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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力吹已经出现!

    夜深人静,治崎廻躺在床上,这张床大到能躺下五个人,他翻了两下都没翻到正中央,于是干脆放弃了,只平躺在床的一角发呆。

床的侧方是一整面透明玻璃窗,窗户外是意境优美的景观台,窗户开着,微微吹进来一股凉风,屋里的空调也开着,温度正合适,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这要怪爱日惜力,那家伙找出了一瓶消毒液,如获至宝的对着空气一阵乱喷,还特嘚瑟的对他说:“哎呀,就是要给你家的感觉~”

除了骂一句“神经病!”,治崎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说真的,他很想扒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但他没力气和她吵,只能坐在床边看着她活蹦乱跳,这家伙是魔鬼吗?他们好歹也那么激烈的做了两三个小时,还被他掐着摁在水里憋了五分钟,怎么像没事人一样?

“哦,因为我身体素质好啊。”

爱日惜力仿佛会读心术,专门气他。

“总之,晚安了,廻廻宝贝。”她抛出飞吻。

“……建议你换一个方式称呼我。”

治崎廻觉得自己的威胁口吻十分可笑。

爱日惜力眼睛一转就跑了,因为关门的动作太猛,她的浴巾被勾起来夹进了门里,被她用力抽走。治崎廻这才注意到她光着脚却没踩在地板上,只是滴滴答答的流下一串水迹。

……他突然间就很气,没理由的。

治崎廻依旧躺着,脑内阵阵嗡响,耳鸣还在继续,他头痛欲裂,却不得不继续思考爱日惜力之前说的那些话,他思来想去,只觉得她想一出是一出——不,其实她的目的只有一个!

窗外风声陡然变大了起来,治崎廻隐隐约约听到爱日惜力正在客厅打电话,也不知道对面是男是女,她居然在撒娇,说她饿了???

艹!只是一秒钟不看着她,她就!!!

治崎廻靠着枕头坐起来,不用看镜子,他知道自己此刻脸色苍白,起身时浑身酸疼,一扯就痛,那心情真是……见鬼了,无法形容。

正常女人不应该是温柔善良纯洁娇弱的吗?不应该是被男人一手抓住,使劲挣扎却怎么踢都踢不动?他怎么会遇上这种……只能说幸亏爱日惜力没踢他,否则……词汇匮乏无法形容!

治崎廻呵呵了,觉得这爱日惜力就是条龙,体格强也就算了,会喷火还会飞,守着一大堆的金币【躺在上面睡觉】,邪恶,没人性,脾气巨暴,而且——龙性本yin,水性杨花!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屋门,仿佛那上面印着一只扇着龙翅的爱日惜力,而他要把它盯出个洞。

……好像还挺……嗯?!他是疯了吗?!

治崎廻警觉,飞快的摇了摇头,把思维掰回正道——她到底要杀谁?为什么?目的是?

绝对不可能是为了给他筹钱,还说什么“为了保护他的自尊心”,简直是笑话,他看她就是缺人手了,至于为什么缺人手还杀属下?

治崎廻冷笑:因为爱日惜力才刚上位,是【新王】,她什么都不懂,还在边学边尝试,但那些人不听她的命令,也许还想杀了她——或者把她架空。她懒得去威慑那些属下,因为那些人不配,她不需要他们,她是雄英的学生,身边有大批的人才,以她的实力,笼络一批未来的高手简直轻而易举——是的,她很清楚自己的魅力,这个世界,人们永远爱慕强者,弱者没有立场,只会追随更强大的主人!

(力酱:???)

治崎廻陷入沉思:所以,她准备先杀谁?北海道的“榴”,东北方的“厉京”,冲绳的“爱尔因”……关东地区的“兔”恐怕就是她说的“R.A”,不管她要杀哪个……啧,肯定不是中部地区的“波臧”了……哼,这种人……

屋外传来晰晰索索的声音,门开了,治崎廻一愣,抬眼看去,与门缝中的蓝眼睛正好对上视线……一秒、两秒、三秒,他刚要开口。

“我定了外卖,”爱日惜力隔着门缝眨巴眼睛,“点了薯条和小牛排,你要不要一起?”

治崎廻:……

牛排就牛排,还小牛排?装可爱给谁看??

“我不饿,谢谢。”他回答,扯了扯嘴角,勉强用上了敬语……对金主大人表示友好。

于是门“碰!”的一声关死了,十分果断,迅速的就像生怕他后悔一样,这次爱日惜力居然穿上了拖鞋,啪嗒啪嗒跑了——治崎廻瞬间失去表情,再一次死死的盯住了那扇门。

他能杀了她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

就这样,治崎廻又躺下了,他关了灯,平躺在床上又过了半个小时,翻身就疼,居然一直没睡着,直到门又“咔嚓”响了一声,一道竖着的光划破黑暗落到他的脸上,越来越宽——

治崎廻猛的睁开眼:“又找我,还有事?”

爱日惜力被他的恐怖笑容吓了一跳,“……就是额……看看你还活着吗……”她越说越小声,不过很快就话题一转,“对了对了,你的衣服在外面放着,我帮你洗了,你必须谢谢我。”

治崎廻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乔治——会内某位成员养的金毛犬,有一次叼回了他丢进垃圾桶的废纸团,很得意的向他邀功,长长的尾巴摇的像电风扇……被他一皱眉吓跑了。

“……哦,谢谢。”他回答,心里却感觉奇奇怪怪的,就装作很困的样子翻了个身,觉得这样……大概能显得自己正常一些。“把门关上,不许再进来了,我要睡觉。”他闭上眼睛说。

“哦,好的,”爱日惜力明显不高兴了。

“我要出去一趟,就不回来了,”她说,“需要我帮你续一天酒店吗?下午两点结房。”

“不需要。”他说。

门又关上了。治崎廻睁开眼,盯着重新陷入黑暗的上方处陷入沉思,大概又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个问题——

她刚刚该不会是……想偷偷跑到他床上?

好像是这样的,治崎廻忽然失去了表情。

所以,他刚刚拒绝了爱日惜力,惹的她不高兴了,不高兴的结果就是拜拜,最大的概率是再去找一个,也许波臧兄弟很快就会到位,然后他们就……他想起来了!当时那兄弟俩不是有一个倒在地上脸色煞白吗?勉强站起来后还踉跄了好几步,简直和现在的他一模一样!

“爱日惜力你这个魔鬼!”

治崎廻,气的瞪眼到天明,一宿没睡。

荼喵再现!

374

凌晨四点的城市,是恶徒的狂欢节,夜晚从来不缺心怀恶意的人,而且一切的罪恶都围绕着欲‘望和性,一切都在暗处光明正大的进行。

我与治崎廻说了“拜拜”,换好衣服后离开了酒店,虽然他说不用,但我还是去前台帮他多续了一天,顺便手贱给他点了早餐:十一点半给他送进屋里,也许那应该叫做午餐。

说来也好笑,因为讨厌母亲,我一直刻意与她划清界限,她喜欢夜店,我从来不去玩;她狂热追星,我绝不;她喜欢的东西我不喜欢,她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但必然不甘不愿。

但结果呢,我与她也没什么不同,花钱买点表面上的开心,被虚情假意奉承,背后还不知道怎么被人诅咒,身边的人换来换去,始终都是一个人……她无所事事,浑浑噩噩,天天都过得快活,成为傀儡也没关系,被丢出国外也没关系——她不恨我,对她而言,流放只是换个地点休息,然后继续玩外国的帅哥。

那么,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浮在建筑的屋顶,目送喝的踉踉跄跄的男女走出酒吧大门,他们站在马路边打车,口齿不清,哈哈大笑,嘴里重复着相同的话,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些在黑暗角落里窃窃私语的人。

最后,一个黑裙子女人落单了,她可能是轻微的近视,扶着行道树歪歪斜斜的站着,被忽然窜出来的男人一把抗在了肩上,连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捂住了嘴,那男人的同伙拍了拍她的屁股,两人志得意满,迅速往路的另一边走去,那里有他们的五六个同伙,一群人嘻嘻哈哈的笑着跟上,拍着那女子的腿,捏她的肩膀,就像查验货物一样对她评头论足。

我隔着几百米跟着他们,这种事实在太多,十次半夜出来八次能碰到,不止女人会遇到危险——喝醉了酒的漂亮男人也会惨遭毒手,第二天在街角醒来,发现裤子没了,菊花飘零爆满山。

那群人轮换着背着那个女人,把她带进了巷子里,那是一片开阔的空地,地面高低不平,全都是碎石子和堆积的泥土,和一些稀稀疏疏的枯黄的小草,是连月光都遗弃了的地方。

我注视着他们脱下裤子,露出他们引以为傲的作案工具,黑乎乎的在黑暗中并不清晰。

但也不难,我瞄准,力量在手臂中冲涨,然后捏起手指对准第一根,一弹,“咻——!”

吃我空气弹!

“啊!啊!!”抱裆惨叫!

“啊啊啊啊啊!!!”抱裆惨叫x2!

总之,五分钟后,那女人哭的梨花带雨跌跌撞撞,用歹徒的手机报了警,而那群男人全都倒地不起,他们怒骂,仇恨、恐惧和绝望。

“平淡的生活,真难。”

我蹲着感叹,然后起身,向南方飞去。

人生如戏,虽然无聊,但也要继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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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六点,小清叶子准时起床,她今年48,却保养得当,身材妙曼,像是刚刚30冒头的年轻女人,她与丈夫常年分居,三个儿女也各自居住,但她一点也不觉得孤单,工作充实,朋友众多,身边还有一只漂亮的豹猫陪伴。

小清叶子洗完脸的时候,住家阿姨已经做好了两人份早餐,她习惯性的打开电脑瞟了一眼邮箱——这是上年纪人的习惯,她听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用手机上的社交软件聊天。

她的邮箱里塞满了工作内容,但需要紧急注意的只有一位,她点开爱日惜力的邮件。

「七点,我去找你」短短的只有几个字。

一时间,小清叶子仿佛又回到了几十年前,她被父亲带领着,第一次参见爱日洪。

“此乃犬女,小清叶子,将会肝脑涂地的为您效劳。”她的父亲恭敬的跪下,如此说。

而她安静的跪在那个比她大几岁的女孩面前,五体投地,任由打量,心脏因紧张而收紧。

“她是最好的?”高座上的少女问。

“她是这一代最聪明的。”她父亲回答。

这么多年了,小清叶子一直很庆幸爱日洪是个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当权者是个女人,她的命运一定就不会握在自己手中,不管聪明与否都会被家族嫁出去——她长得不错,在那种性别偏见下,再聪明也不如长得漂亮重要。

如今她48岁了,面对刚刚16岁的新主,她必须做出选择:她的三个孩子之中,必定有一个要从她的手中接过家族责任——

也是权力、危机、与滔天的富贵。

……

小清叶子安静的吃完了早饭,此时6:37,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23分钟,然后她化妆,涂上豆沙色的口红,这次她选择了一套温柔田园的碎花裙,配上柔和温婉的珍珠首饰——就好像上次那个锋锐的女强人是假像一样。

6:53,她要求家政阿姨切好水果,摆成漂亮的果盘放进客厅,然后请阿姨离开,九点之前不要回来。她亲自泡好茶,端出一套漂亮的进口陶器,薄薄的杯壁洁白细腻,像上好的白玉。

她看着那一壶清透的茶水,忽然说:“悠闲到要死的好日子……终于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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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点整,我摁响了小清叶子的家门。

这是一户典型的豪华别墅,风格很欧式,院子有漂亮的花圃和池塘,我已经在旁边的躺椅上坐了很久,从天黑等到清晨的薄雾散去。

“请进。”小清叶子打开门说。

“这里可以说话吗?”我看了看她,也许是因为在家,她穿了一身很普通的裙子。

“可以,这里很安全。”她回答。

我走进屋里,她家的客厅大的夸张,中央还树立着一座小天使抱琴的大理石雕像。

“这里没有其他人吧。”

我问,却也没有感知到其他生命。

“我让家政阿姨出去了。”小清叶子回答。

“帮我查一下霍克斯的任务完成度,不管他完成与否,你都在我身上加几笔大额欠款,然后让负责人把这个催款任务交给霍克斯,同时告诉他,我屡次受到袭击是因为欠赌场太多钱。”

我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这个计划虽然简单,但胜在好用,霍克斯绝对不会拒绝。

反正我已经看透了,那家伙太骄傲,像个猫大爷,指望我去贴他——那肯定会失败,还会被他怀疑用心不良,必须让他主动过来找我。

来啊,大家一起碟中谍中谍……反正最近也够无聊的,希望不会出现牺牲吧。我心想。

小清叶子立刻打开电脑进行cao作,把一串串的不明密码发送中出去,十分钟后,她关上那片蓝色的页面,“霍克斯接下了任务,他至今为止完成了5万美元的任务,还差95万。”

“荼毘呢?”我又问。

“206万,超额106万。”小清叶子回答。

看来那家伙玩的很嗨。我笑了笑。

“盯着点,”我吩咐道,“别让他被乱七八糟的家伙暗算,尤其是那些走投无路却被他放过的家伙。吩咐下去,全部清理,坏账就坏账吧,或者集中报给我,抽空找个理由填进去。”

“明白,”小清叶子说,但是这次她没有立刻行动,“我会安排值得信赖的人处理这件事。”

我看着她,“我的身份还有谁知道?”

“波臧兄弟。”她回答。

“除了他们之外?”我加重语气。

小清叶子的后背冒出了汗滴,“……厉京跟随了爱日洪大人八年,他……也知道您。”

“听说他最近在东京,玩的很开心。”

我露出微笑,“可能是对原本的地盘没兴趣了,关东比较好玩嘛……哈哈,还是波臧安分。”

小清叶子心想:幸好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

“我需要空间系的个性者,”我说,“国内没有就去国外找,年龄越小越好,开始准备吧。”

“是,属下明白。”她点点头。

那就没事了,我也点点头,终于注意到了那座夸张的水果塔,然后又注意到了背景墙上的照片——大部分都是猫,但也有张全家福,一男一女和三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

“你有孩子?”我问。

“……嗯,三个。”她说。“三胞胎。”

嗯?三胞胎?还有小jiejie?

忽然间,我的心情变得有点微妙……不不不,一定要稳住,想想冰姨,再想想荼毘轰夏雄和轰焦冻,还有漂亮的大jiejie轰冬美……

啊!我就是想想!想想而已!

“都结婚了?”我发誓我只是随口一问。

“没呢,都是年轻人……不着急。”

小清叶子一愣,怎么开始聊这个了?

于是乎,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了——我手机通讯录上多出了三个新号码,小清叶子卖儿子卖的很彻底,还打包送出了他们的社交id,我关注了他们,顺手翻了翻——名校毕业,这么一看居然都是正经人,都是精英,很优秀啊!

有个还是穿搭博主?!我也是惊了。

好好的当个黑N代不好吗?居然去当网红!

“并不是您想的那样。”

小清叶子忽然说道,“我很想让他们为您效力,那绝对是他们的荣幸,可惜他们实力有限又叛逆顽劣,于是我推荐了波臧兄弟。”

“那波臧兄弟是你的……学生?”我问。

“是的,我是他们的老师。”她说。

怪不得呢,那俩兄弟一直对我说小清女士值得信赖……我忽然黑线,原来是这样。

毕竟时间紧迫,这件事谈完后我就告辞了,一路坐车冲向了东京,目标一:杀掉厉京,目标二:被霍克斯接近,对他透露卧底信息,把他和那个闲人一起引向治崎廻……

哎呀,那关东和东部就同时缺人手了……

“哎?你在这里干什么?不去上学吗?”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拐弯处传来。

赫然是消失已久的荼毘!他看起来刚刚被揍了一顿,脸颊和脖子上到处是擦伤,衣服和裤子也破破烂烂,整个人冒着一股焦糊味。

我大惊失色,“你怎么……?!”

“没事,刚刚从车上掉下来了,摔了一下。”

荼毘抓了抓后颈,无所谓的回答,他看了看四周,忽然伸手一拽,“走!反正你今天也不上学了,正好碰上,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喂!”我被他拽的一个踉跄。

荼毘:“是很罕见的五星级拍卖会哦!”

荼毘:“一般人都拿不到请帖~~”

荼毘:“美食甜点和饮品,无限量供应!”

我:“好的!大哥你真帅!!!”

——所谓“蓝颜祸水”和“计划赶不上变化”指的就是现在,我能怎么办,可我很快乐啊!

送你一朵小花花

375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原本,我是很冷酷的,不仅认真计划了如何杀人,情绪也酝酿的很到位,然而世事无常,谁知荼毘突然出现……我不得不抛掉计划,和他一起逛街。话说,他居然敢白天出来逛街?

“这有什么不敢,”荼毘倒是轻松极了,一点也没有自己见不得人的自觉,“大不了被抓呗,倒是你……哼哼,我好像已经被通缉了哦?”

我歪了歪头,忽然伸手拽住他的袖子,“没关系呀,大家肯定会以为是你绑架了我。”看更多文请加群六三五肆八零久肆凌

荼毘斜眼看下来,莫名其妙的笑了一声,于是事情就变成了我俩手拉着手往前走——至于去哪,哪都无所谓,反正我是不在意。

我们路过了好几家奶茶店,才刚刚开门,可惜他们9点营业,现在还不到8点半,穿过巷子时遇见了几个叼着早餐狂奔的上班族,有一个还撞到了荼毘的胳膊,然而都只是擦肩而过,对某位“大大咧咧”的通缉犯视而不见。

有个坐在街角的老太太还和我们打招呼,她带着老花镜,膝盖上抱着一只猫,可能是看不清楚远方的脸,她看到我们从巷子里出来,就对我们挥手说:“早上好啊,孩子们~”

荼毘居然也对她挥手说:“早上好呀~”

这可真奇怪,我看着荼毘,他这个人……不管怎么看都与乖巧懂事不沾边,脸和胳膊上到处是擦伤,好几处都破了皮,还落下一丝丝血,头发乱翘,永远精力旺盛的样子令人羡慕。

吊儿郎当,笑容轻浮,神出鬼没,毫不介意地说出伤害别人的大实话,甚至可以把自己明码标价,整个人萦绕着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这大概就是他的迷人之处。我心想。

“看我干什么,我长得很帅吗?”荼毘问。

“是啊,而且帅过头了。”我移开目光回答。

“这不是反话吧?”荼毘怀疑的回头。

“当然不是。”我拉着他,把他的手扯到面前仔细检查,他的整个手背都被烧伤成了一种红紫色,不过依然修长,连接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显得整只手格外有力量。

这时,他的这只手“腾”的冒出一团火,蓝幽幽的一小缕,努力晃动了一下,炸开熄灭了。

那一瞬间,我从荼毘的脸上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惋惜,但当他看向我时却只是挑了挑眉。

“怎么了?”我问他。

荼毘居然犹豫了一下,“没什么……我说出来你可不要笑,就是忽然想试试变朵花。”

我忽然想起了冰姨,她能cao纵能量在掌心凝聚出栩栩如生的冰花,每片花瓣都薄如蝉翼,令人惊艳却也无比的脆弱,哪怕只是用温热的指腹轻轻一碰,它就会开始融化了。

荼毘又试了一次,但果然又失败了。

……

曾经,他指着火焰说【爸爸陪我玩】,轰炎司对他说【个性不是用来玩闹的东西】,母亲听了,偷偷做了冰雕的火焰放进他的水杯里。

她是个很软弱的人,个性很强却不会反抗,她不敢战斗,只会用个性为饭菜降温,又或者把果汁冻成棒冰,然后笑着对他说:【这样会快一些,就不用放进冰箱等待了】

……

【小烬,想吃西瓜味的棒冰吗?】

……

啊,为什么忽然想起这些。

荼毘看了看自己的手:玩闹……他还真不擅长,棒冰可以试试,只有杀人是真的方便。

但是他仍不甘心,于是又试了一次,那一缕小火焰就像疯癫发作似得,在他的指尖狂抖,他全神贯注,死死的皱着眉头,努力把它压缩成一团,结果——“嘭!”炸开了。

荼毘抓抓头发,十分郁闷的叹了口气:“算了,这也太难了,咱们去买真花。”

“……”

我盯着他看了半天,被他那变换莫测的表情打败了——不就是一朵花吗?冰姨做的那种我做不到,但普通的……不一定不可以。

我干脆拽住荼毘让他停下,“喂,你敢不敢信我一次?”我盯着他的眼睛问。

“嗯?敢啊。”荼毘一愣,直接答应了,不过随后眨了眨眼,疑惑的问,“你想干什么?”

我抓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又伸长手去搂他脖子,“当然是,想~干~你~”

“……喂,喂,”荼毘表情一变,不自然的支吾了两声,迅速转动眼睛看了看四周,居然信以为真,“……你确定吗?现在?在这里?”

这也太可爱了!我忍不住重重的啵了他一口,然后抓起他的左手,“杀人后洗手了吗?”

荼毘很无辜:“我没杀人啊。”

于是我拽起他的手要往嘴里塞,他立马使劲一抽,讪笑道:“等下!我先去洗个手!”

于是我跑去便利店买了矿泉水和创可贴,中间排队排了很久,荼毘到底顾及身份,只能独自坐在街边的消防器材上,百般无聊的烧钱。

嗯???我走近后瞪大眼,烧钱???

崭新的一沓一万元,已经燃烧了四分之一,是的,他不是一张一张的烧,是整沓的烧!

“怎么,心疼了?”荼毘眨眨眼问,湖绿色的眸子里露出笑意,“不是吧,我上次受伤也没见你这么心疼啊,亲我一下我就送给你。”

他又从裤口袋里抽出一沓钱,还晃了晃。

我翻了个白眼,扒开一根酒精棉棒往他伤口最深的那处一捅,“鬼才心疼,做梦吧你!”

荼毘:“嘶~疼死我了~”

他假模假样的倒抽一口冷气。

简单给他处理了一下,我撕开那盒创可贴,然后开始艺术创作——开心贴,胡乱贴,反正就是几个小伤口,过会儿一个舌吻就能解决。

荼毘就那么乖乖的坐着任我折腾,不过手上倒是没闲着——他穿了条N多口袋的工装裤,每个口袋里都装了钱,他就一把一把的拿出来往我口袋里塞,可是,关键是我口袋很浅啊!

我是那种用钱就能收买的女人吗?

当然不是!不过偶尔也可以有几次例外……

“等等,你原本是要干嘛?”

荼毘却突然发问,眼神也是一变。

“什么意思?”我干脆跨坐到他腿上——哎呀,这个姿势……可以偷偷啪啪啪!

荼毘一掀我的裙子,眼神凌厉,“穿裙子啊,这明显是打扮过吧?不好好上学是要约谁?”

噢噢噢,居然吃醋了。我万分慈爱的揉揉他的毛——“你不回家,我总要排遣寂寞啊。”

荼毘仿佛被噎住了,头顶隐隐变绿。

他死死的瞪我,咬牙切齿,“又是那个?”

那个是哪个?我一头雾水,不过仍然点点头,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准备抛弃我吗?”

荼毘被气的呼出一口气,“你这太过分了,我在外面拼死拼活挣钱,还琢磨着给你买礼物带你出去玩,你倒好,只想着排遣寂寞?”

我亲了他一口,先亲脸,又亲鼻尖,最后亲嘴唇,连续亲了好几下,但荼毘依旧不解气,一点也没有被安抚到,依旧在等我解释。

“好啦好啦,骗你的,不是来约会的。”

我只好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骗他很容易——而且事实也是如此。但是有一点必须注意——最高明的谎话必须是真话。

我掰过荼毘的脸,盯着他的眼睛,看到自己的脸倒映在里面:“嘘,我是来杀人的。”

荼毘安静了两秒,“哇哦,”他问,“谁?”

我没说话,又凑过去吻他,把软糯糯的舌头探进他的嘴里,他慢慢闭上眼,长而密的睫毛互相交错,从中露出一丝湖绿色的微光,依旧与我互相凝视,并渐渐的越抱越紧。

这一吻结束的时候,荼毘的伤已经全好了,但他不肯收回舌头,他呼吸变粗,眼睛里充满沉暗的欲‘望,用硬邦邦的东西隔着裤子顶我,隔着内裤摩挲,并低声要求:“夹紧我。”

“想不想射‘出来。”我同样低声问他,舔着他的耳垂,然后一口咬住含进嘴里,“说‘想’。”

“想。”他声音沙哑的低吟。

我忍不住微笑,怜爱的输入能量,任由他抱紧我使劲抓握,又用力拱起腰,终于释放了压力一般吼了出来,眼神放空大口喘气。

“还要不要?”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像是恶魔。

荼毘几乎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旁边过来人了,我站起来,捂住他的嘴咬住他的耳朵,像是在说悄悄话一样的姿势。

“呃啊……”荼毘也要站起来,却踉跄了一下。

“不准抛弃我哦,”我笑眯眯的小声威胁他,哪怕他此刻根本无心听我说话,“是你自己非要当我的炮‘友,就算我花心、滥交,也是你自己选的……我可不允许你半途放弃,知道吗?”

“你想……”荼毘断断续续的问,喘息之余,居然发出了笑声,“逼我……留下?”

“……那也太傻了,”他说,依旧低着头,浑身无法用力的样子,“没有人会因为你变坏了而可怜你……你只有强大强硬起来,才能……”

“是吗?”我问,“你不介意?”

荼毘这次沉默了很久,直到他恢复力气,松开我的搀扶站直身体,“你刚刚说什么?”

“……”我歪头看他,“先洗手。”

“啊?”荼毘一愣,明显摸不着头脑。

我不以为然,拉过他,拧开矿泉水瓶,把他拖到绿化带旁边,哗啦啦的冲洗,然后把他的手指往嘴里一塞,能量游啊游~从他的右手一路游到左手,“蓬”炸出一朵小小的蓝色火焰。

“哇哦!牛!”荼毘震惊的叫出声。

我忍不住白他一眼,试着cao纵火焰变成花——六朵花瓣,一层,两层,呃,莲花?怎么越来越大了,一点也不精致,反而有点吓人?

是的,最终的成品是一朵半米高的大火莲,五层花瓣幽幽燃烧,把空气都冻住了。

手捧大火球胳膊发抖的荼毘:“……”

他怎么感觉这玩意强过头了他控制不住?

我:……完蛋了,不小心增强了二十倍,这么个大炸弹……到底该扔向哪里呢?

因为爱情

376

这一天,东京的天空烧起来了,无数人也因此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火烧云”……

我和荼毘早就转移了阵地,蹲在无人的角落里抱着奶茶刷推特:视频里,那些试图灭火的直升飞机飞起来——被冻住——发动机失灵——栽下去——被袴田维救起来——再带着安德瓦一起飞上去……难道是要以火攻火???

呃,我吸了一口奶茶,心情很复杂。

虽然我们是对着天空扔出去的,避免了人员伤亡,底下还是个湖,但…动静太大了,场面一度变得非常魔幻,不考虑危险的话,还挺美。

话题榜上,安德瓦&袴田维齐齐出现在了第一,这两个人已经很久没协作了,居然还有人粉他俩的cp,我随手点进去,又立马点了关闭。

荼毘坐在一根巨大的废弃石管上,他的衣服被烧没了一半,他干脆撕下来了另一半,盘着腿坐在那里显得宽肩窄腰、长手长脚,轮廓十分性‘感,他最近好像瘦了?下巴更尖,脸颊也更有棱角,眼神流转间有几分若有若无的戾气。

我忽然鄙夷我自己:瞧瞧你都干了什么,怎么能这样对待帅哥?万一他忍受不了,跑了怎么办?本来就三天两头往外跑……

荼毘:“怎么了?”

他捏了捏从刚才起就仿佛被冻住的胳膊,又使劲甩了一下,感觉……嗯,勉强能行。

反正这也不是受伤,而是个性使用过度导致的后遗症,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没什么事。

“没怎么。”我关上手机,随口与他闲聊,“话说你都不上网吧,不能用手机,真不方便。”

“网上有什么好玩的吗?”荼毘问。

我思考了两秒,“……漫画?游戏?”

荼毘又捏了捏手腕,笑了,“这些也有,你该不会以为我们这些人除了打打杀杀就没别的事干了?呵,有的是玩法,我那是懒……”

“带我见识一下。”我立马要求道。

“不要。”他也立马拒绝了。

“……看来不是什么好事?”我狐疑。

“哈哈哈,”荼毘显然很开心,“当然了,而且是你想象不出的糟糕,而你所谓的花心滥‘情……噗嗤,抱歉,这么一想还真是挺可爱~”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无语的捂住脸。

“你可不准变得那么糟糕哦,”过了一会儿,我又忍不住抬起头去警告他,用十分十分严肃的语气,“不该碰的绝对不能碰,多人——最多五个,不能更多了,否则我就打死你!”

“哈哈哈哈!”荼毘爆发出惊天大笑,“原来你这么大度啊,还允许我一次性找四个?”

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下次一定试试!”

“别忘了带我,”我露出微笑,“之前没告诉你,我是双性恋,体力充沛,上下都可以。”

荼毘立马不笑了,一撇嘴,“切。”

于是一时间就安静下来了,我继续低着头吸我的奶茶,走神,考虑事情,直到荼毘砸过来一团纸球——啊哈?什么?万元纸钞???

“你钱多闲的难受?”我顺手接住了,把可怜的钞票展开抹平,“还有多少,全都给我。”

荼毘闻言反而嘚瑟起来,“不给,除非~你过来一下。”他盘腿坐在那说,手往口袋里摸。

这有什么?过去就过去。我起身走过去,荼毘伸手作势要抱,我把喝了一半的奶茶往他手里一塞,然后一点也不客气的开始掏他的兜。

“喂!光明正大打劫啊?”他很悠闲,把腿立起来,晃来晃去——为什么有这么多口袋?

我干脆把所有的钱都数了数,共15沓接近150万日元,这个赚钱的效率很可以了,而且——我又掏出一枚戒指,仿佛像是钻石,我用上个性使劲捏了一下,没碎,很大概率是钻石。

“不是我买的,”荼毘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向后撑着身体,仿佛在说’随便你摸’,“有人用它来抵债,二手钻戒不值钱,随便玩玩吧。”

“我当然知道,”我说,因为这个戒指明显太大了,连我的大拇指都不合适,不过……

“大家结婚时都会买这个。”

我拿着戒指观察,它一点也不闪,看起来普普通通,和柜台里那些璀璨无比、光芒五颜六色的小石头差距巨大,可能是光线不够强?

“钻石就是寓意着……坚不可摧,透明的石头……是互相信任的意思?”我有些不太确定。

“也许吧,”荼毘回答,他安静了几秒,突然伸手要从我手中拿走戒指,被我躲过去了。

“你干嘛?”我不高兴了。

“不啊,”荼毘想了想才说,“我是感觉……你还挺喜欢这个东西的,但这个是二手戒指,是男人的,还是死人的……第一枚钻石戒指是这种货色,想想就觉得很惨。”

原来如此。我又看了看戒指内圈,里面刻着三个字“K&N”,果然是婚戒或者情侣对戒。

“那你还会给我买新的吗?”我抬头问。

“哎?”荼毘一愣,“……好吧,”他叹气,很无奈的抬手抓了抓头发,“你要就给你买呗。”

“当然要。”为什么不要?我想不出不要的理由,于是顺手就把那枚戒指塞进了兜里——啊,怎么里面还有钱,哦,是荼毘之前

塞进去的,那就是180万……买个戒指肯定够。

“买买买,”荼毘继续叹气,一点也不积极的点着头,心里有点犹豫,这可是钻戒……虽然他是无所谓,觉得只是个装饰品,要是为了好看买它倒是没什么,但……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他有些烦躁的站起来,提了提裤子。

“只是一枚戒指而已,”想了又想,荼毘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忍不住嘴贱提醒道,“商家胡乱说的广告词都是骗人的,说真的,要是这个东西真能代表什么……顶多代表有钱没处花,你手里那个买的时候也得150万,只顶了50万欠款我还不想要……你确定你真的要吗?”

我没好气道,“随便你!不要了!”

完蛋说错话了!荼毘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道我会因为一个戒指赖上你?”我翻白眼。

荼毘立马认错:“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那我就勉强让你给我买。”

荼毘无语,“不,这种事你不用勉强……”

我怒了,“小气鬼!!!”

“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他辩解。

“去死吧!你这个死渣男!!!”我大吼。

见鬼的!为什么我总是这么惨!

于是乎,二十分钟后,我面无表情的跟着荼毘来到了中国街,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有人遛狗也有人遛鹦鹉,各种小吃香味扑鼻而来,只走了半分钟,我手上就提满了好吃的。

“这个好吃。”荼毘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着一笼包子,然后一转身,“老板,全要了。”

“小伙子你怎么能让人家小姑娘提东西?”

包子铺老板忍不住提醒他,还摇了摇头。

……因为我的胳膊刚刚……被冻住了。

荼毘假装耳聋:吵架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我也假装没听到,把塑料袋子全都堆在胳膊肘上,手里拿着糖葫芦往荼毘嘴边怼:“快点,张嘴,把糖吃掉,我要吃山楂,我不吃糖。”

荼·不爱吃糖·毘:“不如我去买山楂……”

但是他最终还是啃了那层糖皮,人生在世就是这么艰难——糖皮算什么,他接下来还吃了包子皮、月饼皮、糯米滋皮,然后还要剥各种各样的带皮生物,甜虾海虾小龙虾,螃蟹……

荼毘兢兢业业的剥开第二只螃蟹,他果然很有杀生天赋,动作越来越娴熟了,只是这半条街都吃过去了,为什么某人还是没吃饱?

……难道她的胃是无底洞?

不知不觉间,荼毘真相了。

吃了个半饱后(……),我拖着荼毘找到了传说中的当铺,把戒指当掉又换了50多万,最近铂金不值钱,这枚钻石又没有证书,但它是牌子货,还是柜台正卖的热门款,所以回收价格还可以,勉强让我的心情稍微舒畅了一点,

“……那是因为你恐吓他。”荼毘委婉的说。

“我才不是那种人。”我面无表情的否认。

钱有了,我跟着荼毘一起转进一家没什么人的破旧食肆里,他掏出两枚硬币扔给前台,那络腮胡子大叔抬头瞄他一眼,说:“进吧。”

于是他走向后厨,撩开脏兮兮的帘子,一路走过味道奇怪的厨房,碗柜突然裂开了——那居然是自动门,露出里面的另一扇门。

“我穿成这样可以吗?”我看了看荼毘,他随便套了件黑t,至于我,裙子边都烧焦了。

“和你比,他们都是妖魔鬼怪。”他回答,然后推开门,“跟在我后面,千万别走丢了。”

于是我顺手拉住他,唔,这都过去多久了,他手心还是冰凉……

和我想的差不多,门后是段向下的楼梯,并不深,转了几个弯就到了——也就30米左右的深度我可以一拳打穿。而且只有一个大厅,放眼望去大约九百多平,不算太豪华,不过摆了很多桌好吃的,一群人围着桌子吵架喝酒。

和八百万家的宴会不太一样(我去过一次,大家都在聊天,把桌上的食物当装饰品),我观察了一下,有人在啃一整只火鸡,踩着轮滑的侍者紧接着就把空盘子带下去了,又有人带了新菜上来,还给那位客人倒了一杯柠檬水。

“好神奇,意外的普通啊……”

我很怀疑的问,“万一被下毒了怎么办?”

“不会的,放心吃就行,”荼毘反而很放心,他拿了一杯可乐扔进去几个冰块,痛快的吸了一口,“本来手里就没几个人可用,他们还要留着我们和英雄作对呢,不然怎么剥削。”

我拍了拍心脏。被戳到痛处了,难受。

大厅里有男有女,也有各种不明生物,长得看起来挺吓人,但给我的感觉却不堪一击——把他们全加起来……也许能和荼毘打几分钟?

真的,什么叫黑道凋零,这就是了。

我感觉自己很凉凉——黑商首领什么的,听着好像权利很大的样子,但其实呢,手下一个能打的也没有,全都是些倚老卖老的货色,要不就是没啥用的小喽喽,有潜力的新人在哪里?再看看对面英雄阵营,咱们就只说雄英高校,那可是人才辈出,后浪不断推前浪……

也不对,我突然叹气:说起有潜力的新人,死柄木弔、荼毘、治崎廻,这几个不都是?他们完全可以称得上是青年才俊了,要是能收服掉他们为我所用……不不不,怎么能剥削自己男人呢?这算什么女人……太渣了,不不不。

——其实与渣不渣没关系。

——我主要是怕他们内部打起来。

这时,后方又来了一伙人,八个黑衣人人围着一个休闲装中年人走进来,那八个人各个都很高,步伐稳定而均匀,每一步的长度都一模一样,虽说步调并不一致,气质却完全相同,浑身散发着“别惹我,会死”的嚣张气焰。

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个金属箱子。

说来也巧,那个中年男人正是厉京,但他看起来却比图片上的更年轻一些,长卷发,眸子是绿色的,算不上英俊……不对,那是面具。

因为我定睛一看,厉京的脸上没有毛孔。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领子上别的那个徽章……那三只呆头呆脑的蠢鹅,到底是谁设计的?

大厅只是静了一瞬,又变得热热闹闹起来,而厉京向我走来,他制止了身边的黑衣人。

“您好,”他说,忽然后退一步,躲开荼毘扬起的火焰,又向后做出手势——

只是这么一瞬间,那群黑衣人就把手里的箱子打开了,三个举着盾牌试图上前,另外五个则齐齐举‘枪,两个瞄准我,三个瞄准荼毘。

“收起来。”厉京说。

“是。”那八个人一起回答。

我重点注意了一下那两个瞄准我的黑衣人,其中一个不认识,但另外一个我熟啊,之前在袴田维的事务所见过,唔,印象还挺深……因为就是他,午休时间给袴田维打电话,当时我们正在啪啪啪——瞬间就变成了电话py,让我见识到了所谓“职业英雄的非人忍耐力”。

估计这就是那个闲人了,和之前比,他长相变化很大,但是声音没变。

好吧,我只是【稍微】有点生气。

我抓抓头发,无所谓的走到荼毘身边,从桌子上也拿了一罐可乐,吨吨吨倒进杯子。

“真是令人惊喜的一天,”厉京又说,站在原地没有动,“不知您想与我们谈什么生意?”

装,继续装。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上一次还不是你吧,大老远跑过来,不累吗?”

厉京却不动声色,“哪里,拜访故友而已。”

这时,大厅又进来一伙人,可能是某个组织的人,也是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这次却是个清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