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婚礼

    惠珂洋行两次三次着人捧了婚纱料子来公馆让时妩试样，时妩最终挑选了真丝缎和蕾丝的搭配。

    婚纱设计图也是时妩自己画的。

    但是后背整个用法国香云纱蕾丝的设定被沈聿否决，理由是蕾丝太透太薄，穿在身上跟裸背没有区别。

    这样就让时妩犯了难。后背的设计既要贴合皮rou又要轻盈剔透，除了蕾丝之外也找不出别的适合的材质了。

    “通体用真丝缎不好么。”沈聿提议。

    “不太好。”时妩指着设计图说，“你看这里，沿脊线向上的这一截我是想用珍珠点缀的。真丝缎的光泽又很像珍珠，这样嵌上去，珍珠反而会不显。”

    “而且都穿婚纱了，露一点肤也没什么的。西方人穿礼服，裸露的地方还要多呢。”时妩喃喃道，“况且我又没有露胸。”

    “你还想露胸。”沈聿几乎要气笑了。

    “西方的礼服很多都会有点裸露。既然选择了婚纱，当然要动人一点。”时妩微笑说，“不然你可以把我想象成一件艺术，或是提香画上的女子。好不好？”

    “你已经很动人了。”沈聿说，“比画上的那些女子都要美。”

    他顿了顿，又摇头说：“无法想象婚礼上有色鬼盯着你的后背看。我会忍不住拿枪。即便是提香的画，他们看的亦非艺术而是色欲。”

    “好吧。”时妩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一点道理，“不过他们看他们的，我总是你一个人的。”

    这句话倒是无可辩驳，并且沈聿听来也颇为受用。

    时妩见他似乎稍微有所松动，便又勾住他的脖子，细声说：“那就好比隔着窗子看一只蝴蝶，人即使看到它的翅膀有多美，却无法碰触，更看不到翅膀上的鳞粉，不晓得蝴蝶为何而美。但是只有你能。你不但能看，还能摸到，能闻见蝴蝶身上的信息素。你知道我美的理由是因为你。”

    沈聿的唇角勾起一丝转瞬即逝的弧度，手掌在她的腰背上游走，几乎快要妥协。但是一想到会有男人像看蝴蝶那样看她的背，他的心不觉紧了紧。

    “不行。”他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眸色发暗，不行两个字也咬得很紧。

    “好吧。”时妩松开手，不大开心地坐到椅子上，“之前还说婚纱由我自己设计呢，现在设计好了，又说不行。”

    沈聿沉默了一会儿，蹲下身来，看着她的眼睛，说：“或者，我们可以换一种厚点的蕾丝。”

    最后他们在洋行的建议下，用折衷的法子，采用威尼斯梭织蕾丝。这种蕾丝比香云纱蕾丝要立体一些，又不像香云纱蕾丝那般穿在身上整个儿就像一层月光笼着似的。

    两个人算是勉强达成了共识。接下来讨论婚礼细节。关于婚礼的布置和流程，亦采用东西合璧的方式，对于时妩的想法和提议沈聿一概无异议，他主要负责安排迎亲事宜。

    婚礼前一日，新人按礼是要彼此回避的。凌川饭店的经理已提前安排好清场，时妩便带着邱姨，以及几个做事伶俐的丫头们，再由几个闺中密友陪伴着，在饭店的套房住了一晚。

    到了婚礼那一日，凌川市市民奔往观看迎亲的大有万人空巷之概。

    也难怪，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威风气派的迎亲队。

    迎亲队由二十骑兵作为前锋，配二十匹黑色高头骏马，人马皆全副武装。骑兵一概佩戴礼刀，马蹄声整齐铿然，护卫迎亲车队，一路开辟大道前行。

    紧随其后的是步兵仪仗，约有百余名身着统一深色军礼服的仪仗队士兵，手持步枪，排成两列，神气肃穆地迈步向前。

    仪仗队后便是迎亲的礼车队了。十余辆车身前装饰着大红缎带及军徽的黑色豪华轿车一字排开，缓缓前行，清一色为崭新的劳斯莱斯。

    沈聿乘坐的主车是加长版轿车，车门有士兵护卫，他将用这辆车去迎接时妩。

    队伍的最后方是装甲车队及后卫骑兵队，他们手持步枪，负责殿后护送，确保新人的安全。

    车队驶过时，沿途排列的军队一一朝着沈聿敬礼，并鸣放礼炮。

    从凌川饭店门口到公馆两里外都站满了人，看热闹的百姓们将道路两侧层层围住，叠罗汉似的，争先恐后，以至都几乎看不见街道两侧的建筑了。

    待沈聿到达饭店，要见到时妩，还要先过三位闺中密友的关卡。

    好在他的副官早将准备好的金镯子拿出来，每人一对，且言另有谢礼送去各人府上。小姐们收了礼，亦不怎么好为难他的。只对了两幅对子，就允了这对情人相见了。

    门房终于被打开。

    沈聿步入套间，看到晨光照着时妩柔和的轮廓，呈现一种圣洁的气象。

    原本白皙的皮肤被婚纱的丝缎映衬得更加夺目。蕾丝贴合紧致rou身，勾勒出优雅修长的颈线和妩媚柔软的腰线。裙摆垂坠如瀑布樱花，丝缎像鎏着细闪一路延展至足踝。薄纱拖尾上绣着精丝勾勒的细巧花纹，花纹蔓延，直至地面，像水上芙蕖将她幽幽托举。头纱轻柔如雾，垂落至肩下。他上前轻拂那头纱，看到她盘起的青丝间缀着几颗白珍珠，可爱、温婉、清丽，更烘托得她的脸蛋姣美出尘，不可方物。

    原来被美到沁入肺腑，是一句赞美的话也说不出的。

    沈聿直至将她抱出来，还仍觉得是在做梦。

    外面欢呼声震天，人声鼎沸像要把人煮熟。

    婚礼过程自是盛大，让亲眼见过的人谈论了月余还不息，作者在此亦无法一一赘述。

    从教堂出来，再回公馆，宴会、舞会、西乐、戏曲，繁缛礼节令一对新人忙了一整日不得休憩。好容易待到月挂中天，宾客散后，终于是企盼已久的洞房花烛了。

    耳朵里的乐声喧声杯盏声似乎还在营营不休。身着红色旗袍的时妩只觉得连那层薄薄衣料亦是拘束。

    高跟鞋踢掉，最后的力气用来跳到沈聿身上。他一把将她的臀拖揽住。

    沈聿的黑色西服从去教堂伊始直到现在还仍旧一丝不苟，像他的人，愈夜愈精神，愈清醒得像金刚钻。

    时妩伏在他身上长长吁一口气：“啊！我不知道结婚这么累……”

    沈聿抬了抬眉，道：“这话怎么听上去像有点后悔。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

    时妩咯咯咯地笑起来，在他的耳廓上啄了一下。

    沈聿的耳朵马上红了。

    掌住她的后脑亲她的唇，亲一会再松开，再亲，一面稳稳托着她往楼上走。

    一对大红烛已经点在桌案，婚房里满目吉祥红。囍字看太多了，倒着也能默写出来。这一日是对于时妩想象里的结婚的演习，到底什么是结婚的实感，她其实还不知。

    沈聿目光幽暗，问她：“今日交换过戒指，我吻你时，为什么咬我。”

    “我们亲了有五分钟吧？”时妩微微张大眼睛，提起来还觉得有些不敢相信。“底下的人都起哄得疯了，全是尖叫声。相机闪光灯也多得让我睁不开眼。”

    她又笑着检查他的下唇，“可咬疼你了么？”

    沈聿微微叹息一笑，“没有。是你的唇太软，我停不下来。”

    “我第一次在一个牧师脸上看到那种奇怪的痴笑，仿佛神学理论都离他远去了。”时妩回想起那一幕，还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现在没有人了，终于可以好好吻你了。”

    “想吻多久都可以。”她小声回应。

    新被褥软得一碰上去身体就要塌陷。沈聿的唇温热地压上来，身上的松木香以及深沉的荷尔蒙的原始气息都一齐占据她的感知。唇中混着香槟的果香和烘焙香，汇聚成性感诱人的不可抗拒的力量。

    亲吻声渐渐弥盖一切。时妩终于挣脱那些衣物的禁锢，全身裸露着和他抱在一起。他亦浑身赤裸，继续以这个容易侵入的姿势亲吻她。

    舌头压制着她的，缓慢的、沉沉的压制着她的，用力在她口腔里搅拌，重而缓地摩擦着她舌头上多而敏感的神经末梢。

    很快时妩就软得不行，甘甜的津液顺着唇角淌到脖颈上，嗓子里发出细微的哼声。

    沈聿吃光她唇角的蜜液，又忽然问她：“老婆，昨晚做什么了。有没有想我。”

    她喘息了两口，答：“有，梦见你了。你呢？”

    “我没有睡着。”

    “那你做什么了？”

    “想你。想着你，用你的底裤自渎了三次。”

    “啊……”时妩懵然地看着他，“你也会自渎？”

    他微抬眉角，目光随之更加幽暗，形成一个将她吸进去的漩涡，“不妨告诉老婆，从五年前开始，每每想你，都会看着你的相片做同一件事。”

    “……”时妩讶然，“所以你……为了我守身如玉了…五年？”

    “嗯。”

    又是一件她不知道的事——原来去岁重逢，地毯上的初次碰撞，不仅是她的初夜，也是他的。

    对视了半晌，他等待她说些什么。时妩微微叹口气：“老公，我日后会对你负责的。”

    “不如老婆今日便开始负责。”

    两只rufang被冷落了一天，现在被人含在嘴里，rutou瞬间便挺立起来。像海绵沾了水，内中的丝丝绵柔渐渐像水藻般有了生气。

    “嗯…….先抱我去洗澡吧…身上好乏。”

    沈聿一边帮时妩按摩，一边给她洗身体，等洗好了把她抱出来，她已经睡着了。

    “看来是真累了。”他吻了吻她的额角，将她放入被窝，从身后抱住她。jiba插入她的大股缝，浅浅地插着纾解。

    时妩迷迷糊糊道：“老公…进来吧…..”

    “老婆，你确定么。”

    “嗯……”

    她虽然很困，身体对他的拨弄还是反应很敏感。

    沈聿轻抬她上面的腿，粗大柱体对准狭窄逼口，慢慢入了进去。

    “呃……”

    身后箍住她的力道骤然收紧，他亦舒服得喟叹一声。

    jiba在里面勃胀到铁硬，一上来就磨出鳞浪层层，时妩被一下下鞭笞拍醒，轻叫道：“太大了老公……”

    这个姿势太深，大guitou又欹到她深处多个敏感点，她本能向前躲，奈何掌住她的人不给一丝逃跑的缝隙。她被摁在他的胸膛上，感受他擂鼓一般的心跳。

    “觉得大，叫出来就好了。”

    “呜……引狼入室……”

    时妩抱着枕头，把脸埋在上面，急促呼吸以缓解身体里的粗大塞给她的窒息。

    “小羊老婆是没力气叫了么。”

    沈聿用力顶进去，鼻梁亦戳在她的后颈上，“叫给我听。嗯？”

    “呃嗯……”她嘤咛出声，声音都被闷在枕头里。

    他伸手把那枕头扯走，清亮婉转又悱恻缠绵的叫声悉入耳畔。

    “真好听。”他的动作在声音里加深。

    jiba深入软rou，像落日熔金，暮云合璧，无分彼此。

    时妩又爽又难受，这叫声里便含了些绵绵软软的哀求。

    哀求他轻点cao，但在沈聿听来却是“呃嗯…好爽，cao快点。”

    jiba磨开嫩rou辗平细褶，逼口啵叽声像婴儿吐泡泡。越cao越像婴儿的小嘴一样嫩。她里面还要更嫩，像刚生出来的嫩rou还未长皮，嫩生生的薅着茎rou上的青筋，辗转不去，勾着他撒娇，摩擦出欲仙欲死的快感。

    时妩的叫声越来越控制不住的娇yin湿妍。空气里都泛滥着yin荡的湿意。

    “呃啊……嗯……”

    yin水越cao越多，糊在臀上像蜜桃软瓣挤出的蜜汁，滴在新婚被褥上，洇得那对苏绣的鸳鸯像要活过来。时妩饮食知味，臀向后顶着他的腹肌，一下一下摇，臀rou在上面弹起，再落下，带动着guitou也在宫颈上不停弹动。

    “呃…老婆……”

    沈聿翻身，将时妩压在身下，臂肘撑在她身侧，阴影整个罩在她的后背上，像一只展翅的鹰。

    因为怕她累，连抬屁股的姿势都免了。

    沈聿耐不得这翻腾的情欲，jiba直捷地插入逼xue深处，臀部与耻骨接连撞击的啪啪声鞭笞着耳蜗，与囊袋击打在yinchun上的声音相互迭奏。快感如战场厮杀，如文明消解，一面创造一面破碎，仿佛在荒无人烟的路上，寂灭般的安静里升起啸歌，乐符遍布她的肢体和血液，刻入基因，融化原有的意识。她被他完全占有，整个天地间就只剩下他在她身体里无休无止的进出。

    她不知道自己xiele几次，身体的乐器被拉到哑。

    沈聿抱她入怀，抵开她的宫口，guntang的气息贴着着她的耳朵，低声连说几次我爱你。

    时妩受不了，又高潮了。

    “你知道我有多shuangma……”她感到自己的灵魂在爽得流泪。她想让他知道。

    “我知道。”他的脸埋入她的颈窝，“我们的快乐是互通的。”

    “嗯…老公…射给我吧……”

    “嗯呃……”他闷哼。

    时妩感到抱着她的手臂勒紧，rufang从臂间探出，在他的小臂上颠仆，仿佛还不愿结束。

    jiba磨着rou环连cao数十下，guitou探入幽谷，灌注久违的浓精……

    算来今日距停避子药已经刚好一个月了。

    医生说的，停药足月之后，怀孕便可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