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all】圣诞树上有只毛绒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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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的作息和他的工作时间一样不规律。 所以当他一觉自然醒的时候，被窝里毫不意外的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缓缓打了个哈欠，空在宽敞的大床上舒展四肢扯了个懒腰—— 嗯？怎么隔壁还是温热的。 空记得今天不是周末，那维莱特应该要去忙才是，摸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九点半了。 “空醒来了？”像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想，房间门口处传来了水龙温和的声音。 空撑着手臂坐了起来，就看见对方正端着一个玻璃水杯走了进来。 将温热的水放在了床头柜上，那维莱特也顺势坐在了床沿：“你昨晚四点才休息，不多睡一下吗？” 空摇摇头，眯着眼睛就要往对方身上倒。 “已经习惯了……你今天不用出门吗？”枕在那维莱特的肩头，凌乱的金发滑了对方一身，空蹭了蹭对方毛茸茸的棉衣，顺手将帽子扣在了对方头上。 悠悠海獭审判官，参上！ 那维莱特倒是随空摆弄，当时空硬要给他购置一套悠悠海獭款的可爱居家棉服他没发表任何意见，沉默着全盘接受了。 ……因为的确挺可爱。 自从去年空被忽悠着穿上了那套金色的兔子睡棉衣之后，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机关，在今年天气降温的时候，金色的少年坏笑着给这幢建筑里的每个人都定制了一套类似的睡衣，虽然款式各不相同，但可爱的风格十分统一。 在中央空调全天不间断运行的屋子里，空表示只要在家，就得穿这个。 “今天是圣诞节，放假。” 那维莱特的回答打断了空的思绪，倒在对方肩头的少年“嘚”一下弹起，揉了揉眼睛。 “圣诞节？” 在那维莱特的注视下消灭了对方带进来的温水，空飞快地套上了自己的金色兔子睡衣，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冲去洗漱。 他完全忘掉了，圣诞节！ 匆匆忙忙整理好自己，空一把推开房间的门，才发现今天自己似乎是最后一个醒的。 “哟，瞧瞧谁出来了，”坐在餐桌前正在享用三明治的凯亚第一个看见了空，抬头冲他招招手，孔雀漂亮的尾羽抖了抖展开了些，张扬地显示着自己的存在感，“快来，你的早餐早就准备好咯。” 空点点头，转过身却被那维莱特牵住了手，温热的掌心暖和了少年的指尖，空笑着仰头，自家水龙果不其然绷着一张脸却早已红了耳根。 “吃过早餐了吗？”空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接过了托马递来的三明治，扭头询问身旁的那维莱特。 对方轻轻“嗯”了一声，似乎还想说什么，就听见前厅传来一句嘹亮的呼唤。 “那维莱特，快快快过来帮个忙！” 有些不舍地看了餐桌前的少年一眼，那维莱特最终还是步履匆匆地朝着前厅赶去：“稍等，我马上就来。” 咬了一口三明治，空发出满足的声音——托马的厨艺似乎看不到上限，做出来的东西一次比一次更能激发他的食欲。 得到了空的肯定，穿着毛乎乎小熊睡衣的金毛尾巴快在身后摇成螺旋桨。 “今晚还有一个圣诞蛋糕，空要一起来做吗？” “唔？可以可以。”空比了一个OK的手势，“到时候叫我一声就好。” 三两口消灭掉餐盘里的食物，空正在鼓着腮帮嚼嚼，就看见一只手推了一个瓷杯过来。 里面是一杯暖暖的豆浆。 就着豆浆咽下了嘴里的东西，空将杯子还给它的主人：“谢啦，钟离先生。” “无碍，举手之劳，”正襟危坐的岩龙收回了自己的杯子，身后的龙尾愉悦地摇了摇，“下次记得细嚼慢咽，别噎着了。” 早餐时间结束，空正在掰着手指头算自己的假期——匀一天给今日似乎无伤大雅，忽然察觉到身后一阵淡淡的凉风袭来，不等他回头，两条微凉的手臂便环了上来。 “昨夜睡得还好？”身为冷血动物的人鱼，神里绫人呵出来的气息都带着淡淡的凉意，空明白对方想要的，扭过头递过去了一个浅浅的吻。 “睡得不错，”空从椅子上起身，却在看见神里绫人的全貌时愣了一下，“绫人你怎么……” 雪白的狐狸睡衣下摆很长，但也只能堪堪遮住膝头，再往下看，就是白花花的两条长腿，赤脚湿漉漉地踩在地上。 “……会感冒的！”空赶忙一把将人从地上捞起来，一边招呼托马帮忙拿下棉裤和拖鞋，一边带着人往空调更暖和的前厅走去。 —— “左边一点……过了过了往右！对对再往下一点点，不是……诶歪了歪了！再往上……” 一进到前厅，耳边便是吵吵闹闹的动静，卡维一手拿着图纸，一手握着钢笔，正在大声指挥着跪坐在艾尔海森肩膀上的那维莱特往墙上挂最后一个圣诞花圈，临时被喊来帮忙的水龙遵照天堂鸟的指挥挪动着花圈的位置，却始终没有让对方满意。 “不对再往左边……停停停就这里！”卡维举起拿着钢笔的手比划了两下，身后的尾羽上下翘了翘，“很好，相当完美。” 那维莱特有些生疏地将手里的钉子敲进墙面，然后接过花圈挂好，最后从艾尔海森的肩膀上爬了下来，略带歉意地替对方整理了一下脑后被压皱的大蘑菇兜帽：“抱歉，对于这种事我并不熟练……” “没事，凡事总有第一次，”艾尔海森瞥了一眼已经扭头去向空邀功的某天堂鸟，淡淡道，“你会习惯的。” 除了墙上的装饰，卡维当然不会忘记在前厅中央安排上一棵超大的圣诞树，挂满了彩灯和金球的松树下面已经大大小小堆了不少礼物，颜色风格各异的盒子无一例外都被丝带捆成了精致的模样，光是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期待其中的惊喜了。 空在按着神里绫人穿上裤子鞋子的同时给予了自家小鸟的布置相当高的评价，夸得大建筑师心花怒放，要不是艾尔海森最后拉了一把差点就要再接再厉又添一笔开销。 “这些都是今早才开始布置的，但卡维提前两周就开始筹备了，虽然花的钱大部分不是他的，但也算付出了心血。”艾尔海森在沙发上落座，四周打量了一圈后向空解释道，“毕竟总得给他点机会表现……你干什么。” 空：“帮你把帽子戴上。” 艾尔海森的睡衣是蕈兽款的，兜帽顶上是一个大大的蘑菇盖。 “噗……为什么同样的款艾尔海森你的看起来就这么好笑啊哈哈哈。”卡维趴在空身后探头，看见艾尔海森的模样后爆笑出声。 “因为你和这种生物更加相像。”艾尔海森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xue，“基本只有生殖隔离。” “你说什么——”被内涵了的卡维震怒，漂亮的翅膀在身后完全展开，尾羽都炸成了一圈。 然后也被空反手把帽子扣上了。 “空你不可以偏袒他！”吵又吵不过，卡维知道自己又不可能真的和艾尔海森打一架，只好扭头找空评理。 “可他现在是一个蘑菇。”空眨眨眼。 “可我现在也是一个蘑菇！”卡维指着自己的睡衣帽子。 “看，承认了。” 艾尔海森从宽大的睡衣口袋里抽出一本书，瞥了卡维一眼就要摘掉自己的帽子，但被空按住了手。 两人对视三秒，艾尔海森主动认输，直接顶着蘑菇盖开始了阅读：“随你。” “空真的很喜欢这种睡衣啊。”神里绫人在卡维站起来后重新抱到了空，将金毛兔子圈进怀里后感慨道。 “因为很可爱。”空笑着也替绫人把帽子戴上了，白色的毛绒狐狸耳朵竖了起来，倒是很配绫人的气质。 “喂喂真的就没人关心一下我……”卡维抱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拍了拍肩膀。 “卡维先生，我想我很喜欢这棵漂亮的圣诞树。”那维莱特眉眼弯弯，与审判席上的状态不同，在这幢建筑中的水龙可以肆无忌惮地流露内心的温和良善，身后细长的龙尾划出柔软的弧线，那维莱特的余光里，金色的少年似乎也看了他一眼。 卡维被这么一夸立刻重新支棱起来了：“是吧是吧，这可是我近期最得意的作品！” 凯亚这时也和钟离一块儿来到了前厅，听了卡维的话后看了看那棵超大的圣诞树，接着摸了摸下巴。 “要我说，它是不是顶端还该有颗星星来着？” 所有人循声看向圣诞树的尖尖——那里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魈正好抱着一摞灯球过来，闻言解释说自己按照卡维的图纸布置圣诞树的时候就没有看到顶端的星星。 金鹏背后孤零零的一只翅膀向前拢着，保护着怀里的灯球不要掉落，接着一个一个往树上挂去。 “需要帮忙吗？” 看着魈忙碌的模样，空最终还是从神里绫人的怀里爬了出来，伸手从对方那里讨来几个灯球。 两个少年并排站在树下，掂起脚试图将灯球挂上更高处，金鹏的翅膀不自觉地轻轻拍打着，像是要飞起来，魈拿了一个镀着金漆的灯球，伸直了手臂想要将它挂在更高一点的枝桠上，却突然感觉脚底一空，翅膀拍打的频率顿时乱了。 “……空！” 一把抱起自家金鹏的金毛兔兔不明白对方的慌乱，只是问：“能挂到了吗？” 魈愣了愣，仰头便看见了近在咫尺的枝桠，于是抬手挂上了灯球。 只是更高的地方…… “挂好了！”空坐在凯亚的肩膀上，高高兴兴地挂上了最后一个灯球。 一旁的魈也从钟离的肩膀上跳了下来，朝着空张开双臂：“小心点，我会接住你的。” “说得我都感觉自己变高了，”凯亚笑了一声，身后的翅膀微抬，托了托空的屁股，“要下去了吗？” 空点点头，毫不客气地扑进了魈的怀里。 翠色的毛绒棉服是团雀的款式，穿在魈身上让金鹏显得更像一只超好rua的毛绒小鸟了。 “看样子圣诞树的装饰也差不多了，所以树顶真的什么也没有吗？”凯亚抖了抖自己长长的尾羽，天知道空坐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有多想开屏。 卡维正挑了一个离艾尔海森最远的沙发坐着，听到凯亚的疑问后犹豫了一下，然后就听见某只灰隼放下书开口道：“树顶的星星卡维应该是另有打算，我之前看他的设计图上好像是……” “停停停！我是打算用这个来代替树顶的星星，”卡维眼见再不出手就要被艾尔海森剧透完了，赶忙招呼梅赫拉克拿出了一个金灿灿的东西，“还有艾尔海森你什么时候偷看的我的设计图！” “偷看？如果你是指那晚喝得烂醉后硬拽着我让我帮忙看看设计图的事也算偷……” 话未说完，艾尔海森便被某只天堂鸟往嘴里塞了根吸管。 空：啊，我的奶茶。 神里绫人：……我刚刚给空的奶茶。 强迫自己忽略那两道怨念的目光，卡维将手里的金灿灿发光毛绒兔子递向空：“就是这个……我想用这个代替树顶的星星。” 看着那个和自己有着五六分相似的毛绒兔子，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所以，卡维你的意思是想用树尖尖戳我的屁股？” “……什么啊！我的意思、意思就是，你是我的星星！还是最高最亮的那颗！” “哦——”空做恍然大悟状，随后笑了笑，“原来是这样。” “所以，你怎么不把它放上去。”我明明特意留到最后让你亲手去放…… 空两手一摊：“身高不够。” 最后是小板凳＋钟离＋空叠叠乐，金色的发光毛绒兔子才得以稳稳地坐在了圣诞树的最高处。 单手扶着岩龙完好的那支角，厚实的角质层下传来微微的暖意，空忍不住又多摸了两下，收获了一声轻笑。 “已经这么久了，还没摸够吗？” “不够，”空空理不直气也壮，“钟离先生的角怎么都摸不够的！” 圣诞树的装饰至此也算是告一段落，假期的时间总是显得短暂，当空好不容易烘干因“不小心脚滑”摔进水池里的卡维后，就听见玄关处热闹了起来。 “空——！”黑色的小兔子放下单肩包就朝着空迎了过来，“圣诞快乐！” 一旁的白色垂耳兔也应和了一声：“圣诞快乐，空。” 只是没等空做出回应，一个巨大的橘色影子便兜头罩了过来，好悬没给空扑飞出去。 “伙伴伙伴！圣诞快乐！怎么样我百忙之中推掉了一堆事情就为了今天一定要赶回来是不是超级感动的？但是这是为了你所以完全不用介意！” 大狐狸粘住空就是一顿叽里呱啦，身后火红的尾巴也冒了出来，正欢快地摇动着。 整张脸都被捂住了，空最后只能是比了一个大拇指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从达达利亚的怀里艰难逃脱，空发现行秋和重云已经把礼物堆在了圣诞树下，两只真正的小兔子此刻正窝在沙发上打算看点电视，感受到了空的目光，两人齐刷刷回头，行秋还不幸被重云的耳朵给抽了一下，但依旧快活地招呼空过来一起。 “来了来了。” 三只兔子坐一排，相当可爱——当然空只是因为穿了兔子睡衣，但并不妨碍他可爱。 达达利亚在安置好礼物后也挤了过来，行秋按开了电视，一群人开始看一些类似《提瓦特纪行》这种的纪录片，一开始空本想换换别的，但发现那维莱特看得格外认真，最终还是看下去了…… 临近晚餐的时候，空被托马悄悄叫去了厨房准备蛋糕，至于为什么要悄悄，托马表示如果光明正大喊空来的话厨房会塞不下这么多人的。 圣诞的蛋糕同样做成了圣诞树的形状，空负责用刮刀涂抹夹心层的果酱和奶油，托马就在一旁负责堆砌蛋糕胚，两人的合作相当默契。 奶油涂抹完成，厨房的门却突然被打开了，高大的灰狼笑着走了进来：“啊，就知道你们在这里。” “做蛋糕，来帮忙吗？”空见莱欧斯利已经换上了居家的鲨鱼棉服，疑惑道，“回来多久了？你的下班时间……” “早退，所以回来有一阵子了”莱欧斯利摊开一只手，“希望迪卢克别太计较我提前回来看你， 毕竟我留久了容易被指名，那今晚可就回不来了。” 说着，莱欧斯利用镊子夹起一颗糖珠放在了圣诞树蛋糕上。 “那迪卢克什么时候回？”空往蛋糕上放了一颗星星糖。 “他今天调酒，人气挺旺，不过下班时间也快了，没人能留住要回家的迪卢克老爷。” 托马全程没有插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布置着蛋糕，当最后一颗糖珠被安置好，金毛长吁一口气，却突然被空往嘴里塞了一颗什么。 “星星糖，”金色的少年笑了笑，温暖的笑容和嘴里的糖甜度不相上下，“今天辛苦了。” “谢谢，很甜。”托马弯下腰，亲吻了一下空的唇。 留在这个家里，每一个人都是自愿的。 金毛的耳朵弹了弹，露出一个阳光的笑。 —— 当最后一盘菜被端上桌，迪卢克也正好赶了回来，跨进门后露出的猫耳猫尾都是耷拉着的，看得出猫猫累坏了。 “今天调酒，有些耽搁了。”将外套挂好，迪卢克从鞋柜里拎出了自己的棉拖鞋。 “看来我们迪卢克老爷还是那么受欢迎，”凯亚替自己的猫猫义兄拿来了居家的棉衣，黑色的猫头鹰款，但是可爱画风的，“不过今天回来的很巧，我们也刚开饭。” “谢了。”穿上棉衣，迪卢克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就好像……彻底的融入了这片温暖。 很放松。 “要来一点酒吗？”孔雀举起手里的酒瓶，给自己满上后递向空。 空点点头，给自己倒了一杯后替那维莱特也倒了些。 那维莱特的酒量意外的非常好，至少那天聚众去迪卢克营业的酒吧，除了空荧阿贝多这三个仿生人外，只有他没被灌倒。 不愧是水龙，海量。 “伙伴我也要！”同样喜欢喝酒的狐狸递出了自己的杯子，空也是给他满上了。 虽然仿生人可以依靠充电补充能量，但阿贝多还是坐在了餐桌边，拿起刀叉缓慢地切下了一块火鸡，放进嘴里咀嚼着。 空跟他说，这样能有活着的感觉。 眼前蓦然多了一块蛋糕，阿贝多抬头看去，金色的少年正在努力地分割那个巨大的蛋糕，时不时有一颗糖珠因为切割从蛋糕表面跌落，都会引起众人一阵惊呼。 阿贝多拿起自己的那一份，舀了一坨奶油吃了下去。 ……甜的。 暖黄的灯光在仿生人精密的眼球探测下显示这只是人造光线的一种，并不具备真实的温度，但此时此刻，阿贝多感觉自己能体会到空所喜欢那种，“并不存在”的温暖。 “圣诞快乐。”他听见自己对那个金灿灿的少年送出了祝福，对方很高兴地回应了，并且又给他切了一块蛋糕。 或许，阿贝多想，自己可能也喜欢蛋糕的。 需要冬眠的白术只在晚餐的尾声短暂露了一个面，还有点迷迷糊糊的青蛇窝在空温暖的怀里吃掉了他的那份甜点，又讨要了一个浅浅的吻，接着便重新睡了过去。 空安置好重新睡熟的白术，回来的时候却看见众人正围聚在那棵巨大的圣诞树下商量着什么。 “合影？”空看着阿贝多指挥着一只小巧的飞行机械停在了圣诞树前，眨了眨眼，“当然可以……但我是不是该把白先生再抱出来一起。” 最终是熟睡的青蛇在无意间占据了最好的位置，其他人对于站位倒没有太大的分歧，都很默契的将空拥簇在中心，空怀里抱着长长一条的青蛇，面对摄像头露出了招牌的灿烂微笑。 三 二 一 “圣诞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