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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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能够接纳另一个律者,可她们更在意班 长。后来,琪亚娜也曾对她说过最初的那一段故事——一个期望成为「英雄」的 小朋友,挟持了人质,逼着她们去二选一。可她们并不在意那是不是英雄,只是 不能再失去友人了。于是她们否定了她,她们拒绝着企图夺走友人的一切。那就 意味着,无法关心那个孩子。 没有谁对谁错,只是有所选择罢了。 「嘿,你这什么表情。」识律拍拍芽衣的脸,好让它看上去不那么苦闷。 「我知道自己那时候很招人讨厌,所以我也没指望有人喜欢我。就连老古董那个 笨蛋,说着需要我,不也把我骗去卖了嘛。知道归知道,但还是很无聊。有句话 怎么说来着……哦,热闹都是他们的,与我无关。」嘴硬的小孩满不在乎地表示 自己的大度。「只是啊,你就不一样了。遇到你之后,我没那么无聊了。你打架 厉害,做饭也厉害,也不会骗我……她们走后,也是你教了我很多有趣的东西。」 识律就像小孩子一样,随心随性,挑着自己愿意记的那些好坏,一直放在心里。 甚至没考虑过是否当时的芽衣,也是期望她消失的一方? 「所以我想和你在一起,哪怕你很蠢,也想看看这个世上是不是会有你们说 的那些美好。」 为自己而活的识律,装着的只有「想与不想」。芽衣并不反对这一根筋的单 纯。「我们可以一起。」她也愿意去教识律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美好,但她并不 是全部都能教。所以她追加了一句条件,「只要你不像今天一样。」 「今天怎样了?」 「吻我。」芽衣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两个字。说完才意识到不妥,她又匆忙 补充了几个字。「别再吻我了。」 「那做呢?」 「……你一定要明知故问?」 「我想知道。」 「不行。」 「凭什么?」 「凭你不爱我。」 「难道全天下都一定要爱?」 答案自然是否。性和爱的界定本就依人而言。单纯出于性也未尝不可。但这 话一说,识律就更不会放弃了。 「你是想和我还是和全天下?」 「我有病吧和全天下做。」 「那你找我,不也有什么大……」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识律一急,没忍住抓住了芽衣的胳膊。guntang的掌心 贴着肌肤,迫使芽衣在那一瞬下意识出现僵直。这让一直注意着她的识律抿了抿 唇,眼中闪过一丝委屈,但很快又藏好,像往常一样嘴硬了起来。 「你就知道找借口!说得和你上次碰我有了爱似的。明明有酒就够了,哪里 需要……」 「小识。」 「小什么小识什么识,老娘叫符华。」 芽衣深吸了口气。 「我需要。」 她说。 识律将双手抽回,紧紧抓在膝盖上。半晌,她说:「那你教我。」 固执又单纯。固执得非芽衣不可,单纯得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懂爱。 可芽衣摇了摇头。 「我教不了。」 故人留下的是众生与大义。 哪怕她曾不在意这天下,也不在意什么道义。 可那些被过往烙进了她心底。燃烧的是过去的儿女情长。 于是如今她不会爱,更教不了爱。 「教我。」 而识律,她不在乎。 不在乎天下,也不在乎道义。 她在当下把握着眼见的快乐,不纠结其是否有爱。 她只是想要再一次看到那夜出现在芽衣脸上的所有。 相视无言,先有动作的是识律。突如其来的起身带走了周围逐渐升温的空气, 也让芽衣随之一愣。她本以为依着识律的性子,还会再僵持一会儿。 可还没等她放松,就瞧见这不安分的家伙刚一站好,两手就往衬衫上用力一 扯。纽扣颗颗崩裂,散落在羊绒地毯上。随后落地的是揉成一团的衬衫。 一时间,客厅安静得可怕。甚至连窗外的蝉鸣都清晰可闻。 吊灯的光照在识律身上,一丝不落映入芽衣眼中。温润玉色再一次勾动她在 那晚的旖旎回忆,燥得芽衣哑然无话,甚至在后悔自己方才为什么没事干要去招 惹这个冤家。而仓促回避对面看过来的目光时,视线猝不及防撞上了识律的笑颜。 那笑比平日里的散漫要多了几分执着和挑衅。 这一眼让芽衣犹豫了。她并非无欲无求的圣人,否则也不会有那第一次的意 外。 但 意外,一次就够。 她提着那一丝矜持,克制住再一次将一切推给酒精的恶念。只不过当她企图 像个长辈一般给这胡闹的孩子予以包容时,对方却连块遮羞布都不给自己留。 「有那么难?」 识律的反问配上嘲弄的眼神,让芽衣有些恼火。 极东这块土地上的人不善言性,也不善将真心诉之于口。所以人们借着酒, 借着一切能用的借口去将自己的违背礼义廉耻的行为合理化。千错万错是酒精的 错。 可若是她今晚又依了识律,那就不是醉酒能够推卸的了。 【只要拒绝就好。】芽衣这么告诉自己。她已将识律视作亲友,又觉得自己 或该算是她的师长,接替那些相信着、期待着这个孩子的友人们去引导她走向正 途。而非趁虚而入的误导。 「识律。」 「喊你姑奶奶干嘛?」 「把衣服给我穿上。你这样胡闹,有意思吗?」 「我干嘛要听你的。穿不穿有什么区别吗?反正你又没半点想法。safe得要 死!」说着,她毫不在乎地往芽衣腿上一坐,怒视着绷着个脸的芽衣。 「识之律者。」 「哇!你干嘛你干嘛!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吓大的。」 可惜,光着膀子的人压根严肃不起来。倒不如说,比起正经,她的脸上分明 就写满了「有本事你动个试试」。 可她的期待,芽衣回应不了。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识律去招惹谁不好,非要 对她有所想法。 「我哪儿好了,值得你这么做?」她一手揽住识律的腰,身子略微前倾,另 一只手往下伸,够来地上的衬衫。抖开后塞给识律,但见人小动作频出就是不愿 配合,她只好自己用手把衣服按在她锁骨以下,好遮住识律一丝不挂的上身。 「你哪里不好了。你什么都好!尤其是你床上功夫那简直了。你厉害得我还 想要试试。」识律说的都是实话,不过好好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总是不太对劲。 尤其是现在,说的好似性对她来说是个有趣的游戏。 又或许这是她一眼看透的本质,毕竟对她而言,人生都只不过是个游戏。 「那是别人教的。」 识律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愣,然后有些不大高兴地问道:「那你爱那个人?」 识律的情感很容易懂,喜欢和讨厌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毫无掩饰。芽衣看 着这样的识律,沉思了片刻,认真的回答。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我没说过,她也没提过。」她本不愿意告诉识律这 些复杂的东西,「可能本来也没有爱,只是恰好在那样的时间,被她赶上了吧。」 「现在,就不行吗?」 芽衣摇摇头。 「就像你和符华的共生,还有我和琪亚娜当年的分离……很多事其实也没有 什么对错,只是各自选择不同。直到今日,我对琪亚娜也是问心无愧的。只是遗 憾如果是现在的我,能用更好的方式去处理罢了。」芽衣说到这,看了眼识律。 她的眼神却很温和,温和到识律能透过那双紫瞳,看到她深藏的情绪。这让识律 本能的感到不舒服。她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了那个总把苦藏在心底的符华,用旧梦 的伤砌成了墙,把人隔得好远。于是识律宁可去提那个过去的人,起码她想知道, 自己到底哪里会不如别人。 「那她呢?」 「她啊……」芽衣闭上了眼,「我后悔了。」 那是芽衣从来不曾和人提过的一段过去。 那是一段被人敬畏的过去,大地上的女王冰冷无情,挥下的天殛好似能斩断 一切,雷鸣所到之处,她的权能无人匹及。 于是,那也是一段为了寻回人间而游离人世的故事。而故事,就会有结尾。 或是分离,亦或是……死亡。 人的价值在死亡的那一刻判定,而死亡足以让人放下过往的仇怨,只将那些 好的一面不断提炼、升华。尤其对那被救下的人而言更是如此。倘若那其中没有 爱的话,愧疚之情足以让后来者一生无望。 「你看,和我扯上关系的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芽衣没有直说,但识律听懂了。 毕竟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情绪。她以前就不喜欢这样,所以她喊符华失败者。 她现在也不喜欢这样,但她没有经验去改变这样的芽衣。 识律反感无能为力。可现在那无力感压迫得她突然很想跑上月球,去把力量 抢回来。这样的话,自己还是那个强到无敌的律者,而不是现在这个区区S级女 武神符华。 识之律者可以在意识世界里开个外挂,而女武神只能在现实里规规矩矩打架。 看着识律闷闷不乐的样子,芽衣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想伸手去摸摸识律的脑 袋,安慰一下这个闹脾气的小朋友。只是抬起手时才想起来自己还抓着人家的衣 服。于是又把手放下,对识律笑了笑。 识律的天真率性她都看在眼里。天真天真,难在一个「真」字上。可识律却 能活得很真。 所以芽衣也相信这份天真迟早会为识律带来一个能够互相爱慕的人。到时, 彼此的爱意会使得更进一步的交融更加和谐。而非如今空虚寂寞下出于rou欲的试 探与安抚。 又至少不是她雷电芽衣。 芽衣把衣服往识律头上一罩,抽回了手。只见她两手交叉往沙发上一靠,耐 心地等着识律从她身上下来,回自己房间去睡觉。到了明天,她们还是她们。一 切都不会改变。 寻常人这时候没了兴致,脸皮再厚也会考虑放弃。可憋屈的识之律者丝毫没 有放弃的意思。她转身从茶几上抓起酒盏,就往嘴里灌,气势很是嚣张。 酒液从她嘴角溢出,一路向下。 兴许是用力太猛,灌入的酒呛得她咳嗽了两下。等她再度朝着酒瓶出手,抓 过来打算继续灌时,芽衣伸手制止了她。还没等芽衣开口,她就先发制人:「我 想不通,看看喝多了能不能想通。」 芽衣看着她这个样子,有些头疼。 「酒没法让人想通。又或是你要是借酒胡闹……」她看着识律一惊的表情, 叹了口气,说道:「我劝你放弃。」 「凭什么啊!你都能酒后和我有第一次,那我凭什么不能喝完跟你来第二次! 雷电芽衣!你不公平!」 「这不是公平不公平的问题。」芽衣抢过她的酒瓶举到一边,「我是……不 想你后悔。」 「老娘字典里压根就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你一小孩子,字典里缺的字还少吗?你还小……」 话还没说完,识律就气得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是不是小孩,你自己心里没数,你手上还没点数吗!正好,来,你来。 我们今晚试试看这身体小不小,正好也赌赌看,是我后悔还是你后悔。」说完就 拉着芽衣空着的那只手往短裤拉链上放。 「那我后悔了。」 「我还没后悔呢。」 「小识,你一定要逼我?」 这话让识律听下手上的动作,她注视着芽衣。 「你再说一遍,逼你的到底是谁?是我还是你自己?」 识律的话总是能一针见血指出问题所在,让芽衣哑口无言。 「芽衣啊芽衣。」她停下来手里的动作,伸出手指抵在芽衣的眉间。「为什 么你总要为别人考虑那么多呢?只为了自己开心,不好吗?」 「我……」 「说白了,你不就是把我当小孩子嘛。」识律说完摇了摇头,「芽衣,老古 董是能把我当小孩。可你凭什么认为我是孩子?」她的问题问得芽衣一愣。仔细 想来,的确如此,识律所继承的记忆是她人生的上万倍,甚至目前的身体是也经 过诸位博士商讨后才制作出的,恰好与她同龄。 她们相差的,不过是几年之间的一段乱世。 识律见芽衣陷入思考,干脆收回手指,同时坐到了芽衣身边。 「在崩坏消失之后,你在我眼里变得很陌生。或许大家都喜欢可靠的雷电队 长,但并不包括我。甚至我都不明白,那还是我认识的芽衣吗?就算我知道芽衣 很厉害,也很温柔。可这样突变的成长,我觉得很怪。」 如果不是还相信着芽衣就是芽衣,天命早就管不住她了。 「直到那一晚,我们做的时候。我才发现,什么嘛,芽衣还是我知道那个芽 衣。不过那时候的感觉依旧很模糊。更多的是我意识到有什么困住了你……可你 和个闷葫芦一样,我现在也没有羽渡尘和律者力量能用。所以我一直不知道,也 确实想在做一次,把答案找出来。」 她的话把芽衣说的一愣一愣的。也判断不出是真的这样,还是这家伙为了达 成目的临时想出来的说辞。 「但是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了。又觉得很好笑。原来在我眼里,芽衣是怕寂寞 的人啊。」 这话由她来说,真的很奇怪。可芽衣也知道,识律她说出了自己不愿意承认 的事实。她把酒瓶放到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建盏色如鸦,其上霜裂版的毫 纹似有蓝紫光泽。杯中装是自她故乡而来的大吟酿,稠如月光。 识律的话点破了芽衣的醉翁之意。她望着那不伦不类的搭配,抬手间是一圈 圈的涟漪,将倒影的一切晕开。问心无愧,但困于流连。 「我凑近你的时候,你没有对我怎么样,我亲你的时候,你也没有闭眼……」 她细数着芽衣的一处处破绽,「书上说,人类会本能对入侵了自己的安全范围的 人产生排斥。所以啊,不管有没有爱,你的反应证明……你其实是能接受我的。 这点上,我和你是一样的。」她没有明说出那种孤独,「但因为芽衣你还有布洛 妮娅,还有德莉莎……还有好多好多的人和责任要牵挂,所以啊。你只能把自己 藏起来。不让人看到,不让人担心你……怎么考虑的都是别人。」 说完,识律收起略带讽刺的笑容,往沙发上用力一躺。 痛饮的酒只有烈,而当放慢了速度,一点点品味时,一切都将变得清晰。苦 也是酒,甘也是酒。 「啊,我就比较简单了……」识律说着,伸手向芽衣要盏中剩下的酒。芽衣 也没有拒绝她,直接递到她嘴边。 识律扶着她的手,低头将酒饮尽。继续说道:「因为我只有你了。」 还有些许酒液残留在唇上。这让芽衣下意识觉得不合适,于是她伸手抹去那 片水渍,说「不会的。德莉莎她们也是关心你的。」 「她们和你不……」余下二字被芽衣的手指抵在了嘴里,芽衣摇了摇头,没 有再看她,转身把酒盏放到茶几上。 「你的人生才开始。你还会遇到很多很多的人。在那里面,一定有可以教你 这些感情的人。」 「但那都不是你。」识律说。 她很认真的看着芽衣。随后凑近,抓着芽衣的手就往她的心口上贴。 从强劲节奏里的传出guntang让芽衣也跟着有些热起来,可能是脸颊,又或许是 心。 「哪怕是现在,我也想和你做。胡闹也好,爱情也好,后悔也好……至少, 我想能教会我这些人,是你。」 识律的身子,清瘦到显得有些单薄,真诚的脸上未退稚气,在这时尤显得格 外纯净无瑕。说话时,她的目光清澈,鼻尖抖动,皎洁的白颈微微泛起淡红。 或许纵使此时凄风苦雪,赤诚的学子依旧会立于门前,一心叩问所求的答案。 芽衣只看了她一眼,就知晓了她的决心。 只不过在芽衣做出答复前,她倒是自己先很不争气地打了个喷嚏。 或许光着膀子讲道理求欢这种事,也只有识律这样的傻子才干得出来。 芽衣被她这傻里傻气的模样逗笑了。浅浅的嘴角深处又似勾动了几分不忍和 些许怜惜。使得声音也不觉趋向温存。 「你啊,明明是一个神州人,开口闭口这么不知检点?」 「你们极东还盛行不伦文学呢?你怎么不和我来一……」 识律话还没说完,就被芽衣摁住了肩膀。用力一带之后,是猝不及防的吻。 与识律的轻啄不同,芽衣的深吻似醇酒,在第一时间就让人沉醉。吻至欲浓 时,向来铁骨的人也败下阵来,宛如豆腐做的腰不堪一击。稍一使力,就这么被 芽衣带着,顺势倒在了沙发上。如瀑的长发似银河般倾泻而下,同灰白的长发交 缠到一起。 但芽衣没有继续。她微眯着眼,默不作声地看着瘫软在身下,喘着气,看上 去喝醉一般的憨憨的识律。 蝉鸣惊动了夏夜的静谧。而于灯下沾染上微弱喘息声的空气,静得有些艳丽。 先没忍住的是识律,她仍在喘着气,只是不忘在嘴上消遣芽衣。 「我、强烈、怀疑、你在报复我、吻你、的技术烂!」 这个女人的洞察力总是在不需要明言的时候发生作用。又如她所言,这次, 芽衣在接吻时一直注视着识律的眼睛。因此她有留意到,自己的身体确实没有抗 拒识律。 【寂寞…吗】事已至此,她不会开口拒绝识律,却又希望她能够自己放弃。 于是芽衣同那双金红色的双眸对视,用冰冷近乎无情的语调告诉她:「你现在怕 了,还来得及。」 「哈?怕?jiejie我字典里就没带这个字!芽衣,你今晚有本事干死我啊,要 是做不到你就是……」 识律清清爽爽一小白脸,可惜长了张能轻易点火的嘴。比起吸引人燃起爱意, 更多的是刺激人的征服欲。 芽衣说不来脏话,这使她更烦识律的那一张嘴。而堵住那些胡言乱语最直接 的惩罚,就是让她发不成声。 「我说了,你字典里缺的太多了。」 那是雷电芽衣在开始教学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 餐桌上,识律还在同粽子做着斗争。 没个正形的人,坐到一半站不住了,大大咧咧地往桌子上一坐,翘着二郎腿 开始往上头绑细绳。 芽衣也提出过帮忙。可倔起来的符某人死活要自己一手包办。 「你一个人都能包了,那还喊我回来?」 「给你欣赏下我做饭的英姿?」 「哦,现在阅过了。那我就回去工作了。」 「工什么作!」识律一 听这话就不干了。「德莉莎也老大不小了,天命的事 让她自己加班去。」她直呼主教之名,表达自己的不满。「再说了,看我这样好 看的美少女不比加班有意思?」 识之律者一向很自恋。 照她自恋的程度,芽衣觉得她应该去找符华这样符合她「绝世美少女」标准 的人。 时至今日,雷电芽衣仍记得那一晚的每个细节。 甚至那晚,她还问了识律一个问题。 在床上,是该喊她符华还是识律。 对此,识律直接往她手背上咬了一口。咬完了还恶狠狠冲她放话道:「芽衣! 你敢这时候喊老古董的名字,我就和你离婚!」 傻嗨起来的人并没有意识她俩还不是婚姻关系,但却不想让芽衣把她当成符 华。 【怎么可能把她当成符华呢。】 在那一晚之后,为避免有第三次的意外,酒龄一年但次数不足十分之一次的 雷电队长拼命戒了酒。而贪玩的稚子也好像已经在天明时分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于是不再纠结于人间。 渐渐地,芽衣意识到识律给她的感觉变了。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官上的改 变。她很难再把识律看做是小孩子。当然,这种认知在识律单独出了几次大任务 之后就被归为错觉。 毕竟阿拉斯加再怎么从良,都还是阿拉撕家。 可看着识律一个人专心致志地捣鼓着粽子时,芽衣又一次抓到那一种感觉。 她想起许久不回家也没有积灰的卧室,想起窗台上总放着的小花,想起冰箱里不 断的牛奶…… 「小识。」 「怎么?」 识律转头来看她。 「你为什么还在用符华的名字?」 「不叫符华,我能叫什么呢?识之律者?」她说完自己先笑起来了,「嘶, 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字啊。一听就让人害怕不说。要是遇上什么考古疯子,指不定 把我解刨的心都有了。你也知道,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律者。」 她看向芽衣,见后者摇了摇头。也觉得这番说辞有点扯。 「诶呀。」她从桌上跳下来,走到芽衣身边。「芽衣要是没那么聪明就好了。」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出了真正的理由——就算是冒名顶替,她也想要整个 人类历史上能留下符华的名字。 「文人投江殉国,从此他的名字融进了端午之祭。可万年的护道者,又有多 少人会记得呢?」 她无法接受荒谬的现实——明明是救世的英雄,却不能被人类已知的历史所 记录。既然人类无法接受超过理解太多的真实,那么就让全天下都不得不知道— —有一个女武神,叫符华。 这个符华不是什么神仙,也可能不是英雄,只是个比较擅长铲jian除恶、路见 不平的大jiejie。 这是识律最初的想法。而如今她告诉芽衣,她觉得这个想法很是幼稚。从前, 她总指责符华被别人的生死束缚住很傻,可如今,自己又被符华的声名束缚住… … 尤其是一开始,认识符华的人都不大愿意承认她。 但最容易让人改变的,是时间。德莉莎她们或许一开始是想把她区分开,可 是崩坏结束后要处理的事务太多了。忙得主教大人和小盟主在抓她问罪时自然而 然喊出了符华这个名字。之后,出错多了,也就算是接受了。好似对当年的琪亚 娜。 故人尚且如此,更别提之后认识的人,也只会照着符华这个名字去喊她。 窗外传来隐约雷鸣,片刻,就有细雨打在屋檐上。因为安静,清晰可闻。凉 风跃窗入户,于沉闷夏日的傍晚带来自然清凉。 识律在这晚风里惬意地迷了会儿眼。 或许夏天到了,她可以去剪个短发,短到脖子上面。又或许没什么必要。 当年她执意被当成符华。 如今她无所谓自己是不是符华。 「没人问过我想叫什么,我也不在意自己叫什么……反正当符华也没什么嘛。」 她睁开眼,耸耸肩,「就当还老古董人情了。」 她因符华来到这个世界,又因为她如今能活在这个世界。 因为活着,她才能亲自去见证,去体验很多人和事。 而其中,就包括了芽衣。 心之所动,即明所求。 识律两眼一亮,她扶着高脚椅的椅背,踮起脚尖,在芽衣脸边上瞧来瞧去。 还时不时摸摸下巴,发出「啧啧」「嘿呀」的怪声音。摆明了是欠揍。惹得芽衣 如她所愿,抽手弹了她一脑瓜蹦。 「小识……」芽衣刚想问她又犯什么毛病,就看见识律在她出声后突然笑的 很开心。 「有什么好笑的?」 「没啦,我只是突然明白了……」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装着眼前人的倒影。 「只要,你知道我是我,这不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