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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莉莉回到寝宫,她惯常地摇铃让侍女们进来给她洗漱,洗漱完毕后她躺在床上,她的脑袋里全是和塞缪尔争吵的内容,这让她心烦意乱。她烦躁地拨了拨窗幔,露出一条缝,她透过那条缝看了一眼窗户,窗帘已经被侍女拉上,把窗外的星空遮得严严实实。 她突然想到身后的镜子,刚一翻身,落入了一个怀抱。 “嗯?“ 身后的人闷哼一声,莉莉吓了一跳想翻回去,立马被身后的人伸手圈回怀里。 莉莉隔着薄薄的睡裙贴着身后温暖的rou体,那熟悉的呼吸喷在她的后颈,像狩猎的野兽巡视它的猎物。莉莉感觉下一秒就有一对利齿扎进她的脖子。 身后的呼吸从她的脖颈移动到了她的头顶,莉莉感觉一个尖锐的下巴搁在了她的头顶,身后的人又把她往怀里拉了拉。那匀称有力的手臂扯起她的睡裙伸了进去。那只手打圈抚摸着她的肚子,似乎很享受这细腻幼滑的手感,他越来越往上,直到摸到她刚发育的胸脯边缘。 他顿了顿,随后一直在莉莉rufang边缘徘徊,摩挲着那微微的隆起,他的大拇指刮过稚乳的起伏,推着微量的乳rou一直到粉嫩的rutou。他用手指撮起一点乳rou,揉捏着莉莉的幼乳,莉莉感觉她的尾椎骨上长了一条尾巴,那条尾巴还在逐渐变硬,长出骨头。 “该隐。”莉莉扭动了一下想挣脱开来。 “别动。”该隐一只手死死地箍住莉莉的身体,另一只手在莉莉背后活动着。 他握着自己膨胀的性器,蹭着莉莉的臀缝,一点点往前面粉色的rou缝寻路而去。 莉莉心里非常抗拒,她现在知道这样的行为代表着什么,她抗拒着夏娃的职责。她小幅度扭动着屁股,不让那条钻来钻去的蛇找到正确的路。她正做着微小的反抗。 该隐沉重的呼吸喷在她的颈间,他游走在莉莉稚嫩的双乳间的手也加重了力道,疼得莉莉呼出一声。 “别动。”该隐的声音再次发出,带着毫不留情的警告,他急躁地握着他胀得不行的roubang,毫无章法地顶戳着莉莉的下身。 莉莉瞪着眼睛看着前方,她紧绷着身体,她想到白天塞缪尔强加给她的责任,她想到丝黛拉那些书告诉她的亲密举动的含义,她一会儿感到愤怒一会儿感到羞耻,她夹杂在这两种情绪中,就跟她的身体一样保持着僵直。 该隐感受到她身体的拒绝,他翻身压在莉莉身上,莉莉把他推开侧过头去。 “怎么了?”该隐皱着眉头。 莉莉只是倔犟地撅着嘴,如果开了灯,任谁也看得出她脸上的生气。 “你那天和龙柊……”她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该隐把头低下,舔舐着莉莉的rufang。 “我不喜欢这样,该隐”,莉莉双手捂胸搭在肩膀上,“我不喜欢做夏娃。”她看着该隐的眼睛定定地说。 沉默,房间里是长久的沉默。 该隐的身体在黑夜中冷下来,他仿佛听到床头那只花子娃娃发出诡异的笑声。 他打开灯观察着莉莉的表情,“你决定好了?”他的声音在夏夜里也冷得像冬天的冰川。 莉莉躲闪着,该隐的眼神从她脸上挪到床头,他看着那只咧开嘴笑的木偶,把它拿了下来。 “又是你。”该隐眼神凝重,他拿着木偶在手上转了转,没发现什么异常,他把它放回床头,眼神又落到莉莉身上。 莉莉抱着肩膀心虚地看着窗户的方向,他走出了房间。 “呕”,塞缪尔又在呕吐中醒来,闻声赶来的真奈抄起房间里的一个花瓶,快速地把花抽出,接住了他的呕吐物。 等塞缪尔好不容易吐完,他躺回床上,手搭在额头上:“完了完了,有人要谋害本少爷。” 真奈拿着手帕给他擦了擦嘴角,她看了眼床铃对塞缪尔说道:“需要叫侍女吗?” “不了,再给我躺会儿。”塞缪尔面色泛白,他一闭眼又是那个男人骑在一个金黄色头发女人身上的画面,这让他差点又吐出来。 “我怎么老把这两个人想在一起。”塞缪尔不解地说。 “也许是您认识的那两个人有您意想不到的联系。” “不可能!太荒谬了!”塞缪尔一口否决,“这两个人天差地别!好比一个是乞丐一个是亚当!”说完他像咬到舌头一样立马把话缩了回去。 “今天是酒神节”真奈观察到他的反应岔开话题,“现在已经是早上了。” “好吧。”塞缪尔伸手去够床铃,被真奈抢先一步拉响了。 侍女们进来帮助塞缪尔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后,塞缪尔和真奈搭上寝宫门口的马车去了水晶宫。水晶宫的歌剧院今天格外辉煌灿烂,金色的帷幕高悬,两侧的丝绸如流水般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舞台左侧是一丛旺盛的玫瑰,右侧堆放着盛满红酒的金色酒罐,灯光柔和地照在酒罐和玫瑰上。舞台背景是有着一轮巨大的圆月的夜空,前面立着一排爱奥尼柱子,葡萄藤一圈圈地绕在上面,垂下一串串成熟的葡萄。 底下的人们都穿着希顿议论纷纷,有些认为把酒神节的戏剧搬到歌剧院是个伟大的创举,有些谈论着这代表着亚当什么样的想法,但更多的是充满了期待与好奇。 塞缪尔并没有穿成这样,他此刻穿得非常隆重站在歌剧院的幕后,准备登台表演。对面的该隐叉着腰嘲弄地上下打量着他,塞缪尔握着拳头回敬般对该隐比划了两下。 随着一阵柔和的音乐声,该隐和塞缪尔从两边缓缓登场,观众们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几乎每个人都在心里感叹着这是一对令人惊艳的少男。 该隐身穿深红色长袍,华丽的金色刺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如同夜空中的星辰。胸前的别针镶嵌着一朵细致的红钻玫瑰,长袍的领口和袖口装饰着精致的玫瑰纹金边,闪烁的光泽与他的气质相得益彰。他的假发被打理成卷曲的发型,用金色的发带固定,他头微微后仰,手指间轻轻托着一朵鲜艳的玫瑰。 塞缪尔则穿着一袭深紫色的长裙,宽大的裙摆上坠着一串串紫水晶做成的葡萄,裙面上是大片的葡萄藤图案。他每走一步,身上的珠饰和金线刺绣就在灯光下闪烁,他火红的头发披肩垂落,用紫色丝带系成高雅的发髻。他的手中端着一只精致的酒杯,酒液在杯中荡漾,闪烁着醉人的光辉。 底下的观众惊呼出来,这种叛逆的行径在他们的生活中极为少见,但同时他们又被塞缪尔的风采深深吸引。伊迪更是忍不住在瓦戈夫人耳边剧透:“薄藤夫人果然没选错人,如此惊艳的反串,只有塞缪尔大人能完成葡萄酒接下来要展示的反叛。” 该隐慢慢向前踱步走到舞台中央,他面朝观众,以高傲而自信的姿态开口,声音清晰而坚定: “如果你欲与我争执,我借春风告诉你,我在花园里充满骄傲。音乐家告诉我,葡萄酒正在向我投下毁谤,有时说我颜色不对,有时说我气味未完全散发。我又能说什么呢?不成熟的葡萄啊!你自己还未成熟,所以说出这不成熟的话。当我慷慨地借出我的气味和颜色时,不要责备我,更不要夸耀自己的喜悦、颜色和气味。因为我在此,即是合法。” 塞缪尔站在原地,故作优雅地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手的手肘,被托着的那只手微微晃动酒杯,酒液在瓶中泛起光芒,他声音中带着一丝反叛与挑战: “噢!玫瑰,不要和那易逝的风在一起。不要把自己托付给风,那不会让你在世上获得地位。我将永远留下,就像曾经人们给我取名‘永恒’,音乐家的手通过我加强,快乐从我手上得到传递。在酒罐里,我是红色的钻石,在酒杯里,我是红色的宝石。这种高贵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我始终在船长的手中。” 该隐冷静而高傲地回应, “恋人也要从枝头听到夜莺的传教,宣布来自我的祝福,情人会将我与他们心爱之人的脸颊进行比较,而爱侣会将他们愉悦的原因归结于我。”他张开双手,又把一只手放在胸前,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自信与高傲,仿佛整个花园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塞缪尔轻轻摇晃酒杯,酒液在光芒中泛起红宝石般的光辉,耳畔悬挂的紫宝石耳环也摇晃得熠熠生辉,衬得他的脸庞有一种雄雌莫辨的美: “难道你不知道,心爱的人的眼睛比他们的脸颊更为优秀?恋人的心通过彼此的眼睛共享无数秘密。” 底下的人窃窃私语,有些少女甚至偷偷争论起这两个人到底谁更有魅力来。 “该隐大人的每一个动作都流露出无尽的高贵,他对角色的诠释简直完美。”一位少女用手背轻轻掩着嘴角说道。 “塞缪尔大人的反串更为出色,不是吗?这可是个更有难度的角色。”另一位少女把手放在嘴边反驳道。 莉莉坐在二楼的包厢里,她既兴奋又又惴惴不安,她已经闻到了台上两人的火药味,她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时候就会把表演变成真正的争吵。 该隐冷笑地回应,高贵而傲慢: “我的红色的衣裳干净整洁,直到见证夫妻的真挚的爱意,而你从枝头摘下起,便是破损的衣裙。我自出生起,就是为了表达爱情,而你直到使人昏聩不醒,才敢透露心意。” 塞缪尔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有力,他揭露着该隐扮演的玫瑰的虚伪和自私: “我使夜莺昏聩不醒,因为你的荆棘刺穿她的心。你光有火的颜色,却没有火炽热的心。你扎根夜莺的血管,吮吸夜莺血液,直到你花瓣和夜莺的羽毛一同脱落,还要怪夜莺不再跳动的心。” “百合花的眼睛一直凝视着我清晨的脸颊,而水仙的舌头在描述我完美时显得柔和。高大的柏树是我时刻的奴隶,而挺拔的黄杨树是我法庭上的情愿者。夜莺是玫瑰园的首席传教士,她用我的名字传教,整个花园见证我的高尚,而你只不过是懦夫的饮料。”该隐这段自夸的台词中带着一种嘲讽与不屑的声音,仿佛同时在贬低葡萄酒塞缪尔的存在。 “这朵骄傲的玫瑰正在炫耀自己的影响力和重要性。”伊迪又忍不住给身边瓦戈夫人解说着,他生怕瓦戈夫人错过这部出自他手的剧本中任何一点精妙构思。而瓦戈夫人翻了个白眼:“噢,伊迪,你的平民妻子还不至于这都听不懂。” “你的爱情充满权力的混浊,你的微笑也是虚情假意!”塞缪尔迈步上前追上该隐激动地说,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对该隐傲慢的挑战。“我见证了多少动人的情形,怯懦者喝下我成为勇士,卑鄙者喝下我为高尚死去,精于算计者因为我为爱殉情,却被你说成是懦夫的盛饮!” 塞缪尔前胸大幅起伏着,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要扮演的女士的优雅。 “这是反串!怎么能这么表演!”伊迪不满地朝台上低声喊着,瓦戈夫人瞪了他一眼,他看了看周围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仿佛被两人的风采和演技深深吸引,他立马把伸出去半截的身体缩了回来。 舞台的灯光暗了下来,只剩两束聚光灯打在他们两人身上。他们二人对立而站,都不甘示弱地对视着。观众屏息凝视,两人之间的火药味愈发浓郁,随着台词的交锋歌剧院内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 “你的爱情来自地狱,是魔鬼引诱上帝的子民,喝下那罪恶的饮料,用可耻的激情替代爱情!” “我揭开爱人羞涩的面纱,使激情变得优雅,而你只会刺破爱人的皮肤,强迫爱人享用你的芬芳!” “我用刺痛保持清新,用克制表达爱意,晚霞爬上天空,那是饮酒者的醉意,夕阳也被地平线斩首,那是意志的沦陷!” 塞缪尔和该隐盯着对方的眼睛,他们中间有根无形的柱子,而他们在绕着那根柱子对峙着转圈。两人剑拔弩张,仿佛只要一点火花就能瞬间引爆。 “头颅若不滚到爱人的脚下,那将是肩上的负担!” 表演随着塞缪尔口中的最后一句呐喊结束,观众的呼吸在这一刻凝滞,全场鸦雀无声,他们都被塞缪尔和该隐的表演震撼着。 台下是一张张微张着嘴瞳孔微张的脸,震慑的表情停滞在他们脸上,直到薄藤夫人走上台去,她站在塞缪尔和该隐的中间,她牵起塞缪尔和该隐的手高高举起,又随着深深的鞠躬放下。 台下静止的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他们毫不吝啬地发出赞美。底下的窃窃私语和赞叹声此起彼伏,他们都为这场精彩的对决激动不已,他们刚才都在这场逐渐升温的较量中感受着塞缪尔和该隐的碰撞,此刻冲突达到高潮,有一位女士甚至激动得用手帕拭去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