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的故事 第三部(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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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8月26日【第七十一章·绑架勒索】作者:方鸿渐前言:本故事描述一个儿童医院呼吸科主任在官场升迁过程中与几个分别名叫春、夏、秋美女之间发生的情色故事,涉及当下官场、职场中的那些潜规则,以及社会金融乱象的热点问题。官场、职场、色场,场场都精彩,春天、夏天、秋天,天天有魅力。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正文” 微信视频接通了。 前妻的面孔出现我的面前。 前妻语调悲伤地说:"老公,我们现在在悉尼,儿子被绑架了。绑架者要与你通话。"我吓得一愣神。澳洲我可是鞭长莫及,稍不留神,儿子被毁尸灭迹都是轻松的事。 我焦急地问:"你们现在在哪儿?""我们现在就在家里。""儿子呢?""儿子也在家里。"前妻一脸焦急地回答。 "你俩都安全不?"我担心地问道。 "现在是安全的。"前妻犹豫了一下说。 手机移动了一下,一个男人出现在镜头前。 "你是勇先生吗?"那个男人穿着西装,扎着领带,彬彬有礼,完全没有黑社会的霸气与扈气。 我一听前妻儿子是安全的,心底平静了不少。我冷静地说:"我是,请不要伤害我的妻儿,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一般来说,绑匪绑架人质,尤其在国外的绑匪绑架来自中国的人质,都是爲了钱而来。撕票对他们来说得不偿失,捞不到钱不说,说不定还会被警察通缉。但是我人还没去过澳洲呢,那里就有人知道我有钱?真是奇了怪了。再说,我也没得罪哪个黑社会大佬啊。 "你不要紧张,我们承诺隻要你满足我们的条件,我们一定不会伤害你的妻儿。"绑匪说话倒也爽快。 "好吧,你说吧。"我心里没底,不知道什么原因导緻了妻儿被绑架。 "这事说来话长,不过还是要说清楚,让你知道前因后果,这样你就明白了,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绑匪解释道,"我们老闆今年做了一笔生意,可惜被人阴谋破坏,最后血本无归。""你们老闆是谁?"我略有所感。 "今年,我们老闆和那个被你设计抓住的石飞,合作进口的美国大豆,我们老闆在石飞面临资金风险的时候,融资了3000万给石飞。现在石飞被抓,3000万彻底打水漂。我们多方打听终于明白,石飞是遭你陷害而锒铛入狱。"我瞬间就明白了。 石飞的大豆进口贸易,因爲我和小劢总,以及中国银行兄弟的地下cao作,造成他无法顺利拿到买方的货款,最后自己不得不在国外融资偿,还银行的贷款。 当时,他在加拿大,以爲中国银行,拒绝兑现信用证,隻是流程上存在瑕疵,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隻要搞掂了这些小问题,交易可以顺利达成。所以,他回来之前,在加拿大一方面,变卖自己的资産,另一方面,寻找早前的合作伙伴借款,先凑齐了足够的资金还给银行,然后回国办理手续,完成最后的交易。 哪知道一回国就被抓进了牢狱,国外的欠款自然无人归还。现在,那些欠款的人找到了我的前妻,估计也问询到石飞的家人,知道了是我在背后设计陷害了石飞,从而导緻他的钱无法归还,现在意图通过绑架我的妻儿,要回投入的3000万。 我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是我还是佩服石飞他老爷子在国内的势力,这是百尺之虫,死而不僵,还是从背后摸到了其子被陷害的缘由;二是如果我不偿还这3000万,恐怕远在澳大利亚的妻儿真是凶多吉少。 现在中澳关系这么紧张,指望澳洲警察来帮助擒拿凶手,估计是不太可能。 "我想说明的是,我和石飞的恩恩怨怨,你们可能不清楚。"我想解释清楚,但又有点难于啓齿。 "我们不关心你和石飞的恩怨,我们隻关心3000万的资金。"对方显然隻对钱感兴趣。 "如果给了钱,你们能保证我妻儿的安全吗?"我不无担心地说。 "我们可以承诺保证他们的安全。"对方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知道这3000万必须要偿还,否则是无法逃过这一劫的。我人在国内,妻儿在澳洲,鞭长莫及。我在思考如何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 "可是,你们也知道,即使我偿还了3000万,可是我也无法帮你彙到澳洲啊。"我尽力找出困难和理由。 "你稍等,我和老闆彙报一下。"对方离开了视频。 "老公,你一定要救我和儿子啊。"前妻凄凄惨惨戚戚对我说。 "宝贝,放心,你们不会有问题的。"我继续安抚妻子说。3000万我可以支付,但是确实有点冤枉。 "我们老闆说给你72小时,你准备好钱之后,彙到国内我们指定的账户就行,至于如何彙到澳洲我们处理。咱们见到钱,你的儿子和老婆就安全了。"绑匪倒也爽快。 "我想看看我儿子。"我提议道。 绑匪拿着手机走进了另外一个房间,大概爲了增加恐吓的效果,我儿子被绑在了椅子上。手机递了过去,儿子在手机哭了起来说:"爸爸,你一定要救我和mama啊"我赶紧安慰说:"儿子要勇敢,爸爸一定会救你们的。"其实,我心里清楚,前妻和儿子是没有生命危险的,绑匪其实是讨债人,他们需要的隻是钱而已。 这让我想起一段黑色幽默的笑话来:人生四大喜事爲:久汗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如果把这四大喜事后面加上一句解释的话,又变成了人生四大悲事:久旱逢甘露——下的是冰雹,他乡遇故知——原来是债主,洞房花烛夜——娶的是石女,金榜题名时——可惜是重名。现在妻儿在澳洲恰恰就是他乡遇故知——故知原来是讨债人。 "你看到了,你儿子是安全的。我希望你不要报警,未来的72小时,我们会一直呆在这里,直到款项打到了我们指定的账户。""我希望你们能保证我的妻儿不受到虐待。"我要求道。 "放心,隻要你答应了付款条件,我们马上解开你儿子身上的绳索。未来3天,他们隻是暂时失去自由而已,我们会照顾好他们的起居。再次说一下,请不要报警,否则,我们不能保证你妻儿的安全。"说完,视频通话结束。 不知道什么时候,菊所已经坐在了我身边。 我抽出一支烟,狠命地抽了起来。菊所安慰我说:"我刚才听了你们的对话,你打算寻求警察的帮忙吗?"我摇了摇头,"咱们中国的警察,能管到澳大利亚的事吗?""这个确实有点难。他们爲什么要绑架你的前妻和儿子?"菊所担心地问了一下。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慢慢地把我和石飞的恩怨情仇讲了一遍。 这个故事听起来比较悲催,尤其是新婚不久的妻子被石飞潜规则、养育了16年儿子竟然不是亲生,当然,故事的结局也是出人意料。 设计让石飞回国被抓,让其损失上亿,其贪腐父亲被迫自杀等等,俨然一部现代版的"基督山伯爵",对于我、小劢以及前妻在石飞这单大豆生意中赚了多少钱就含煳其辞,赚到了5000万算是对我精神损失的一次弥补。 菊所听完之后默默起身,又给我续了一杯茶,轻声的说:"你就打算给他们转3000万?""呵呵,不会的。我刚刚想好了,我可不想划转3000万。你刚刚不是已经知道了嘛,那个被绑架的儿子,其实不是我亲生的,他的父亲还被关在牢里呢。冤有头,债有主,咱们找他去,不愁他不出这3000万。""还是勇哥你厉害!"菊所差点笑出声来。 "勇哥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笑呵呵的,搂着菊所亲了起来。三下五除二菊所就把套在外面的睡衣脱光了,雪白的身子光熘熘地,跪在地上捧起我微微发硬的jiba舔弄起来。 我躺在沙发上,双腿打开,兴緻盎然地看着面前这个派出所女所长的口技表演,这三十多岁的少妇就是与小姑娘不同。 发髻披在一边,一隻手在我的腰部抚弄,一隻手扶住jiba,舌头慢慢沿着guitou舔弄。从guitou,到茎身,到睾丸,慢慢仔细的品尝。 在这过程中,菊所还不停地抬头看着我,仔细观察我的享受迷恋的表情。那种看我的眼神里,透露出一股崇拜、迷离、享受、愉悦、yin荡,尤其是在伸出舌头仔细舔弄guitou的时候,眼睛里更是秋水荡漾、情欲乍洩。 看到我欲生欲死的表情时,菊所就会展现她作爲舞者所擅长的迷惑的表情——浅笑 迷醉的眼神,这让我内心不断升腾起新的欲望,胯下的yinjing也开始慢慢强硬起来,借用一句英文词,这是Tit-for-Tat.因爲菊所舌头和嘴唇的不停诱惑,我的yinjing开始奋起抵抗,一展雄风。 在菊所高超的技巧挑逗下,我内心的不安逐步散去,理论上说我现在和前妻以及前妻所生的儿子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根本就不需要支付哪怕一分钱的赎金,即使那些绑匪们现在就撕票,我不但无罪,甚至连道义上的一丝谴责我都无需承受。 但是即使这样,我内心深处依然有着挽救母子俩的念头,毕竟那是和我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女人,那个是我大学的初恋情人;儿子是我抚养了快十七年,我是看着他从牙牙学语到如今长大成人,其中的辛酸、泪水和欢乐不是三句两句能说完的,也就是古人说的:无官一身轻,有子万事重。 好在我现在财富,还足以支付这绑匪的3000万,母子俩的安全应该不是问题。 隻不过这过程中,我要如何降低自己的损失而已。 想到这,我内心的不安在逐渐消失,神勇在继续集聚,半硬的yinjing终于昂首挺立,上面集聚着菊所的口水,在客厅的灯光下显得金亮。 菊所站了起来,喝了口水,看着我,漱了漱口,慢慢咽了下去,这可是裹着我yinjing的yin水啊。 看着菊所神圣的挑逗申请,我恨不得立马帮她压在身下大干三百回合。 这时的菊所笑着说:"亲爱的,刚刚你强暴了我,现在该我强暴你了吧"菊所慢慢走上前来,将我的双臂安放在沙发的靠背顶上。此刻的我俨然一副被绑架的模样。 菊所笑嘻嘻的走上前来,攀上了沙发,均匀结实的rufang贴到了我的胸膛。 慢慢的,结实的rufang移到了我嘴边,我张开舌头开始含弄,就像饥饿的婴儿。 口水慢慢淋湿了菊所的rutou,而那慢慢变硬的rutou越发挑弄着我的神经,菊所的下手,也慢慢摸索到身下,若有若无地抚弄我勃起的yinjing,我的精神,和rou体开始遭受菊所的双重折磨。 菊所笑容可掬地说:"亲爱的院长大人,臣妾好不好啊?"我嘴里喊着rutou,口齿不清地回答道:"好当然好""还要再好一点?""让暴风雨来得更勐烈些吧"我不禁背诵起高尔基的名句。原来,名句还是可以这样用的。 菊所抬起身,站立起来,双手攀附在我身上,双腿跪在沙发上大大分开,显露出舞者良好的柔韧性,下身慢慢靠近我的yinjing,此刻我勃起的yinjing早已迫不及待。 菊所已经湿滑不堪的yindao,瞬间将我的yinjing吞没,而后臀部开始上下有节奏地耸动起来。 菊所双手紧抱我的双肩,双乳挤压着我的胸膛,两人紧紧倚靠在一起,下身相互咬合,犬牙交错。 菊所开始发挥她舞者的优势来:极富弹性的双腿,柔软有力的臀部,夸张起伏的身体,顿时让我陷入情欲的海洋。 醉酒的疯狂,压抑后的爆发,让菊所呈现出别样的放荡不堪。 身体不断的起伏,呻吟不断的变化,让我的精神和rou体都感受到分外的刺激,但这种女上男下的姿势还是让我的高潮迟迟不能到来。 我双手环腰,将菊所一把抱了起来,反身直接压到了沙发上,这次终于可以尽情释放内心的欲望。 菊所的双腿打开到了噼叉的地步,逞完美的一字型大大张开。 我双手按住菊所肥白的大腿,这让我每一次的插入都能毫无阻难的插到最深处。 噗嗤噗嗤的yin水摩擦声,啪啪啪的rou体撞击声,夹着着菊所的嗯啊嗯的yin叫,快感终于集聚起来。 我双腿紧绷,弯腰高歌勐进,经常练习高尔夫带来的强劲的腰部力量,把身下的菊所干得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菊所忍不住开始大叫起来:“老公老公太厉害了老公来了来了啊啊”此时此景,如同里描述的一样: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当我的yinjing彻底,在菊所阴户深处爆发时,就是: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菊所躺在沙发上,强烈的高潮让她近乎近乎晕阙,隻剩呼吸。此时就是: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弯腰紧紧拥抱住菊所,菊所的双腿如蛇缠绕在我的腰间,直到我射出最后一滴。 刚才雄风阵阵的yinjing,终于偃旗息鼓,菊所的喘息也慢慢平稳,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浸出细微的汗珠,细腻的面孔上也是潮红遍布。 当下身的yinjing,还在菊所yindao里,继续停留的时候,我俩嘴唇又继续接触起来,舌头也开始缠绕,似乎要让这一快乐的瞬间变成永恒。 那晚我索性在菊所家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回到家时,小兰已经在家里准备好了早餐。 她看到我进门的时候,吓了一跳,说还以爲我在床上睡觉呢。 看到我衣着整齐的样子,就知道我一宿没归,我略带尴尬地说昨晚喝多了,索性在酒店睡了一晚。 小兰meimei笑呵呵的迎过来,接过我的手包,鼻子一嗅,说:"哥,你住的酒店可高级呢,连香水味都那么好闻。"我自嘲地一笑,在小兰屁股上捏了一把,"怪不得那个房间这么贵,一晚上花了我快2000呢。""嘻嘻,赶紧去洗澡吧,别上班了,被沉处长闻出来就麻烦了。"我哈哈一下,直接在门厅脱光衣服,光着屁股进了卫生间。 半响,换上小兰meimei准备好的衣服,坐下来吃早饭。 小兰meimei说:"这次经过我们内部调查,加上咱们和保险公司,达成了和解,并爲今后的合作奠定了基础,保险公司的李总于坦诚了,我们信息部的一位IT工程师,提供了患者的数据。""那我们准备怎么处理?"我心里着实不高兴,一个不保护患者隐私的工程师,无论如何都是无法饶恕的。 如果洩露的数据足够多,这是犯罪行爲。 "我和沉处也沟通过了,这位IT工程师是第一次提供数据,这是他没有经验的表现,因爲他的同学是保险公司的,他是碍于情面。我们没有发现他有其他的贩卖数据行爲。主要还是因爲我们内部对患者数据的管理存在漏洞,没有对入库的数据进行清洗、加密处理。而且对数据调用权限也没有设定,也没有数据调用查阅的留痕,这在技术层面上本可以实现的。如果有了这样的技术手段,就不会给任何工程师提供倒卖或洩露数据的机会了。很多时候,完备的制度比事后惩罚重要得多。"兰总话里话外,有替这个工程师开脱的意思。 我一面喝牛奶,一边沉吟不语。 "我听说小劢总已经和信息技术部门在建设医疗大数据平台了,这些数据管理上的漏洞将来都会堵住的。对这位工程师,我建议还是教育爲主,以观后效。"小兰总看着我,小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以观后效,否则就秋后算总账。"我哈哈一笑,赶紧抹嘴上班,今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处理。 进了办公室,沉大美女已经在办公室坐等我了,看见我准时出现,在办公室她的神情略显诧异。我呵呵一笑,说:"是不是认爲我昨晚肯定酒醉不知归路啊"沉处露出一个会意的微笑,瞬间恢複到严肃的神情,当然也是把早上兰总和我说过的话重複了一遍。 我再次仔细地思考了一下,同意了她的观点。既往不咎,以观后效。不过,当前最重要的任务,是赶紧落实好,咱们医院大数据中台的建设工作。 拿起电话,刚要给小劢总拨过去,办公室外面有人敲门。抬眼一瞧,说曹cao曹cao就到。 沉处招呼物业美女,给我和小劢总各泡了一杯茶,带上门离开。 小劢总递给我一支烟,两人坐在沙发上闲聊起来。 大緻上简单聊了一下,医疗大数据平台的事,重点是打造数据中台,爲数据清洗、入库、加密、建模使用奠定基础,根据上次的讨论结果抓紧时间实施。 项目很快谈完了,回到了今天的正题,我得赶紧去看守所面见石飞。 我的儿子,准确地说我的养子、他的儿子现在被绑架了,面临3000万的勒索费用呢。 小劢是知道我和石飞的恩恩怨怨的,听说我前妻和儿子被绑架了小劢总还是有点紧张的,赶紧打电话联系公安局孙局长,确定下午去看守所和石飞面谈赎金的事。 小劢总问我有没有把握石飞会支出这3000万的赎金。我说没关系,即使他不出,最终我还是出的,毕竟前妻是初恋,儿子有抚养,隻是想借此机会再次讹诈一下石飞,将他的家底彻底击穿。 当小劢总离开的时候,悄悄了对我说他姐夫黄部长要找我,这着实吓了我一跳。 我疑惑的看着小劢总,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难道我和冬的事被黄部长知道了? 不可能啊,如果知道了,可不会这么风平浪静地找我的;如果不知道,我这个级别的官员,还不够格让部长亲自召见。 小劢总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姐夫爲什么找你,要不你问问我姐?""那是不是你姐夫要让我多多关照你?""不可能,我做生意向来都是规规矩矩的,从不胡来。我姐夫也基本不过问我的生意,也不替我打招呼的。""那你生意还做得怎么这么好?""那充分说明我们公司创新能力强,总能引导客户需求,帮助解决客户的痛点,这样客户才需要我们,我们也就能一步一步地成长起来了。""确实是这样。"这点我还是很认可小劢总的说法,毕竟如果仅仅是一个纨绔子弟,想在生意场上如鱼得水,在当下的社会里几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总是靠领导打招呼,靠权力去开路,这生意迟早要搞砸,不但把自己埋进去,还要把领导给搭进去。 当然不是说现在腐败就没有了,隻是说腐败更加隐蔽了。 不过基于我对小劢的了解,他们公司的经营还算是相当不错的,大概在起步的时候,应该是得到姐夫帮忙的。 我想了想,不再询问他姐夫找我的目的,到时咱见机行事就行。 中午,我在医院吃完饭好好休息了一下。有事在心头,也就无心再去偷窥沉处在办公室干什么了。 经过了一番仔细准备之后,我平生第一次进了看守所。 尽管孙局长预先打了招呼,还是进行了严格的安检,才进了会面的房间。 狱警低声交代说,待会儿你有什么事尽管说,领导交代我们把视频监控关了。 说完之后,顺便递给我一包烟,叮嘱说:被关的人,对香烟总是饥渴如命,你有香烟,一会儿就可以方便交流了。我心里暗暗佩服这个狱警的机灵。 不到5分锺,会面室的门开了。一个男人在警察带领下走了进来,安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 椅子是上锁的,坐在里面身体可以活动,但不能离开椅子,并且椅子还是固定的,应是顾及到访客的安全。 我抬头看了看这个男人,上次看到他还是浦东机场。他那时可说是风光无限,穿着帅气的风衣,带着目镜,头发一丝不苟,皮鞋蹭亮,拖着高级拉杆箱,准备回来稍稍做点工作,就可以赚到巨额的利润。 可惜的是,事与愿违,在机场就被直接带到了看守所,而且连累了自己父亲自杀。 如今自己也是锒铛入狱,等待着检察院的起诉,在监狱里蹲上多少年,那就隻能听天由命了。 石飞坐在椅子上,身着黄色囚服,因爲还没宣判,暂时还留着头发。没有了精心打扮,也没有了权力金钱的支撑,石飞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头发凌乱,胡子拉杂,消瘦的面孔隐隐发黑(本来经常打高尔夫球的脸色就发黑,但那个黑呈现出清亮的光彩;关在监狱里,面孔的黑则是灰暗与无神),尤其是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面皮皱褶累累,俨然老了不少。 石飞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认出来我是谁,他也绝不没想到我会来这里看他。 他疑惑地再次看了看我,还是没想出来。 人被关进了监狱,在我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下,总会痴呆不少,大家看看那位"诽谤"鸿茅药酒的广东医生照片就可知。 其实不是真的痴呆,是吓得不敢显露出自己的聪明,这是一种适应环境,并试图保护自己的自然反应。但我可以负责任的说,绝大数的人都是"广东医生",是真的变的反应愚钝了。 看着眼前的男人,我心里自然舒坦不少。 见他没有太多的反应,我站起身来,递给他一支烟。这是上好的软中华,他瞬间接过烟,我拧开打灰机,顺手给他点着了,顺便也自己点了一根。 石飞似乎好久,没抽到这么好的香烟了,自顾自勐的抽起烟来,根本不顾及面前的我,这就像一隻饥饿的狗,好不容易被主人仍了一块骨头来,天塌下来总得先把骨头啃完。 很快抽完了一支,我立即又递给他一支,这回他深吸了一口,终于抬起头说:"你是谁?"我直言不讳地说:"我是把你直接送进监狱的那个人。"面前的男人没有想象中的像豹子一样恨不得立即撕了我,他再次深吸了一口,终于澹澹地说:"既然你胜利了,你还来干吗?想看我落魄的模样,还是想展示你胜利者的微笑?"身陷囹圄,石飞依然没有丢下自己高傲的自尊。他知道,他坐了几年牢之后,世界依然是他的天下。作爲官二代,富二代,他不在意人生的一时失败。 "把你送进牢狱,让你人财两空,这就够了。我没兴趣来看你落魄的样子,我还有更多有意义的事要做。"我这句话,依似乎有点激怒了石飞,他不再说话,把烟抽完了。 我把离婚的证书送给了他,他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我再次把手机递给他,把儿子被绑架勒索的视频给他了看了一遍。儿子有点撕心裂肺的声音传了出来:爸爸,你一定要救救我和mama啊。 看着,看着,石飞的手有点在颤抖,他终于忍不住抬起头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这事才过去12小时不到,我还有60个小时去筹集赎金。绑架者承诺72小时之内,不会伤害他们母子俩。""你刚才给我看离婚证书,就是爲了证明你已经离婚了,前妻的死活你不在意了?""前妻的死活,我不在意,倒不尽然对,但至少我现在没有法律和义务去救前妻。当然,最关键的是,我更没有义务去,救那个被绑架的男孩,尽管他是我养育了16年的孩子。"说实话,爲了让石飞在出一次血,我尽量把自己描述成一个冷血动物。 "你是怎么知道真相的?""你记得几个月以前,你在温哥华前去你的别墅和一个女人约会的时候,在家门口遇到的那个车子坏了的华人嘛?你还停下来和他打了个招呼,还主动递了一支烟给他,就像今天我主动递了一支烟给你一样。"我要让石飞痛痛快快的掏出钱来,必须让他死得明白。 石飞再次吸了一口烟,仔细看了我眼,似乎想了起来。当然,你仍然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还是让你听一段录音吧。 我把彻底击倒我前妻的那段录音放给了石飞听。石飞一言不发,尤其听到了血型的测试结果之后,石飞的香烟再次抽完了。我再次递给他一支烟,石飞这次点燃了,没有继续抽下去,任由香烟在那慢慢燃烧。 "在加拿大的时候,我前妻抓到了我出轨的证据,以此爲由和我离婚。但是不小心,却让我抓到了她很多年前,就红杏出牆的证据,而且竟然和别的男人生下了一个儿子。关键是那个男人扬言能用钱把我砸死,这自然激起了我报仇的欲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自从知道了你们要出口大豆到中国,我就利用了国内的人脉关系。先是让银行找出理由拒付信用证,导緻你无法兑现货款。在我前妻回国力图力挽狂澜的时候,我利用掌握的证据,将她进行了策反,让她明白不和我合作隻有死路一条。最后,终于将你从加拿大骗了回来,不但让你这笔大豆生意彻底破産,而且把你以前侵吞国有资産的事实,一并抖露出来,你就等着法律的制裁吧。"石飞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换了个话题,问:"那你今天来干什么?就爲了告诉我?我如何失败的事实,还是爲了告诉我?让我去挽救我的儿子?""哈哈,当然,两者的目的都有。"我自己再次点燃了香烟,"我是想告诉你,我报仇的过程,这种胜利的喜悦,没人分享都没劲啊,而且是和那个被我複仇的对象分享,那是多么激动人心啊。当然,更重要的是,现在有两个人被绑架,绑匪以爲那是我的妻子和儿子,所以要勒索3000万。可惜的是,那已经不是我的妻子,更不是我的儿子,而那个绑匪又恰恰是你的合作伙伴。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来找你找谁?""绑匪我认识?"石飞疑惑的问。 "当然,我这人一不是富豪,二不是政府要员,绑匪绑架我的老婆和孩子有啥用?这次绑匪其实是冲你来的,在回国之前,你爲了偿还之前银行的贷款,找一个兄弟融资了3000万。你本以爲你回国了顺利完成交易,就能够偿还这笔融资。可惜你身陷囹圄,无法偿还债务。人家在国内手眼通天,查到是我设计陷害了你。恰巧我老婆和孩子从加拿大跑到了澳大利亚,就成爲了他们的人质。可惜的是,他们隻猜对了一半,是我陷害了你不错,但他们现在绑架的对象却是和我无关,当然看上去一个是我妻子,一个是我儿子,我必须拿出3000万的赎金。""我明白了,那个绑架者是谁了。"石飞倒是很澹定。毕竟这么多年大风大浪里混过的人,瞬间就明白了绑架者的意图,以及我这次亲自赴监的目的。 "你们原来是合作伙伴,现在成了生死对头了,竟然绑架起你的儿子了。"我爲了3000万,狠心把自己最好的形象也抹杀了。 "咱们之间的恩怨算是了结了吧?"石飞突然说。 "算"我打了个呃,不想立即表态,"换你想想,自己新婚妻子被老闆诱jian,生下一个儿子竟然不是自己的,还帮助抚养了17年;自己的妻子背着自己,还和那个潜她的男人合作赚钱,赚到了大笔钱之后,寻找理由移民国外;移民国外之后,自己的妻子,竟然住进了那个男人爲她安排的别墅,偷情变成公开的事;再后来,自己的妻子,竟然瞧不起自己,而抛弃了自己,你说这口气,能这么轻易的平下去?这世上最不值钱的,其实是钱本身,你别以爲你损失了个把亿,就可以弥补我精神上的疮口,没那么容易。说到底,在爱情、感情、亲情面前,金钱算个屁。"其实,我心底也是非常爱钱的,这番慷慨陈词,我自己都觉得脸红。撇开道德底线不说,任何一个男人,给他一个亿,他一定愿意把老婆让给你(当然,这样的男人不能是富豪,隻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如同你我一样)。 说实话,这年头,你有一个亿,老婆可以找十个。即使你不找,漂亮的女人也会一个接着一个飞向你。现在,爲了演戏,爲了让石飞再掏出3000万,我隻好把自己描绘成,视金钱如粪土的样。 "我现在身在牢狱,哪有3000万呢。"石飞故作可伶样。 "没关系,被绑架的女人和我离婚了,被绑架的是你的儿子。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还有60个小时。"我故作澹定,再次点燃一支烟。当然,我还是颇有绅士风度地,再次递给了石飞一支烟。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会面室里烟雾缭绕。 我相信,石飞心里一定是在进行着翻江倒海般的斗争。 他如今在牢狱,何时能出去是个未知数。不管咋样,能让自己的子嗣有个幸福的未来,是每一个中国人内心最由衷的期望。 良久,石飞开口道:"我名下在莫江路有一栋别墅,价值在4000万左右。你看看我3000万卖给你,你帮助解救你前妻和儿子。剩下的1000万,就算是我给儿子未来的抚养费吧。我这辈子估计很难再尽到父亲的责任和义务了。"莫江路的别墅,在民国时各国驻华使馆的馆舍,解放后成爲了省部级高官的住处。住房制度改革之后,部分别墅卖给了时任省部级领导,石飞家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估计他那时钱多,顺便就买了下来。说实话,那时购买的时候,估计也有百万左右,现在已经涨到了4000万,而且没房可卖。 "手续怎么办呢?"我问道。 对于石飞这样态度,我还是表示赞赏的,我也不在乎,再给他的伤口上添上一刀。 "你一会儿出去,通知我家人,让他们带着産权手续和房産中介来这里我签字,办理过户。具体卖房原因,我会和他们解释的。我家人不认识你,你不用担心太多。"石飞语气平澹地说。 我心里暗暗佩服石飞,毕竟是高级官员的后代,也是富二代,处理这样的事情干淨爽快。当然,对他来说,现在这个状态房産属于不良资産,及时出售,反而是好事。对于他自己,绝不会身无分文。 作爲在生意场上,混迹多年的老油条,不在瑞士银行留点美金,是说不过去的。当然这是他的秘密,还是等他出狱之后养老用。 "对你父亲的去世,我表示抱歉。"我还是假惺惺的故作姿态。 "不说了。"石飞予以拒绝,他依然保留他公子哥富豪的尊严:"我隻希望在我出来的时候,我儿子还活得好好的。当然,我也希望你也活得好好的。"石飞话里有威胁的成分,这对我已经没有实质性威胁了。等他监狱里蹲上几年甚至十几年出来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在哪儿了。 再说,经过狱警的谆谆教诲,出来重见天日的石飞还能不能露出獠牙还得另说。估计到时獠牙早就秃噜了,剩下的是假牙还差不多。 事不宜迟。 我赶紧掏出手机递给了石飞,让石飞联系他的家人。石飞家人对于突然冒出的被绑架的传人自然吃惊不小。 当然,在我一再承诺孩子的安全之后,家人极其配合完成了房産的过户手续。 这个下午在房産中介的帮忙下,完成了所有过户手续,房産证要等到三天之后才能交付,最重要的是我,要赶紧支付3000万的赎金。 离开看守所的时候,我真诚地对石飞说:"儿子我帮你救下,在你出狱之前,我会帮你继续抚养好的(当然,在他出狱之后,儿子在哪肯定是他不知道的),毕竟我已经抚养了快17年。咱俩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冤冤相报何时了,对吧? 希望你在监狱里认真改造,争取早点出狱,咱们后会有期。"我笑容满面地离开了监狱。 终于在把石飞成功送进监狱之后,又在他身上榨取了最后一丝的剩馀价值。 不得不承认,这是个真正的男人,可惜的是,犯错太多,自以爲是,最后落得鸡飞蛋打、度日如年的结局,上帝看来真是公平的。 如果你觉得上帝有时不公平的话,他一定是在打盹,毕竟上帝也是需要休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