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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寡妇/小妈文学

    

    棺椁里是紫霞的师父,紫霞跪在椁前,想着师父的样子,悲从中来、强忍泪水。

    紫霞得到消息,哭得厉害,见人时却不像流过泪的,神色冷静,眼眶没有湿气,脸颊没有泪痕,他一向体面。他快马加鞭,赶到师父的居所,也是师父养他长大的地方,他那师娘——其实是他同辈的剑宗师兄,早已布置好了灵堂。紫霞摸着门口白绸扎成的奠礼,缎子又凉又滑,紫霞也凉凉地想:这剑纯,像是急着师父早死,才能准备得如此齐全。

    紫霞觉得可惜,师父不满四十岁,月前还写信问他要不要回家过年,信寄来时是腊月初一,今天是腊月二十,只几天而已,几天而已啊,且临近年关,为何要在他身上有这样不幸的事。

    他赶到时,太虚已给师父穿好了冥衣,蓝的底儿,皂白的花儿,金银线勾边,师父躺在灵床上,安详得如同睡着一般。

    他师娘瘫坐在一边,从来都是握剑的、素白的、癯长的那只右手,揪住灵床垂落的法巾一角,像攥剑那般紧。

    他喊声“师娘”,走过去。

    太虚抬眼看他,遍布血丝的眼珠有些发浑,见他过来,默然点点头,面上一派镇定,仿佛死的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他叫他:“紫霞。”

    紫霞动了动嘴唇,没出半点声响,绕过了太虚到师父跟前跪下,直挺挺地磕头。

    神三鬼四,紫霞磕下四个。

    “他说要回华山去。”太虚道,“他生前的物件都留给你。”

    紫霞知道这个“他”是谁,“还有吗?”

    太虚原是合眼顿气,紫霞问话他才掀了点眼皮,眼里面是nongnong的疲累:“还能有什么。”

    紫霞想问,你呢?

    终是没有问,紫霞想,没有师父,他和太虚也不过是相遇也不会有招呼的陌生同门,师父领人回来那天,是紫霞十六生辰,师父死了,他和太虚便是他十六岁以前的关系。

    那晚的长寿面是太虚盛的,紫霞挺乐意亲近这没大自己几岁的小师娘,师父还在厨房,紫霞接过碗,想拉小师娘坐下,不料手还没碰到剑茗衣的袖子,便被太虚甩开。

    他似乎有些避嫌过头了。

    彼时想说什么,紫霞刚张了嘴,尚未出声,师父从厨房里走出来,脸上沾了些面粉,太虚一见他就笑,过去给他把面粉擦掉。

    “没照量,”太虚与他开玩笑,“刮下来,又能煮一碗的。”

    师父笑了,抹掉遗留的几块白,点在太虚鼻尖上。

    紫霞在桌前看他们,也笑。

    那时候,师父和他……

    “你在就好,即刻动身,回华山。”

    太虚的声音把紫霞拉回现实。

    他话音落下,紫霞的眼泪也落下,是忽然的,紫霞很想哭。

    师父,你看你找的这好情缘,平日里做了你的主,还想替我做主,论道理,这家中也没他说话的份。

    太虚听他抽泣,只好停下声音,由他哭。

    紫霞不知道,抵达此处前,太虚早流干了眼泪,哭无可哭,紫霞看那白发青年淡漠冷硬的脸庞,心里更加难受。

    师父,你找的什么人,他都不愿为你再哭一场。

    紫霞哭得撕心裂肺。

    不知是悲伤过度,还是劳累过度,紫霞从侠客岛赶到太原只用一天时间,他哭到昏厥,醒来时发觉自己靠在太虚身上。

    “起来。”太虚的声音和他脸色一样冷,“走。”

    紫霞咬着牙站起来,想,师父,你在天上看着,这没长心肝的人,你尸骨未寒,他就对我这般态度。

    既要护棺离开师父住了十数年的居所,来送行的人自然不会少。

    紫霞锁好门,转身时,恰好看见太虚被人簇拥着,离得极近,其中一人还搭手在太虚肩上,那手看似无力地一捏,太虚便像个被踩到尾巴的猫——肩膀一耸,整个人向后撤步。那抚摸他肩头的玄衣人紧跟过去,“好心”地伸手在后方,他将太虚抵腰托住,好像是怕他退步不稳、倒在后方。

    围着他们的人古怪地低笑起来。

    紫霞在后面冷笑,师父,你看见了吧,你还在棺里躺着,他就这般勾引男人。

    但紫霞的动作比他心思反应得快。

    太虚动作也快,幸有他拦着,若紫霞的剑削下那人手掌,今日便走不了了。

    “你太冲动。”

    坐在车上,太虚数落紫霞。

    紫霞看着太虚压低的眉尖,心想,师父是把东西都留给我了,魂儿却是留给你的,你训我的模样,与师父并无二致。

    太虚见这“徒弟”只低头不说话,睬也不睬自己,便当他是年少气盛、还恼着方才那群人,太虚轻叹一口气,道:“那都是你师父的朋友,有些事,不必放在心上。”

    紫霞漫不经心地“嗯”一声,算是回答。

    “他们平日便……”太虚想了想,“甚是轻浮,开玩笑罢了,你师父也常叫我不要理会。”

    紫霞冷笑,讽道:“竟是这样有趣的玩笑,来吊唁也要与你闹一番,还什么不理会,师父这么对你说,可没有这样教过我。”

    两厢静默片刻,太虚蓦然笑了。

    “好。”他道,像是舒出一口气,“且待下次,我绝不拦你。”

    “什么?”紫霞瞪他,“下次?你还想被……”

    太虚摇头,有些无奈地打断:“下次见他们。”

    紫霞还是冷笑:“见?我才不见这等腌臜不要脸的东西,我嫌脏!”

    说不过他,太虚只好连连摇头叹气,马车上搁了一副棺椁,又坐了两个成年男子,空间逼仄,太虚只需稍抬臂膊便能碰到棺侧,他的额头也抵在棺上,声音极小,像是告状:“你看你徒弟,伶牙俐齿,堵得我没话说。”

    紫霞听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里不住骂太虚:师父,他倒是恶人先告状了,真是可恶。

    太虚还在说:“以后只剩下我俩了,没了你,这可怎么过。”

    紫霞有一瞬间的恍惚,这是什么意思?

    他问出来:“你不走吗?”

    太虚皱眉,莫名其妙:“走?”

    紧接着,太虚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你师父不在,我就走了、不管你了?”

    不等紫霞说话,太虚笑笑又道:“我说你怎么有气似的,原是为这……你放心。”

    放心?紫霞被说中了心思,红着脸恶狠狠地想,我放什么心,我没有担心什么,真是会把自己当回事!

    “下雪了。”太虚揭开车帘,喃喃道,“你回来可带过冬衣裳了吗?”

    紫霞自然是没带的。

    师父的冬衣倒是合适,两人身量相仿,紫霞穿上并没有违和。

    太虚给他系披风衣领,“你穿着,真有些像他。”

    紫霞想,大概是因为我像他。

    -

    “我像师父吗?”紫霞问。

    “不像。”太虚道,“你即是你。”

    他们做着颠倒人伦的事。

    紫霞埋首在太虚胸前,嘬吻因冷因麻肿大的奶尖,坚硬guntang的一颗,被他吮吸咀嚼,兑着口水滋滋响。

    紫霞的动作可称为野蛮,他的口舌、四肢,无一放过太虚,太虚的腿缠着他的,手与他扣在一起,双唇贴合、舌头交缠。

    他们与那木棺只隔了一堵墙。

    华山处处都有会做法事的人,太虚一个都不要,只留自己和紫霞在装潢肃穆的灵堂里。

    他们在法事礼毕后的间隙里接吻。

    紫霞不知是谁先凑近谁,也不知是谁先张开嘴,更不知是谁先勾上谁的舌尖。

    他只知道他想要他,他也想要他。

    高山上的腊月是很冷的,紫霞恨太虚这样放荡,在寒冬对着亡夫的徒弟解开衣衫,紫霞也疼惜太虚这样无助,太虚在亲手系上的亡夫的披风里抱着他,怕他也一同去了似的,双臂箍紧他的腰,迭迭颤声,求他别走。

    紫霞的难过和心痛中还有一丝爽快,是猜想被证实的爽快:师父,他果然等不及地勾引男人,连你徒弟,都要被他那口sao得要命的yinxue吸纳进去了。

    半新的鹤影天青垫在太虚身下,太虚淌着不为亡人流的眼泪,小声求紫霞进入时慢些:“你要把我顶坏了。”

    紫霞小心地吻他,“你怕?”

    太虚阖眼摇头,紫霞被浅窄的阴xue夹得不适,又轻轻吻他额头,遂被他趁机抱紧,听见他带着哭腔的、细软得不行的声音,那是紫霞从没听过的妥协:“不……我怕你也离开我。”

    紫霞这才知道,不止自己一个人惧怕生离与死别。

    太虚身体异于常人之事紫霞也有耳闻,他也见过那个不成型的孩子:小小的一团,好像融在血里,如同剥了皮的蛙,却没有蛙那般明显的轮廓。紫霞和师父一起把死胎埋在树下,那是棵松树,树身上缚了一朵朵艳红的花。

    紫霞记得,师父说,这东西叫凌霄,妖得很,非攀不可活,只有依附旁树才能邪门地绽放开。

    “轻点、紫霞……”好像被cao到不得了处,太虚短促地一声惊叫,“好深了,不要太用力,我不行的。”

    紫霞便慢腾腾地顶开那xue,性器被两瓣充血的花唇温柔地包裹,好像进入了一汪紧致的温泉,泉眼就在深处,紫霞缓缓抽送着,感觉阳物顶端被喷了一股热水。

    他才插到里面,太虚就去过一次。

    太虚抻直了脖筋,白净的颈子被紫霞咬住,吮出一片红印。

    “疼吗,太虚。”紫霞温柔得不像他,又轻又怜地叫太虚名字,而不是喊那虚与委蛇的“师娘”,“我轻轻的,不会疼的。”

    太虚摇摇头,像是“不要”也像是“无妨”,他汗湿的白发铺开,发丝蒸出掺了香的澡豆气味,动作时便有一阵湿香气往紫霞鼻子里钻,紫霞爱闻,把他抱起来,让他与自己贴得更紧。

    重心转换让高潮的花xue拘不住喷出的春水,粘腻发稠的东西在两人交合处漏出来,太虚闭了闭眼,圈腿环住紫霞的腰,硬挺的男子性器就在紫霞腹前磨蹭。

    紫霞尚吸嗅太虚鬓角,被这样一贴便转而与太虚接吻,下身悄悄动作起来。那口撑开的女xue被不断cao干,男人的阴毛和囊袋分别刺磨拍打在阴蒂和会阴,太虚发出几声又软又浪的叫,攥着紫霞的肩膀,哭着求他:“都进来、都进来……紫霞,你快给我。”

    好像只有被填满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活着。

    紫霞用力地干他,把他顶得颠簸,硕大guntang的guitou插开yindao的层叠嫩rou,顶过xue心,撞击宫口,紫霞的胯骨拍打着太虚光裸的腿根,混杂了媾合的水声,紫霞听见,有些脸红,却不减进出速度,仍然猛干着汁水四溢的sao媚xiaoxue。

    太虚遽想道,紫霞是听话的,自己说的每个字他都有听进去,要证明什么似的,太虚扭头在紫霞眉心亲了一下,嗓音低哑:“喜欢我吗?”

    紫霞的呼吸和动作都是一滞,“……喜欢。”

    太虚抿唇笑了笑,他们再吻到一起。

    紫霞想,怎么可以说喜欢,自己一定是鬼迷心窍了,他又想到棺椁里的人,已逝的师父,那可不就是鬼?紫霞即否定了这个想法,他确有被太虚迷得头晕,但师父怎会做这种事呢,且说起“迷”,可不有个词叫“意乱情迷”?想来能迷乱常人神智的都不是凡物,紫霞揣度着,太虚大概是哪里修炼来的精怪。

    是了,紫霞将太虚推在那层披风上,低头啃他红肿的rutou,干着潮湿暖热的花径,听他尖促的浪叫。紫霞想,太虚就是要吸人阳气精气的妖物,想必师父的死也许他脱不开干系,难怪……难怪无论葬礼法事,他都做得如此周全。

    “妖精。”紫霞含着恨,他当然是恨极了太虚,“你、果真是半刻离不得男人,到底被灌了多少精水,落得这般……yin荡!”

    听着近乎辱骂却暗含夸奖的yin语,太虚只觉腰腿都酸软得要命,胸口被青年吸得痛极也爽极,夹在xue间的粗硬roubang正毫不怜悯地凶狠cao干,湿透了的屄道朝外大股涌水,他想要完整地回应紫霞,却只能说出些模糊的断句:“唔……再进来,还要,紫霞……肚子好涨,啊……干死我了……”

    他胡乱地哭叫,体内也胡乱地做出反应,紫霞被骤然收缩的宫口夹住roubang,险些爽得眼前发白,待缓过了劲,紫霞将手掐在太虚两侧腰际,要把他钉在roubang上一般,猛力地顶撞,嫣红的xuerou都被cao得外翻,yin水溅得两人身前晶亮点点。

    太虚在roubang抽离时挽留,潸潸喊着还要,却在guitou顶开宫口时求饶,直言紫霞要把他干穿了、自己快要死掉,这时候,他身体做的和嘴里叫的是不一样的,他将腰臀抬得甚高,追逐男人rou棍似的,用最柔软的嫩xue狼狈地迎合着那根丑陋狰狞的器物,接纳它给予的所有凶暴,从中尝到快感。

    “你怎么,你怎么……”紫霞看着太虚yin贱的样子竟有些难过起来,他抓着太虚绵软的两瓣臀rou肆意揉捏,好像把气都撒在那白花花的rou团上,“cao死你,sao货,带孝也不消停,一味地发sao!”

    太虚早不知道紫霞骂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喊了什么:“cao死我、紫霞,我要!呃嗯……你cao死我,cao花心,cao烂那里……”

    紫霞的怒气没有消减分毫,狠戾的动作把rou体干得啪啪作响,他抱着两瓣撞红的屁股狠捣内里的xue心,guitou碾过yinxue各处敏感的地方、顶开宫口,撞击娇嫩的宫腔,将身下人的小腹插出凸起,听那人濒死一般哼叫。紫霞想,这妖物,浪得没边儿。

    太虚皱着脸,他被cao得摇晃的性器流水流个没完,大概是快到了的,被撞到凹陷的花xue也被roubang挤出sao水,太虚瘪瘪嘴,好像已经闻到了混在一起的腥臊体液,那味道他尝过的,又苦又咸,就像……

    他睁开眼睛,直愣愣地望着紫霞,他竟有一瞬间荒唐地认为,那浪水和jingye的气味像他新寡的日子,苦的,咸的。

    这样想着,太虚居然平白生出些羞耻之感,酸软的阴户被连带着变得愈发火热,屄里的嫩rou环环收紧,普通无数张小嘴小舌,对着抽干其中的roubang包裹吮吸。

    太虚骤觉得这场性事怪诞无稽,却舍不得挨cao时紫霞给的爽快,他想抗拒,也想自暴自弃地接受,沉浸在情欲中犹豫再三,太虚还是攀缘着紫霞的两肩,把自己的唇舌送献过去。

    紫霞不敌他舌尖的缠绵,更不敌软xue里的收缩,让roubang干得烂熟泛水的花xue活了一般蠕动,男子性器插入其中,那麻到骨子里的快意能爽得人筋骨融化。紫霞放缓动作忍住射精欲望,过了片刻才重新用力cao干起来。

    紫霞骂着自己从未说出口过的脏话:“你看你这浪屄,贱透了,也sao透了,只要吃男人的jingye吧,一天不挨cao都活不下去,是吗?说啊,浪货。”

    太虚被他架着腿、端起双臀,只觉自己被抛起来,又重重落在男人的roubang上,guitou刺着zigong内壁,好像想把他插穿。

    “要吃……”太虚听见自己yin浪地答着,“都射给我,紫霞,再cao我……”

    紫霞依愿地干他,“别再发sao,你sao给谁看?给我,还是给前屋里躺着的那位?”

    “啊!”棺里的人给了太虚极大的刺激,他一声尖叫,泪水不住地流淌,拍打在两人之间的阳具抖动起来,“给你、给你的……紫霞,我要去了……啊、啊嗯……”

    泪水和津液都被cao决了堤一般,太虚哭得狠,张嘴任口水流得到处都是,“你cao死我,我就……呃嗯,就不敢sao了,紫霞……”

    “啊!啊!紫霞、紫霞我……插烂了……嗯、啊!”紫霞到底是年轻,受不住激,听了这样狂乱主动的求欢,当即只磨在花心和宫颈上cao弄,粗硬的阳根在肥厚赤肿的花唇里高频进出,干得太虚气也喘不过,要死一般的翻白双眼。

    xue口被roubang撑大,四溢白浆,汗津的小腹怀孕般隆起一块,那是紫霞射进去的精水。

    太虚在男人磨蹭他宫口时就射了,yinjing和女xue同时的高潮把他爽得浑身痉挛,抽搐了半天,太虚终于在欲海中捞出几分神智。

    “你说的什么话,紫霞?”太虚喘得病态,“我……我除了你,谁都没有过。”

    紫霞也清明起来,这就有了些不好意思,他任由太虚攀在自己身上,双手亲昵地拨开太虚脸颊的碎发,低头轻轻吻他,小声耍赖:“你和我师父没有过?”

    太虚嘴唇一扁,声音泛起潮气:“他不在了啊……紫霞,我只有你了。”

    “你不能离开我。”太虚的声音崩溃般断续,“我没法……没法一个人活着,他死了……你若也不在,我该怎么办。”

    紫霞扯过又脏又湿的那块披风,仰面后躺下去,又为两人披上外衣,才把太虚圈住抱紧,让他抽抽噎噎地趴在自己胸口哭。这个大了自己多岁的人好像个没安全感的孩子,刚刚学会走路,却不敢下地,死命纠缠着稳定自己重心的人。

    “不会离开你的。”紫霞有些迷茫,他和太虚的关系难道理应变成这样?“我永远和你在一起。”

    他说着看似虚浮的承诺,眼神飘在屋里,最后落在另一室的棺椁尾角。

    他蓦然明白过来。

    师父说得不错,这东西就是妖得很,非攀不可活,只有依附旁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