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这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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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玞珩握住自己垂下的雪白广袖,半跪着给她擦去下巴上淋得湿漉漉一大片的血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的长眉并不粗重,而是有些淡淡的烟灰色的朦胧,眼睛形状稍媚,那霜雪般的眉眼,加上白发披散着,从梦生这个角度看,有些像个高不可攀的冷漠英气美人jiejie。 他的眼睛是冷得清澈见底的。 喜怒哀贪嗔痴如果出现,会在这双眼睛里分毫毕现、毫无隐藏的可能。 梦生想说话,吸了口气,却先呛咳起来。胸口之前被踹的一下还是闷痛,吸气时要更疼一点,止不住咳嗽。 但她的视线一直落在玞珩庄重繁复的白衣上,看着轻柔衣摆如今也如正常人一样,浸到污水里,染上水渍,擦过她的脸,又沾了血水。 擦完脸,他把梦生半抱起来,折起半边袖子,露出手臂被砍伤的伤口,开始给她处理身上的伤。 但是梦生还在坚持不懈的想要说话,咳嗽了一阵子,努力笑出来,喘息着道,“真是……真是……不雅观的见面情景。” 玞珩大概是认同的。 “神君……”梦生头发刚刚被雨淋湿,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贴在小脸上,被玞珩扶着处理身上大大小小伤口,听见他说话:“不要叫我神君。我已成魔。” 等到伤口包扎完,玞珩从身上取出一枚青玉印,小小的玉器在他掌心悬浮而起,黑雾在它四周退却,俨然又是个小月亮。 “这个法器可以替你分担重伤,你先收下——最好随身带着。”他看了看,似乎觉得不方便,又收回手解开衣带,拉开外衣,从里面衣襟拆下一条装饰用的银色细链,绕住青玉绕了几圈,扣住拉开之后,做成一条手链。 梦生朝他抬了抬脚,“戴在我脚上吧,劳烦神君。” 玞珩半跪下去,弯下脊背为她脚腕戴上脚链,拂动的白发莹莹光晕如玉,在浓黑背景中,宛如一颗正在熊熊燃烧着自己的白色月亮。 “不要叫我神君。” 他再次说。 “那么该……叫什么?” “叫名字就可以。” 2 “另一只在谁那里?” 迎上江霁辰幽静的目光,梦生停下动作,口中不加迟疑的回应道,“这便不知道了。也许它没有另一只呢,是送到我家里来的,我并不知道它原来的主人。” 江霁辰没有再问,他显然很想将它摘下,却又不想吃醋的太明显,指尖划弄一会,撑着胳膊靠过去,俯下身体,握着长发,张口含住了梦生搭着脚链的脚踝。他把那块凸起的骨头和小巧玉印一起,含住了轻吮着,最后把这两样一起舔湿,舔的那块骨头发红发麻,终于起身,舍得将注意力从那东西上面移开。 见他明明很介意又极力忍耐的模样,梦生心里顿时猫抓一样痒痒,扑上去压倒衣衫不整的江霁辰,双腿传来轻微的齐流声,随后一条黑色巨尾翘起,摆了摆尾巴尖,圈过来悬在他脸上方。 “不是喜欢舔吗。”她瞳孔危险的缩紧,隐隐约约汇成一条细线,“你舔。” 江霁辰看她一眼,又看悬停上方的尾巴尖,没有说话。 他的喉结颤了颤,双手撑起上半身,仰起头,伸出舌尖,轻轻的自下面舔了起来。 垂目伸舌的样子有些不堪入目的色情,梦生情不自禁揪住了他的衣服,呼吸不能平静。得到这样的反馈,他舔舐的更认真,时不时仰头把顶端纳入口中。 梦生攥着他衣服在喘,江霁辰伸着舌尖,舔舐的间隙也在喘,喘声很轻,表情有种轻飘飘难以捉摸的yin色感。 但这种感觉在梦生不小心将他肩头的衣裳拽到臂弯时,被打碎的丝毫都不剩了。 江霁辰上半身几乎全裸,露出宽肩窄腰、背如月色横陈,在长发的遮挡下,脊背上条条交错的疤痕已经很浅,但却不会消失了。身上没有明显肌rou,腹部平坦,身上斑斑点点、吻痕零落,胸前两点还红肿着,胸虽然薄,却看着就绵软,手臂撑在背后,仰着脸,完全展露出自己修长的脖颈,舌尖在黑蛟敏感的尾巴尖舔舐着。 他似乎变得看得见摸得着、实实在在,没有那种飘忽不定之感,随便可握在掌心。 梦生被他含住尾巴吸吮的腰眼一麻,条件反射的缩回尾巴,江霁辰没反应过来,手臂撑直,下意识的张着唇跟了一下,等到他追逐了个空,终于清醒过来,坐在原地冷静一会,把挂到手腕的衣服重新穿起。 梦生从背后抱着他,甩也甩不下去,像块黏人的牛皮糖,双手环在江霁辰身前,把他刚刚穿好的衣服扯开。 穿的没有破坏的快,江霁辰弯腰坐在床上,胸前衣襟大开,伸手捉住梦生乱动的手,用力握住了。 他是她的人,也是她的蛟,他可以充当雄蛟的角色,生来就要跟她在一起,他就是她的,活着是为她活,死了是为她死。梦生这样理所当然的想着。 江霁辰听不到她的心声,但能大概通过她的眼神表情猜到她心中所想,感觉到自己被满含占有欲的目光锁定,手指先酥麻了下去。 江霁辰是真的很容易被梦生弄出迷离的情态来,在床上厮混一会,没怎么样呢,他就有些脸红和气喘,心跳加快,目光含雾。 他回头,嘴角被很快的亲了一下。 趁他垂下睫毛回吻时,手掌中她的手挣脱出,一把伸进下面,覆到胸上,肆意的揉捏着。 “嗯嗯……”江霁辰指尖一颤,弯腰捧住她的手,看着她把胸前薄薄的rou抓揉提起,指缝夹住先前有一年未碰过的嫩嫩的乳尖,那里红肿着,受不了一点摩擦,被捻弄几下就火烧一样的烫。 “哈啊……好痒、嗯……” 他有些酥软难支,手臂一阵阵发软,正要把背后趴着的阿生扒拉到身前抱着,忽然听到她嘟囔了一句:“这么平。” “……” 江霁辰胸中一口气没上来,哽的偏过头去急声喘息着,喘的太快,咳嗽起来,咳的脸上血色褪去。手里一把推开了她的手,想说一句“那你别玩”,但现在实在说不出来,弯着腰又喘又咳,整个人便如玉山倾倒,带着种病态的嫣红跪着向旁边伏去。 倒把梦生吓了一跳,急忙去扶他,抱着拍他后背,希望助他平复止咳。 “你、你——咳、咳咳、阿生——” “我在,我在,我不是那个意思,”梦生从他背后拿起手,用力摆着手表达态度,“我只是随口一说,其实并不在意的,哥哥不要生气。” 说着,她俯下身,补充道,“……我都喜欢。你知道的,其实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往往都是说给外人听,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就没有所谓喜欢什么了。我最喜欢霁辰哥哥,哥哥什么样,我就喜欢什么样,我相信你也是这样的。就算我变成跛脚赖婆子,你也得爱我。” 她说到这里竟然真的把自己带了进去,想要逼着江霁辰起誓赌咒,哪怕她断了腿、毁了容、沦为妖界败类变得永远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也要他躺在身下张开双腿主动夹吮着她,日日夜夜沉沦其中。但看着江霁辰泛红的眼尾,好歹忍住了,说,“哥哥——我再不会了。” 3 她发现江霁辰还在颤抖,但不是咳的,而是渐渐变成了放肆的闷笑。 梦生等着他笑完,逐渐着恼,横眉怒目。 江霁辰伸手摸她的脸,从生气皱起的眉头,摸到脸颊,最后陷入黑色的发丝中。 “你要是变成跛脚赖婆子,我就做你的拐杖,我可不会变成丑八怪陪你——我还是现在这样,我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在你身下被你cao。” “到那时,你再也无法招蜂引蝶,没有一个男人爱你,只有我,我是你的拐杖,你的精盆,你的巢xue。你肯定天天愿意回家,家里有我这样的美人等你,阿生,你这样丑,我这样美,你定会百般折辱yin虐于我,把我白日做奴隶,夜里做尿壶,夜夜骑的我爬不起身,我们就白头到老,永不分离了。” 他越说,眼里调笑意味越浓,一双狭长的凤目冰冷尽失,梦生被这双眼睛迷了神去,半晌才想起来反驳,“你怎么把我想得这样坏!” 江霁辰的眼睛分明在说,“你不是这样期待的吗?” 在这无声的拷问里,梦生有种丢盔弃甲的错觉,她埋进江霁辰怀里,听见他温柔的声音近在耳边:“我没生气。阿生,只要你不丢弃我,我怎么样都不会生气的,我刚才只是想说,再给我一些时间,阿生想要的,我全部都想给。” 房间里寂静无声,在这绵长的安静中,门口传来了极速靠近的脚步,随即门被推开,一道男声响起:“阿生,我回来了,该你轮值啦。楚师兄已经在下面等你,你吃过没?吃完了快——” 声音戛然而止,来人站在床上两个人同步的目光中,眨眼间消失不见。 4 梦生拉起江霁辰凌乱的衣裳,顺手理了理,下床穿上鞋子往外面走。 屋子里隐身的师兄跟着她走,床上江霁辰的目光定在那个师兄身上,令他紧张的汗毛直立,尴尬得鸡皮疙瘩一波一波涌出。 好不容易到了门外,他迫不及待开口确认道:“我怎么感觉他一直看着我?他应当是看不到我的吧?” “嗯……”梦生若有所思道,“他确实看不到你。但他知道你在哪里。以前我经常隐身去找他,次数多了,他的灵感远超普通人,总能感知到我的位置。” “嘶……” 师兄不由得吸了口凉气,咂舌道,“你们也太……” 太什么,却说不出后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