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小皇子的三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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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状元与知柏公主大婚第二日,星晚应邀与姬五小姐、申小将军,以及兰将军之女一起到城外游玩。 四人在永定门聚首,一同出城向南。 此时,秋高气爽,天高云淡,正适合骑马野游。 兰小姐甫一见面,便吵着要看小狐狸。正说着话,星晚怀里探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其他三个人。 兰小姐想去摸,被星晚拦住,“它最近脾气不大好,不让生人摸,会咬人。” 兰小姐奇道:“狩猎那日,你将它扔来扔去,它也老实得很。” 星晚笑道:“那会它刚受伤,胆子小,现在被我惯坏了。”小狐狸与星晚可是生死患难的交情,危急时刻还救过星晚,她并不将它当作宠物,而是陪伴自己的伙伴。 四人出城,来到一处密林,兰小姐摘了些野果逗小狐狸出来,那小东西趁人不备窜出去,叼了果子,又钻进星晚衣服里。口中乍巴几下,可能是不好吃,将果壳吐向兰小姐,表示它的不满。 众人见状,不禁开怀大笑。 申小将军从未见过如此通人性的小动物,但不好盯着小郡主胸口看。时不时瞟一眼,便飞速转过头。 姬淸澜问申祖峒,“听说,到了冬日,你便要随申将军一起去边关驻守?” 申小将军点头,“男儿习得文武艺,自然要报效国家。我也该去军中历练一番,为父亲分忧。”说不定,哪天便要同襄南军开战,军中cao练一日紧似一日。 他不知道星晚为什么突然被囚,进了大理寺,又被拘披香宫。按说,入大理寺的属于重犯,可被拘披香宫又是轻得不能再轻的惩戒。他之前问过姬五小姐,对方并不知道内情。 此刻,他没有直接问星晚,交浅言深,他这种世家子弟,不会做出僭越的事。 自打秋猎,他亲眼见到星晚郡主剑斩野猪,便对她钦慕不已。但是,钦慕归钦慕,她毕竟是襄南的郡主,身份敏感,又已经嫁人,便也不好再有其他非分之想,能做个偶尔见面的朋友足矣。他对她知之甚少,却独爱她的飒爽与武功。 行至中午,空中乌云密布,四人赶忙找地方避雨。 兰小姐说,附近山上有座小庙,可以进去喝杯茶。四个青年便策马扬鞭,在大雨来临之前,进了山门。 这里,比上次君上进香的皇家山寺小了许多,由于许久不曾修葺,显得十分陈旧颓败。 他们与小沙弥说明来意,被引进禅房用茶休息。 经过大殿的时候,星晚看到佛像下跪着一名僧人。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他的年纪与相貌,只觉得那人背影清癯,仪态不似山中野僧。许是她近来见多了风月,光凭一道模糊的身影,便可推断僧人出自名门。她不禁猜测,他自缭绕佛香中回过头,该是何等的风姿。 进得禅房,小沙弥去烧水泡茶。虽然室内摆设破旧,但也干干净净。 兰小姐和小狐狸熟了些,伸手去星晚怀里逗弄它,随口说道:“你们路过大殿时,有没有看到一个隽逸僧人?” 姬淸澜问:“只是一个背影,你怎么看出是美是丑?” 兰小姐:“美人在骨不在皮,腹有诗书气自华,连背影都是好看的。” 姬五小姐掩口笑道:“兰小姐,你很懂嘛!” 星晚也有同感,不住点头,惹得申小将军不禁多看她几眼。他觉得几位贵女将山僧称作“美人”,实为不妥,亵渎了神职。 兰小姐却说:“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 姬淸澜来了兴致,“什么传说?” 兰小姐道:“京中传闻,城外向南十余里有座碧云山,山不算高,附近有些村落。” 姬淸澜睁大眼睛,“这里便是碧云山?” 兰小姐点头,“据说,碧云山上,有个古怪的僧人。那僧人时而年轻,时而苍老,青苔着满衣袖,僧衣纤尘不染。” 申小将军忍不住道:“或许就有两个僧人呢?一老一少师徒俩。” 兰小姐白了他一眼,继续说:“以前有个樵夫,在山里砍柴,不知怎的迷了路。他忽然看到前方走来一名老僧,便去问路。老僧为他指明方向,樵夫一路疾走,眼前明明是路,跨出一步却跌下高坡。到了傍晚,他被一名青年和尚救起。那和尚身量很高,袖上挂着青苔,姿容高洁犹如神祗。回去后,他突然惊觉,这一老一少两个人,竟然五官极其相似,仿佛是一个人的壮年与老年。” 姬淸澜虽然听得津津有味,还是顺着申小将军的话逢迎,“年轻和尚可能就是出来采草药,才会沾上苔藓。而且,樵夫也是在高坡下遇到他的。” 兰小姐压低声音,“听闻,碧云山上经常佛音缭绕,经书幻化出如花妙僧,年老时害人,年轻时救人,一面为佛、一面为魔。这附近村子里,还有个童谣,说什么:夜里不要一个人上山,山里有吃人的妖僧;白天也不要一个人上山,美貌僧人会引诱你走上悬崖……” 兰小姐说罢,姬淸澜与星晚不禁打了个寒颤。 然后,便听到少女清脆的笑声,“我随口说的,你们还真信了!峒哥哥,你看她们好傻啊!” 气得星晚二人对她一顿爆锤。 后来,他们喝了热茶,不久雨便收住,几人留下香油钱,告辞离去。 出门的时候,正巧看到殿中僧人迎面而来,与他们合十行礼。他们四人急忙拱手还礼。 那人果如星晚预测的那般,皮肤白皙细腻、眉眼慈善,带了三分与生俱来的忧郁气质。 僧人并不与女香客对视,行过礼便与他们擦肩而过,僧袍旧而不破,走起路来,竟有种衣袂翻飞的飘逸感。 但是,有了兰小姐的灵异故事在前,怎么看那僧人,都透着阴森与古怪。 四人一起回到永定门便挥手作别。 姬淸澜与星晚又同行一段,她说道:“郡主,你可曾听过前朝太子的事?” 星晚生在南疆,哪里知道这些往事,便摇摇头。 姬淸澜:“我大齐传到至尊已是第三代。至尊前朝帝王圣祖乃是他的兄长,圣祖在世时,立嫡长子为储君。但是那位太子沉迷佛法,无心朝政。圣祖驾崩后,他竟将皇位让给自己的亲叔叔,也就是如今的至尊。他之后便消发为僧,遁入空门。至尊登基初期,前朝太子还在相国寺礼佛。但许多朝臣担心他复辟,或者是前朝老臣以他的名义复辟。他便隐去仙踪,遁化于闹世。至今已有二十多年了。” 星晚:“你是说,方才山中野僧,就是前朝太子?” 姬五小姐摇摇头,“我也只是猜测。那般荒野之地,怎会有如此清隽华贵的僧人?” 星晚笑道:“你就是看人家长得好罢了!那僧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出头,难不成他十岁便开始学佛让位?” 姬淸澜:“说得倒也是。” 星晚:“五meimei你不要见异思迁,赶紧抓住你的申小将军,万不可被兰小姐捷足先登。” 姬淸澜:“他们青梅竹马,要有事,早有事了!何必蹉跎至今!” 星晚回到皇子府,舒服的泡了个澡,然后用晚饭。 她这段时间不在府内,柳儿、坠儿没有带进宫。两个丫鬟自发的成为她的眼线。 饭后,主仆三人话闲篇。 坠儿自觉比柳儿跟随星晚时间短,十分积极打探消息。 坠儿看着主子,欲言又止。柳儿也不与她争功,捅捅她,让坠儿如实禀报萧衍近来的荒唐事。 坠儿:“郡主娘娘,最近,咱家殿下带回府两个人。” 星晚对萧衍无甚兴趣,慵懒地问:“哦?什么人?”以小皇子从前的品性,带人回来不是很正常吗? 坠儿有些难以启齿,看了看柳儿,得到对方鼓励的眼神,咬咬牙,道:“是一对孪生兄弟……那两位公子如今皆已身怀有孕。” 星晚嗤笑,“萧衍动作够快的!” 坠儿:“大公子将要足月,小公子亦有六七个月的身子……” 星晚愣了愣,心道:以前的姘头?足月的那个,跟星尘怀胎时间差不多。萧衍同时脚踩几只船? 坠儿:“您得空去殿下院儿里看看吧,弄得很不像样子……” 星晚很是好奇萧衍能有多荒唐,才让两个小丫头支支吾吾羞于描述。 柳儿:“您不在家,也没人敢劝谏殿下。” 星晚想着,反正此刻闲着也是闲着,到萧衍院里放松一下筋骨,看看那倒霉孩子的作什么妖。 星晚溜溜达达,一路风光霁月来到萧衍的寝院。 此时,正是酉时末刻,还未入更。萧衍一般在这个时辰用晚膳、饮酒、新欢作乐。但是,今日院里不见下人踪影,仿佛大家已经入睡。 星晚一个人走进回廊,越是临近萧衍的卧房,越能听到清晰的呻吟声,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 她没有直接推门,而是在窗外打开一条缝隙,向内观察。 只见,房中灯火通明,地上铺着波斯进贡的长毛白毯。毯子上,叠着两具雪白的躯体,上面的男子大腹便便,下面的男子胎肚圆隆高挺。按月份看,底下的应该是将要临产的哥哥。 弟弟压着哥哥,哥哥全身通红,目光迷离,口中不断发出撩人的吟叫。而弟弟因为肚腹阻挡,动作也不那么顺畅。他的后庭还塞着一个物什,尾端系着铃铛,一动便叮当作响。 兄弟相jian!星晚脑中闪出这个词。 萧衍并未参与到这场yin乱的性事里,而是坐在一旁观摩。他不断指挥,“用力撞他……对,撞他……掐他奶头……哎呀呀,你倒是用力呀……” 上面月份小的弟弟努力律动,被前后夹击得喘息不止。 星晚看了数息,被眼前yin靡的场景惊得睁大眼睛。她的正牌夫君也太……他妈不是东西了!变着法子祸害人! 她气冲头顶,一脚踹开房门,吓得地上两人大叫一声。她指着两个赤裸大肚子青年,问萧衍,“你在做什么?” 萧衍见到星晚,没有往日的惧怕,冷笑道:“如爱妃所见!我在亵玩孕夫!” 兄弟俩见人家正妻来了,忙不迭抓起衣服,往自己身上披。他们早知皇子妃是悍妇,因为撞见十七皇子与美婢寻欢,怒打夫君的事。二人不及穿好袍子,抱着肚子赤着脚,滚出萧衍卧房。 星晚也不为难,任他们离开,“你很喜欢luanlun的游戏吗?既然搞大人家肚子,便好好对待。作贱他们,你有什么开心的!” 萧衍:“谁说他们腹中是我的孩儿?”他凑近星晚,“玩弄别人的夫郎,才有意趣。皇子妃,这个你该深有体会。” 星晚眨眨眼,听懂了他的意有所指,“你有话尽可直说!” 萧衍忽然眼中泛红,“你是不是与我哥有私?”他都看见了,父君分娩那日,他最最敬爱的兄长,拉着她的手。他哥和他不一样,从小便谨言慎行,私生活极其自律。竟然为了这个南蛮女子毁掉多年的洁身自好,他都替兄长感到不值! 星晚并不隐瞒,“你睡了我的兄长,我也亵玩你的兄长,很公平啊!” 萧衍:“亵玩?!”他这辈子都没想过,他持重高洁的太子哥哥能与这两个字扯上关系。“你……你简直……丧尽天良!” 星晚哂笑,“呦,你还学过‘丧尽天良’呢!” 萧衍:“我跟你拼了!”他想掐星晚的脖子,被她率先捏住,两只手兀自抓握也够不到仇人的要害,“我与你不共戴天!” 星晚伸直手臂,将他提起,“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知道你与星尘的事,也是这般想!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你以为搞大我哥肚子,是白搞的吗?我这人记仇得很,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萧衍:“我不需你原谅!若不是我的庇护,星尘早死了八百回。他自己以身相许,你管得着吗?” 星晚:“太子对我,亦是自愿!” 萧衍:“啊!!!!!!!不可能。”他怒喘着,眼睛充血,“我再来问你,我父君生产,为何唤你进去?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星晚残忍地说:“你染指我哥,我睡你全家!”言罢,将萧衍狠狠掷到墙上。 萧衍后背撞墙,疼得七荤八素,“你这色里yin魔!”他爬起来,还想冲向星晚。 星晚一脚将他踢飞,两步跟上,踩在他的胸口,“你不知道,你的父兄,在我身下,是何等的快活!” 萧衍:“啊!!!!!!”他喷出一口血,双眼一翻,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