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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與包養的小情人久別重逢

    

 039. 與包養的小情人久別重逢



    麟葻醒來的時候是在自己的公寓,她知道一定是城華光將自己送回來。休息了幾天後,麟葻決定啟程前往當時齊湛留下來練習的小島。

    剛抵達的時候,也不好意思直接去見人,麟葻還是選了一開始下榻的島上唯一一個五星旗酒店,還通知了諸葛先來交流進度。

    諸葛一聽老闆來了,馬上赴約,一見面還是問出了心裡的疑惑,「老闆,怎麼不直接到家裡?」

    麟葻笑笑回答說:「那已經是齊湛的房子了,要去還得先問主人願不願意。」

    諸葛點點頭表示理解。

    兩人更新了一下自從麟葻被城華光綁架之後的日子,當然是諸葛向老闆報告比較多,麟葻親眼目睹齊湛奪下第二面奧運金牌的過程,但是並不清楚之後過起了怎樣的生活。

    一聽齊湛當初為了要選諸葛的賣咖啡豆,還是經紀人賣草編產品而傷透腦筋,麟葻也不禁莞爾,「結果呢?」

    諸葛小心地回答:「他拿自己的積蓄投資了咖啡事業,另外委由喬尼幫他在海外推廣小島上的編織品......」

    「成果如何?」麟葻只關心齊湛的投入能否換來相對的收穫。

    「嘿嘿,這你可真要感謝我跟喬尼了。我們兩人啊為了分出個高下,可是使出了渾身力氣!你家湛藍也真是好運,能遇上我們這麼拼命的兩人幫他,哼!」

    麟葻打從心底高興,當面誇讚了諸葛之外,甚至自掏腰包要給諸葛一個大紅包。這派作風顯然受到了城華光那男人的影響,一高興就只會發錢。

    諸葛嘴裡推遲了幾次也欣然接受,而且心底偷偷樂著:這種好事他才不會告訴喬尼呢!

    閒聊結束了,這下子該談正事了吧。

    麟葻顯然也不曉得該如何開口,還是諸葛眼名手快,「老闆不去看看湛藍嗎?」

    麟葻順勢接話:「我確實應該登門向他道歉的。」

    「要不我來安排,務必確保他出席,也不枉費您這個大紅包啦!」

    麟葻點頭,回頭等待諸葛的消息。

    這個晚上,麟葻剛洗完澡,還穿著酒店的浴袍站在鏡子前塗抹保養品,順便檢視自己的五官。眼角似乎跑出了小細紋,雖然臉頰還算緊緻,但是外觀上她的身形比近一年前和齊湛在一起的時候還明顯胖了。

    麟葻正胡思亂想的當下,門外傳來明顯的爭執聲。麟葻移動腳步透過貓眼一看,竟然是齊湛來了。

    麟葻拉開房門,問了自己的保鑣後才知道,原來眼前有幾位面生的黑衣人竟然是城華光請來暗中保護麟葻的,還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讓"照片上的男子"接近孩子的母親,這照片上的男子想當然爾除了齊湛也不作他人想。

    麟葻板起了臉孔下逐客令,城華光請來的保鑣們也不敢得罪,迅速四散回到隔壁的房間裡。

    麟葻這才側身讓齊湛進來自己的套房。

    齊湛從開始臉色就十分不好看,還嘲諷道:「你們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保鑣隨便一請就好幾位。」

    麟葻不曉得該如何接話,只好裝聾作啞,請人進來後就自顧自去倒茶。

    兩人面對面坐著,一時之間誰也沒有先開口,房間內吹著空調不冷也不熱的空氣盤旋著。

    又是兩人先前來到島上同樣的季節,兩人互看了一眼,似乎都感覺對方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我欠你一個道歉......要是因為我,害你錯失金牌,我還真不曉得該怎麼跟你賠罪。」還是麟葻先開口放低姿態,眼見齊湛依舊沒反應,麟葻又想起兩人合約後續的事情。

    「還有,我聽諸葛說合約到期後,你把那筆錢投在了咖啡的生意上。要是你手頭上還有需要......」

    齊湛忽然把喝水的杯子重重放在桌上,發出"匡噹"聲響,「妳現在是用甚麼身分和我說話?」

    麟葻被這句話震撼得不輕,曾幾何時,自己包養的乖小犬竟然搖身一變成了有攻擊性的大狼狗,還反過來對著主人汪汪叫喊。剛脫胎換骨的男人有股侵略性,麟葻也不想招惹,「我......很抱歉,我......嗯!」

    齊湛突然起身,高大的身軀就往對面壓去,麟葻像是忽然面對了大軍壓境,然後自己的朱唇就被對方緊緊吻住,齊湛的一隻手也趁勢抓住麟葻的後腦杓,角度微微往上抬,正好方便自己欺身向下。

    齊湛的舌頭長驅直入,如千軍萬馬奔進皇城要找人廝殺,不停翻動著金主的狹小又濕潤的口腔,逼得身下的人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可是這聲音偏偏聽在作亂的人的耳裡,像極了一種激情的邀約。

    齊湛越發深入,原本生澀的動作也越來越靈活,從一位毫無經驗的軍中小兵蛻變成能殺敵的馬上將軍。

    兩人溫熱的舌頭交織成一曲山澗交響樂,追逐體驗彼此的溫度,從緩慢有節奏到飛快攪亂麟葻口中的一池春水。

    沒多久,麟葻受不了憋得慌的窒息,使勁推開齊湛的胸膛,可齊湛只是微微偏頭動了一下讓出了一小隙縫的空間讓女人呼吸。

    隨後又加重了這個接吻,這次卻是發了狠要掀起滔天巨浪。男人靈活的舌頭像草原上見了獵物的狼,赤著眼奔向毫無還手之力的綿羊,且追且勾,且壓且纏。

    一個不小心,麟葻無力的舌頭就被齊湛的舌頭強勢勾上,以千鈞之勢纏繞著,大有不到地老天荒不放手的濃厚意味。饒是商場上的老手了,麟葻還是被齊湛的氣勢打壓得抬不起舌頭,任由對方侵門踏戶對她予取予求。

    其實說到底,這也是麟葻慣出來的。她對男人心中有愧,只好對方做甚麼她也一再忍讓。

    直到吞不下的津液順著麟葻的嘴角流下,男人才像是有所知覺般回神,問了一句:「怎麼?不高興?」

    麟葻喘著氣,搖搖頭壓抑著回道:「沒有。」

    男人冷哼了一聲,用拇指揉搓著女人的雙唇,不斷喃喃重複著是你欠我的。

    麟葻像是被觸動了某個機關,忽然悲從中來,緊閉著的眼角竟然流下淚來。

    齊湛見了,語氣竟是充滿慌張,「你,別哭。怎麼哭了……唉。你,別哭,我不是……」

    「對,不……」不完整的句子,被齊湛再次用手指壓上紅唇打斷。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永遠不要。你知道如果不是你,我不一定會再次奪冠。我太生氣了!你不應該消失,還是在比賽前!你知道我多擔心,可是又要比賽,你實在是,唉。」

    簡短的話語,一個嘆息,齊湛言簡意賅地表達完畢。

    其實一點都沒有怪麟葻,只是因為女人突然消失,還是跟著那位一時興起就給全村百姓每人撒上萬元美金的有錢人一起消失,齊湛怎能不擔心。

    擔心自己若不得冠,拿甚麼和那個男人抗衡才能再獲得女人的注目。擔心若是得冠了,身價恐怕也比不上那個男人那麼多。那個男人,那個男人,該如何才能超越那個男人。

    齊湛沒說出來這些煩惱給任何人知道,畢竟,人生在世誰還沒有自己的煩惱?又有誰會真正關心他人的煩惱?

    齊湛從小到大都是自己面對自己的選擇,這次當然也不例外,想要的得靠自己解決。

    麟葻可能自覺有些失態,又像是想到甚麼,拉下了齊湛壓在自己唇上的手指,「我都聽諸葛說了,你的生活,從比賽之後。你,還缺甚麼,我都可以……」

    甚麼都可以給你,只要你開口。

    齊湛當然知道這女人想要彌補,但是經過這幾個月的生意洗禮,齊湛還是頗有心得,加上又有經紀人和有經營經驗的諸葛幫忙。雖然不至於大賺錢,但至少小賺了一筆。

    「別擔心了,我現在很好。再說了,這房子還是你給我的。倒是你,事情處理好了?那個,孩子呢?」齊湛沒有忘記上次比賽時見面,金主親口承認懷孕了。

    「在他父親那裏。這是,最好的安排了。」

    究竟是指對孩子而言,還是對母親來說,意味不明。但是齊湛無心糾結此事,畢竟說到底那也是金主的私事。

    只是,現在金主回到他身邊,那是不是意味著,從某個角度來說,他終究贏了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