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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V」哥哥的礼物(R18G/纯爱贴贴)

    刚吃完饭,维吉尔拉起但丁就走。

    “你干嘛?”但丁匆忙咀嚼咽下最后那片披萨,口齿含糊地表示疑惑,他有些奇怪,但还是配合动作任由对方牵着,“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吗?“扩展新业务后事务所忙碌地可怕,兄弟俩已经很久没有充裕时间用来进行一场舒缓放松的亲密接触,每次zuoai比打架还要慌乱,根本没有好好进行调情前戏乃至事后难舍难分的美好闲暇。

    接下来半个月事务所全部任务被维吉尔打包丢给尼禄解决,除了尼禄大家都很开心。但丁握着维吉尔的手有些心猿意马,俩人都没戴手套,手与手交叠传递着血管细微的搏动,双方体温交换后逐渐升高,但丁按捺不住,试探地挠了挠维吉尔的掌心。

    “耐心点,但丁。”像是从触碰的酥麻中感受到对方期待,维吉尔语气温和而包容,他望向但丁露出安抚性质的微笑,遥远又熟悉,如同年幼时那个小大人似的男孩。

    他们一起走上楼,走进那个角落里闲置的房间。看着几乎堆满地面的枪械武器,但丁不知该作何心情、他目瞪口呆,“维、维吉尔?!”

    “我在这儿。”维吉尔歪了歪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但丁。他看起来甚至很奇怪但丁的震惊,微微皱眉,明显表露出对自己判断失误的不满。他睁大蓝灰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弟弟,像是要把他的一切反应纳入心中进行仔细分析,神色里情绪直白外露,像是写着笔墨清晰的文字,“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但丁立刻意识到自己不应该用普遍心态来揣度维吉尔,他把思维在脖子上拐了个弯再打了个结,用力扯紧,用力地亲在维吉尔侧脸,“我很喜欢,只是有些惊讶。”这并不算撒谎,毕竟不管维吉尔送什么给他,他都会喜欢,作为成年人混迹社会后自然习得的话术。但丁还在试图理解维吉尔的用意,莫非是觉得自己喜欢使用热兵器于是收集了这些,但丁有些感动,他恨不得此刻就在武器堆里和维吉尔不打架地快快乐乐大干一场。

    “这些霰弹枪里边挑一把你最喜欢的。”

    维吉尔平静地看着频繁眼神暗示以至于眼角抽搐的弟弟,不为所动。好吧,看来得先满足哥哥难得出现的“送人礼物”小爱好,但丁默默揉着眼周肌rou。

    按照进门扫视时的第一印象,模样大同小异,但丁随意指了把外观漆黑泛着幽幽冷光的,就在俩人旁边,维吉尔用脚踢起把它拿在手中,往前一丢。“哇哦!”但丁吹响口哨为他喝彩,抱住扔过来的那把抢,不轻,外观漂亮材料也赞,应该是特别定制,枪膛里装满子弹,甚至还打开了保险栓。想起刚刚枪在空中划过的弧度,好几次指向自己的下体,有理由怀疑维吉尔是在故意使坏,但丁喃喃自语,“维吉尔你果然是想谋杀我吗?”

    “我没有。”但丁发誓自己在哥哥的脸上看到了歉意,甚至隐约有躲闪和愧疚。

    “最近,你不太开心,错误,注意到以前的一些事情,我,补偿……”话被说得支离破碎,很多词汇都在开口时被故意含糊处理,但丁实在没能听懂,或许不是什么重要的,维吉尔也没展开。

    “跟着我。”最后这句话明显在故作镇定。

    但丁抱着枪沉默地跟随他来到另个房间,看着空无一物房间里的雪白墙壁和洁白地板心里乐开了花,噢,这样纯洁无暇的场景多么适合让情欲充斥其中。

    相对无言的寂静中,维吉尔突然一本正经地念出某个单词,“Jackpot,”在但丁不知为何柔情似水的目光中,认真严谨地补充道,“我以为你会说这个。”

    “Jackpot!”但丁从善如流。

    维吉尔微笑起来。

    他伸手握住枪管朝着自己方向略往下压,顺着枪械摸上但丁的手臂,沿着流畅肌rou线条摩挲,全然无视对方“哥你今天好主动好火辣、欸小心点甜心、待会儿可以试试我们的新浴缸吗、斯哈斯哈……”疯狂加戏的各种吱哇乱叫。

    手掌覆盖在但丁的手背上,拉着它来到握把。

    扣动扳机。

    武器突然开火的后坐力让但丁身体一震,这才意识到他刚刚在眼睁睁看着维吉尔瞄准并且射击了双腿,对方自己的双腿。同时迸发的十余枚弹丸像冰雹那样炸开,遍布腿部的创口血rou模糊,骨骼碎片借助冲击力浸润扩散,维吉尔大约是预谋已久,死命咬住失血惨白的嘴唇不肯发出半声痛呼。兄长的手在子弹撕破血rou那个瞬间松开又立刻更加用力地握紧,就像刚刚勾动他手指开枪那样坚定而凶狠,但丁只来得及接住无法站立即将直接跪倒的维吉尔。

    “……维吉尔!”

    “cao,维吉尔,你干嘛?!”

    “你疯了???”

    “……你就那么喜欢伤害自己吗?”

    「维吉尔将把霰弹枪的子弹倾泻而出,“我猜这回轮到我说‘Jackpot’了!”」

    「子弹在空中绽出血花,几乎将但丁的双腿撕裂。但丁哐地倒在了维吉尔面前,发出了无力的吸气声。这股疼痛已经超出了他忍受过的一切,仿佛烙在意识里的火钳一样阻止了任何有条理的思考。他的双腿都已经报废了。血沫从但丁的口中涌了出来。」

    「维吉尔俯视着自己的猎物,脸上是着迷般的表情。“这声音真是让人满意,你那一脸痛苦的表情也很漂亮。”他似乎很享受但丁的痛苦。」

    「“你得了吧……你个变态虐待狂。你以为……这么一点小问题——”」

    不需要试探,直接开口询问就好。

    维吉尔对他从不说谎。

    “我想要……解决你的……悲伤。”

    这句话每个词都透着疼痛,甚至无法连贯说出,维吉尔抿着嘴神色近乎执拗地看着但丁,血珠从下唇刚刚咬破的地方渗出滚落,“我能感受到那个……我以为……”他没能继续下去,“你会喜欢”这个结语在但丁湿润注视下无法说出口。

    悲伤是没法解决的,哥哥,但丁无语凝噎。虽然不知道维吉尔之前为什么认定他悲伤,但在此刻,显然之前的悲伤已经化为更深的痛苦。但丁小心翼翼地抱着维吉尔坐下,开始反省自己究竟干了蠢事什么给老哥“伤害自身”能化解悲伤的错觉,实在没法表现出平日的嬉皮笑脸,但还是强忍住愤怒和恐惧竭力平静下来,他问道,“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是知道自己兄弟在某些方面相当犟,或者说傻。

    没有关系,他哥现在已经足够强大,就算走错路也能撞破墙继续前进。但丁原本这样认为。

    现在他意识到还有另一种可能。

    “你记不记得……”从神经冲刷袭来的剧痛中拾回大部分意识,或许是准备了很久的演说,维吉尔试图坐起身,但丁制止了他。没有再次尝试,维吉尔用置身事外的语气克制而言简意赅地讲述了次相遇。但丁当然印象深刻,毕竟是他们共同经历的过往,更不用说刚刚熟悉细节早已在维吉尔的强迫症加持下现实与记忆逐个对应,过于丰富的暗示。但丁依然记得那个瞬间,他在看见项链上名字时完全失去意识,所有伤口都不及真相揭露撕心裂肺,他如坠深渊,不,深渊比那好太多太多,那是个拥有和失去并存、在深夜反反复复将他拖入梦魇的残忍瞬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丁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这样……不漂亮吗?你……不享受我的痛苦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但丁哽住了,他觉得自己试图和维吉尔讲道理就是在干“把自己扔进疯人院被精神病人暴揍”这种可以预见的蠢事,或许他们应该直接打一架,物理上讲道理效果再糟糕至少也比这好。拜维吉尔所赐,但丁相当清楚霰弹枪打中身体各个部位分别有多疼,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想让维吉尔也经历一次。只是维吉尔明显不这么想,他看起来困惑极了。

    漂亮,当然漂亮,嘴唇血色全无,白发被冷汗黏在脸颊上,压抑着痛苦的神情美极了,让人在生气的同时想摁住他深吻,cao,我到底在想些什么,总之,但丁不准备继续跟着老哥的思路一条道走到黑,只是他现在需要明确、维吉尔究竟怎么想。

    “你是感到愧疚吗?”

    维吉尔摇头,“你不开心,我认为那是你的心结。”迟疑地皱着眉,“为什么呢?是还不够吗?”

    「维吉尔将霰弹枪瞄准了但丁腹部再度开火。内脏破碎断裂,肺叶因被崩成碎片的肋骨刺穿而充血,但丁不禁嚎叫了出来。但丁在这般剧痛之下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口中只能吐出猩红的泡沫。他的银发也被自己暗红的血液染得污黑。」

    「“别急,但丁。我还没跟你了结呢。”」

    「维吉尔将枪口直接抵在了已经无法动弹的但丁身上。两声枪响。但丁的肩膀毫无保留地接下了全部子弹,骨头和肌rou炸为一团无法辨别的糊状物。」

    「“感觉怎样?还想继续打吗?像只可悲的蠕虫一样在地上打滚的感觉如何?”维吉尔为这愉悦感着迷了。」

    但丁简直气急败坏,那些压抑在心中、尘封在记忆里、总有一天会淡去的事情,维吉尔为什么非要把它们挖出来让大家都痛苦,“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你生气了。”

    维吉尔坐起身。半魔人恢复地很快,伤口虽然还在愈合中但疼痛早已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他碰了碰依然在发热的枪管,看着但丁,“你不准备继续吗?”

    “继续干什么?!”

    声音颤抖地怒吼,但丁对着维吉尔怒目而视。

    这些自我伤害以及与之相伴相生的疼痛可以作为情趣点缀,但别这样,不该是这样。

    但丁知道自己并没有某些传闻中那么高尚,他只是在保护自己在意的人,从过去到现在的路上,总会由于各种原因和各种人们离别,他险些被维吉尔杀死、也险些杀死过维吉尔,许多次。他都快要习惯独自一人往前走了。

    “我们应该做个了结。”维吉尔说。

    「但丁知道自己已经跟死了差不多了。手脚全部被废,他连一寸都逃不出去。几乎摧毁全部神经的疼痛过于剧烈,他简直没法集中精力连贯思考。」

    「维吉尔弯腰凑到但丁耳边,低语道:“当佣兵期间我学到了两样东西。第一,如果想确保完胜的话,必须不择任何残忍的手段压制你的敌人。”」

    在但丁手忙脚乱地掐断燃烧引线时,他双胞胎哥哥的话像是四溅的火星,直接引爆了炸药。

    “我杀死了对你重要的人。但丁,我杀死了很多对你来说重要的人。”维吉尔没有放过但丁,他把这些话说地坦荡而平静,“我对你造成了伤害。”

    「但丁发觉自己的眼睛已经动不了了。他只能聚起力气,喷出了两个气喘吁吁的音节:“我cao。”」

    「维吉尔踢了但丁一脚,覆着盔甲的脚趾深深地戳进了他的肚子。惨叫声一沉寂下来,维吉尔便继续俯下身去:“第二,为了出乎敌人的预料,就必须隐藏自己的实力。这些不是你一向惯用的伎俩吗,但丁?”」

    「但丁只是喘息着。」

    “我cao。”但丁把维吉尔推到,压在身下,“做个屁了结,我们已经做过了结了!”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兄弟。”但丁出离愤怒,他一拳砸在维吉尔脸上,“你之前是准备再杀死一个对我重要的人吗?”维吉尔根本没躲,他似乎总算意识到但丁的这份恐惧,勾起笑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脸颊,“别担心,我没那么容易死,你是知道的,但丁。”

    但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在弟弟一反常态的持久沉默中,维吉尔有些手足无措,他们僵持着,然后他问,“要不要用阎魔刀?”泛着冰蓝的幻影剑在话落瞬间,穿透了维吉尔左侧肩膀还有但丁试图阻挡的手,感受到魔力波动但丁就意识到不对,可惜老哥执行力实在太强。

    原本试图旋转剑身碾碎肩胛骨的维吉尔停住了,幻影剑随着魔力撤去逐渐消散,“为什么?”

    “我不许。我们要相互亏欠。”

    “事实上只是我亏欠你。”

    维吉尔严谨指出但丁话语中漏洞,但丁忍无可忍捂住了他的嘴,对方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掌心狭长的创口。但丁单手抱住了他,将充满尖刺的哥哥、迟钝又坦率的哥哥,用力拥入怀中。

    「维吉尔扔掉了霰弹枪,双手握住那把精致的东洋剑。」

    「“该结束这一切了。尽管不完全,你也算我们的同类。你的伤最后肯定会痊愈,所以在这之前……”」

    「维吉尔将他的武士刀对准了但丁的心脏。」

    「“如果我把这个切掉的话,不管你体内有多少恶魔之血也恢复不了了。安息吧,但丁。你的命我拿去了。”」

    「维吉尔将刀推了出去。但丁除了恐惧地看着刀尖切割着自己外什么都做不了。时间似乎变慢了。」

    「刀刃没入了但丁的胸口,撕裂了他厚实的外套,一路刺向他的心脏。」

    “你难道不清楚我多么爱你吗?”

    “我知道。”维吉尔跪坐在沾满血迹和碎rou的地板上,屁股里夹着但丁的yinjing,像是在冬日饱食一顿后在暖阳下小憩的猫科动物,神色餍足而慵懒,“你难道不想虐待我吗?”

    “我想,该死,我想我会喜欢,但不是以这样的方式,”但丁精神有些萎靡,半魔人的生活总是大起大落又大起,太刺激了点,“你不能这样对待我,维吉尔,这对我来说太残忍了,我失去的已经够多,我无法再承受……宝贝儿,动一动……”

    “我以为……唔……”维吉尔抬高腰将但丁性器略微往外撤,又坐下把它埋更深,他喘着气继续对但丁说话,“哈……这至少可以……让你心里畅快一些。”

    “真棒……”

    “但你现在确实心情不错。”

    “哈?你是傻叉吗?!”但丁听到这句话才理顺维吉尔的神奇逻辑,他还在试图说服自己——老哥依然认定他的自我折腾能让我心情变好——他在粗重喘息中陡然拔高音量,摇摇头又放缓语气、像只是在陈述事实,“是,你是傻叉……我也是傻叉,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维吉尔俯身磨蹭他的鼻尖。

    “我想……你恨我。”

    “不要说话。”

    “我想你……开心。”

    “闭嘴!”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可对象是维吉尔,没有比这更好了。或许实际依然糟糕,不过,但丁居然觉得一切都能接受。

    就这样吧,那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