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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侍卫咬牙切齿的开口,“是。”然后他在大街引路,凤鸢在屋顶跳来跳去。所以,究竟是有多嫌弃。跟着侍卫走到一处府宅,凤鸢扫了一眼破败的像鬼鬼屋似的宅子,心中隐隐有些嫌弃。侍卫将白衣人领到大厅,厅边站着整齐的士兵——如果士兵脸上不长着脓包,恐怕会有威慑力一点。大厅中央背对院子站着一个玄色长袍男人。凤鸢透过纱顶看了一眼那人,心中有些不快,“看病快点。”席长风眉头轻蹙,慢慢转过身,看着白衣人冷冷的开口:“纱顶摘了。”“我是来看病的。”言下之意——不是来卖相的!看着男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凤鸢冷哼一声,转身就走。门口的士兵立刻拔出长剑拦住白衣人,凤鸢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长袖一挥将拦路人全部甩出去。看着凤鸢如此了得的身手,席长风心中一惊,脚尖一点,似风刮过,掠向白衣人。并不觉得这种破地方有什么高手的凤鸢,一时失擦,竟被男人得手。男人一把扣住白衣人的双手,一手扯下纱顶。纱顶被头冠勾着,连带着头冠扯下。银丝如雪,冰肌玉骨,眉目如画,俊俏又漂亮。席长风一惊,连忙松开白衣人,后退一步,眼中的惊艳都未来得及散去。“是小王失礼,还请姑娘恕罪……”“!!!”四下的士兵倒吸一口冷死,难以置信的看着话未说完就被一拳打在右眼上的西立王。这人疯了吧!竟然敢揍王爷!除了中间二人,其他人都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缩着脖子。真硬,手都疼了。凤鸢郁悴的收回手,冰冷的眸子直视男人,“眼睛有毛病,该治。”“……”眼睛有毛病的席长风脸色变了变,恢复扑克脸,“还请公子替小王诊治。”“不尊重医者,不治。”白衣人冷哼一声,甩袖就要走。男人刚想开口挽留,凤鸢突然反身一脚,将男人踢出去。“忘了告诉你没事别碰我。”“……”简直不知所谓!席长风恼怒的从地上爬起来,“给本王抓住他!”“找死!”看着围上来的士兵,凤鸢右手食指中指相并,对着一个士兵腰间一勾,挂在士兵腰间的刀便飞到了凤鸢手里。握着长刀,凤鸢看着小心翼翼围上来的士兵,他身上凛冽的气势吹的白衣飞扬。即便再小心,还是被白衣人半息不到割掉首级。只是……看着从士兵身体里爬出的白色虫子凤鸢忍不住后退一步,虫子急着寻找寄主,纷纷朝着凤鸢爬来。白衣人额头冒出丝丝冷汗,将刀一丢,隔空拍向地面,将虫子拍成rou泥,奈何寄生虫太多,还是逼的白衣人步步后退。然后——撞进一个硬邦邦的胸膛:“……”“原来你怕虫子。”男人扫了一眼地上龟速的白色虫子,扑克脸上难得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我是嫌它们恶心!”凤鸢回头警告的看了一眼男人。他堂堂上古之神怎么可能怕虫子!都是这该死的原主,要不是当初将冥玺取出体内受到反噬,他怎么可能还受凡人本性影响。“不怕?你可以从我怀里出去。”“是你挡着我了!”白衣人反手一个肘子顶在男人小腹上,将男人顶开,余光扫见煤油灯。将灯中的煤油倒在地上,点上火隔开虫子,看着虫子被烧死,确定它们过不来,凤鸢才放下心。第四章:欲救又杀外面是团团包围的白色虫子,再向里无路可退。凤鸢回头冷冷的睇了席长风一眼,丝毫不见外向后一趟,坐在大厅的主位上,颇为郁闷的掏出大饼慢慢的啃着。席长风看着白衣人,目光从纤细白皙的喉咙滑到沾了饼渣的红润双唇。“你替本王诊治,本王带你从这里出去。”“不治。”凤鸢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侧过身用后脑勺对着男人。男人眉毛一挑,长袖一挥,清风刮过。白衣人身子一僵,连忙回头,刚才还然的煤油已经被男人用内力震灭。“治?还是不治?”席长风平静的看着主座上的白衣人。凤鸢面皮僵了僵,但是他向来讨厌别人威胁他,于是脖子一梗,周身冒着寒气,转过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不治。”见白衣人不依,男人也不急,只是颇为无聊的缓缓开口:“本王看这白色虫子是从尸体里爬出来的,一会儿也会咬破你的肌肤吧,然后钻进你的身体里,接着在你身上长出大脓包。这些虫子是在身体里喝血还是吃rou呢?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吧?他们会在皮肤里活动,透过脓包应该可以看到他们蠕动,企图……”凤鸢听到席长风的话心肝都颤了颤。只见好看的人儿恼怒的回过头,冷着一张脸看过来,语气里都带着怒气,“治。”男人嘴角一扬,上前搂着白衣人的腰,脚尖一点,借着屋里的梁柱从空中飞出大厅。凤鸢低头看着地上蠕动的虫子,胃里一阵翻滚,眼中愈发冰冷。二人刚刚着地,一根寒光森森的银针顶着男人的脖子,“你知不知道,得罪大夫是极为愚蠢的事。”一而再再而三,席长风脸一黑,表情彻底冷了下来。好歹他也是堂堂西立王爷,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挑衅过?两个冷冰冰的男人僵持的站着院子中,气氛剑拔弩张。凤鸢举着银针手都酸了,正在纠结着怎么杀了男人时,男人似有所感,突然开口:“蟑螂!”“嗯?”白衣人一愣,手上的银针偏了几分,寻着声音去看席长风。一直安安静静的男人却突然撩开脖子上的手,反手一劈。没有防备的凤鸢只觉得脖颈一疼,眼前发黑,最后看到的是男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和紧抿的唇。伸手接住白衣人的身体,席长风扬了扬眉,将人打横抱起转身离开。凤鸢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小屋里,屋里点着烛火,地上都是蜈蚣蟑螂的之类的东西。白衣人瞳孔微微一缩,连忙从躺着的地方爬起来,踉跄后退一步——踩死一堆……机械的转过头,向地上看去,才发现自己躺的地方被洒了硫磺,又连忙回到硫磺内。白衣人微微低着头,看不清情绪,许久之后轻笑一声。原主是怕虫子,但是他凤鸢可不怕,而且就算怕虫子也不定是见到虫子就腿软,也许是这样呢?内力朝着四面八方涌去,直接震碎关押他的小屋,地上的毒虫全被震成rou渣。阳光落在废墟中的白衣人身上,凤鸢不太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