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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谨咬了咬牙,长袖一挥,将袖中藏匿的粉末挥洒而出,那正在怒火中烧的对峙的两人防不胜防,瞬间将那药物吸食了进去。段云萧和阎不枉只觉得一阵乏力,而后眼睁睁地看着容谨摆脱束缚,蹭得溜出几米远。“你……容谨你竟然用毒?”段云萧不可思议地看着容谨,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一般。“咦?”容谨歪了歪头,露出一抹狡黠俏皮的笑容来:“是什么让你觉得,我身为堂堂的药王谷亲传弟子,遇到胁迫会不反抗?就算打不过,我难道会不懂得用毒?”“是啊……你之前……都是为了你那师兄才会……”段云萧和阎不枉互相对视一眼,而后低头苦笑。容谨皱了皱眉,“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不过你们放心好了,我的软筋散可和江湖散修炼制的软筋散不同,不会对你们的修为和功体有任何损害,等我游历归来,我自会携带价值连城的丹药回来偿还给你们”阎不枉与段云萧怔忪地看着容谨,他的脸上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神采飞扬、富有魅力,就像天边的一抹流云,那么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仿佛不会为任何人事停步驻足。“今日一别,他年再见。容谨从来都是言而有信之人,希望二位不要难为我药王谷,待我游历结束、炼丹术成,必然会偿还债务。”容谨嘴角上扬,朝着阎不枉和段云萧一抱拳,便真如那流云一般,嗖地远离了两人的视野范围之内。……斗转星移,时光飞逝。神州大陆发生了几件大事。一是药王谷谷主宋子谦将上古之剑天殊封印于埋骨之地,虽引来各方觊觎,但在刑天谷地的暗界势力的帮助下,终是成功的将之封印。二是中原剑宗宗主段云萧安然回归,将分裂的剑宗重新统一,与修罗谷大战了一场。其中修罗谷第一战将阎不枉力抗段云萧,双方伤亡皆是五五之数,遂不得不暂时休战。三是神丹灵伫丹出世。传闻此丹可助人安全的从化神巅峰期晋升至大圆满,此丹一出,必然引发惨烈争夺。而要炼出此丹,非炼丹九级的炼丹师不可。可这样躺在药王谷尘封要闻之中的传说级的丹药,这次现世,竟然一出便出了四枚,分别放在刑天谷地、中州剑宗、修罗谷以及药王谷的地界。传闻最后得到此丹的四人还收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什么,债务已偿,江湖不见。诸如此类莫名其妙的话。而再传闻,收到纸条和丹药的四人,有两人气得当初把纸条撕了,而另外两人则将之一并和丹药妥帖的收好,仿佛那纸条比那丹药更加贵重一般。……夕阳西下。一抹纤细的身影牵着一匹拖着几箱药材的骏马缓缓地步入药王谷。“我回来啦!子谦师弟!快快来接驾!”容谨振臂高呼,然而寒风一吹,几瓣落花自他面上飘过,就是不见有人来迎接。“咦,药王谷守卫什么时候这么松懈了,宋子谦那小子敢偷懒?”容谨沉吟片刻去敲了敲内门弟子的房门。一名内门弟子睡眼惺忪地出来开门,容谨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对方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结结巴巴地道:“师……师叔!您……您终于回来啦!这都……都一百年了,一直都没有师叔你的消息……我们还以为您……”“你是子谦师弟的弟子?子谦师弟呢?”“师父在一年前外出游历尚未回归,这几日才举办过内门选拔,弟子们都很疲惫,守卫松懈,希望师叔责罚我一人即可……”“行了行了,我对罚人没兴趣,这么松懈的守卫不要让我逮住第二次便好。”容谨挥了挥手:“将我的马儿牵去马厩,把货卸掉,小心些,里面都是各地稀有的药材。”“是是。”弟子鞠了鞠躬,而后牵着马儿下去了。容谨在原地沉吟了一会儿,随即起身往药王谷深处走去。夕阳将整个药王谷映照得分外瑰丽多彩,容谨心情愉悦地打量着药王谷的一草一木,在心里感叹着不论时光如何变迁,药王谷始终不变,不论是从景色,还是从他的心里。这是他的家,也是他的根。容谨缓步走着,直至顺着溪流,一直穿过一条狭窄的岩洞,最后柳暗花明般进入一处广阔的天地——那里有翠绿的浅草,有清澈的溪流,有重重叠叠的、相互掩映的粉嫩桃花……世外桃源,便应如是。他抬起手,将一枝桃花自眼前轻轻拿开,骤然看见那站在桃花树背后静静凝望着他的白衣青年。白衣青年黑发如墨,眉如锋刃,眼如深潭,一袭白衣衬得他身姿挺拔,风华绝代。他的胸用红绳前系着一枚残玉,他的眼眸深邃又迷人,就这么安静地凝望着容谨。容谨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一时间竟有些痴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这个陌生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药王谷,他应该拿出态度来才是。遂正了正衣襟,清了清嗓子,对着那如同画中仙一般的白衣青年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擅闯药王谷?”然白衣青年未曾回应他,只是一步一步地朝着他走了过来。那步伐明明迈得极其轻极其浅,却仿佛踏到容谨的心上一般。不知怎的,容谨的心脏跟着白衣青年每迈一步,便跟着重重地一跳。“我这是怎么了……”容谨捂住心口,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某种空洞被填满了一般。他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白衣青年,目光游移不定地看着对方。好奇怪,即便心里明白他以前没见过此人,却对这人生不起一丁点防备心里,有的只有……只有……心脏越跳越快,一股莫名其妙的的酸涩与前所未有的温暖充斥在心间。容谨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仓皇地看到白衣青年走近自己,低声问道:“你是……你是谁?”然下一瞬便被白衣青年用力地搂进怀里,温热的嘴唇印至他的发间、他的额头。容谨睁大了眼,却发觉身体犹如被下了软筋散一般绵软无力,根本生不起一丝一毫的反抗念头。容谨突然记起在与那几人周旋之时听到的一个名字,他们都说自己喜欢那个人,可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印象,遂心下一动,喃喃道:“你难道……是沈聿之?”他听得白衣青年哽咽了一声,声音低哑轻柔地在他耳畔道:“是我,小谨。”“你……唔。”白衣青年双手捧住容谨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