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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梁听蓉被她那双眼睛吓到,瑟缩了下,随即放肆起来,她有表哥呢,即使惹了圣上都不怕,何况个半男半女的妖怪。

要是薛尔曼听的这话,估计吐血三升以后,打的她满地找牙。

“这叫贵女的风范。”梁听蓉朝前一步,旋身行礼,如翩翩起舞,拨弄清影,矜持风雅。

“倒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薛尔曼向来不按常理,收了气势,转头看向宋巅,手指轻点她,一副轻佻的模样道,“侯爷有福气啊!”

宋巅难耐,若不是圣上在此,真想领了林水怜一走了之,掸了袍子,起身去了郑国公处,林水怜忙小步子跟上。

薛尔曼得了难堪,却丝毫不在意,她是最了解侯爷的,这是嫌吵闹了,手轻拍了下额头,怪自己太过急迫。

天坛上,圣上金盆洗过手,拿起酒杯敬天敬地,礼仪官宣读祝词,念祷词,最后一项,所有参祭者虔诚行礼,需崇敬备至。

当今,百姓安乐,五谷丰登,之后便是大摆宴席,与民同乐。

郑国公坐于席中,远远的看着天坛上的男人,宋巅走来,对于舅舅的神态略疑,不过一瞬,郑国公已然发觉有人靠近,看是外甥,才展了笑颜。

他临走之时,才续胡须,如今又尽数的刮了,虽然难掩他武将本色,还是有点胡须比较儒雅,不明白为何朝令夕改,却也不好质咄。

温和的问了一路细节,又关心了房里事,才按着他让陪着喝几杯。

第26章无妄之灾

圣上自天坛上走下来时,满眼都是席上正拼酒的郑国公,星眉朗目的,一星半点不输于年少的宋巅,眼光真是独到。

道路有些狭窄,林水怜坐着绣凳又挡了大半,圣上撇了随伺公公一路疾行,见此没眼力见的,一脚踢过去,若是没有高栏护着,怕是要直接坠落下头,摔胳膊断腿不说,脑浆迸裂都指不定。

林水怜也处于懵噔之中,突如其来的暴力,把她直接掀到坚硬如铁的栏杆上,胸肺疼的厉害,脑子转晕个不停,待听的自家爷叫了声自己的名字,刚想张嘴说,爷,我没事,结果,抑制不住的恶心感从四肢袭来,张嘴就是大口大口的鲜血,染红了淡紫色的衣裙。

许久不曾与舅舅把酒言欢了,宋巅不善表达,只能默默关心,扑通一闷声,引的他回头,只一眼,就从头凉到了脚,他只模糊的喊了声,林水怜,甚至于都口齿不清,她跌落在地,又坐起望了他一眼,茫然片刻,忽而张大嘴,红色的液体比她要说的话还流的快,随后的许多个半梦半醒间,总是重复这一幕,且,永不停歇。

郑国公血气上涌,一把推开他,质问道,“无缘无故的,打人做什么?”

见了外甥那副肝胆破碎的模样,还不明白这位是谁,就是个傻子。

喊了太医来,又想走近了去瞧瞧伤势如何,突然被一股大力拉住,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个随意踢人的不知悔改者。

圣上拉住他,不让他接触血腥,就这么个废物点心,太不经踢了,真是晦气。

“宋巅的人,那就赏点东西得了,咱们走吧!”

他这圣上算的上是有史以来最厚颜无耻的,这边无故伤人之后,还想着玩乐的。

郑国公瞧着外甥模样,眼神留在地上的女人一瞬,轻微闪烁,还是近前问话,“这就是那个,看的上眼吧!”后半句学着他赈灾前的那回语气,随意又勉强。

他脑中几乎立刻就有了多种反应,舅舅这是提醒他,一个是圣上,一个是勉强看的上眼的妾室,孰重,你可知?

宋巅心头如同有千万只虫蚁啃咬,一点点的吞噬着他的神经,狠戾之色跳跃,终于被强压着按下,那是圣上,就是踢了他一脚,都无需在意的一国之君,如今,已是低姿态了。

但他只抱着她,不想回答,不想说话,只是抱着人事不知的她。

郑国公虽不甚满意,也没刁难,男人总是对第一个拥有的女人,怀有特殊的感情。像他,不也是难以逃过吗,记了这么多年,硬要逼着自己忘记,可,时刻想起都清晰的一张脸,真是时间都无法改变的,看着外甥从容平淡了,屈腿抱起,怀里的女人胳膊随意的落下,带出怀中的手帕,一角是一朵半开的芙蓉,待放未放,最为动人。

时光荏苒,多年前,曾有一女,总是爱在裙摆处绣着半开的芙蓉花,走动间,栩栩如生,眼中神采飞扬,其势譬如女神下凡,遐思翩翩。

郑国公一度陷在回忆中无法自拔,圣上在旁也同样不好过,有关那人的一切全部都被摧毁,为何会出现,难道是?

一场盛会不欢而散,众人皆不知气氛为何如此凝重,屏着气回了各自府邸,闫峰护送了梁听蓉回去,随即让吴mama拿了所需用品,不停脚的往回赶。

荣安堂里的老太太问起宋巅,梁听蓉没有夸大其词,描述了事实,毕竟,她惹火的可是圣上,幸灾乐祸的同时,也无比庆幸,若换了她,只怕同样的会被厌弃。

看了眼目露凶光的姑奶奶,这么件大喜事,怎么都得奖励一下自己,就,去把上次看好的那套裙子订下来吧,芝娘子的手笔啊,价值千金呢。

太医瞧过了,内脏因为撞击有些损伤,宋巅扶着她坐起,喂了着喝水,漱漱口,刚想说话,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抬头见郑国公一脸郑重的阔步走来,急吼吼的问道,“你父亲是姓林?”

林水怜刚醒,正茫然呢,听着问,下意识的点头。

“舅舅等她好了再问。”宋巅果断拒绝,时间充裕,没什么了可急的。

郑国公却等不及,仔细的看了她的脸,失望溢于言表,没有一丝相似之处,可能只是巧合,停驻了半天没动。

林水怜看着他突然灵光一闪,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香袋儿,双手递于他,声音沙哑破碎,“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您可识得?”

郑国公眼睛如被针扎般,快速紧缩,手比脑快的拿过,拆开来看,果真,是个白玉印章,质感坚洁润密,不磨不磷,其角落又有损坏迹象,却没破坏它的纹理,君子佩玉,玉为坚贞。

看着他从失落到激动,又到狂热,林水怜默默流泪,久远的记忆被翻出,爹爹在弥留之际要她务必要去京城寻找娘亲,且让她立下重誓,因为这个,才支撑着她上京,之后的生活艰苦难堪,她慢慢才觉得上当受骗了,爹爹有多珍藏玉印,她是知道的,既然娘亲活着,为何十几年都不去寻,偏的那时?

爹爹的骗术真的不怎么样,她知道,爹爹是想让她活下去,起码该有个奔头,别傻乎乎的随着去了黄泉,她的爹爹是世间最好的,可是没有了,再也不见了。

宋巅本就恼火,这会儿见着二人神态,一个比一个异常,怀里的这个越哭越使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