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再遇名取,被附身的巫女,夏目代替巫女跳神乐舞
书迷正在阅读:综影视:他是惊鸿客、钟离先生的调教手册、【魔道祖师】老套下药车、【Overlord】【迪安】关于圣王国的相关事宜、[刀剑乱舞]mama的遗产、【原神海维/知妙】学长的穿搭课堂、【柯南里的捡尸人】江夏猫猫遇难记、墨守成规(高启强中心)、影视同人(暂定)、【蓝色监狱】洁右合集
见有除妖人注意到了自己,夏目惊慌地扭头就跑,而且似乎也听见了尾随而来的脚步声。 夏目左右扫视,想要找到田沼的身影,可是四周除了长长的走廊过道,就是一间间陌生的玄关门的房间。 “田沼……你这时候又去哪里了?” 夏目心中慌张地默念着,期盼着田沼出现替自己解围,不料急匆匆地路过一个走廊后,一只大手猛然从玄关门后伸出,直接将夏目拉进去了房间里。 夏目被拉进去后,双眼便被一张符纸给遮盖住了,夏目想反抗,努力的挣扎,可是突然间,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能动弹分毫了。 “没用的,这是对付妖怪的定身符咒。” 一个好听的男人声音在耳边回荡,夏目只觉得那声音莫名的熟悉,只是语气却是如此的陌生而疏离,这个人,是名取先生吗? “名取先生?!” 夏目探询的口吻中,带着一丝重逢后的激动,可是眼睛被符咒彻底遮盖住了,导致不能直接看见面前的男人的长相,还没到夏目疑惑的再次开口,名取却是几乎咬牙切齿地直接将夏目的身体,给压倒在了地板上。 “一个可以幻化成夏目模样的……妖怪吗?” 夏目眼睛被符纸遮挡,听着名取审问的语气,夏目心中酸涩,可是他又怎么去和名取解释,名取是除妖人,一方面信任妖怪,一方面也要提防妖怪。自己该怎么去阐述自己从一个人类复活成为一个妖怪的事实,那听起来,怎么都像是一个笑话。 自己已经不是人类了…… 夏目沉默着,他也听见耳畔传来男人低低的哀叹。 “也许……我就不该抱有幻想,我眼睁睁看着他在我的怀里停止了呼吸,一个去世了三年的人,怎么可能……” 夏目和田沼会面,夏目无论说什么,田沼都会毫不犹豫地信任,因为田沼与夏目一同见证过许多奇迹。 名取呢?名取的心,从始至终都是敏感而脆弱的,不论他表面多么的成熟稳重,可是内心,依旧是最最缺乏安全感的,所谓的圆滑与成熟,不过是面具罢了。 而此时此刻,夏目看不见的时候,名取的脸上所有神色褪去,转而变为了扭曲而狰狞,压制着怒意的表情。 “你这个无耻的妖怪!我绝对不允许你顶着他的面容,去做那种yin秽不堪的丑事!你怎么敢冒充他的!你怎么敢的……” 名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情绪也越发的暴躁,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怒吼着,指责着面前所谓的冒充者,行骗者。 夏目想要开口辩驳,可是男人的手已经抚摸上了他的脖颈,开始用力,夏目这才惊觉,自己已经被名取掐住了喉咙。 “名取……先生……我没有……我……唔……” 夏目极力想要解释,可是脖颈上的大手突然掐紧了,窒息感渐渐涌起,就在夏目即将缺氧窒息到晕厥之前,一个熟悉的声音制止了名取。 “住手!名取!我在他的身上,闻到了夏目灵魂的气息!” 那是一个清冷的女声,夏目虽然看不见,可是他依旧清楚,那应该是柊的声音。 果然,下一刻,名取立即松开了手,夏目开始猛烈地咳嗽着,可是身体依旧不能动弹,直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靠近。 “柊……要怎么处理这只妖怪,是我的私事,请你离开这里,毕竟……我才是你的主人。” 名取冷冷地说着,夏目却是清楚,此刻的名取依旧是强忍着怒意,因为他一向温和好相与,从来没有以主人的权势,强行命令过自己的式神。而这次,他如此不留情面地命令柊离开,看来接下来依旧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 夏目咬唇,似乎认命了。随便吧,如果名取真的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话,能被他杀死,也是一种解脱,自己也能尽快去到天堂,与静思重逢了。 名取把头低低地垂着,或许是因刚才那样疯狂的行为感到愧疚,也或许是他在后悔,在害怕,害怕自己差点杀掉这个可能是夏目的妖怪。 可是直到柊离开后,名取都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反应,反而是小心翼翼地扯开了夏目眼睛上贴着的符纸,名取开始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半妖少年,冷静下来的他,才沉下心来,开始向刚才的行为致歉。 “抱歉,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只要没有做恶事,我都没有权利剥夺其生命,我只是……我只是……” 两滴清泪从男人憔悴的面庞滑落,夏目错愕地盯着眼前的人,眼眸里的心疼却再也掩饰不住,他爬起身过去的时候,小手已经递过去了一张干净的手帕。 “名取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用吧~” 夏目小心翼翼地询问着,他知道此刻的名取有多脆弱,脆弱到喜怒无常,脆弱到情绪极其容易崩溃,而且那似乎还是自己造成的。 名取的神情在见到夏目关切的表情时,有一瞬间的凝滞,他回过神后,只是默默地收下了手帕,却没有用来拭泪,起身便是离开了,直到他的身影快要消失在走廊转角之时,夏目才恍然听见男人的声音。 “谢谢你~” 夏目听见那温柔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疏离感,只是一个恍神间,夏目甚至来不及回应 那道修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走廊转角处,再也寻不见。 “呼——” 夏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名取果然还是很谨慎的性格,自己贸然承认身份,恐怕不仅会被怀疑,还会令名取对自己反感,可是,自己明明又是夏目本人…… 夏目又是苦恼地叹了口气,也恰好此时,田沼在几位巫女的簇拥下,从走廊路过。 “田沼先生,请明天一定要到场喔~” “是的,田沼先生,我们神社非常欢迎您的到来。” …… 几个巫女叽叽喳喳地围着田沼身边打转,田沼只是一眼就发现了正跪坐在地上的夏目,连忙撇下一群献殷勤的巫女们,一脸焦急地朝着夏目奔去: “怎么了,夏目?” 田沼将夏目拉了起来,关切地打量着夏目,看他是否受伤,几个巫女也跟着走了过来,只是看向夏目的眼神多了几分敌意。 夏目愣愣地任由着田沼嘘寒问暖,只是夏目目光投向那几个巫女的方向时,他敏锐的察觉到,几个女人中,站在最末尾的那个女人正对着他发出了诡异而森冷的微笑。 夏目不由得心中一紧,总感觉有什么不对,不过田沼似乎并不太想搭理那几个巫女,打了招呼后,便领着夏目离开了。 谁也不知道,在走廊尽头的转角处,一只白色的小纸人轻飘飘地飞进了一个男人的手里,那个人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为了防止发生奇怪的事情,夏目还是决定和田沼分开房间休息,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今天白天见到的那个笑容诡异的巫女。 于是,为了弄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类巫女身上会有怪异的事情发生,夏目打算夜里拜访那位巫女。 “咚咚咚——” 夏目端着一盘和果子敲着门,拉开玄关门的,正是夏目白天见过的几个巫女中的一个,不过并不是那个笑容诡异的巫女。 “有事吗?” 这位巫女明显神色不悦,上下随意扫了夏目一眼后,如此说道。夏目的目光直接越过眼前的巫女,发现屋子里除了三张榻榻米床,并没有看见另两人的身影,夏目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想,立即询问着: “请问,另外两位巫女在吗?” 眼前的巫女听着夏目的问话,已经皱起了眉头,又见夏目探头探脑地往房间里张望,十分不耐烦地回道: “不清楚,或许是去院子里观赏樱花了吧,总之,刚离开不久。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现在就要休息了,请你离开吧。” 巫女说完,便是毫不留情地拉上了玄关,只留夏目尴尬地捧着的和果子立在门外。 “那个……” 夏目刚想追问,忽然看见一道黑影从走廊尽头闪过,夏目立即放下了和果子,急忙追了上去,出了宅子,走过几个回廊,就看见院子里高大的樱花树下立着两个巫女。 其中一个巫女正是白天见过的那个笑容诡异的女人,而另一个人则是神情恍惚地面对着她,两个人动作奇怪地双手牵着双手,像是形影不离一般,像是最要好的姐妹一般,彼此做着相同的动作。 夏目躲在回廊下的柱子后,默默地正注视着一切,只见其中那个诡异的巫女原本是背对着夏目的,可是夏目敏锐地听见那个女人身体抖动着发出了一阵尖锐的阴冷笑声后,伴随着一阵“咔嚓咔嚓”的响声,就好像是骨头扭动断裂的声音。 而在旁人眼里,那个巫女的脑袋正一点一点地往后转动着,从四十五度一直转到一百八十度,于是,在夏目惊恐地注视下,那个巫女竟然生生地将头颅翻了个面。 那个女人正以一种后背对着夏目,而脸却朝着夏目的方向,女人凸出的眼球正一动不动地死死盯着夏目,而此时,女人再次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冷笑,只是这一次,夏目面对这样可怕的场面,也不敢再露怯。 因为,就在那个诡异的女人转动头颅过来的下一刻,她对面那个身为人类的巫女,竟然也开始学起了她的动作,开始把脑袋一点一点地往后转动起来。 “不要!” 正当夏目惊呼之时,一排排连在一起的白色小纸人飞速地掠向了那两个巫女,几乎是被小纸人缠上去诡异的巫女的一瞬间,那个人类巫女的脑袋也停止了转动,脱力般的昏厥过去了。 而那个诡异的巫女则是如同困在牢笼的野兽一般,发出了凄厉的嚎叫声,那个巫女身上开始散发出了nongnong的黑色雾气,惨叫声越发刺耳。因为夏目看见了,那个巫女的额头上似乎隐隐约约有符文乍现,这是,除妖人的手笔。 果不其然,那个被附身的巫女的在身体已经痛苦到了极限之时,她身体里那头妖怪终于露出了真面目,那是一个脖颈足有两米长,脸若面具,体型如同四脚兽的妖怪。 谁知,那个妖怪刚刚嚎叫着被纸人和符咒逼出巫女的身体后,它却又叫嚣着,想要扑进去另一个昏迷过去的巫女的身体里。 “住手!” 就在夏目反应过来,迅速的奔过去想要抱起地上昏迷的那个巫女的时候,那只妖怪似乎又找到了新的目标,狞笑着往夏目的方向猛扑过来,夏目不慎被惊得跌坐在地。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半空飞掠而下,手中太刀猛然挥斩过去,那只猛然袭击而来的妖怪瞬间被斩成了两截,在这个樱花盛开的夜里,与飘荡而来的樱花瓣一起,灰飞消逝在了晚风之中。 “柊……” 夏目犹豫地呼唤出了刚才救下自己的妖怪的名字,柊立在皎洁的月光之下,正在收刀入鞘之时,也在缓缓地扭过头,用戴着面具的脸庞温和的注视着眼前的夏目。 “夏目,好久不见~欢迎回来~” 柊嗓音温柔地俯下身,伸出手,想要将夏目拉起来,就在夏目的手缓缓地搭上去的时候,一只大手忽然抓住了夏目的胳膊,来人正是名取,他此刻正怒不可遏地用着警告的语气道: “既然是妖怪!就请拜托你不要顶着夏目的脸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模仿他模仿地如此惟妙惟肖,但是夏目他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类!他不是妖怪!他不是!如果下次再让我碰见你,我会直接将你封印!” 名取声嘶力竭地怒吼着,那幅平光眼镜下,夏目几乎看见了他近乎扭曲的神色,夏目从未见过这样失态的名取,他只能苍白地替自己辩驳: “不是!不是!我就是夏目,我就是!不是冒充的,我就是原原本本的夏目!我……” 可是当夏目说到这里时,他忽然一顿,自己真的还是原来的夏目贵志吗?为什么又会以一只妖怪的身体重生?人类和妖怪,难道本质上没区别吗? 可,为什么?为什么名取明明是那么温柔善良的一个人,却始终不愿意相信他自己所看见的,自己明明活生生地出现在了名取的眼前,哪怕争论地面红耳赤,自己只差把心掏出来自证,可名取他为什么不肯相信自己。 夏目一想到这里,竟然不由自主地觉得委屈,静思的死,神无退变成狐狸,明明复活了却不敢去见塔子阿姨和滋叔叔…… 一切的一切,长久以来压抑的悲苦,令人恼恨,令人泪目,令人懊悔……多般情绪倾倒覆盖而来,压地夏目再也喘不过气来。 夏目红着眼,面对柊的挽留,还有名取的无动于衷,夏目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克制着哭泣颤抖的身躯,默默地离开了。 而立在原地的名取脸上也露出了一个很不自然的神情,他的心,竟然被刚才那只和夏目一模一样的妖怪流泪时的那一幕所刺痛,这是为什么…… 名取沮丧的低下头,他不敢去看那只妖怪离开的方向,他害怕自己一时冲动,就会立即心软地以为那就是夏目,笑话!夏目就是被妖怪害死的,自己怎么能去再相信一只妖怪所说的话! “骗子!那只妖怪就是个骗子!他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都已经一无所有了!他还想骗到什么?!” 名取无能狂怒般,发疯似的大吼大叫着,柊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夏目离开的方向,面对名取癫狂的状态,她已经习以为常了,从来都是一声不吭地默默守护在名取的身边罢了。 只是,这一次,柊再也不能忍受这样偏执的名取,无情地批判着: “人类,总是容易外表所误导,所蒙蔽,不去探寻其内心或本质,便轻下结论,这是不严谨的。在我看来,不论他是妖怪,还是人类,他始终都和夏目一般无二,即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愿意去相信,夏目活过来的事实。” 柊如此坚定地说道,那幅对夏目深信不疑的模样,名取的内心也跟随着有一瞬的动摇。 “名取,请你解除我与你的主仆关系吧,我想……去守护那个孩子,不论他是不是夏目,但是他始终和夏目一般无二,我也想纯粹地,守护着他。” 名取回眸,鼻梁上的平光眼镜也在扭头的瞬间,落地碎裂了。名取无视了破碎的眼镜,他只是忽然发觉一直跟随了自己数年之久的柊,对他始终忠诚不二的柊,此刻是那样的陌生。自己与柊建立了主仆关系,原本还是夏目帮助自己,无意酿成的。 自己很珍惜与柊的主仆情分,或许有的时候,柊并不完全是守护自己的式神,更像是一个共患难的好友,始终不离不弃。 而夏目与柊的羁绊,更多是因为他们从未有过区分,不论是人类还是妖怪,一视同仁,彼此间更是如同好友一般,你给予我善意,我亦回报你善良。 原来,自己有时候真的还不如柊对待夏目的始终如一,等到柊今天的一番话,名取更加感觉自愧不如。 “那好吧……我这就放你自由。” 名取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心生释然般,随即他掏出了随身携带着的,与柊结契的木牌。伴随着一阵咒语后,名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木牌碎裂,柊也觉得身上束缚的符咒消失。 一人一妖,对视良久后,柊还是不舍地飞身离去了,虽有留恋,可是她此刻更想去到那个孤独的少年身边。 名取手心紧紧地握着碎裂的木牌,目光凝视着柊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之下,他口中却在低声地祝福着: “再见了,柊……” …… 当夏目再次回到住处的时候,他发觉田沼已经在房间里等候了他许久了。 “怎么了,夏目?你好像哭了……” 田沼关切地上前询问着,夏目却是随意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摇了摇头,道: “没关系的,晚风吹得太急,眼睛进沙子了。” 田沼听罢,虽心中有所疑惑,却是依旧愿意相信夏目的说辞,在医药箱里搜出来一瓶眼药水,给夏目用上。 “好了~眨一眨眼睛就好了~” 田沼温和地注视着夏目睁开眼睛的模样,夏目红着眼,第一次将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的面庞看得如此地清晰。 男人眉眼含笑,温润如玉,温柔地就像竹林里习习而来的微风,很轻很淡,但是你却依旧能感受到他,无处不在。 “谢谢你~田沼~” 田沼回应夏目的,依旧是温和的笑容,一阵默默无言后,二人就是互道晚安后,便各自安睡了。 那一夜,夏目才知道,辗转难眠的滋味,是多么的煎熬。 第二天,夏目正一阵焦急的争论声里惊醒过来,他揽了揽睡袍,拉开玄关门后,便朝着走廊另一端争吵的声源而去。 路过庭院后,又走了几十米,夏目发觉这里正是昨晚去到过的,那几个巫女居住的地方,也不知道昨夜名取是怎么处理那两个昏迷的巫女的,只现场见有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将两个巫女带走了。 最后,还剩下的那一个巫女正捂着脑袋,一幅天塌下来的模样,蜷缩在角落里抱头痛哭,现场可谓是乱作一团。 夏目眼尖地发现了正在现场主持着一切的田沼,作为东道主,客人莫名其妙地进了医院,恐怕也是会被人说三道四的,夏目在一旁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谁知田沼却是在人群中一眼就发现了他,愁眉不展在看见夏目的那一刻,脸上神色都轻松愉悦了不少。 “夏目~早上好~” “早上好,田沼~” 田沼上前打着招呼,夏目也同样问好,随后便是询问田沼现场如此混乱的原因。 “嗯,说来也很奇怪。” 田沼领着夏目走到了樱花树下,避开了混乱的人群,他皱着眉,很是焦虑地望向了走廊上那个抱头痛哭的巫女,语气担忧地道: “虽然医护人员看过,说那两个巫女只是普通的昏迷,可是我觉得这也太凑巧了吧。因为今天可是要求巫女上台跳祈神舞的日子,原本主舞的是那位年长一些的巫女,不过她晕倒了,另外两名是她的学生,本来也是可以顶替上场的,可是……” 夏目顺着田沼的目光望去,此刻另两名巫女一个被担架抬走,另一个情绪激动地失声痛哭着,旁边有神社的工作人员安慰,也依旧不能振作起来,要是上场的话,也可能会发挥不好。 夏目也瞬间明白了田沼此时的难处,他忽然想起自己昨晚敷衍田沼的话,如果自己及时向田沼说明了巫女被妖怪附身晕倒的事,会不会一切都不会那么糟糕。夏目愧疚地低下了头,自己该怎么帮帮田沼呢? “那个……这附近还有其他的巫女吗?” 夏目问道,田沼似乎早就打听过这个消息,立即回答道: “镇子上,乃至市区里都没有其他的巫女了,只有隔壁市才有巫女。可是如果驱车过来的话,根本赶不上跳去学校里跳祁神舞,何况,这样的舞蹈还要反复排练……” 田沼说到这里,目光忽然投向夏目,他从头到脚地仔细打量了夏目许久,夏目的脸蛋,夏目的蜜茶色长发,夏目纤细的身段……这样美丽的令人挪不开眼,长相雌雄莫辨的美人,不正是跳祁神舞的一个很好的人选吗? “夏目!拜托你了,我想请你帮个忙……” 田沼忽然激动得抓住了夏目的手腕,而夏目随后听了田沼的提议,脸如菜色地大声反驳道: “不要!那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办得到?!” 田沼神情可怜地松开了夏目,愁容满面地小声嘀咕道: “那真是伤脑筋呢,要是让我抓到昨晚搞破坏的家伙,我一定要……” 田沼话说到这儿,夏目不由得又是一阵心虚,如果牵连出名取的话,夏目咬咬牙,内心挣扎了一番后,还是决定答应田沼的请求。 “田沼!我……我可以试试……” 于是,夏目无奈地成为了替补巫女,不过他现在是妖怪,而且拥有窥视别人记忆的能力,夏目只是借着安抚那个情绪崩溃的巫女的时候,轻轻地触碰到了巫女的脑袋,随后他读取到了巫女的记忆…… 直到黄昏日落,学校已经被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那座临时搭建的朱红的舞台旁也挤满了年龄各异的人。 所有人都翘首以盼,期待地等候着那个即将登台起舞的巫女。 当乐声响起,神乐铃上的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缓缓走上舞台的那道身影上,始终追随着他。而他就好像他是从天而降的神明之子,散发着令人舒适的光辉,那般圣洁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