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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岸 下 人外 X 澹台烬 怀孕/触手

    弱水深处一片死寂,只有人类肢体拼凑出的庞然大物从漆黑不见底的深渊内伸出,歪斜着随着水波摇动,如同一座被时间遗忘朽烂的巨塔。

    失去骨骼的青白色软肢将一具人类的身体缠在中央,澹台烬卷曲的黑发在水中飘摇,如同这巨塔上生出的藻类。一根软肢盲蛇般游至那人脸颊边,被他用手捉住,平日里清亮的眼睛微阖,充斥着迷醉的潮红。他手指在软肢上轻轻一蹭,很自然地张开嘴,甚至乖顺地仰起头,以便将它含进喉咙最深处吞吐,殷勤用舌头舔吮。更多的软肢拥上来,海葵般摩挲着他的皮肤。

    随着这个动作,他的衣襟被扯开,不知何时起,连他脖颈也浮现出了和下腹处类似的青紫色图案,上端一直延伸到喉结,下端则如同孔雀尾羽般散开盖过锁骨。

    天长日久,他身上的花纹逐渐泛出鳞光,青紫色流动变幻,衬得他皮肤白得几乎透明,澹台烬原本不敏感的淡色乳珠变得饱满,玛瑙般挺立,被他自己用手指按住打圈,又主动凑在那些软肢上轻蹭。后xue被插入时,长腿难耐地绷直,玉白脚趾甫一张开,立刻被软肢缠绕。

    亡者灰紫的皮rou开花般撕裂成四瓣,内里的血管早已褪成暗沉的棕红,轻缠住他已经充血挺立的柱身,纤细的末梢从铃口插进去,沿着尿道深入,从内部直抵住前列腺,和后xue内挤撞他敏感处的软肢前后夹击。

    澹台烬的腰肢像被电击般不停弹动,满身花纹随着他短促呼吸一明一灭,下巴松了力气,顾不上侍奉原本在他口中的软肢,它抽出些许,缠住他舌头拉出唇边。

    “唔…嗯嗯…”

    他手背上青筋爆突,胡乱抓住凑在他手边的软肢攥紧,无论他痉挛或挣扎,软肢们都能紧贴住他最敏感的一点,不给他丝毫喘息之机。较之常人更饱满的卧蚕染上绯红,花瓣般托着一双深陷情欲的眼,他睫毛微颤,泪涌如珠。

    澹台烬无力地浮在水中,变成一只盛满快感的碗,液面已经积到极限生出弧边,再多一滴就会洒出来。

    可他等不来最后的那一滴,双手握住yinjingtaonong亦无济于事,最后孤注一掷地捏住那根插在尿道中的棕红的血管朝外拔,软肢感觉到他的动作,上面细小的分支全部张开,倒刺般撑在他yinjing内,澹台烬发出一声变调的尖叫,只能松手。

    后xue内的软肢像嘲笑他的弱小与无能为力,忽然撑在他敏感处猛地朝前压,狠狠碾在前列腺上,肚子被捣弄撑出鼓包,这下澹台烬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抱着肚子不停哆嗦,头向后仰到极限。

    亡者们似乎终于觉得满意了,软肢四散开来,缩回深渊之内,澹台烬的jingye一股股在水中扩散,开出云雾般的白花。

    他浮上水面短暂休息片刻,复又抬起酸痛的胳膊,开始分辨水中的元神。

    澹台烬的意识被亡者们肆意涂改,脑中无数幻像棱镜般斑斓破碎,重重叠叠,让他逐渐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大部分时间里,他一如既往忽视亡者们制造出的那个穿着浅绿色裙子的少女的虚影,在河里专心寻找叶夕雾的元神。

    可有些时候,比如弱水泛起涟漪时,他就会无端觉得自己在找的是发辫上结着珍珠的小蚌精。

    那两道影子在他意识中渐渐混在一处,他微微歪着头,抿起唇角。

    心系苍生的时候他没能留住她,身怀邪骨的时候也留不住她。

    他好像,总是做错。

    澹台烬没什么表情地垂眼对着水面出神,粼粼波光映在他琥珀色的眼中闪动着,恍惚像灭魂钉。

    似乎被那光刺到,他微眯起眼,悬在眼眶边多时的眼泪便被惊动,滴落进执念混杂的弱水中,了无痕迹。

    依旧是一无所获,澹台烬直到身体快支撑不住才重回岸边。

    催动仙髓时忽然一阵头重脚轻,体内的力量似乎比之前变弱了许多,他要花比平时更多力气才能治愈伤口。

    是损耗太大了吗,他揉着额角慢慢坐在岸边石上。

    毫无预兆地,他感觉到体内有东西在动。

    骨节分明的手猛地捂住小腹,惊疑不定地试探,果然隔着皮肤摸到下面隐隐有一块硬物。

    他是男子,自然无法受孕,何况是跟这些被执念催动的死物。联系到近日不正常消耗的力量,澹台烬推测那东西可能是某种寄生胎,最可能的目的应该是还阳。

    那东西发育得极快,他交替着尝试催动仙髓和倾世之玉,都没办法将那东西化掉。只过了一个月不到,澹台烬原本纤细的腰肢逐渐隆起,他索性便不再束腰带。

    亡者们最先发现他身体的变化,固定住他一只脚踝将他倒吊起来,下身毫无遮掩地暴露,xue口被扩张撑开肆意玩弄。

    粗大的软肢将后xue贯穿,澹台烬的身体早已习惯,被填满的充实感令他颤抖着叹息,后xue分泌出汁水,肠壁战栗着紧缩,希望那东西可以更激烈地鞭挞在深处。

    “哈啊…嗯…”

    腰腹间花纹轻微发热,放大了本就鲜明的快感,他用手抱住自己的大腿张开,额角浮出细密汗珠。

    “唔!”

    软肢缠绕着他的乳rou绞紧,细小的末梢试探着刺入乳孔,似乎想从他平坦的胸口榨出乳汁。

    澹台烬蹙眉摇动身体,圈着软肢不断吞吐,前所未有地热切迎合。他想借助亡者的力量将那寄生胎剥离体内,奈何他自己被玩弄得头晕眼花,那东西还是纹丝不动,甚至在他意识昏沉控制不住力量时窃取了些许,愈发膨胀。

    被放下时他脚腕已经高高肿起,泛着青黑,只好拖着脚一点点挪回岸上。

    也许是他连日来眼底发青,动作迟缓,连原本在弱水边玩闹的那些早夭幼童的元神都发现他的异样,怯怯凑过来问他是不是生了病。

    “……”澹台烬衡量片刻,他离不开幽冥川,也不能冒险放任这个东西继续长大,于是便开口问道,“有什么办法,能让亡者借活人躯体重返阳世吗?”

    “…别的地方说不定,在幽冥川…没有的,这里与世隔绝,通道五百年才开一次,什么凡人能活这么久。”

    澹台烬倒没有多失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对,有的!”

    “但可能不算重返阳世。”

    几团小小萤火闪了闪,像在犹豫,“我们也只是听说,几百年来从未见过。”

    “大哥哥知道骨胎吗?”

    骨胎通常是几十或者上百种残缺不全的元神的聚合体。它们会凭着本能寄生到宿主体内,边吸收宿主的力量边互相吞噬,通常到了最后的阶段,宿主油尽灯枯,骨胎便能借机彻底侵占宿主躯体。它们毕竟残缺不全,纵然成功,也不能说还阳,只是变成一具被执念驱动的行尸走rou。

    澹台烬听着,觉得有点像傀儡术。

    他坐在岸边,睫毛颤动片刻,想起叶夕雾死前曾对他说过,他是天生的魔胎。如今河中想要重返阳世的执念,又选中了他作为滋养那颗种子的温床,大概也是因为他这特殊的体质。

    想到这里,他几乎是漠然地偏了偏头。

    幼时父王怒斥他克死母亲,后来雷劫里叶夕雾哭着说他曾杀她满门,魔神早在命簿里写定他孤独一身,无论对谁都只有你死我活。

    此番也不会有什么例外。

    因为是纯粹的执念,不可被化解也不可被超度,只能强行剥脱。

    他撕下一块衣角咬在口中,鼻尖渗出汗珠,鼻翼翕动,口中的布吸满唾液,多余的顺着唇角不断滴落,他的脚跟蹬在地上,用力想娩出那骨胎。

    澹台烬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在腹部,坐姿也无力维持,满身被冷汗浸湿,躺在岸边石上像一尾搁浅的鱼。

    似乎察觉到澹台烬的想法,骨胎为求自保,加速吸食着他的力量,短短数息之内,竟然rou眼可见地变大了一圈,撑得下腹的血管都凸显出来。

    澹台烬只觉内脏都被朝上挤去,不禁一阵恶心,忍住想要干呕的欲望稳住心神,将整只手伸进后xue,当真摸到个柔软的物什,像是胎盘。此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一个被胀满的水囊,快要连呼吸的余地都没有了。

    心知再拖下去可能就会失去唯一的机会,澹台烬顾不上许多,发了狠用力往外拽,贴在肠壁上的部分生生剥离的剧痛令他眼前发黑,仰头大叫出声,脖颈和手臂上青筋爆突,额头上的汗汇成一梢,滴落进翻了白的桃花眼,他一阵阵打着冷战,牙齿咬得咔咔作响,只有手攥得死紧不肯放松分毫。

    胎盘终于从腿间滑落,被撕裂的xue口血迹蜿蜒,顺着细瘦脚踝滴落在地。

    他身下肌rou因为剧痛不断抽搐,气息微弱得像随时会消失,那被他甩在脚边的诡异胎盘仍在蠕动着,发出粘稠声响,内里十数只眼球朝着不同方向疯狂乱转,最后一齐盯着他,发出刮铁片似的哀嚎。

    澹台烬累得要散架,使出全部力气抬脚踏上去,“砰”一声闷响之后,胎盘被踏得粉碎,炸成满地污泥般的黑浆。

    因rou身被弱水长年累月地侵蚀,纵使体内有仙髓的力量治愈大部分伤口,还是有未能清除的残余毒素不断沉积,澹台烬日渐昏朦,五感也开始退化。

    河水和他刚到此地时别无二致,他像一叶孤舟,长久地在水中被包裹或倾覆,只有偶尔能喘息片刻。

    可船不需要岸,他无论如何都会回到河中去,叶夕雾的元神是吊着他性命的一根蛛丝,只要身体勉强能动,他爬也总要爬回去找。

    他一步步走进河中。

    夕雾……你等等我……我带你回家。

    河水忽然变得粘稠,沼泽般裹住他双腿令他动弹不得,身上花纹感应到亡者的执念,发出妖异的青紫光,澹台烬战栗着,熟悉的酥麻窜上背脊。

    “嗯…哈啊…”

    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把你找回来。

    他努力睁大被眼泪模糊的双眼,抵抗体内涌动萌发的快感,想看清手中的元神。

    “啊啊啊啊啊!”

    身体被猛烈贯穿,从体内撞击到小腹的皮rou发红,澹台烬的手指攥得发白,乳孔铃口乃至耳孔都被亡者裹着雾气的软肢侵占,喉咙也被cao开,他蹙着眉干呕,空空如也的胃里只吐得出黑色焦油般的粘液,艳红舌尖无意识伸出唇边。

    他仿佛变成了一只蚌,被撬开蚌壳肆意凌虐着软rou,逐渐变得混沌的意识是rou中含着的珠,在名为痛苦的千百珠层包裹之内,藏着他偏执不肯让人的小小珠核。

    虽九死其犹未悔。

    叶夕雾,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