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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就是学习”。余宇搞不懂余声也不过三十几岁,怎么跟那些四五十的老师说一样的话。病房的门有条竖向的小窗,余宇站在一边,悄悄往里面看。里面余声正在吃饭,余宇突然有些饿了。“余宇?”突然有人叫他,他回头一看,居然是孙博远。孙博远问:“你怎么来了?”他没有恶意,只是表达自己的惊讶,毕竟高中生也不比他们这些时常加班的大人清闲。余宇听着刺耳,说话带着火药味儿:“我为什么不能来?”孙博远一愣,解释:“啊,我不是这个意思——进去吧。”“哎,余宇,你怎么来了?”余声见了他,道。他跟刚才孙博远问的是同样的问题,余宇闷闷不乐,说:“我昨天说了要来。”余声无奈:“好,好——你吃饭了吗?”余宇骗他说:“吃了。”“你有时间吃饭吗?下了课就来了吧。”余宇没否认。余声已经吃完了,把保温桶扣好,孙博远接过,放到床头柜上。余声对他说:“你真的不用给我送饭,太麻烦了。”孙博远笑着说:“不麻烦,我家就在附近。”余宇插入他们的对话,急冲冲道:“我给你送饭。”“你先去吃饭吧,医院旁边餐厅挺多的,钱够吗,我给你。”余声说着去掏口袋。“够,不用。”余宇觉得被驳了面子,不太高兴。余声于是催他道:“快去吃点东西,别饿着肚子上课。”他这是好意,余宇却觉得他是在赶人,尤其还有个孙博远在这里,他对余声也好过头了吧。那边余声又跟孙博远说起话来:“真的不用,医院食堂可以给送饭的。”孙博远说:“食堂都是大锅菜,病号要注意营养,我家很近的,不麻烦。”余声说:“你这样我过意不去呀。”孙博远说:“有什么过意不去的,我妈每次做饭都做多,我们家都吃不完,全浪费了,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吧。”他这样说,实在让人很难拒绝。余声为难,余宇不爽,他心直口快,说:“他都说了不用送了,你就别送了呗,干嘛非得强迫别人?”孙博远被他噎了一下,脸色难看。“余宇!”余声呵斥道,“没礼貌。”余宇被训了,转身就走。余声喊他:“你干什么去?”余宇头也不回道:“吃饭!”他没听余声的,在医院外找家馆子,直接坐地铁回了学校,在路边买了个鸡蛋仔算是午饭了。午休时间并不长,等余宇回到教室里,人已经来了大半。同桌看他没精打采地啃鸡蛋仔,说:“你中午溜得那么快,我还以为你去吃什么好吃的了呢。”余宇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同桌纳闷,问:“你怎么了?”“没怎么。”余宇灰心丧气。结果余声还是不需要他,他当然不需要他来照顾。明明余声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出不上力的家属,却还是有人给他送饭。明明余宇才是他的亲人,可他对于余声来说,又好像什么也不是,他什么都帮不上余声,就算饿着肚子跑去医院看他,到头来也只惹了一身嫌。晚上余宇回到家,刚进卧室,还没来得及开灯,余声便来电话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来。黑暗里,余宇坐在转椅里,小幅度地来回转着。电话那头,余声说:“你中午走了去吃东西了吗?”“嗯,”余宇说,“在路边买了个鸡蛋仔。”“够吃吗,怎么不吃点好的?”余宇更委屈了,说:“没时间吃饭。”对面余声沉默了几秒,说:“你今天来,我挺高兴的。”余宇不说话。余声又说:“真的,你饿着肚子也要来看我,我特别感动。”余宇说:“哦。”听筒里传来余声的笑声:“你怎么这么冷淡。”余宇冷冷说:“是不如每天给你送饭的热情。”他又忍不住道:“你别让他送饭,欠别人人情多不好啊。”余声声音带笑:“是,是。”余宇教训起余声来有模有样,又说:“你多大个人了怎么老吃别人东西?”余声笑起来。余宇恼羞成怒:“你笑什么?”“你说的对,所以笑啊。”余声说,那股笑意简直要溢出来。余宇没再说什么。他和余声很少打这样长的电话,看不到对方的脸,只靠手机里声音的交流。黑暗的房间里,他没了视觉,听觉更加敏锐,余声的声音响在他耳边,他忽然发觉余声的声音很好听,是时下最受吹捧的低音炮,尤其是当他笑着说话时,余宇仿佛不是他自己了,他什么也忘了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耳边、脑子里全是余声的笑,那样地包容、温暖、宠溺。“啊……”他张张嘴,发出一个没有意义的音节。“你啊什么?”“啊?”余宇顿顿,说,“我不知道。”他接着问:“你什么时候出院?”“一个星期吧,”余声说,“你要照顾好自己,你看我就感冒了。”“嗯。”“学习要紧,不用来看我。”“嗯……”余宇小声道,“你也照顾好自己。”“好,我会的,”余声说,“时间不早了,记得早睡觉。”“嗯,知道。”余声没再说话,余宇也没有开口,二人一起沉默着。半晌,余声说:“你挂电话吧。”余宇说:“好。”余声谎报了他的出院日期,他给余宇说的日子要比实际上晚一天。那天余宇跑去医院看他,喜悦是有的,但没那么惊讶,他就知道以余宇的脾气,肯定不会因为他的劝阻而改变心意,而他今天去余宇学校接他是真的送给余宇了一份大大的惊喜。这夜的风不冷,柔柔的,余声站在车外等他,余宇眼神很好,老远便发现了余声,撒腿就跑,同行的同学在后面大喊问他去哪儿,余宇没有理睬,只是大步向前,沉甸甸的书包在夜风中也像长了翅膀一般飞扬起来。他跑到余声面前,一脸兴奋:“你不是明天出院吗?”“提前出了,”余声说,“来看看你。”余宇去医院看余声,看指的是看望,余声来看他,他的看只是纯粹的看,他凝视着余宇的脸,余宇也看着他,或许是他刚刚跑得太急促,心脏跳得厉害。他们站在树下,路灯光里混进树叶的影子,余宇仰着脸,光只照亮他一半的面庞。余声突然摸了摸他的脸,余宇一愣:“?”“我以为是脏东西,”余声指尖从他脸上摆过,“原来是影子。”余声又说:“你头发长了,刘海都扫到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