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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稿子齐司礼】逐光之愈(生病梗,无j纯道具)

    冬日微阳没多少暖意,修在山间的工作室更是幽凉。

    我急促呼吸着,站在躺椅旁居高临下地与齐司礼对峙。凉凉的空气吸进肺里,奔跑后产生的热量在蒸发,一时没感到冷,复杂的情绪在胸腔混杂翻腾,我默不作声地盯着他。他两次想要开口,但最后没有出声。

    呼出口的热气汇成白雾,将视野包裹住又消散,好几个瞬间我都错觉他的身影会一起消失,这让我更加恼火。

    可能是怕场面再冷下去,岐舌试探着开口,“小姑娘你别怪老齐,这不是你第一次担任系列主设嘛,老齐他是不想让你分心才没……”

    然而我一眼瞪过去后,这家伙果断用一只前爪捂住心口,“啊我心脏病犯了,我去隔壁休息会儿!”都不等我说话就一溜烟不见了。

    心脏病这梗多久没听到了?还挺怀念。

    被这么一打岔,心里憋的那口气化了些,转变成易碎的石头郁结着。

    这一季的新品我担任了主打系列之一的主设,一直工作间和展会厅两头跑,直到发布秀圆满结束Bob上台代表齐司礼总结,我才从行政小jiejie那里问到,齐司礼前天高烧休假,为了不影响我们的工作进展,他没有告诉我们这个消息,让Bob全权代管了他的工作。

    而在昨天傍晚,他还若无其事地回了我关于展会的信息。

    我一瞬怀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循环的噩梦,时间定格在那次公关危机后的发布秀前后重复播放,漫天落羽之下齐司礼的身影一遍又一遍地崩碎坍塌,苍白而脆弱。

    我没有心情应付接下来的记者采访,匆忙向Bob和郑琳姐请了假打车到山下,从山下一路跑上来。

    恐慌吗?不全是,他还在回我消息,我知道情况没有那次严重;说是恼怒,也不完全是,他是什么样的性子我还不清楚吗?我已经很擅长解读他藏在举动之外的关切;那就是心疼吧,还有一些后怕——我在害怕,我惶然于什么都不知情,惶然于不经意间又要面临失去,惶然于自己什么都来不及做只能看见结果,可这个人,总是连知情的机会都不给我。

    想想就生气。

    我深呼吸了两次让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在他因病气而微红的面颊上扫过,他没有和我对视,往旁边移开目光靠回了躺椅上闭上眼,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如果要做展会后的工作汇报,你的直接汇报对象是郑琳,再往上有Bob代管,你走错地方了。”

    “但是帮我改稿的是你,要被我几十年请教的也是你,我第一时间想分享喜悦的还是你,有什么问题吗?”我狠狠瞪他,拉过椅子往他旁边一坐,伸手去摸他的脸颊。

    好烫。

    ——我凶不起来了。

    齐司礼哆嗦了一下,头稍稍向旁边别开,连颈线都僵硬地绷住,“现在是工作时间,我没有批过假,那么你应该在会场接受采访,或者办公室准备展后会议。”

    我沉默。等他从一开始面无表情的沉静,到眼睑微微颤动着,似有些不安地掀开眼皮看了我一眼又闭回去,我才将他的手握起来,手上也是烫的。

    他飞快把手抽走。

    我重重地吐了口气,把pad、文件夹一一从包里拿出来,“你都说现在是Bob代管了,展后会议我向琳姐申请了线上参与,会议结束再向Bob提交正式的请假审批。你放心,不会影响工作进度,有需要我会回公司处理好下班再过来,作为我这次展会表现不错的奖励,我要求借住你的工作室学习参观,希望齐总监批准。”

    我扯着工作的大旗把他所有可能的借口全部堵死,说着说着放软语气,熟练地作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齐司礼果然受不住这套,在短暂安静后恹恹摆了摆手,翻身侧对着我,“随你吧。”过了一会儿,他又闷声补充一句,“我需要休息两天,万事有岐舌在,你保持安静,别叽叽喳喳吵闹。”

    ※※※   ※※※

    接下来的一周我在齐司礼家和公司两头跑,发布秀很成功,后续工作没那么复杂,急的工作在公司完成,不急的工作就带过来做,齐司礼这里什么都有,不耽误正事。

    他清醒的时候会安静地看我画稿,偶尔开口提醒我两句。我十分胆大包天,暗自以他作原型画了套西装草稿,在后裆处开了个拉链小口方便把尾巴掏出来,并贴心地提议他让我量量尾巴方便定孔位,被他一个蕴含八百字否定批注的冷眼打了回来。

    但大多数时候他只是睡着,裹在毛茸茸的毯子里靠在床上或是躺椅上,在凉澈的空气中沉眠。银白的发缺乏打理,凌乱地散着,睫毛投下的阴影里,眼下藏着一片青黑,嘴唇干燥泛白,脸颊却是病态的潮红,呼出的气息也是热的。

    我拿勺子喂他喝水,给他用酒精和温毛巾降温,通通没用,反而是他勉强睁开眼深深看我,叫我别费劲,等着就好。

    岐舌说齐司礼不是普通的发烧,而是退化的影响——身体机能的衰败和残留的天赋再生不断拉锯,成则生败则亡。

    锈迹斑斑的生命正在努力重启,听起来是在即将燃烧殆尽的枯炭里努力制造一个春天。

    我被这说辞唬得手滑掉了手机,岐舌又吐吐舌头,“有艺术夸张成分,小姑娘你别怕,让老齐知道我吓你得骂死我,他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其实吧老齐这状况回霖岛比较好,就是他不想回,不过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小蜥蜴碎碎叨叨的,他偷偷看床上睡着的齐司礼一眼,爬到我肩上甩了甩尾巴,轻声轻气地讲,“老齐不希望影响你工作,等他恢复精神了多半还教训你,但你过来陪他,他其实很高兴,那天你赶过来前他一直在看发布秀直播……对了,这话你别告诉他啊!”

    听着小蜥蜴揭齐司礼老底,我忍不住想勾勾嘴角,但更多觉得难过。

    岐舌说得再笃定,我高悬的心也落不下,这感觉就像钝刀子割rou,就算知道它不致命,痛感持续绵长难以忽视。我恨不得齐司礼马上醒过来教训我一顿——不教训最好——总之,我希望他早些好起来。

    ※※※   ※※※

    齐司礼没有让我等太久。

    那天齐司礼睡在床上,小蜥蜴吃饱了粮食趴在床头柜上呼呼大睡,我忙完工作一如之前在他卧室里改稿,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低头对着pad涂涂画画,齐司礼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岐舌,带她出……去……”

    我从来没有听过齐司礼这样干哑艰涩的声音,像在喉咙里含了一把粗糙的沙,吐出的每一个字符都掺杂疼痛。

    原本倦怠的岐舌几乎在他出声的同时翻身力气警惕起来,细小的身躯迅速拉长,化作威武的白龙挡在我的身前,仰头吐出龙吟后飞快开口,“小姑娘你先出去,把门关上,等几分钟再进来。”

    岐舌语气难得的正经。虽然满脑子都是问号,也知道不要在这种时候给他们添麻烦,我抓起pad转身往卧室外跑,到门口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尖锐和凌厉在卧室里炸开,戾气、威严……极富压迫感的气息几乎凝聚成实质,岐舌的身影挡掉了齐司礼的身形,只能看见藤条从他的方向暴起射向四周又不断被岐舌的吐息击散,消弭无形,这座山林间的工作室为之震颤动摇发出轰鸣——是和上次在霖岛所见的岐舌一样,灵族退化后的暴走!

    我后知后觉明悟于齐司礼为何要让岐舌陪着我,岐舌所说的保护又是什么。

    没有时间犹豫,我抓住门把手想要将门带上,然而在大门关闭前的一刹那,有一道灰影越过了岐舌的阻碍如利箭向我激射而来,我只来得及意识到那是齐司礼的藤,听见锐利的破空声,身体却无法及时做出任何反应。

    “老齐你醒醒!真伤了她你要后悔死!”

    岐舌扬尾想要斩断那根藤条,然而在他动作之前,原本满是戾气的植物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悬停在咫尺之外,颤抖游移着,像在感受和确认。

    短短一瞬被无限拉长,我似乎听见了齐司礼清浅的叹息,轻微的力道贴上后背,将我彻底送出房间。

    眼角余光里,刚刚将我推离的草木藤条倒转而去编结为结界,所有的震颤和画面被彻底合上的房门隔绝。我拿着pad站在门外心如擂鼓,并不觉得害怕,只是有一时慌乱,手心紧张得冒汗。

    齐司礼醒了。

    等他出来,我要好好骂他一顿,如果灵族的退化无法避免,至少他不该自己背负,一次次地只给我留下背影,这像什么话。

    至于我骂完以后,他是要训我工作不认真还是要冷冰冰地盯着我把那套露尾巴西装删了,都听他的,谁让他是病号呢。

    这季我的系列是先行系列,再过一段时间就要交给工厂走大货了,我还想在投产前让他帮忙在细节上把把关。

    这几天他没怎么吃东西,大概会很饿,我研究了几个清淡的菜谱,如果他不怕我炸他的厨房,我可以试着做个病号饭。

    还有……

    无数的念头翻起又落下,太多太纷杂,挤得人心口发酸眼角发胀,我把pad放到一边,额头轻轻靠在房门上,等了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卧室的门终于从内部打开。

    结界已然消失,最后的藤条完成了开门的使命,在我面前幻化为光点,岐舌变回了那只小蜥蜴,他的神情有些得意,抬起尾巴似乎是想晃动两下,又疲倦地落回地面,慢吞吞地从我身边经过,将卧室里的空间留给我,“就说我能保护好你,进去吧。”

    目光拉远,房间里有些家具已然倾倒,羽绒的被褥碎裂,有绒毛飞扬在空中。这或许是齐司礼家头一次出现这样凌乱的场面,而那个睡了很多天的家伙光着脚站在一片狼藉中,仿佛新生于世的赤子,白色的睡袍裹着一身凉薄的憔悴,挺直了脊背一点点收起外露的懒惫,努力组织着往日骄傲。

    他静静看我。

    “齐司礼……”

    眼角的酸胀越发明显,我深深吸了口气将跌宕的心绪按住,朝他走过去。

    我要骂他,对,我要先骂他一顿,抢在他开口之前我才有机——

    不等我把准备的说辞回想一遍,齐司礼向我走了一步,这一步落下的瞬间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琥珀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下一秒他像一只羽翼坠了水的蝴蝶,飘摇地跌向我的方向。

    齐司礼的气息整个将我罩住,我下意识张开双手搂住他的腰,被惯性推动险些后仰,只能险之又险地抱着他借力侧倒向床来避免摔在地,破裂的床品因为突然的重量再次飞扬出许多羽绒,那些细小的白羽纷纷扬扬落下,而我和齐司礼被包裹在这份柔软中。

    我看着齐司礼近在咫尺的眉眼,他似乎正懊恼于错估自身体力导致的失态,那双漂亮的眸子对上我的视线后眉头皱得更紧。

    先前的计划抛之脑后,我突然想要大笑,连日来的郁结、后怕、委屈一扫而空——上一次的羽落纷纷,齐司礼倒在发布秀台上,这一次,我接住了他。

    再也不会让他像上次那样,无声无息孤独无助地倒下。

    ※※※   ※※※

    我忍不住亲他,盯着他的眼睛,凑近了去吻他鼻尖,摸到他的手将手指扣进他指缝里握紧,然后叫他名字,“齐司礼。”

    不管有过多少次的亲密接触,每次我亲吻他,他都会不自然地绷紧身子,还会目光躲闪呼吸急促,也就喝了酒或者醉了草以后会大胆些。

    怎么会有这么害羞的人。

    他的鼻息里带着病气未退尽的热,裹挟进交融的呼吸里,我似乎被那不算病的“病”传染了,热度紧跟着过渡而来,蛊惑我将亲吻落在他嘴唇上。

    “齐司礼。”我又叫他名字。

    我含住他干燥的唇瓣用唇舌厮磨,帮助他苍白的唇润泽水色,扣开他齿关将舌头伸进他口中,在柔软湿热的口腔里翻搅纠缠,恨不得将这个吻持续到天荒地老,恨不得将他吃下去。我用手指在他骨节分明的指节上探索着,印象里那里有摘掉戒指后露出的印痕,我不确定那是伤痕还是单纯的戒痕,只是顺着印象里的痕迹走向用指腹细细摩挲过时能感觉到触感差异,他的手指动了动,指尖压紧了身下的被褥,从亲吻间隙溢出一丁点压抑的喘息。

    “你应该庆幸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不然……”他说出今天对我的第一句话,声音很轻,可能喉咙还不适应,是贴着我的嘴唇在发声,每一个字节都送出缠绵的热气。

    不然就要赶我回去上班,但现在不是上班时间,所以我可以为所欲为?

    我从善如流地从他未尽的话语倒行解读,把这句话当做不坦诚的许可,顺从地沿着指节往上抚过手腕、小臂。他的唇终于被我成功地染上面颊一般的绯色,我便转移阵地,将亲吻落在唇角,连日的劳累和病痛将他身上的轮廓线条内收了些,我沿着下颌线吻到耳际,将他柔软的耳垂含进口中用舌尖逗弄。

    齐司礼又发出那种压抑的呼吸声,只是比平日里的呼吸粗重了一点点,节奏急促了一点点,就变得缱绻了无数倍。

    我决定得寸进尺,“齐司礼,你抱着我好不好?”

    多依恋我一点,多依靠我一点,别套着坚硬的壳,把内里袒露给我。

    我不觉得清醒的齐司礼会搭理我这句无聊的闲话,但他迟疑了两秒,缓慢地抬起手搭在我腰上,下巴搁在我头顶轻轻蹭了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我甚至觉得此时乖顺的齐司礼他有点……黏人,像是刚刚出生没多久的幼兽,紧靠着熟悉的气息,索取我的温度。

    这个认知让我迷醉,搂着他翻身压在他身上埋头亲他,轻轻咬住他的喉结用牙齿摩擦,只要再用力一点点,我都可以就这么杀了他,将这个在强大尊贵的灵族杀死在我的身下。

    齐司礼似乎也为这种弱点受制的不安而难耐,手抓紧了我腰侧的衣物,他露出了个平日里嫌弃的眼神。

    我承认我被勾引了,我总是会被他勾引的,不用他说多少做多少,只要他看着我,纵着我,guntang的渴求就会占满我的心脏。

    我真是鬼迷心窍——不,狐迷心窍——不然怎么会在这种,他大病初愈、艰难重生的场合做上这样的事。

    我剥去他宽松的睡袍,让他整个人暴露在空气中,每次幅度较大的动作都会带起些羽绒碎絮,他被我压在这一片零碎的白里。

    我的本能叫嚣着要凶狠地占用他,让他为我尖叫、高潮,理智则提醒我要用柔和的方式安抚这个可怜的家伙,而唯一的差别只在于过程。

    “我是为了让你舒服。”

    我居高临下地宣判着,看见他眼里闪过斥责和无奈,不给他骂我的机会,手指探进他湿漉漉口腔里翻搅,一直摸索到他舌根去,齐司礼的口中不自觉分泌着唾液,他被迫张口喘息,眉头皱出的微陷里装着一抹难堪。

    同时我又去摸索他的乳尖,用唇舌和手将那两粒软rou逗玩得挺立,齐司礼发出哑声的哼响,因了口中作怪的手指,那声哼也夹杂着暧昧的水声。

    退化和天赋的争斗、高烧的残留、情欲,这三者在个体身上的表征如此类似, 不知道此刻停留在齐司礼身体里的是哪一种更多,他被那热度灼出一身漂亮的薄红,我决心为他添一把火。

    我往他下身退下去,将他双腿折起将私密处暴露出来, 先是将他的yinjing含在口中,那东西原本只是半勃起的状态,在被我用舌头好好安抚了一遍后完全抬头精神起来,接着我用手指去按揉那处紧闭的后xue,那里尚因为紧张而收缩着,我努力放轻动作将他臀瓣分开,用舌头舔上去。

    “嘶——等!”

    齐司礼的身子在我舌头触上的瞬间弹动了一下,被我压着腰板按下去,我一手按着他的腰一手握住他的yinjingtaonong,舌头顶住xue口舔舐挤压,慢慢将那里软化顶开舌尖探进去。

    是热的,比以往手指伸进来感受到的还要热。

    他不自觉地挣动,想要并拢双腿,被我的手臂挡住,但我多少觉得不好使力,又坐起来去亲他,“齐司礼,你趴起来吧?这样好累。”我用商量的语气,却不等待商量的结果,搂着他的腰将他翻过身来趴着,他僵了一下,还是乖顺地屈起膝盖跪立住了。

    在他调整姿势期间,我从床头柜的最下一层翻找出了道具。一些小玩具和穿戴式假阳具整齐地收在消过毒的收纳盒里,他面皮薄,每次用完都会藏在最下面一层抽屉。

    我脱去裙子将玩具固定上,又忍不住想吐槽这人实在太害羞,好些小玩具都不许我用——但害羞的小狐狸也很可爱。

    齐司礼似乎不太想看见这个场面,他拉了个枕头将脸埋进去,好听的喘息一并收藏起来,我回到床边跪伏于他身后手托着他的胯,在他尾椎骨上吮吻了两下,羊脂玉莹白的两瓣臀丘在这里交汇,如果齐司礼把尾巴放出来,这里应该是他尾巴根在的地方。

    “齐司礼,只是帮你扩张,我都兴奋起来了。”

    我阐述了一下刚才穿戴玩具时的发现,看着齐司礼又把自己往枕头里埋深了些,沉闷的声音从缝隙里传出来,“只会发情的、笨蛋……”

    调戏他真是百玩不腻。

    我继续刚才的动作,分开臀丘将舌头抵回去,缓慢认真地用舌尖将软化的xue口拨开往里深入,湿热被湿热包裹,齐司礼的身体在抗拒这样软性的侵犯,柔软的内壁挤压我的舌尖。我大约也感染了什么病,吐息出的热气撞在齐司礼皮肤上再折返回来,烫得我下意识眨眼。

    “放松些,齐司礼。”舌头终究比不上手指,还累,等觉得那处窄xue足够湿润,我将舌头撤出来,鼓鼓酸痛的腮帮子换上手指。

    指上套了带小刺的硅胶指套沾了些润滑液,才顶进一个指节,齐司礼就开始颤抖了。我恶劣地摩擦内壁,让指套上的小刺带来充分的刺激,被口舌开拓过的xue腔足够柔软,徒劳地收缩着想制住我的动作,又被手指蛮不讲理地拓开,被迫迎接更多的手指,将我的手指染湿,而我很有目的性地调整角度,专去刺激他前列腺附近的软rou。

    我想,齐司礼很快会在枕头里落泪,他就是这么敏感,有时候甚至都没有将手指或玩具插进去,只是反复亲吻他的耳根、脖颈,搓揉他的尾巴根,他就会在眼里蓄上情色的水意,色厉内荏地警告我不要玩把戏。

    细碎的呻吟xiele出来,很快又因羞耻消弭无声,齐司礼的身体已经熟悉我的触碰,不顾他本人的意愿微抬着腰,用后xue主动地吞吃我的手指,这一点是最有趣的——齐司礼骄傲的性子注定他难以做到热情放荡地迎接我,但身体会习惯甚至期待我的触碰,这两种相反的特质杂糅得恰到好处,享受他的依恋顺从之余,又有一些微不足道的征服欲在得逞。

    潮热在向我的下身汇聚,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也在加重,低头去吻他腰背,长发一次又一次地从我耳边滑下来,搭在他身侧的线条磨蹭。

    突然有点遗憾今天提前卸了妆,不然每一次亲吻都会留下口红的印痕,但没关系,我决定用吻痕替代口红印,一面专心地用手指cao他,刺激他的前列腺,一面在他身上烙下红印,偶尔还用上牙齿用力地咬。在我又一次用指套上有小刺的那一面刮过齐司礼前列腺时,他沉闷短促地叫了一声,腰腹拱起又塌下去,我怀疑他被手指cao射了,但并没有去检查,只是抽出手把用过的指套摘下来丢到地上,扶着他腰将仿真玩具抵上xue口,rou色的硅胶玩具软硬得宜,伞棱、筋脉都无比逼真,尺寸比齐司礼的大上一号,出于我的个人爱好,上面还布着大小不一的凸起。

    一直躲在枕头里剧烈喘息的齐司礼偷偷抬起身往回看了一眼,我假装不知道。

    “齐司礼,感觉不好的时候要告诉我。”我说完才意识到同样的话可以套用到他身体不适还隐瞒我这件事上,不过我也不指望齐司礼给出正面答复,更罔论这种他本来就话少到可怜的场合。

    齐司礼又把自己埋回枕头,轻微地摇了摇头。

    这种时候我才会遗憾自己少根男性器官,玩具就这一点不好,我并不能直观感受到他身体内部的反应,只能从他的话语、神情、动作来判断现在的情况,但这个人死犟,爽了不会说难受也不会说,我只能自己估摸着来——提一句,大多数时候,我的克制会失败。

    假yinjing的guitou挤开了xue口,仅仅是伞棱的吞入,那里就被撑得圆圆的像要承受不住,齐司礼的全身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我拿手去抚慰他饱胀的性器,上面包裹着渗出的前液和刚才射精留下的浊液,手感黏腻,taonong时会发出yin亵的咕啾声。

    绷紧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些,但每次我稍稍进入一点,就回到刚刚进入般艰难,我拿不准齐司礼此刻的感受,只能小心翼翼地进行。

    “齐司礼,怎么这么多次了,你还这么生涩?”

    齐司礼好像没听见,手攥紧了被单没有应声,我停下来上半身贴到他后背,用犬齿磨他肩线,低声重复,“齐司礼,我说,你好紧。”

    齐司礼终于舍得松开他“心爱的”枕头,手臂撑起软塌的上半身看向我,在接上我的视线时,灿金色的眸子下意识有些晃动,又迟疑地移了回来像是要认真看我的表情,琥珀色的深流里汹涌着漫天的情绪,最终凝聚成滂霈的湿润,他动了动嘴唇,声音依然很轻,要我低头凑近了才听得清,“我受得住。”

    所以说,我的克制就没几次成功的,他得负一半以上的责任。

    我箍着齐司礼的腰,腰上使力,原本只填入一半的器物几乎是一鼓作气地猛推进去,隐约有一点阻力,但等到它通过齐司礼短促的哼吟传递给我时我已经整个埋进他xue中了。

    xue腔里有多柔软多火热呢?现在我感受不到,但可以想象,每次指jian他到最后,他都会在我怀里软成一滩,xue里泌出水分里紧紧裹住我,而此刻假yinjing的形体大得多,上面凸起的疣状物会勾着他的内壁,让它随着进入和抽离拉扯。

    齐司礼的上半身塌回了床上,颈部腰部到臀部拉成一条上挑的弧线,收束在我的手中。我箍着他的髋部大开大合地cao干,能够感受到动作间内壁缩紧迎合。

    穿戴式玩具的绑带磨蹭着我的胯部,情欲湿润而火热,那股灼烧的渴意催促我更凶猛地cao他,我调整了几次才让假yinjing能准确地干到他前列腺上,他的性器哆嗦着,随时会迎来二次射精。

    我渐渐觉得不满足,从他xue腔中退出来,将他翻过来搂进怀里去看他的表情,他身上没太多的力气,本来从沉眠中清醒后就乏力,又被我折磨了一番,整个人绵软地坐在我身上,双手拥在我颈上,腰身微弓着。他的眼角飞着妩媚的红色,被生理性的泪光晕染开,光泽潋滟地顺着脸颊滚落,想要闭上眼睛,又在我无理取闹的要求下半垂着眼看着我。

    我说,齐司礼,你真好看。

    我说,齐司礼,我好想cao死你。

    我说,齐司礼,你果然离不开我。

    我说,齐司礼,如果你要破碎,只能被我撕碎。

    齐司礼的睫羽颤抖,我每说一句话,他都难堪得拿眼睛瞪我,我搂着他腰,在他全部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时托住他将粗大的假yinjing长驱直入地送入,捣进他xue心深处。

    “你……唔!”

    我用急烈的动作在他xue中捣弄,像要将他整个贯穿,齐司礼说不出完整的语句, 抱紧了我的肩背,我贴着他耳朵吹气,让他听见我的喘息声,听我反复地叫他的名字。

    他整个人都被cao开了,虚软地伏在我怀里射了一次,浊白的jingye落在我腹部衣服上挂着,我的胯部也湿得一塌糊涂,但玩具不会疲倦,我不管他是不是在不应期,仍然凶狠地在他身体里挞伐,他因为射精敏感xue内搅紧,我就用蛮力撞开次次都往前列腺招呼。

    他喘得有失体面,双眼无神地涣散,喉咙里溢出低哑暧昧的呻吟,张着口舌尖不自觉吐露着,像是过于放松或疲倦时舌头忘记收回去的猫儿。

    我捉住那点舌尖吮吸了一阵才松开,手指掐弄他早就被玩到红肿的rutou,“齐司礼,你说点话吧,想听你说话。”

    他似乎快被我磨得意识不清了,迟钝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我说了什么,修长好看的手指缓慢地摸到腹部,要是用力往下按按,还能感受到粗大的假yinjing在里面撑出来的形状,他像是不解为什么我会为他带来这样的痛苦,困惑地呢喃,“好深,难受……”

    他很少用这种语气说话,更少直接表达感受,以至于这四个字落在我耳朵里有点撒娇的意味,更以至于我本来想稍稍放过他的念头顷刻间烟消云散,显露出我暴虐的本心。

    他快抱不住我了,我就将他放倒在床上,从侧面抬起他腿插入进去,齐司礼抖了抖,但xue腔很顺利地将我吞进去,贪心地含了整根,我就着这刁钻的角度继续在他身体里作恶,被cao干得发蒙的齐司礼早就乱了阵脚,他的身体侧弓在床上,张口快乐又痛苦地喘息着,偶尔会摇头哀鸣,被我引诱着,带着哭腔抱怨难过,但又不可抗地被cao出生理反应,但又射不出什么东西,我怕他受不住,不时在他快射精时用指甲去掐他的guitou,他低泣着想要按住我的手,却使不上力气,每次都被我掐到委顿,又被我cao到重新勃起。

    我从另一种意义上为我的启明星献上狂热,掠夺他的身心,掠夺他的纯洁,撑开他撕裂他,让他在情欲中解构再重组,烙上印痕成为我的所有物。

    似乎是到了某个临界点,原本昏沉绵软的齐司礼突然又微弱地挣动起来——也仅仅是微弱,比蝴蝶翅膀扇动带来的风还要微弱——我轻而易举将这点小动作遏制住,恶劣地调整角度将玩具的guitoucao到他前列腺研磨,他的喉咙里溢出两声意味不明的声响,身子短暂地绷了一下,xue里也随之绞紧,又绵软地松弛下来,我亲眼看着齐司礼的yinjing抖动着,将淡薄的尿液释放出来,而咬紧的后xue过了一阵才慢慢放松,大概是同时经历了一次失禁和干性高潮。

    齐司礼昏睡过去。我慢慢从他xue中退出,粗大的玩具上yin靡的粘液被打成泡沫密集地包裹着,刚一抽离出来就有堰塞的浊液淌出来,羽绒飘落后就粘在上面,他的身下一塌糊涂,还没闭拢的双腿尚在痉挛,软xue微微张着;上半身也没好到哪儿去,我拿单手抱人台练出来的手劲将他的rutou掐得红肿,大概明天穿衣服会磨着疼痛,还有粗暴的吻痕、齿印凌乱地点缀着。

    得亏明天是周六,不然他的假还得请两天。

    ※※※   ※※※

    我搂着齐司礼歇了一阵,爬起来抱他去洗澡和收拾床铺。虽然腰痛得厉害,但要是这么一片狼藉地睡了,明天齐司礼醒过来绝对会给我表演一个眼神杀人事件,事件受害者是我。

    这个过程里齐司礼一直是昏沉的,我喂他喝了点水,抓紧时间把房间简单收拾了一遍,床单被套和被子全部换掉。

    岐舌只在我寻找替换的被褥时出现给我指了个方向,说完就跑了,这有眼力见的程度让我不得不感慨不愧是和齐司礼相识多年的老朋友,察言观色修炼到了极致。

    等收拾完把齐司礼从躺椅上挪回床上,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我一身疲倦地上了床,摸了半天才摸到床头的开关把灯关掉,又摸了半天才摸回齐司礼身边,从后背将他搂在怀里,下巴靠在他肩膀上蹭蹭,闭着眼想睡,昏昏沉沉又起了坏心思,手摸到他胸口想看看消肿了没,顺便吃口睡前豆腐。

    “手拿下去。”

    突如其来的低哑嗓音惊得我定格僵住,瞌睡惊醒了几分,“你醒了啊……”

    齐司礼他动了动,似乎是想挪开我还捏着他乳尖的手,但最终没力气动弹,只能低哑着声音开口,“好好睡觉,或者你想等我恢复精神,给你讲个亲切的睡前故事?”

    倒是惯常的冷冰冰语气,看来是彻底清醒了,我一边怅然性爱里的依赖乖巧如露水易逝,一边讪讪亲亲他脖子,“那怎么能劳烦齐总监,睡觉睡觉。”

    齐司礼没有回应,我暗自猜测他是不是又睡着了,思考了一阵后对着他耳朵吹了口气,怀里的人哆嗦了一下,不等他有啥反应,我缩下脖子,扣住他的手。

    手指搭在他手腕上,我用指尖虚虚地画了个小鸟的轮廓,贴着他耳朵小声嘀咕,“齐司礼,这是一只看见小狐狸独自背负一切,又生气又心疼的小鸟。小鸟说以后没有这样的事,所以我把她画在你的手上,她会跟着你,抓着你,陪着你,让你甩都甩不掉。”

    齐司礼的那点挪动息止了,房间再次安静下来,我也不期待他有什么直接的回应,闭上眼搭着他的手腕把意识放松专注地感知,情绪随着天赋的发动在我脑海中铺开。

    矛盾、痛苦、悲伤、自责,这些灰色的情绪洪流里,有明亮的色彩翻涌上来覆盖住暗色,那是难耐、羞耻、懊恼、喜悦、庆幸,还有一丝微妙的满足。

    我听见齐司礼“嗯”了一声,轻轻的,哑哑的,融进黑沉沉的空气里,而他艰难又缓慢地反握住我的手,十指紧扣,像是抓住了能治愈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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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尔也会迟疑,我是多么自私的人,既要当他无归漂泊的浮船,当治愈他的光,又已然成了他的枷锁与囚牢,作为他的唯一立场,让他无路可退。

    但就继续看着我吧,被我矛盾而深沉地拥有,凝固的河流要继续流淌,总需要一个方向——哪怕尽头是一起干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