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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失策,你忘记你妈能治你了。(温迪)

      温迪并非长久地定居在某一地。

    化身吟游诗人温迪回到蒙德后,巴巴托斯经常在蒙德驻唱,有时唱诵一些老掉牙的旧诗,有时又会哼出谁也没听过的新歌。他总是在某一刻突然出现于神像前的广场,拂动琴弦时人群的脚步便停住了。因此从未有人能说出这位少年样貌的诗人究竟何时来到,也就更不必说知道他住于何处。

    巴巴托斯的本体是一只风元素精灵,外形像一只晴天娃娃,黑色的面部,头上有两片形似羽毛的渐变色的部位,白色的身体点缀着青色的条纹,背后有三片渐变色的翅膀。飘浮在掌心时会让你觉得鸟类的羽毛扫过。

    而就风精灵向往自由而肆意的性格来说,也着实让人很难想象他会有一个固定的家。

    因此来投奔温迪时你已经做好了风餐露宿的打算。夜里偷摸翻进蒙德城到猎鹿人餐厅和什么奇妙生物一样留下金币换了一堆调料,已经早早想过吃什么rou配什么。但不管怎么样,你没想过他居然真的在云朵上睡觉。

    “你是彼得潘吗?”

    坐在特瓦林的身上时你没忍住问出声。

    温迪的手里有你买的苹果酒,红扑扑的脸蛋绽放笑容。

    “什么——派——?”

    你:“你醉了吗?”

    风声太大了,你的声音被吹得东倒西歪。不远处的少年抱着酒瓶哼歌,跟着节拍摇来摇去。特瓦林低低龙吟,询问你们的目的地。

    你:“我们不会在天上飞一晚上吗?”

    特瓦林支支吾吾:“呃,呃我还是活的……”

    温迪爬在他的龙鳞上哈哈大笑:“噗哈哈哈!特瓦林,你不会现在还感到害怕吧?”

    你:“害怕什么?”

    特瓦林似乎很轻地嘟囔了什么,把温迪逗得抱着酒瓶打滚。风元素在旁亮着光点,你因此不担心他会摔下龙背。只是少年的帽子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掉下,被风元素吹近你的手边。

    他帽子上的塞西莉亚花落进你的手掌,不一会儿温迪也滚成一团把脑袋蹭进你的怀里。

    温迪把手里的酒瓶高高举起:“哈哈哈!你说得对——被一剑击穿从天空坠落的人不是我~”

    你现在知道特瓦林在轻轻嘟囔什么了。

    你:“抱歉。”

    确实也只有抱歉可以说了。

    因为你的大脑刚刚一闪而过自己当时剑刃歪过龙颈的画面,金发的旅者倍感可惜地克制自己才没让补一击结束特瓦林的生命。说实话现在想起来也有些手痒痒,周本的BOSS就在你的手心底下活着喘息。没立刻掏出剑真的花了些许力气。

    你:“……”

    你:“抱歉。”

    这句抱歉稍微真情实感了一些。

    大约是吟游诗人的大笑声缓解了特瓦林的紧张,飞龙鼓起勇气和你闲聊起来。

    特瓦林:“呃……没、没事,其实我还好。”

    温迪又开始大笑起来。他碧绿的眼睛在黑夜里眯成一条亮亮的线,没喝完的苹果酒在颤抖着没拿稳的手心里掉下,砸到你的大腿上。暗红的液体打湿他斗篷的白色部分,溅出的部分从你的小腹流下。

    “你在结巴!”

    他笑着大喊。

    特瓦林抖抖翅膀,龙鳞的尖端划开厚厚的云层。龙吟叹息,空中的巨物灵活地打转,侧了个身往云层的缝隙另一侧飞远。

    温迪在震动里更完全地倒进你怀中,你的下巴压在他的脑袋。他亮晶晶的绿眼睛和你对视。编织好的麻花辫被风吹过耳侧,他抬起手捧住你的脸。

    “嘿嘿~我的太阳。”

    他亲亲你的下巴。

    ……

    风是无形的奇迹。

    你对这句话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提及风,人们通常会想到和煦的春风,绵绵细雨里的微风,狂风骤雨之类与天气相关的形容。借以风,香气和温度都可以被传送;借以风,铃声和歌唱都可以被传递。

    只不过在此时,你还是因为缺乏想象力而被蒙德的风神震撼。

    淡不可见的青在空气里弥漫,短暂的时间里青色开始旋转。雪山的nongnong积雪跟着风卷起,冷气于时不时闪烁的浅青色龙卷风里渐渐消失。他站立于卷风的最中央,一切风暴都拖着白雪逐渐远离。温迪的手指虚虚握着他的乐器,琴弦在他的怀中发光。

    在终年积雪的寒冷山顶,蒙德的诗人用一首诗歌创造出了一处温暖的休憩地。

    风在此刻违背常识避开了寒冷。

    有一片雪花在风的指引下在你的指尖跳动。

    你的眼神跟着这片小小的白色神奇走,一直和温迪的眼睛对视。他弯起眼睛和你笑。

    温迪:“这里怎么样?”

    他放下琴。

    你从背包里拽出备用的床和桌椅。

    “完美。”

    你评价。

    同时从书包里一碟一碟地端做好的美食到桌子上。炸萝卜丸子、满足沙拉、莲子禽蛋羹、香嫩椒椒鸡、白汁时蔬烩rou、珍珠翡翠白玉汤、来来菜、黄油松茸、中原杂碎、轻策农家菜、北地烟熏鸡、烤rou排、摩拉rou、蒙德烤鱼、爆炒rou片、金丝虾球、庄园烤松饼……

    温迪:“呜呼~蒙德烤鱼还冒着热气呢。”

    他偷偷揪了一块鱼肚子上的rou吃。

    有些异常在温迪面前做就好很多。

    换任何一个其他的角色都会被用奇怪复杂的眼神瞧。但是温迪反倒能如同一只可爱的小海鸥从你手里偷薯条。

    “说到烤鱼……唔,我的太阳,你有多久没有洗头发来着?”他又咬了一口摩拉rou,顺带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联想逻辑。“提到鱼总会让人想到水,漂亮的金发可不能弄脏。”

    你:“……我会刷新。”

    你的脚后跟悄悄地退后。

    温迪眯起眼睛:“换个问题——有多久没洗澡?”他拖长尾音。

    一剑捅穿你的肩胛骨,流血过百分之十五就足够系统判定你要死。刷新一下就能焕然一新,从内脏到头发和牙齿都能变干净。

    你:“我去做苹果派——”

    你的后领被揪住了。温迪轻易地借着风把你举起,把你拎过餐桌提溜到刚刚解冻的小溪旁。

    “不要——”

    你扒住小溪旁的雪地。

    “猫咪才会怕水——勇敢点——”

    温迪用力地拿两只手拽你的围巾。

    你不是怕水。

    你强调。

    这只是很麻烦。

    而且雪山上刚刚解冻的小溪水很冷的。

    可恶你的剑。

    要是放在手边就能给你自己一剑封喉。

    ……剑?

    你转过脑袋。

    温迪的掌心上悬浮着你的武器。

    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