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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和陈信还好,两人都学过剑术,眼下爬了那么高的台阶,只是气息不大稳一些而已。虽然公仪弘练剑只是用来强身健体和防身所用。公仪弘不喜被人打扰,遂命陈信和那卫兵留在八层等候,与刘嫣一同来到至高处。至高点类似于用来祭祀的亭台,但看起来又与实际的祭台不同。入口两边的铜盆内燃着灿红的火舌,亭台树立其中,四面铺路,栏杆围绕。往里走,亭台内迎面是一尊长形香鼎,香火鼎盛,轻烟袅袅,带着几分迷离的气息。刘嫣兀自走至半人高的栏杆前,扶着栏杆向下鸟瞰,只见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灯火辉煌,好不繁华,莫名就想起一句诗来:“灯火万家城四畔,星河一道水中央。”又见前后左右视野宽阔,一望无边,换作白天,站在这里应是可以看到整个城池的面貌。“自升至丞相司直之后,我便常常一个人来这里。”公仪弘蓦地走上前道。刘嫣回头看他,他已走至自己身侧。公仪弘望向远处夜幕中的重重山影,思绪似若飘远,说道:“世人皆说高处不胜寒,其实只有经历过高处的人才知道,站得越高,越想要往上走。明知道上面危险,却仍是抵不过心底的欲|望。”刘嫣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好高骛远又如何?总强过于那些不思进取,自甘堕落之人。”公仪弘轻轻一笑。忽的想起什么。类似的这些话,他的母亲似是也曾对他说过,不由笑容嘎然而止。想到母亲,自觉今日和她说的有些多了,于是不再多讲。刘嫣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近在眼前的那张侧脸,面部轮廓映在月空中,清隽儒雅,俊美无双。只是那双温柔的星眸之中,此时好似蕴藉着淡淡的忧伤。似乎好几次看到他那双眸子时,莫名觉得他心中藏有什么心事。“夫子可是有什么心事?”她迟疑了下,终是问道。公仪弘微微一顿,随即眸底掠出一抹不易察觉的阴影。沉默半晌,侧头看向她时,依旧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他温声一笑道:“我的心事,你都知道。”“我知道?”她一愣。公仪弘道:“你转过身去。我告诉你。”刘嫣心下奇怪,但仍依他之言,背过身去,说道:“夫子请……”话音未落,下一刻便觉后背一暖,猝不及防之下,耳畔脸颊之处,立时涌来一股混合着淡淡的龙涎香的温热气息。公仪弘自身后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抱着她,脸颊与她的一面脸颊亲密相贴,一面轻轻的摩裟,一面低声道:“你知道的,我心悦你。”刘嫣闻声,整个人已经紧张的说不出话来。虽然之前已经听过他用各种方式对自己表白,但再次听到这种话,依然让她受惊羞|臊不已。被他温柔的包裹在怀,耳畔回荡着他磁性低沉的声音,不知是他的热气,还是自己心里有股热气在翻涌不停,刘嫣面颊绯红,欲要脱身出去,身后之人箍紧她的腰身,轻轻扳过她的脸,头微微一倾,顺势就贴了上去。有了上次在学堂接吻的经验,公仪弘这次吻的极尽温柔小心,生怕会弄的她不舒服。刘嫣起初还是怔仲的,到了后来,唇齿交融之下,被他撩|拨的浑身酥软,不知是身上使不上力,还是潜意识舍不得推开他去,推了两下之后,便任他为所欲为了。公仪弘一开始还能控制自己的力度,只是绵柔的与她唇齿缱绻,点到即止。到了后面,见她不再抗拒自己,心里莫名的生出一种征服的兴奋快感。望着她娇美明艳的脸孔,以及近乎沉醉在自己怀中的模样,很快公仪弘心如擂鼓,浑身血脉瞬间上涌。两人呼吸愈发急促,而公仪弘已经再不能一直止于这个绵长的吻中,越来越觉得不够,便以舌尖顶开她的贝齿,与她唇舌相交,似是在荒漠中饥渴了很久的人一般,拼命的汲取她口中的香津。很快两人吻得不可开交,一发不可收拾。虽说公仪弘的吻技仍是有待提高,但好在比上次好了许多。与爱慕之人亲密无间的做这种事,刘嫣依然还是招架不住,除了被动的接应以外,偶尔也回应他一下。公仪弘尚且年轻,精力旺盛,因无情|事经验,这个年纪身体容易产生反应也在意料之中。他只觉和上次学堂那个时候一样,丹田内很快有东西肆意乱窜,搅的他浑身燥热难耐,只想赶紧发泄出去好纾解这种难受。情动难控下,他转为正面将刘嫣揽入怀里,继而将她抵到离自己最近的一根木柱上,吻着她的脸,从她柔软的香唇,到她清秀的下颌,直到一面埋首在她雪白的颈口,啃吻着她的锁骨,一面急促的抬手去解开她领口的斗篷系带之时,这时,她终于警觉的清醒过来,抬手撑在他的胸口,喘着粗气,抵住他的热烈进攻,喊了声道:“夫子!”接着大口喘了两下,声音低了下去,“不要这样。”第38章语气透着微微的无力,和一丝明显的颤抖。上次急于加快进展,公仪弘才不得不硬着头皮豁出脸去,软硬兼施的哄了她做了那事。眼下见她确实不愿意,甚至目中透出些许的惧色,渐渐的,抓着她赢弱肩膀的双手松弛下来,深吸了口气,争取自己可以将体内的这团欲|火平复下去。公仪弘低头看着脚下,刘嫣则别开头去,两人谁也没看谁,半天静默无语。直到公仪弘眼里的欲|望逐渐消去之后,这才彻底的松开了她,转过身去,略带着一丝自嘲一般,摇头松然一笑道:“是我糊涂了。回去吧。”说罢,径自往楼下走去。直到下了观星楼前,两人也没有再次开口说过话。陈信默默的跟在身后,也感到了气氛不似方才来时那般轻松愉悦了。明明来的路上还有说有笑,怎么转眼功夫就变得安静了?百思不得其解。从这里回御史府会途径庙会,乘车到庙会需要五六公里的路程,之后只能缓缓穿行人群了。夜黑风高,寒鸦的叫声自树上一声接一声的传来,街道两面树影婆娑,在夜幕中如张牙舞爪的怪兽。刘嫣自坐上返程的马车后,一直心神不定。不是因为方才的事,而是另外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点压抑,有点恐慌,像极了前世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前的心情。……当时她开车帮朋友送东西过去,路上接了一个不认识的电话,结果接了之后才知道,打电话的正是之前父亲的友人帮自己介绍的那个对象。自从得知这男人四处花天酒地的事情以后,她只发了一个“我们不合适,以后不必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