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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潸然想得脑袋都快炸了,还没有想到给自己一个进去的理由。她想得开始焦急了,不停地在雅阁门口走来走去,连那袭白衣什么时候来的她都不知道,她正好转身走过去,猛的撞到了一个胸口。谢潸然本就心里焦虑,骤然被撞,登时怒气冲天,抬头就要骂,下一瞬间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骂人的话生生哽在喉咙里面,说不出来。陆清摇低头看着她。谢潸然张了张口,想唤他一声,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见她不说话,陆清摇便收回目光,往雅阁内走去。谢潸然在门口纠结了这么久,想了无数句可能的对话,谁知一句都没有说出来,心里委屈极了,只能默默跟在他后面。两人进了雅阁,陆清摇看着今天窗边的矮桌干干净净,竟没被动过,不由得微微一怔,扭过头问:“怎的?”他骤然开口,谢潸然更加有口不能言。陆清摇又问:“你不上课,却没有来雅阁?”过了好久,谢潸然才闷闷开口道:“我又不住这里,没事来做什么。”陆清摇道:“那你现在来做什么?”谢潸然噎住,抬手就将桌上的东西掀翻,砚台和书落得满地都是。她转过身去不看他,心里恼得很,道:“你非要我闹一阵你才高兴!”她故意打翻桌子,陆清摇反倒无声的笑了起来。谢潸然不知道,气呼呼的瞪着窗外。过了不知多久,谢潸然又觉得这样不对了,她虽是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来,但怎么也是和陆清摇来缓和关系的,还没开口就把他惹着,还怎么和解?那下一句应该怎么说?谢潸然欲哭无泪。只见窗外,太阳在此时,慢慢的出来了。清晨的时候,天空还阴沉沉的。等下了课回到雅阁,云层竟慢慢的消散了。谢潸然抬头去看,日光渐渐地从远处移了过来,扑在陆清摇的背后,谢潸然的目光也渐渐移了过来,落在了陆清摇那雪白衣裳祥云仙鹤的绣纹上,他将书叠得整整齐齐,正抬手研墨,手指清瘦修长。谢潸然突然委屈起来了,道:“小哥哥……”陆清摇这下开了口,道:“我记得你但凡犯错,都会叫人一声小哥哥。”谢潸然心头一软,彻底没有了脾气,走到他的案上,恭恭敬敬的摊开掌心,抽抽搭搭的道:“灵仰君,我错了,那个事情真的不是我说出去的,你原谅我吧。”她在陆清摇面前从不做作,谢潸然自觉向他求饶这么久,他却毫无反应,谢潸然是真的委屈极了。书阁的窗户半掩,阳光透射在地板上,尘粒在空中飞舞着,陆清摇抬头,默然不语。半晌,他无声的笑笑:“我没有怪你。”认识陆清摇这么久,谢潸然这还是头一次见着他笑,差点喜极而泣:“我当然知道你没有怪我,我就是怕你……”她话说到一半,突然噎住,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好。“你也没有问我。”陆清摇道。“我哪敢问你!”谢潸然撅嘴道:“我还以为你一直在生气,不理我呢,你看你平时对我不也是爱答不理的。”她停了停,不确定的问道:“你当真没生我气?”“没关系。”陆清摇道:“输了就是输了,再怎么瞒着,这也是事实。”他语气淡然,听起来真没有生气的意思。谢潸然知道他性子寡淡,可能这件事也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严重,但谢潸然自己心里面过不去,蹭到他身边去,撇了撇嘴,道:“灵仰君,其实若单打独斗,还真准谁输谁赢。”陆清摇扭头看她,她顿时红了脸,道:“你看,上次我都是作弊才赢你的。”她又问:“你不知道我作弊的事情吧?”陆清摇静了一会,道:“……我知道。”谢潸然吃了一惊,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陆清摇没答,谢潸然便不依不饶起来,缠着他道:“你既然知道,你怎么不戳穿我?其实你不知道对不对,现在你跟你说了你才故意说你知道的。”她停了停,又道:“灵仰君,你看,这个事情因我而起,但是后面发生的真的和我无关,反倒和你有点关系。我问你,你意志本如此坚定,怎么会答应和我打赌呢?”陆清摇道:“这样你就不会缠人了。”“原来你早就烦我了。”谢潸然笑了起来,道:“我还真以为是你用诚心感动你的呢。”他肯跟自己说话,又不怪罪她,谢潸然开心的不得了,方才蹲得久了,索性就坐在了地板上,手掌撑着自己的下巴,问道:“灵仰君,我问你。你说你输了我这件事被大家都知道了,他们明明知道你心高气傲,偏要跑来问你是不是真的输了,还说你修为不够,你怎么都不怄气的?”“若说心高气傲,我不如你。”陆清摇道。“那也不能任他们说呀。”谢潸然道:“不是说你是同辈中的榜样吗,怎么还会有人想要害你?”“好胜之心,人皆有之。”“也是,不过我看大多数人都是佩服你的。”“同辈之人,说的上什么佩服不佩服的。”陆清摇道:“弱者好学,强者自谦,都是聪明人。”谢潸然最不爱听他说大道理,开口道:“是,是。那这个事情就此揭过,不说这个了。”她抬起双臂,身子往后一仰,就倒在了地上。陆清摇扭头看她,她在太阳底下晒得舒服,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懒洋洋的打起哈欠来。陆清摇看她神色略有些倦意,便没再叫她,自顾自的看起书来。谢潸然闭着眼听得他翻书的声音,心道哪里有这么多书拿给他看,就像他这么不休不眠的看法,再多的书也给他看完了。心里虽是这么想着,脑袋却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的睡着了过去,似乎还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棵树,半边烧焦,半边却是枝繁叶茂,槐花十里飘香。站在树下的是常青华,他手中执剑,口中不知道念了几句什么,忽的抬手朝着槐树劈去!谢潸然被吓得魂飞魄散,却动弹不得,更发不出声,只觉凌厉的剑光铺面而来,她不由得“啊”的一声,从地板上惊醒坐起,额头已经是冷汗淋漓。“怎的?”陆清摇的声音传来。谢潸然扭头,正好对上了桌上的烛火,不由得愣了愣,这才发现竟已经天黑了,好半天都是一片茫然,好半天按着额头道:“头痛死了。”“睡得久了。”陆清摇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过去了。”谢潸然叹了口气,从地上挪到了旁边的凳子上,这才发现陆清摇鲜有的没有坐在桌前,而是站在了窗边,正侧着身子看她。他脸上映着烛火,轮廓显得有些昏暗不清,但眸子却格外明亮,清冷如同月光。谢潸然从未在晚上见到过他,骤然看来,恍如月下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