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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0

    然后指指茶杯:“茶楼免费给续茶水。”

善宝眼睛衔了把刀子似的盯着他,头也不回的喊锦瑟:“续茶。”

锦瑟提了缠枝莲的白瓷茶壶过来,忍俊不禁,给祖公略填了茶水,躬身退下。

善宝接着讲另外一个故事,有个男人同女人相好,某天他陪着女人去看日出,如此浪漫让那女人感动非常,事后那男人却对贴身小厮说,我哪里是陪她看日出,是她陪我看朝霞才对,这故事的意思,那女人傻傻的被人家耍了还不知道。

祖公略听完这个故事,已经明白了善宝今日为何如此态度,应是自己与她上长青山的初衷给她知道了,该怎么解释给这丫头听呢?想想道:“那男人陪女人看日出,那女人陪男人看朝霞,双管齐下,没什么不好。”

善宝冷冷一笑,语意凉薄:“应该算是各取所需。”

祖公略咀嚼下两个词汇的不同,摇头:“是双管齐下非是各取所需。”

善宝气道:“总归那男人不是一心为着陪那女人。”

祖公略假意叹口气:“假如那女人为此生气了,你说那男人该怎么哄那女人才好呢?”

善宝愤愤的咬牙道:“罚那男人脱光衣服绕雷公镇跑三圈。”

祖公略哦了声,然后将茶杯塞给善宝,他就动手解衣带。

善宝莫名其妙的问:“你作何?”

祖公略:“脱光衣服绕雷公镇跑三圈啊。”

湖蓝的皱纱深衣已经褪至手肘处,里面雪白的中衣比月光还晃眼,善宝臊得满脸通红,使劲推了下他,骂了句:“登徒子!”哐当将门摔上,噔噔噔跑到里面,心扑腾得像随时可以蹦出胸膛。

这个男人真是可恶!

锦瑟见她突然跑进来,脸又红到脖子根,不知发生了什么,问:“小姐,你怎么了?”

善宝气鼓鼓的:“外面有个疯子。”

锦瑟好奇的走到窗前,天热,窗子开着,她探头去望,没见什么疯子,倒看见祖公略背着手,大步而去,敞开的深衣飘飘如舞。

次日,祖公略被皇上宣了去,至晌午回府,又来找善宝。

阿珂引着他进了抱厦,善宝正伏案作画,李青昭和锦瑟一旁观看。

“大奶奶,王爷来了。”阿珂禀报道。

善宝头也不抬:“告诉他我不在。”

阿珂傻了:“……”

祖公略嗤的笑出:“那你在哪里?”

善宝唬的一抖,手中的笔随之一抖,笔尖触到纸上,毁了刚刚画好的一朵青莲,气的将笔掷于纸上,问:“你怎么进来的?”

她的意思,没经婢女通禀,他就随便进来。

祖公略俯视自己双足:“我走进来的。”

善宝懒得同他争执无谓的事,问:“王爷有事么?“问完即自答:”既然没事那就不送了。”

逐客,祖公略岿然不动:“我桩好事告诉你。”

善宝不屑的:“我不想听。”

祖公略执意说下去:“我向皇上给你求了副丹书铁券,三世免死。”

善宝愣了愣:“好吧,我听听看。”

祖公略笑了:“丹书铁券皇上不会带在身上,回銮之后会派钦差送达。”

善宝憋着憋着,终于憋不住了,笑弯了腰。

一场恩怨就此化解。

祖公略所言非虚,他救了皇上之后,皇上虽然气他为了个女人与自己斗气,终究他是救驾有功,若非他事先安排妥当,那日便不堪设想,所以对外就说祖公略劫法场其实是佯装,真实用意是为保护皇上,也恢复了祖公略的爵位,食邑超出一个县,增至半个郡,祖公略趁皇上龙颜大悦,替善宝求赐免死金牌,皇上听闻更气,道:“坊间传你与那善氏有不伦之情,朕不希望这是真。”

善宝才转危为安,祖公略不想再把她陷入危险境地,也就没有同皇上争执,只道:“我与她同为祖家人,互相照拂理所应当。”

他虽然说的模棱两可,皇上还是非常高兴,总归他没有斩钉截铁说“是”,又觉着善宝救了自己的命,何妨送个人情给祖公略,于是答应赐予善宝丹书铁券,即免死金牌一副。

自己可以永远不死了,善宝高兴得不知怎么表达,忽然想起自己与祖公略的尴尬身份,突然想,若是祖公略去求皇上,会不会给自己摘掉这个祖家大奶奶的身份呢?

正想开口问祖公略,却听阿钿进来禀报:“大奶奶,郝管家说,河间府的容小姐来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她的名字取的倒有些野心

容小姐,名高云,容家为河间府大商贾,与祖家互通有无,是数一数二的老客,容高云与五少爷祖公卿订婚有几年,春上时便说要来做客,拖了几个月不知因何。

因是女眷,又为晚辈,善宝便让她直接来抱厦即可。

阿钿却道:“郝管家说容小姐在花厅呢。”

善宝窃以为这是老郝的安排,远来之客,初次见面在厅堂显得庄重些,于是起身去了花厅,她到时,见花厅门口摆放着几个硕大的箱笼,不用问,这应该是容小姐的行李。

早有管事嬷嬷立在花厅门口,见善宝到,便回禀:“大奶奶,二奶奶陪着容小姐说了一会子话了。”

窦氏?

善宝蹙蹙眉,不知窦氏是巧遇容高云还是故意来见容高云,进了花厅,见窦氏拉着一个十七八的姑娘,格外亲昵之状。

管事嬷嬷又过去道:“容小姐,我家大奶奶来了。”

那姑娘回过头来,一张脸梨花带雨,脱开窦氏的手朝善宝偏偏拜下:“婆婆。”

这个称呼像魔咒,善宝但凡听到便头痛欲裂,心下不爽,面上还是微微一笑:“容小姐吧,你还是叫我……”

叫什么呢?叫大奶奶也并非她所愿。

容小姐倒是个七窍玲珑人,忙掉转话题:“冒昧而来,叨扰了。”

窦氏那里道:“说什么叨扰不叨扰,本就是一家人。”

容高云先感激的莞尔一笑,随即又垂泪不止,善宝细细问去,方知道春上她之所以想来做客,便是因为她母亲病故之后父亲新娶继室,似乎两下里相处得不甚融洽。

窦氏俨然成了主角,一再抢善宝的话,现下又按着容高云的肩头道:“容家再好,不过是娘家,而这里才是你的家,你如今是到家了,不该哭。”

容高云遂破涕为笑。

善宝踱过去坐着吃茶,见她们二人老相识似的,而自己却被冷落,也不是喜欢争风吃醋,是清楚窦氏的打算,她是以祖家掌门夫人自居了。

善宝本也不屑同谁争,然自己既然身在祖家,若是丢了参帮大当家和祖家掌门人的位子,恐会被人狠狠的踩在脚下,甚至危及性命,所以,该争的还得争,宅斗这回事,大到皇宫内院,小到蓬门荜户,但凡有利益冲突,总是避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