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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地眼泪都要流了出来。“阁主!”他飞快地迎上前,牵过赵青的马。殷殷切切地唤了声。而后才对着欧阳然道:“教主。”被晾在一边的真教主:“……”他倒不知道在李正风眼中,赵青竟然排得比他这个教主还要前的。其实这很正常,李正风作为赵青的直系下属,日常陪伴左右,论亲密程度,肯定比跟凤绮生这三天两头碰不着一面的要深。赵青许久不见李正风,如今碰面,心中也很高兴。但是他瞥到教主沉沉的脸色,就很识相地没说话。只是简单给李正风作了个介绍:“这位是周兄弟,季大侠。”司徒瑛道:“我呢?”赵青无语:“你是外人?”司徒瑛肯定道:“不是。对,不用介绍。”被定为内人的他很高兴地进客栈了。被称作外人的周向乾心中百味陈杂。一直以来他倒是想撇清关系,不与凤绮生同流,事到如今听到外人两个字,应当是满意这个定位的。可为何心中竟莫名有种被排斥的感觉?李正风打完招呼没多久。下一刻一道明黄的人影就扑了出来——“教主!”直扑到了欧阳然怀中。对,顶着教主壳的欧阳然。若是以往的凤绮生,自然是袖子一拂便将人掸到了三尺开外。柳夕雁也知道。是以当他只是惯性地往前一扑,却真真实实撞到教主怀中的时候,他咦了一声。欧阳然乍搂了馨香满怀,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就见抬脸一人是艳若桃李。“……”自乡间出来,只见过欧阳依人算是个漂亮姑娘的欧阳然眨眨眼,然后红了脸。凤绮生的脸,冷心冷情时,便十分不能令人逼视。何况带了情愫。这就仿佛是冰霜中的桃花,忽然逢春化了雪,水露还滴在枝头,它先粉着花苞,垂下了花枝。令人怦然心动。柳夕雁:“……”虽然很意外。不过,这样抱着自己,面泛桃花,含羞带怯的教主,近距离看起来,更加令人着迷了呢。柳夕雁心口砰砰直跳,慢慢闭上了眼。一片沉寂中,两人莫名的含情脉脉起来。直到真教主忍无可忍,一脚踩上了赵青:“你脸红甚么。”赵青痛呼一声,摸了摸耳朵,吱吱唔唔没说出话。他才不会说这样的教主看上去确实令人浮想联翩,忍不住想了些有的没的呢。他清咳了一声,试图挽回脸面:“男人嘛。”周向乾唯恐天下不乱:“总该会想些男人该想的事。”凤绮生面无表情。在迎向随后出来的刘戍时,经过赵青身侧轻声道:“光想没意思。想了要做。”赵青心口漏跳了一拍。迎上来的刘戍还来不及和教主打招呼,就惊讶道:“赵阁主,你是怎么了,咳成这样。”凤绮生勾起嘴角,呵,开本座的玩笑。作者有话要说:鎏火教务:柳夕雁:教主似乎变温和了。赵青一言戳破:你是想说娘吧。第37章破茧归一(十)凤绮生一事,只告知了司徒瑛,传信给刘戍时,因怕信件被人阻拦,故而并未说明实情。因此刘戍与柳夕雁,都是不知情的。知情的譬如赵青司徒瑛等,都是自己人,知道分寸,不会乱说话。而譬如周向乾与季梦然,一人睁只眼闭只眼全当不知道,一人唯恐天下不乱看大戏,也不会乱说话。这本该十分完美。可是有个柳夕雁啊。柳夕雁对凤绮生的着迷程度,不能用轻微来列同。他虽然疑惑凤绮生为何忽然变了性情,可暗中窥探之下,教主内力俱在,脸皮不似作伪,且赵青也并未起疑,饶是他再聪慧过人,也绝想不到移魂这个层面上来的。再说了,教主喜怒无常,性情大变这等事,实在是太过于平常了。往日变暴戾也不是没有。何况如今只是变得温和呢。岂非再好不过?正好与教主好好联络下感情。他是这样打着小算盘的。柳夕雁最近心情十分好,连带与赵青说话,也都笑眯眯起来。啧啧啧,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他从凤绮生眼中,再寻不着那份与赵青之间独特的情愫,心中真是大喜。黄梁一梦一半包给了鎏火教。教内弟子当着武林盟弟子的面大摇大摆的进进出出,气焰器张,浑身上下写着我很有钱四个字。看得一些正派弟子牙咬得咯咯响。不过既然不会打起来,凤绮生是乐得让武林盟吃瘪的。不比前头明争暗斗,后院就怡然自得多了。“赵阁主,一路周车劳顿,辛苦了。”外头风和日暖,李正风正与赵青坐在一处翻阅书册。大老远就听到柳夕雁的声音,不禁抖了一抖,困惑地皱起刚正的眉头。“为何我觉得柳阁主格外的,格外的——”“春情荡漾。”赵青若无其事帮他补完,又翻过一页。“你不必说不出口。他确实如此。”没几步,柳夕雁就笑吟吟走了过来,当着赵青的面,掏出块帕子将石凳擦了又擦,然后提起衣摆,坐了下来,还撑着个头,故意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李正风:“……”赵青不为所动,连个眼神也没瞟过。柳夕雁将手腕往前伸了伸。伸了伸。又伸了伸。几乎快伸到赵青的鼻子底下。赵阁主终于忍不住,正色道:“柳阁主,大家都是同教中人,我也就不绕弯子。”柳夕雁心中得意:“好说。赵阁主直说就是。”赵青沉吟了一下:“你如果真这么喜欢当女人涂脂抹粉,倒不如干脆挥上一剑——”砰。面前桌板被人硬生生拍下一个掌印,扬起石沫。赵青面不改色,挪开挡脸的书册,将话说完:“更来得方便。”他耸耸肩,“哎,我早和你说了,不绕弯子。”柳夕雁横眉竖目,深吸口气,到底没真动手。“罢了。如今教主独宠于我,你心中愤懑口中狂言,我也能体谅。”什么玩意儿?赵青默默看着他。柳夕雁得意道:“你瞧不见我手上的药膏么。”赵青定睛瞧了瞧,终于瞧出那么一丝名堂。对方皓白的手腕上,确实有那么一小层薄薄的几乎令人看不见的膏体。赵青严肃地想,如果柳夕雁说这个是香膏,他一定扭头就走。“我早上为教主煲汤时,不小心烫到了。教主特地为我涂的。”柳阁主笑容灿烂:“看着可心疼我了。”欧阳然确实挺心疼的。毕竟这白嫩嫩的手臂瞧着和他老家的大白萝卜可像了。这上面添一道红色的痕迹,人家不宝贝,他还要宝贝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