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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人。他年纪轻轻,目光深邃,言辞恳切,姿态颇为老成持重,声音不高,气场却强,会议室中多少鬓发斑白的元老都唯他马首是瞻,紧随着于南望的声音神态而配合出相应的面部表情,每一次眯眼、微微颔首、肩部耸动、在笔记本上迅速记录都是对其他与会者的气场压迫。祁蓝走神了,于南望的身影在眼前渐渐模糊,重影,拉伸晃动,他的气息隔着重重人群散发在空气里,像一道幽深曲折的气流,指引着彼此的方向,在伸展的空间里,在茫茫森林中,在宽阔的草原上,在澎湃的大河间,在广袤的原野中……到处都是他,他无处不在,微笑着展开一对雪白双翼,轻软而温暖,明朗又俏皮,围着自己打转淘气。阳光渐渐从窗户里照到了祁蓝脸上,祁蓝在会议讨论声中阖起眼睛,呼吸放缓,眼前光影明亮,只想追寻那个拍打着翅膀的于南望,看他要飞到哪里去。于南望就在他身前三米处慢慢地飞,还倒退着飞,随手从身边的长草中扯下许多花朵,一边倒退一边拿来扔祁蓝,每次打中祁蓝的脸就开心得大笑,祁蓝又好气又好笑,使劲儿朝前一扑,抱住于南望双腿向下拽,口里笑道:“还扔不扔了!”只听于南望“诶哟”一声,整个人都趴在祁蓝怀里,趁势伸嘴在他脸上乱吻:“睡着了都能抓住我,是不是装睡啊!”第61章于南望的唇吻热情似火,祁蓝朦朦胧胧地和他吻在一起,吻了好一阵子突然清醒过来,猛睁眼时,发现自己还在会议室,只是那会议室中空无一人,于南望两腿叉开坐在他膝盖上搂着他脖颈,一脸惫懒嬉笑:“我的安保总监开个会开到睡着,昨晚干什么去了这么困?”“诶……怎么睡着了。”祁蓝前一天被白还歌说得心里忐忑又纠结,难得的一夜无眠,本来心事重重来找于南望,在会议室中听了一番于己无关的话,不知为何心头慢慢放松下来,竟然就在上午的阳光中睡着了。于南望搂着祁蓝脖颈,把脸贴在祁蓝下颏上蹭,蹭了脸又蹭额头,蹭了额头又蹭鼻子,蹭得祁蓝心底那一丝疑惑与惶恐都消失了,抱着于南望温热的身躯,心底充满宁静喜悦,在他唇边吻了一吻道:“问题都解决了?”“什么问题?”“我进来时候听你说查出几起工程质量问题。”“还好发现得及时,可以整改。”“犯错的人开了还要给钱?”“今天是同事,明天难免就是竞争对手,好聚好散是行规,只要这边的问题还能解决就留人一点体面,江湖才好再见。”“你们一开始公布的规矩比我们的规矩还严厉,怎么那是吓唬人?”于南望顶着祁蓝额头笑嘻嘻地道,“这帮家伙大大小小给我惹出一车麻烦,害我几天没睡好觉,不伤筋不动骨地吓唬吓唬他们,我还没出了气呢。真要那么做了,下属第一反应肯定是怕,好好工作一段时间,等恐慌的阈值升高了,这套法子也就不中用了。”心里却想,那时必然又找到一套新办法梳理这些拿我俸禄不给我干活的杂碎,大棒与胡萝卜交相挥舞,只要是捧别人饭碗的,有几个不吃这一套?不吃这一套的早都自行创业去了,谁还在这里混呢。祁蓝伸手替于南望梳理头发,温柔地道:“我听着你这样体恤员工,想方设法带着下属奔一个长远目标都很感动,明明是心里盛着公司里所有人的利益相关,偏偏装着霸道。”说着在于南望鼻梁上刮了刮,“小猫一样的,还总想扮成个老虎。”于南望耸起鼻梁笑了笑,瞪起眼睛冲着祁蓝龇出满口牙,“喵呜”一声,一口咬在祁蓝鼻尖上,吃吃地笑。祁蓝托着他下颏与他接吻,于南望积极回应,一双手不老实,从祁蓝皮带里往外拽衬衫,很快便把两只前爪都摸到祁蓝腹部去了,搂着祁蓝腰身摸了一圈,伸手抚弄他,领带拽到一旁,解开两枚纽扣吻他胸膛,另一只手望他下身探去,祁蓝抓住于南望后脖颈把他拉起来小声训斥:“会议室啊!”“又没人。”于南望气咻咻的,祁蓝喘息得凌乱,小口抽着冷气道:“好、好了……别闹了……”“你昨晚也不加班也不来,我想你想得要抓狂,不该给我点补偿吗?”于南望握住祁蓝,祁蓝顿时僵着不动,手扶着于南望的臂膀大口喘息,颠倒错乱地道:“我没加班……你你你怎么知道的……”于南望心想自己端着架子不给祁蓝打电话询问出行信息,却叫人到刑警队楼下盯梢发现祁蓝下班回宿舍这一夜只有白还歌进去祁蓝却没出来的事儿可不能跟他说,当下故作高深微微一笑道:“你去加班自然第二天状态就不好。”说着把祁蓝捏了捏,手上蹭了一点液体,随便抹在祁蓝上唇,低头吻了去,促狭地望着祁蓝道,“你要是加班,这东西哪里来得这么快。”祁蓝傻了,眨着眼睛道:“这也行?”“老实交代,也不加班,也不来找我,你不会是外面有人了吧?”于南望身体贴紧了祁蓝,坐在他腿上居高临下用手扶着祁蓝的脸,不许他左顾右盼,“看哪儿呢,看我啊。”“别闹了这会议室一会儿有人进来了!”祁蓝想把于南望搁一边儿去,于南望却搂紧了祁蓝不撒手:“进来能怎么样?我虽然好说话,可也是整个集团的老总吧,谁进来敢说自己看见了啥。”祁蓝对于南望这种强行不要脸的态度表示出坚决抗议:“你不怕人看我还怕呢,快下去。”于南望咬着祁蓝耳垂道:“我天天在这儿装得人五人六的快憋死了,你还不让我胡来,再憋着准得爆炸。”祁蓝闭上眼睛,只觉得于南望把他的皮带抽走了,西裤顿时滑落到脚踝处缠绕成一堆。于南望借着皮带扣直接打成一个活结,把祁蓝双手扣住了,推着他伏在桌边,祁蓝手被束缚,双腿暴露在冷空气中,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白还歌的话突然响在耳畔:“男人么,捆上了就成为从属方,被人当女人用,只怕尤海王一寒都扮演过这样的角色呢……”祁蓝的身体僵硬了,他挣扎着回过头道:“把皮带解开。”于南望没管他,正试图将第三根手指探入祁蓝身后,祁蓝声音冷硬,重复了一遍:“把这东西解开!”这下于南望听明白了,祁蓝这反应十分反常,到底是哪里出了故障,第一次这么生硬地拒绝自己的捆绑,他进会议室的时候脸色不好,昨夜对自己说加班实则是与白还歌在宿舍共度——白还歌在楼上透过天窗看自己带着祁蓝演了一场活春宫,下来对峙又吃了瘪,想必是趁昨晚反击了。他要反击能从哪里反击?肯定提到了捆缚的事情,就是不知这法医给祁蓝灌输了什么洗脑思想,让他突然厌憎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