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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让丈母娘瞧瞧,你身上长了多少rou!”卢恒几乎要吐出。可是肩负着家族的任务,他不得不继续虚与委蛇:“娘娘,娘娘且慢些,臣有几句话要先与娘娘说。”“还与我这般外道。”刘桂兰娇嗔道:“别老是喊娘了,你是我男人了,还是,还是唤我jiejie吧!来,叫一声好jiejie听!”卢恒实在是忍不住,猛地推开她,大步走到一边深深吸气。看来小人儿还是有些放不开啊。幸好老娘早有防备。刘桂兰赶紧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这可是她倚之纵横江湖多年不败的好东西。她迅速打开小瓶,往一边茶几上的茶杯里抖了抖,然后收好,再斟好茶,端起走到卢恒身边。“这是怎么了?可是jiejie太粗野了,惹你生气了?”刘桂兰娇笑这把茶杯塞到卢恒手中:“jiejie像你赔罪还不行?来,喝口茶,平平气儿。”卢恒原见她不似方才放荡,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接过茶杯喝了大大一口。刘桂兰嘴角翘起:“你说有话与我说,快说吧,我听着。”“是。”卢恒整理下思绪,道:“承蒙娘娘垂怜,臣不胜惶恐。臣,臣心中对娘娘也仰慕的很,只恨宫禁森严,臣唯恐稍有不慎,连累到娘娘......”说着说着,他就觉着身体里一股热流猛地迸出、散开,涌向每根血管,每根发梢。“说呀,怎么不说了。”刘桂兰媚眼如丝地看着他,伸手抚摸着他指端。此时卢恒眼中,惯来厌恶的刘桂兰,竟神奇的变的美如天仙,一举一动,亦是风情无限。“我,我......”卢恒心底还有最后一丝反抗,然手却不受控制地紧握住刘桂兰的手。刘桂兰顺势倒向他。急不可耐地捧住他的脸堵住他的嘴。卢恒很快意识都变的混乱,只觉着自己被一波又一波的火热炙烤着,必须发散出去才好。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卢恒终于恢复了清醒。看着身边的刘桂兰,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他,立时就想挥刀砍人:定是她对自己下了药!自己,千年世家精心培养的嫡子,竟让这放荡无耻的老女人给......可是随即祖父阴鸷的眼神,父亲一遍又一遍的嘱咐,母亲的哀哀乞求,乐峨无助的哭泣,又涌上心头。他的拳头捏的青筋条条崩出,可最终无力垂下。“好人儿,你可真比我想的还要好。”而刘桂兰伏在他胸前,心满意足地道。“臣也惟愿能日日与娘娘比翼双飞。”卢恒听到自己麻木的声音。“我又何尝不想和你时时刻刻厮守在一起!”刘桂兰幽怨地道:“可恨那宫里规矩太多了,我身边一大堆眼睛盯着。没事儿,心肝儿,我想法子,多多与你相会。”“只是陛下宠爱娘娘,日日离不得娘娘。”卢恒背着事先计划好的说辞:“娘娘能有几时与臣相会。”“那颗怎生是好?”刘桂兰愁道:“若是不能让我和你在一起,那还不如杀了我吧!”“唯有陛下离了京城,你我才好方便行事。”卢恒缓缓地道。“我想孩子们了小二哥。”这日回去之后,刘桂兰立刻去见景泰帝道:“不如,你亲自回一趟梅花村,把他们接回来吧!”--------------------------------------------------------------------------------作者有话要说:桂兰儿:心想事成,大吉大利!104、晋江独发...“什么,二哥要回村接太后和孩子们?”范信芳一听此事,极力反对:“时局未稳,京城万万少不了二哥坐镇啊!便是实在懊悔,派个伶俐的人去,把二哥心思和孩子们言说清楚也就是了。都是好孩子,绝不会不体谅二哥的。哪里就用亲自去了?”“嗐,还不都是桂兰儿非要俄去。”景泰帝摸着头道:“一开始俄也不想去,桂兰儿又说做梦咧,梦见俄爹骂她亏待娃儿们,骂的她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说得让俄到俄爹坟头拜一拜才行。俄实在经不住她缠,就去走一趟吧,终归京城这儿不还有你呢么。”范信芳一听又是刘桂兰折腾的幺蛾子,头早疼了起来。“既如此为何不让刘娘娘去?”他捏着额头道。“说是身子骨不利落。”景泰帝苦笑道:“俄看她就是懒!还是俄去一趟吧,不要朝廷上下知道,少带几个人快马加鞭,十天半个月就能打个来回。”“这更使不得了!”范信芳道:“二哥现在是九五至尊万金之体,哪儿能如此轻率出行?若是有个万一,那可如何是好?”然景泰帝心意已定,当天便悄无声息地引了一队精干侍卫离京而去。景泰帝一走,范信芳整个人如同拉满了弦的弓,连下数道命令,加强皇城京城防备,盯紧卢家。他反复斟酌,自以为万无一失,这才略放了放心。这日却有一意想不到的人求见他。“我娘自哥哥去后,一直郁结于心,日日哀泣不止,眼见着已是下世光景了。侄女惶恐无计,求三叔去劝解她一二吧!”乐太后之女郑徽来求他。范信芳对郑家的事也是心存愧疚。因此略一踌躇,便答应了,与郑徽一同出城往她们暂住的庄子而去。那庄子地脚偏远。不是达官贵人们喜爱的山水园林,却是墙垣高耸,壕沟环绕,十足一个乡下土财主修筑的碉堡。范信芳只觉着寒酸,心中好生不忍。一时入了庄内,庭院地方极狭窄,范信芳马车与随从们缩手缩脚挤在一起,腾挪不开。范信芳便命其随从在外候着,他自己随郑徽入了屋中。日色已暗了下来,屋子里昏昏暗暗,乐太后孤零零跪坐在榻上,身形分外瘦小,见了他来也不起身迎接。范信芳殷勤上前问候她,只得了乐太后的讥笑:“我是哪个牌面上的人,我哪儿受得起大丞相的礼啊。”范信芳小心翼翼地安抚她:“大哥待我的恩义比海深,无论何时何地,我都尊您敬您。大嫂还是养好身子安心受用,别的,不要想那么多。”“安心受用?”乐太后抬头看向他。短短时日,乐太后已一派苍老模样,素日清澈的眼睛也布满糜障,目光却是阴毒入骨:“我的丈夫儿子都死了,都死的那样惨,我如何安心?我受用什么?!”范信芳叹气:“大嫂,事情的来龙去脉你我心中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