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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对着青年温和的笑了一下，“夜牧寒找我了。”青年看着她。“苏诺意……”马玉笑的眼里晶莹晶莹的，“他让我去找他。”青年身体一震，目光陡然亮了些许。“他让我做的，都是逼苏诺意的。”马玉垂着头，没有看到青年的面色，“可是我必须要去做。”青年想抬手碰碰马玉颤动的肩膀，给她种安慰，但是那只手停在半空很久都没有落下。“常皓……”马玉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了出来。常皓收回手，“嗯。”“你照顾我，也是因为他吧。”马玉说。常皓没有说话。“我知道。”马玉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都知道。”常皓只是看着她，什么话都没有说。“我争不起，也不想争。”马玉说，“人活着就要知足，我以前总觉得，活着，活得好就幸福的，所以现在即使我没有得到爱情，我依旧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常皓说，“我们不一样。”马玉红着眼抬头看他，面目清朗的青年脸上，居然浮现出一种世故的冷静，“有的东西，得到了我才会幸福，如果得不到，这一世的遗憾会让我拥有无法去追求下一个能给我幸福的东西。”马玉怔愣了一下，而后极怅惘的叹了一声，“虽然，不是很了解你们，但是……如果是你，诺意应该会轻松一些。”“为什么这么说？”常皓问。“感觉吧。”马玉将身体挪开一些，示意常皓坐过来，常皓顺势坐到马玉身旁。马玉继续说，“苏诺意我抓不住，你我看不透，我不知道你们以后会如何，但是，至少在这一刻，你会给诺意最好的保护。”常皓神情落寞。马玉披上衣服站了起来，将不足月的婴孩从隔离室里抱了出来，轻声细语的哄着，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满溢出来。常皓并不是很喜欢小孩，但是也说不上讨厌，只是在马玉将孩子抱给他的时候，耐着性子没有丢开而已。“你们的事，我不想牵扯了。”马玉将孩子递到常皓手里就收回了手，“我也知道，若是我去了，诺意肯定又要为难……所以。”马玉爱怜的用手摸了摸婴孩红红的脸颊，“你替我去吧。”常皓一惊，“为什么？”“因为你需要一个重新靠近的借口，我需要真正的宁静。”马玉说，“如果孩子在我这里，那么我将永无安宁之日。”“不会来打扰你的……”常皓说。马玉摇了摇头，“现在不打扰，但是以后呢……以后孩子长大了，问我，他的爸爸是谁，我该怎么说？你们若是在一起了，以后的孩子怎么办？……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的好呢，我知道我自己的能力不足以抚养他，并且以后我也无力去保护他，倒不如现在，将他送回到诺意身边。”常皓看着怀中的婴孩，心里莫名的软了一下。“去郢中承天水郡29栋4单元。你去吧。”马玉说。“那你呢？”常皓追问。“我？”马玉将衣服裹紧，“去旅游吧，各个地方走一走，总会有第二个愿意爱我的人。”常皓站了起来。“好好对他，就像你对我说的那样，把他放在这里……”马玉指了指胸口，“去保护。”常皓郑重的点下头，“我会的。”马玉看着常皓怀中的婴孩，眼中是分明的留恋，常皓看不过，就要将孩子递还回去，没想到却被马玉拒绝掉了。“越看越舍不得，倒不如不看。”马玉如是说道。“你还回来的吗？”常皓说。“不知道。”马玉看着窗外的阳光，“也许会，也许不会，下一个爱我的人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常皓将婴孩抱紧，“如果回来……”“可能没有如果了。”马玉转过头。“我说如果。”常皓皱了皱眉，“如果你回来了，就来看看这个孩子。”“嗯。”马玉点头。“那……”常皓觉得怀中婴孩的重量就好似他的整个世界一样了。“你快去吧。”马玉催促，“你走了，我才好离开。”常皓深深的看了马玉一眼，“我可以叫你姐吗？”马玉顿了许久，才答，“嗯。”“要回来。”常皓说完，再是无话了，将孩子抱紧，转身就离开了。一直扭头看着窗外的马玉眼里倏地掉下一滴泪来，尤似喃喃道，“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呢……”后面的声音已经被呜咽的啜泣掩盖了……常皓抱着孩子离开了医院，一出医院大门就来到了地下停车场，满心突然涌起的莫名的焦躁让他根本无法分出心思来辨识那辆车是自己上午停在这里的，抱着婴孩的手微微的抖着，常皓直接拉开一个车门，将正在驱车的车主从车上拉了下来，在对方的怒骂还未响起的时候，就将自己手上的车钥匙抛了过去，说了一声‘借用’就驱车冲出了停车场。留下的车主愣愣的看着手中那一串带着宾利标识的车钥匙。因为要开车的缘故，常皓只能用一只手将婴孩抱住，眼中直瞪着路段的前方。抱在怀里的婴孩这时才睁开眼来，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常皓的侧脸，不哭也不闹。从来没有照顾过孩子的段澄哪里知道婴孩的异常，只是尽量的将自己的动作放的很轻柔，环着孩子娇嫩的身体，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婴孩睁开眼看了常皓一眼，然后缓缓将眼睛合上，唇角勾出一个怪异的弧度……常皓站在门外，方才连闯红灯的急迫全部消散的一干二净，满心的忐忑，想要敲门的手抬起又放下。直到常皓终于准备好所有措辞，建立好所有心理防线，鼓起全部勇气准备抬手敲门的时候，门开了，穿着棉拖的苏诺意拎着一个垃圾袋站在门口。常皓心里一乱，被吓到的苏诺意也是吃了一惊。“苏……苏……”方才想好的措辞此刻一句都说不出来了。苏诺意看着常皓，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你来干嘛？”“我……”常皓从见到苏诺意的那刻起，脑子里就乱成了一团麻，什么话都不知道说。苏诺意看到常皓臂弯里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孩，一时也有些惊奇，看了两眼，道，“你的儿子？”“不，不是！”常皓连连摆手，只怕苏诺意误会了，而后想起了方才自己想好的措辞，将婴孩抱到了苏诺意面前，“这个是你的儿子。”苏诺意准备揪婴孩小脸蛋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一脸被雷劈到的表情，“你说啥？”“这个是你的儿子。”常皓说。苏诺意，“你玩我呢。”“真的！”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