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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了口气——还是这种状态比较适合她。他示意许卉先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然后跟她说了自己家族企业给他分配的一个任务。“一个小CASE，让我练练手的，本来想国庆的时候带你去办公室，但是既然你现在……嗯，我这里可以提前的。”许卉看着沈清辞，由衷地说：“谢谢。”沈清辞略不好意思地微偏过头去：“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这个项目亏了，那些工资就当你欠我的，以后要还。”许卉说：“行。”俩人要告别的时候，沈清辞说：“那谢从谦那边……”话未尽，许卉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我会去跟他说的。”可能外人看来，许卉弃谢从谦而就沈清辞，是很不理智的行为。毕竟谢从谦和许卉是老乡，大他们三届不说，还是分院学生会主席，在京市混迹多年，怎么看都比初来乍到，本身还是个未成年人的沈清辞来得可靠。但是许卉却知道沈清辞向来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他说有项目，就一定不会做假。而且，为了说服她相信，沈清辞还把洗发水的事情交待清楚了。“前几年刚收购的一条生产线，至于什么仙女，就是个噱头。”“我名下的产业只有最近到手的那个项目，就是想跟你一起做的那个。别的……得等我十八岁以后吧……”沈清辞望天，颇有几分无奈。许卉转而问起另一个问题：“班干部选举和学生会选举快要开始了，你有什么想法吗？”沈清辞说：“班干部就算了，学生会还是要争取一下的。你呢？”许卉笑道：“一样。”沈清辞说：“那你有想争取的职位吗？提前给我透个底，我好避开。”许卉歪头看他：“你应该没兴趣的，宣传部长。”“宣传部长？”沈清辞有些发怔。这和许卉一向在走的学习委员路线有偏差。“倒是没冲突。”没过两天就是迎新晚会，沈清辞和盛雅馨的钢琴弹唱节目反响还不错，毕竟男俊女美，技术在爱好者里也还成，收获了不少真心的掌声。然后在国庆放假前，班干部选举，许卉和沈清辞双双都不参加，倒是盛雅馨搏了个团支书的位置，然后沈清辞他们宿舍出了个常易思，组织委员。至于班长等人，自有其他学生担任。选完班干部，就是国庆小长假，辅导员又老生常谈了番安全问题，这才放大家自由。而许卉也得以第一次见到沈清辞的小办公室，和他带领的团队。“……这就是你的……团队？”许卉神情有些古怪地看着办公室里除自己和沈清辞外的唯一活物，一只猫。一只有着很复古的名字的，叫做丽芝的白猫。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敢情你的团队，就咱俩啊？”沈清辞面色和缓地抱起丽芝，举起它毛茸茸的前爪招了招：“这不还有丽芝么？”许卉抚额。“沈清辞，我知道你很想帮我，但是这样太……”她无奈摇摇头，“我承受不起。”沈清辞放下猫，让它自己玩儿去：“你真把我想成慈善家了。来。”他示意许卉坐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这是许卉第一次正式摸电脑，以前只偶尔见过，没有上手cao作过。她有些新奇又有些激动，低头看着沈清辞的手一边讲解一边示意，很快学会了基本cao作，然后沈清辞示意她握着鼠标，让她依言点击，打开某个桌面上的图标。“我以前就发现，你对数字很敏感。所以我想，这份工作，你真的有足够的能力胜任……”国庆日的上午，许卉都沉浸在吸取新知识的喜悦中。她触类旁通，举一反三，虽然还有些生疏，但作为一个新人已相当不错。吃过午饭后，二人继续，又一个下午过去，沈清辞苦笑道：“再过几天你恐怕要超过我了。”这个新的软件他也是刚上手不久，如今可是把所学的全传授给许卉了。许卉得了新知识，双眼亮晶晶的，特别兴奋的样子。“那你也要不断进步啊，不然被我超过了。”沈清辞揉揉有些发胀的额头。他身体还是有些虚，长时间高强度地处理数据对他的精力是一项巨大的考验。“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好在我不仅是你的师傅，还是你老板，要不然真要饿死了。”许卉笑说：“是，领导，还有什么指示？”沈清辞想了想，说：“要不要学着打理股票？可以先用我的账户练手。”他解释道，“从前我的账户都是有专人打理的，不过我上了大学后，我爸就让我自己亲自打理一部分。”他一脸沉痛地卖惨：“你知道的，我身体虚弱，每天要喝药调理，还要打拳，还要练琴，还要学习，太忙了。”许卉抱臂看他演戏。沈清辞觑了觑她，继续表演：“这不还要竞选学生会，以后会越来越忙啊。”许卉哦了一声：“说完了吗？”沈清辞干咳一声，把绕了一圈又绕回来的丽芝抱起来：“还要喂它。事情挺多的。”许卉默了默：“那是你的账户。”沈清辞眨眼装无辜：“是啊。”许卉说：“你还是自己打理吧，要不让你爸爸再把人请回来？”沈清辞也没打算三言两语就能说服她，直说自己受点累，自己打理得了。许卉没接茬。不过沈清辞的话倒让她有了想法。股票吗？倒也是个博弈的好方法，而且今年的行情大好，正是出手的好时机。沈清辞见她有了兴趣，诱哄她：“怎么，有兴趣了？”许卉直言不讳：“有，就是缺资金。”她现在手上唯一能动用的钱，就是她今年的生活费。该不该冒这个险？许卉思索着。沈清辞继续诱哄：“你下学年的学费没着落了吧？这学期的交上去了，要不然还能打打主意。”“要不要先预支点？我别的没有，就光有钱了。”许卉：……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贫？耿直得她想打人！沈清辞垂眸，手里摸着毛，小小声声地说：“你也知道的，像我们这种富人，穷得只剩钱了，一天到晚的谈的全是这些，张口全是流水，闭口都是生意。”许卉：更想打人了。沈清辞抬眼看她，明亮的眼睛清澈如水：“你又聪明又能干，只是一时有些危机，我相信你，只要给你一个契机，很快就能起来的。你要是怕欠太多，我先给你一点。一千，怎么样？就算真亏了你也还得起。”“我是真不想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