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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相信会让创业者们受益匪浅……”邵君理没理她,道:“来当评委……说句实话,我很犹豫。对于创业项目的idea来说,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哪个被需要?哪个不被需要?如何排出一二三四?而我,不好意思,还有在座全体评委,又有什么资格评价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哪个被需要哪个不被需要,又有什么资格给出一二三四?什么产品能成功,什么产品不能成功,除了上天谁说得准?我们,还有这世界上所有投资人们,真的很懂消费者吗?真的知道大趋势吗?不是,我们没有那种智慧。如果有,我们自己公司产品就不会有扑街货了,也就不会砍产品线了。所以,其实我们自己也还没摸到门,或者刚摸到门。今天排名并不说明太多问题,我投资谁,只能说明我的个人喜好而已。”满室寂静。邵君理继续说:“20个团队的创业者们……也许以后,你们会遭遇到融资失败,也会收到投资人白眼,但是记住,你们想到你们认为对人类有用的产品,这很好,非常好,既然你们自己需要,那肯定就有人需要,不管是多是少。即使因为市场、金融、运气等等最后失败,也别认为那份初心一无是处。赚多少钱有时不是唯一指标,甚至不是重要指标。请记着,我也记着。行了,我今天来,除主办方盛情难却,就是想说这一段话。”礼堂一阵寂静,而后忽然爆发。阮思澄也挺受触动。邵君理是……理想主义者???天啦噜。实在有些难以置信。路演最后官方举办抽奖活动。真不愧是p大路演,全场观众扫屏幕上的二维码,下载app,输入姓名、联系方式,机器开始自动摇号,在场12名评委一一说“停”,抽出12个观众上台领奖。阮思澄竟中了一个!iwatch!苹果最新发布的iwatch4!她挺高兴,觉得好像在被眷顾,是幸运者,比在场的创业者们更走运些。…………离开时在礼堂门口又遇到了邵君理和他的助理——章锦曦。阮思澄叫:“邵总。”邵君理回头:“嗯。”“邵总,”还是害怕对方觉得自己没有努力工作,阮思澄便先发制人,开始解释,“邵总,思恒医疗已与p大达成合作,易均那个团队帮忙研究技术。另外,脑出血、脑梗塞已经做完算法,正用片子训练n呢。腹部我们选择从阑尾炎着手……”邵君理点头:“行。”“最近都没12点睡觉,而且也没正经吃饭,全是外卖……我们三个连上厕所都跑着去,很努力了。”“……”闻言,邵君理很难得讲了一句人话,“注意身体。饭吃热的,觉也睡睡,提高效率。”“有时候是真没办法,”阮思澄挺诚心地道,“公司上下几十号人都在指望这个项目呢。”何况“ai急诊”是她提出来的,万一出现问题无法上市,她一定会愧疚死的。末了,阮思澄又开了一个玩笑:“欠您2000万块呢。”“也对。”邵君理的眸子上下打量对方,忽然道,“不是抽了一个iwatch吗,把‘紧急联系人’填上我的名字。万一心跳不对了、血压不稳了,或者晕了,摔了倒了,我去救你。”阮思澄:“?????”这他妈的还是100%的周扒皮啊。人还活着就行了吗。既然对20个团队那么宽容,为什么对思恒医疗如此苛刻?她应付说:“不用,iwatch一共只能填俩紧急联系人,两个关系近的还是找得到的。”邵总雷厉风行:“就填你妈和我。”阮思澄:“……???”我妈和你这是一个级别的吗。不对,她想:邵总今天还是犯病了。另外一边,邵君理自己也不是非常清楚为何想起这茬,为何想在那新iwatch上留点痕迹。怪了。第12章冲突(一)“ai急诊”脑部诊疗算法写好,阮思澄便开始带着手下的人用数据来训练机器。脑部这里技术不难,就是目前广泛用于图像识别的卷积神经网络(n),人类给它大量病历,让它不断学习,自行提取病症特征,就可以了。患者病历有一万份,是他们从两家医院收集来的,分别是云京第二医院和地京人民医院。阮思澄知道,与钱钠关系好的医院总共有三家,不过云京第一医院最后没有谈得下来。这些数据其实并不足够训练ai,因为有些患者根本没有患病,而剩下的还要分成脑血栓、脑出血等等不同种类,只能先当初步资料。他们请了几个医生兼职标注。ai医疗需要医生先看片子,用专门的标注软件将病灶的边缘勾出,告诉机器这是病灶,让它学习。而这也是ai医疗一个难点,因为“标注”非常枯燥,却又需要牛逼医生,人家通常并不缺钱。退而求其次绝对不行,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老师”教的就是错的,有漏的,“学生”自然学的也是错的。幸好思恒医疗寻到几个医生,其中大半是cso的学生。为了表示重视,阮思澄直接与几个医生联系。医生们将试标注的脑部片子给阮思澄,阮思澄要觉得ok就请对方继续工作。某天,阮思澄又检查医生交的“作业”。“嗯,”她自言自语,“牛逼……”软件使用方法一共教了一遍,然而所有医生都没出过差错。阮思澄一张一张快速地点。点到某张脑部ct,忽然,阮思澄的手顿下了。“……???”她怕自己看错,滚动滑轮,放大图像,仔仔细细瞧过。“……”她竟认得这张片子。三年以前,有次中午,她叫同为澎湃员工却在另一个组研究脑瘤诊断的研究生室友到食堂吃午饭,对方却在办公椅上指着一张片子说:“这人好可怜啊……头回见到出血出成这样子的……肯定没救回来……太夸张了,太恐怖了……”当时阮思澄是完全看不明白,盯着片子发呆,于是室友教她如何看脑ct,最后在片子上东勾西画:“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