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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从何而来。他只是觉得,心脏有些奇怪,似乎顺着喉管向上,都变得有点灼人的难受。他穿上了这件浴衣,动作利落。又系紧了腰间的绳子,犹如杰夫瑞告诉他的那样。仿佛这样做,能够让他奇怪的心脏变得正常一些。他并没顾浴衣在胸前大敞开的衣襟——即使是以前,他也习惯了坦露上半身被洗脑、或者冰冻。于是敞开的衣襟一路向下,直到扎入腰间的绳子之中。然后,冬兵发现杰夫瑞的神情变得奇怪了一些。有一瞬间,冬兵觉得杰夫瑞的眼神告诉他,青年似乎有点后悔选给他这件浴衣。杰夫瑞喉咙滑动,轻咳好几次,眼神也有点怪怪的——像是生病了。冬兵向着他走过去,想要查看他的情况。没想到杰夫瑞向后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这让冬兵停住了步伐。他垂着睫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或许他不该动。下一秒,一对白皙修长的手指闯入了冬兵的眼帘。杰夫那有些冰凉的指尖滑过他的胸膛,肌肤仿佛都随着他滑过的地方打起战栗。那双手指拉过他的衣襟,掖好,直到只剩下才到锁骨的衣领才停下。冬兵心中又开始了奇怪的感觉,他抬起头看向杰夫瑞,杰夫的嘴角微勾,却又区别于青年平日习惯向着他人展示自己友好的笑容——他现在的笑看起来有些局促,似乎在遮掩着什么,一点都不游刃有余。冬兵看向他的银眸。杰夫瑞的银色眼眸不同于普通的灰色眼睛,他的眼睛让他如此与众不同,而此时此刻,这双银眸注视着冬兵,含着让他无法转移目光的温柔。“时间不早了,你这个月也没有好好地休息。”杰夫瑞轻声道,“今晚好好睡一觉吧。”冬兵觉得自己好像也很奇怪,似乎只要杰夫瑞用这种神情对他说的话,他都无法拒绝——这和被下任务是两码事。冬兵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好像他听了他的话,杰夫就又会用这种柔和又高兴的神情注视着他,而他看到杰夫露出这样的表情,自己也会心生愉悦一样。冬兵点了点头,他向着卧室走去,却没有听到跟过来的脚步。他探过头,看到杰夫瑞仍然站在客厅里,青年正看着自己的手掌发呆。“你呢?”他说。“什么?”杰夫瑞恍然回神。冬兵不说话了,就是看着他。“哦,你说我?我在客厅沙发睡。”愣了一下之后,杰夫瑞又恢复了刚刚眼角的温柔,“你不习惯跟别人睡,不是吗?反正我今晚还要查资料,你去睡吧,我在外面守着,放心。”说完,杰夫瑞就向着他笑,那种等着他乖乖进去的笑容。冬兵转头看了眼色调冷淡的卧室,一想到他又要回到这种冰冷的环境中,就有点不太开心——尽管他自己不知道那是不开心。他喜欢杰夫注视他,那让他感觉到温暖。他仿佛是在冬日里围在火堆中取暖的孩子,一旦习惯了暖和,就不想再回到冰冷的寒夜里。“怎么了?”杰夫柔声问道。冬兵不知道怎么开口。杰夫瑞是他在洗脑状态下默认的上司,杰夫瑞也救了他,给了他温暖,让他恢复真正的自己。过去的经历让他习惯于听从别人,而杰夫瑞,他对他的感觉十分复杂,他感激他、信任他、也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听他的话。冬兵沉默了许久,杰夫瑞竟然也真的耐心地在旁边看了他许久。最后,冬兵缓缓地伸出手掌,试探地指尖轻触杰夫的皮肤,对方没有动,他才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腕。这个小小的动作对于冬日战士而言,已经是极大突破,也已经到了他的极限。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冬兵轻轻地低下头,垂着睫毛,一话不说。他感觉到杰夫在吸气,在疑惑。“你……想让我进去?”青年的口吻十分试探。冬兵的嘴唇微张,却说不出话来。他的手指忍不住紧了紧。杰夫瑞轻叹一声,这让冬兵差点松开他的手腕。“……巴基,你要知道,我不会拒绝你的任何要求。”他听到杰夫瑞说,“但是,我需要你自己说出来。”冬兵的睫毛轻颤。“是。”他说。杰夫瑞屏气凝神,等着巴基剩下的话。可是等来等去,男人又默不作声了。杰夫瑞忍不住笑了,冬兵抬起头,目光有点疑惑。“没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冬兵的错觉,他总觉得,杰夫瑞似乎比刚刚高兴多了。他柔声道,“走吧。”这回,冬兵没有拒绝。两人走进卧室内,杰夫瑞用下巴点了点床。“你先去吧,我要换件衣服。”冬兵依言坐在床上,他注视着杰夫瑞——就如两人短暂接触的几天里,他平时做的那样。杰夫瑞伸手脱下湿透的T恤,上半身的肌rou形状优美的舒展着,T恤脱下来时弄乱的杰夫的头发,可是见鬼,怎么会有人在脱衣服时都这么好看呢?冬兵看呆了。冬兵毫不避讳的目光实在是太过直接,杰夫瑞抬起头,微乱的刘海遮住了他的一边眉眼,搭在鼻梁上。杰夫看着他笑了下,银色的眼眸微弯。“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他说,“我好看吗?”耿直的冬兵呆呆地点了点头。见状,杰夫瑞笑得更开心了。“被你认同,我感觉好像被世界嘉奖了一样,这是我的荣幸。”他说。然而没有什么用,因为冬兵听不懂他花里胡哨的撩言撩语。杰夫瑞转换策略,他随手将T恤扔在墙角的脏衣筐里,坦露着上半身,直接向着巴基走来。巴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撤了撤,床垫一阵波动,杰夫瑞将自己摔在了柔软的床上。“天啊,这才是床。”杰夫瑞蹭着枕头,还不忘抱怨道,“特工基地的床怎么能好意思说自己是床?睡得我骨头痛。”他抬起头,看到冬兵仍然呆坐在床边——非要他进来的是他,现在一脸迷茫无措的也是他。杰夫瑞便露出温和中带着督促,督促中带着正直的笑容,“来啊,巴基,该休息了。”果然,巴基依言过来,他缓缓地、缓缓地靠向枕头,谨慎得仿佛枕头里藏着炸/药一样小心。杰夫瑞转身在床头柜上的控制器上关了灯,他一转过头,就感觉男人的气息似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