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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他就是不碰,原来,在那时就注定了,他才是那个最让他心动的人。

第24章心之所向

宗政君千现在一心只想着洛祁渊,早忘了贾雪下所说的“君无戏言这句话,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洛祁渊不傻,贾雪下又进宫过一事,他是知道的,但只以为他为那碧痕而去,也没说什么。

只是那皇宫怎会多次允你这么随意进进出出,这么下去,或许碧痕没要回来,反而丢了性命。而且宗政君千想要绞杀一线天一事,他并不是一无所知。

过了几天就再提起了这事:“阿肆,你不要再这样随意进宫了,好吗?”

贾雪下不知他为何要提这事,只道:“那碧痕确在宗政君千手中,可是他不肯给我!”

洛祁渊惊奇,他竟然直接去见了宗政君千,幸好宗政君千也没把他怎样,道:“我知你喜剑,以后要觅得什么好剑,给你便是!你也知道,你这组织与江湖、朝廷双挂钩,即使你当这一线之主不过是个摆设,可是想要你命的人,可是比比皆是,以前是不知你生居何处,现在,宗政君千的兵书丢了我不相信他就此罢手了,或许早就派人盯上了你!”

他分析得很正确,可这毕竟只是贾雪下设下的一个局,他不为兵书,不为一线天,更不会为了洛祁渊,他为的是宗政君千,他要宗政君千也尝尝失去亲人,失去爱人,家破人亡的滋味,他想要的是颠覆这个王朝,可他需要助手,这个人就是洛祁渊。

洛祁渊说的一切,他看得比他更透彻,今日总算提到了兵书一事,贾雪下道:“可那兵书不是在你手中吗?你既是想跟我过不问世事的生活,又为何不把那兵书还回去?不是我怀疑你,只是,你若握着那兵书,而我依然在这一线之主的位子上,谁会相信你我会真的退隐江湖,宗政君千也一样不会放了我们,你知道吗?”

洛祁渊想了一下,确实如此,当初他留这万卷兵书,只是担心阿肆不愿和他厮守终生,如今阿肆对他已经这般坦诚,那他留了这兵书也没什么用途,不如还了回去,宗政君千放不放过他们先不说,也减了身上的包袱,而且阿肆的意思就是说,只要他还了兵书,他退出一线之主的位置,那么他们就再没什么顾虑了。

贾雪下见他没回答,继续道:“你知道的,我寻了你十年!你知道我为什么拼死拼活要做这一线之主吗?”

洛祁渊确实忽略了,想想他们当年在紫阳山上,那是多么无忧无虑,逍遥快活,如果没发生后来的变故,他又怎会走出紫阳山,他是为了寻他,才走出紫阳山的。

洛祁渊摇摇头,贾雪下再续道:“我为了寻你,出山后直接去了云西,我以为会寻到你,到那里后,我才知云西洛三公子云游四海,常年不在宫中!我待在云西三年,自以为会见到你,可是,三年过去了,我没有遇见你,也没收集到关于你的任何消息。所以我离开了云西,后面四年,我也开始云游四海,我以为在这九州大地上总能遇到你,我以为缘分会让我们再次相遇,可是我又错了!四年下来,我一无所获!这一年,已经是第七年,我从西域绝望归来,我以为我们的缘分尽了,我也确实想过不找了,顺其自然吧!在回中原途中,我救了一线天部署在西域的分阁阁主,后来,他有想让我加入一线天的意愿,我师傅在我们落崖不久就去世了,我也自是无牵无挂,而且一线天消息灵通,能获得一些有关于你的信息也不一定,所以,我加入了一线天。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我们能得到的只是部分信息,全部信息要在总阁汇总后再次分发,所以用尽一切力量,进了总阁,三年前成了这一线之主。”

贾雪下说这话可是一点不打结,说得跟真的一样,甚至说得比唱还好听。

都说陷入爱河的人容易失去理智,确实,作为聆听者的洛祁渊听完这话已经感动得稀里哗啦。

是他错了,这十年来,他的每一天都花在了找他之上,而他却一无所知,即使到了现在,他还是担心,要是他哪天后悔了,该怎么办?可这一刻,他不想再犹豫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那万卷兵书又算什么?他这十年的狠心,他要余生来偿还。

贾雪下将抽泣的他搂入怀中:“现在,我已经找到你了,这一线之主,我也不要了,我只要你,我们回紫阳山好不好?”

洛祁渊抱紧了他:“好,我们回紫阳山吧!那里属于我们。”

贾雪下再次为他擦掉泪水:“我的渊儿可以不哭了吗?渊儿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变成个大孩子呢!”没有一丝虚假,充满了宠溺。

洛祁渊听他这么一说,红了脸,在见到他后,他真的哭得太多了,似乎把以前的、今后的所有泪都给流尽了。

洛祁渊抬起头,撒娇道:“渊儿就是想哭嘛!”

贾雪下无奈,耸耸肩,道:“好好好,渊儿就哭吧,把以前的以后的泪水全流出来,以后啊就不准再哭了,因为我不会再让渊儿哭泣了,好吗?”心中却道:“以后,就是你想哭,就怕你哭不出来!”

洛祁渊点点头,抹掉脸上的泪珠:“嗯,渊儿保证,以后再也不哭了!”

哭也哭完了,哄也哄完了,现在该回到正事上了,贾雪下道:“渊儿,至于这一线之主,我已经找到了候选人,我们随时可以离开,只是那万卷兵书……”

洛祁渊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只是,这一直是他们之间的敏感话题,但现在既然已经坦白了,也就不必计较那么多了。

洛祁渊接道:“我知道,你等我一下,我去写封信!”

不一会儿,洛祁渊写好了信,走出殿堂,摘了一片叶子,放于嘴边,轻轻一吹,就是一曲完美的天籁。

少顷,一只白鹤从远方山上展翅飞来,来到洛祁渊头顶,停下,洛祁渊把写好的信递过去,那白鹤伸过头来,叼起那信,往回飞去,不久便消失在天际。

贾雪下知道云西人喜鸟,或是说崇尚鸟,却不想,能将天空中无拘无束的飞鸟养得这么乖顺。

两人站在崖巅,看着飞鸟远去,道:“这鸟是渊儿训的?”

洛祁渊瞧他一眼,鄙视道:“你俗不俗,还会不会说话,什么叫训的?这是缘分好不好!”一边说着,一边在他额头上轻敲了三下,就跑了:“阿肆,来追我呀,阿肆……”

贾雪下知意,便追了上去:“渊儿,别跑……”

在山脚部署兵力的苏离墨听了这笑声,狐疑着施展了轻功,到山顶一看,实在无奈,离死期不远了,还能如此高兴,摇摇头,下了山。

贾雪下几个箭步就追上了他,刚刚搂住洛祁渊的腰身,洛祁渊转身,只觉得着场景似曾相识,却也说不上来怎么个相识法,那场景从脑袋里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