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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其中以白暖玉为首,这是修炼修为的极品,能调和因种族血统先天不足的阴阳之气,历练修为事半功倍,苍岚人体气属阴,许多灵力法术不能修炼,有了白暖玉就不同了。鹭萧啊鹭萧,你真是长本事了,我长天三宝都让你给占尽了。千月一拉缰绳,策马往祭坛方向跑去了,非禹和士兵们紧随其后。到了祭坛,就看见鹭萧和裴秀玉与侍卫们对峙着。鹭萧和裴秀玉也是好身手,毫不居于下风,可是寡不敌众,他们被围在侍卫中间,想全身而退也非易事。千月揭开斗篷扔给了非禹,一跃下马,道,“鹭萧,裴子瑜,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还不给我下来!”他那锦质长袍在绵绵细雨中竟被浸染成一种凄厉的红。鹭萧和裴秀玉闻言皆是一惊,他们本是打算在珞王和赤羽王都不在的时候盗玉,却不料千月会在这个时候回到长天。裴秀玉手持断梦,鹭萧也拿着灵力幻化出来的剑刃。千月跃上祭坛,两边的打斗都停了下来,千月瞟了两人一眼——白暖玉正收在裴秀玉胸前。“交出白暖玉,今日之事我便不再追究,你们还是我的好徒儿。”鹭萧想说什么,却被裴秀玉抢了先,“恕我二人难从殿下之命。”千月眼眸微眯,露出杀意,“裴秀玉,你想耍什么花样?难道你以为,你们逃得出这长天城吗?”裴秀玉笑道,“殿下既然爱徒心切,何不将白暖玉借予我们,待我们大事已成,定将宝物归还。”“混账!白暖玉是你配拿的?”千月说着手中已经幻化出一把绯红的剑刃,“裴秀玉,你若执迷不悟,今日就把玉和命都留在这里。”“这玉我是要定了,命,我也不会给。”千月提着剑便向裴秀玉攻去,剑在空中,却被一柄泛着蓝色幽光的剑身截住,循剑望去,是鹭萧。“请殿下允许我们带着白暖玉离开吧,事成之后,白暖玉一定原物归还。”那清澈的嗓音,曾经还是一个少年稚嫩的声音,现在已经完全蜕变成成年人的低音了。千月冷哼一声,“事成?你以为苍岚的王位这么容易夺得?简直做梦!”千月剑锋一转,又向鹭萧发难,鹭萧一手持着剑柄,一手抵着剑刃,才勉强接住千月这一剑,他发力将剑身震开,发起反击。千月知道他是准备拼尽全力了,可他再怎么尽力也不会是千月的对手,然而千月只想生擒,却不想伤他。鹭萧剑式越发凌厉,招招都想直击要害,千月一一化解,步步退让,正当两人难分难解之时,一道白光从千月眼角闪过,是裴秀玉持着断梦准备在千月分神的时候给他一击。千月翻掌,一团红光在手中汇聚,他一只手抵挡着鹭萧的攻势,一只手汇聚着灵气以将裴秀玉劝退。可是裴秀玉根本不理会,提着断梦直取千月,千月顺势将那一掌向裴秀玉推了出去,掌风并不凌厉,也不快,可裴秀玉不偏不倚的,刚好接下了,一时被震飞到地上,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子瑜!”鹭萧收回剑势,立刻扶住裴秀玉,让他靠在自己肩上,裴秀玉脸色惨白,还在呕血,只虚弱地道,“不碍事。”鹭萧回过头愤然道,“殿下对子瑜如此不留情,看来我们二人今日想出长天城只能以死相搏了。”为什么?千月提着剑伫立在雨中,他明明可以躲过那一掌的,可他却偏偏接了下来,中了他赤练掌的人,非死即伤,即使侥幸活下来,也是命不久矣,拖着伤痛苟延残喘。他杀了裴秀玉,他和鹭萧,是不是就此结了怨。【我要让你比我痛心一千倍,一万倍。】他忽然想起裴秀玉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喃喃道,“这就是你的报复吗?”裴秀玉虚弱地笑,“殿下说的什么话,我爱慕殿下都还来不及呢。”“交出白暖玉,今日之事就当一笔勾销。”“呵呵,殿下怎的还是不明白,我要带走白暖玉,也要带走我和鹭萧的小命。”“裴秀玉!你不要要得寸进尺!”“殿下给不了鹭萧的东西,难道也不许别人给吗?”裴秀玉靠在鹭萧肩上,一副亲密的模样,“我不但要带鹭萧回玉剑山庄,和他永远在一起,还会帮他登上苍岚的王位。”千月握着剑柄的手紧了又紧,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动怒过了。“痴人说梦。裴秀玉,今日我就算将你就地□□,你也是死有余辜。”“呵呵,殿下要杀我,可曾问过陛下的意思?”他竟然还敢提陛下!“本王就将你的尸首献予陛下,看他可会为你掉一滴眼泪。”说罢剑身在空中激起强大的剑气,提剑直指裴秀玉,可刹那间红芒大盛,刺得他睁不开眼睛,接着一道剑气将他震倒在地,比起他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红芒消散的时候,他感到痛,彻骨的痛,不仅仅是因为身体痛,更是因为心痛。左肩被一柄幽蓝的剑刺穿,透过肩胛骨,guntang的血顺着剑身缓缓滴落,最后和雨水混在一起,在地面成墨一样散开。他抬头望着持剑之人,一脸的冷峻,那人抬手立即在他身上下了禁锢术,胸前的朝石散发的红芒还没完全完全消停下来。在场的侍卫围攻上来,却被千月一抬手止住了,他送给鹭萧的朝石,原来竟是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多么的讽刺。“殿下,放我们走。”鹭萧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千月这才注意到,长大后的鹭萧唇形十分单薄,传说这是薄凉之相。“好!好!”千月笑道,“鹭萧你真是长大了,你们走吧,从今往后,本王不想再看见你们。”“这可不行。”裴秀玉捂着胸口从地上缓缓爬起。“你还想怎样?”“珞王殿下心思缜密行事诡谲,我怎么知道我和鹭萧走到半途殿下会不会反悔再捉拿我们,我要殿下下传口谕昭告天下,我要和鹭萧正大光明的带着白暖玉走出长天,还要许我们日后一个安定。”“我千月要杀你会在乎一道口谕?”裴秀玉懒得跟他理论,只道,“千月,我要口谕。”正当千月沉默之时,肩上的剑身又刺深了些许,千月一阵剧痛,抬头望向那个持剑之人,眼中是深不见底的痛。鹭萧永远也忘不了千月这时的眼神,他记得千月的眼眸深邃得像静谧的湖水,而此时,这片湖里盛满了哀痛和失望,那样直直地望向自己,他已经快要无法再跟他对视,可是他没有办法,走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为了母亲,为了子瑜,为了他自己。“众人听令,裴秀玉盗取白暖玉,受本王赤练掌以作惩罚,从此逐出长天,与赤羽再无瓜葛,鹭萧护玉有功,本王将白暖玉暂借于他,待他日事成之时,再将白暖玉取回。”他回头看裴秀玉,“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