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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低头看沈明宇,“今个儿去我家吧,你不总惦记着那几亩试验田么?”“啊?”沈明宇的嘴中满是还没咀嚼完的食物,看着陈信,用力嚼几下,合着茶水咽下去,“等下午忙完的吧。”“先去我那里,你这事儿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忙完的。”陈信抢先说,他很不喜欢那个皇子,这样单纯的沈明宇被那样位高权重的人看到,十有八九没好事。“那我得和师爷说一声,要不明天家里没人可不行,不是来了个皇子么,要是看我不管事可怎么成,这官丢了事小,我可怕掉脑袋。”沈明宇摸摸脖子,这里皇权最大,犯事犯到皇子的手里可没地说理去。“没事,就今天去,明个我送你回去。家里那几亩地也不知道到底弄的怎么样。”听陈信这么一说,沈明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午后的太阳热辣辣的,树上的蝉鸣震的耳朵疼,大牛光着上半在有钱家的田东头干活,有钱在西头,时不时的看一眼大牛,大牛那身古铜色的皮肤湿漉漉的一层薄汗,闪着诱人的光泽。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开始两个人都没有在意,直到一声响亮的啼鸣,一匹高头大马站立在两人面前。那马一身的雪白,大热的天也不见皮毛被汗水打成绺,马上一年轻男子,两道剑眉直插云鬓,一双凤眼炯炯有神,高鼻梁,薄嘴唇,那唇粉的比屯子里的秀姑还好看。身着一件丝质的滚银边的长袍,腰间挂着一把长剑,火红的剑穗儿随着骏马前后的挪动晃来晃去。那男子坐在马上看不出身高,可是一身的狭义风范,想必也是修长飘逸。有钱和大牛两个人像是傻了一般直勾勾的盯着姬源看,姬源看到两个浑身是泥的农夫如此放肆的看着他就不打一处来,如果手中有鞭子他早一鞭子就挥过去了。姬源拉紧了缰绳,弯下腰安抚躁动的墨目,墨目哼的打了一个响鼻,正好喷在了他前面的大牛脸上,大牛受到惊吓,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姬源看到大牛睁圆了双目,张着大嘴摔倒在地,看那副本事凶横的模样露出滑稽的面容,不禁哈哈大笑。墨目似乎也知道了眼前的人好欺负,蹄子轻抬,大牛来不及避开又落在了大牛的另一边,只见大牛脸色煞白,没了主见。有钱看不过这有钱的公子哥儿把他们当作玩物,上前拉起大牛,转头喝道,“你这人,怎么欺负人,小心我们到县衙里去告你,现今的县太爷可是个清官大老爷,一定会治会给我们个说法。”“哦?”姬源来到大岭县还是第一次听到百姓对着一方父母官的好评价,倒是起了兴趣,他弯了腰,趴在马上,低下头和下面的有钱说,“你倒说说,现在的县太爷怎么就能给你做主。”大牛被有钱扶了起来,远离了那匹仗势欺人的马,放心了不少。大牛性子憨厚,可是并不愚蠢,眼前的这个少爷来历不小,一看就是个江湖众人,是他们普通老百姓得罪不起的。急忙拉了有钱到一边,“我们都是老百姓,哪见过县太爷,公子你就不要同我们说笑了。”姬源本来只是关注那个未曾谋面的县太爷,经大牛一插嘴,他眯着眼睛看看大牛,看来这瞧着傻乎乎的汉子还有点小心思,也不笨嘛。“你们有什么怕的,我不过就是江湖一个浪荡子,从不问官府之事。只不过古来大都是民骂官,想你旁边这个兄弟说官好的可不多见,我就是好奇罢了。”听到姬源自报家门是个江湖人士,有钱双眼发亮,他可是对说书的先生口中说的那种倚剑江湖,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活羡慕不已,还对那些江湖稍小的风流韵事渴望已久,急忙巴着那马的马镫问,“你说你是江湖的人?”姬源看到那泥糊糊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马镫上,心里不快,一皱眉,轻笑的夹了一下马肚子,墨目横了身子躲开了有钱的手,“江湖人,我,也算吧。”“那,”有钱满脸的通红,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偶像,或是传说中的人那样的激动,他搓搓手,不知说什么好,“你有功夫么?你会飞么?”听到这么傻乎乎的问话姬源一点自豪感都没有,他的剑是顶级的剑,根本不是这等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他不屑的哼了一声,本不愿回答,但是还想从这个人的口中套出一些关于那个县太爷的消息,也就勉强敷衍,“人在江湖行,哪能没有一点功夫。”“那,”有钱兴奋的脸色通红,“我可以看看么。”姬源的脸色马上暗了下来,他堂堂一王朝皇子,给一个农夫摆场子,这也太掉价了。大牛不笨,可也不是很聪明的人,他也很向往那种潇洒的江湖生活,也是眼巴巴的看着姬源。姬源生气,本想教训一下这连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可是大牛亮晶晶的眸子在阳光下折射的光差点灼伤了姬源的眼睛,他道,这个农夫样子是丑了一点,这眼睛倒是好看,遂打消了教训两人的年头。大牛的眼神纯洁的象个孩子,带一些兴奋,夹杂一些期待,好像姬源不表演他会很失望,很失望似的。“好吧。”姬源鬼使神差的答应了,腾空跃起,一个蜻蜓点水绕着麦田跑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手中是一颗嫩青的麦穗,有钱拍手叫好,大牛也是兴奋的裂开了嘴。姬源这时仿佛是清醒过来似的黑了脸,大牛这一笑,陪着黑查查的胡子,真是吓死人。因为姬源漏了这么一手,有钱和大牛对姬源又是崇拜又是信任,可以说后面和姬源是无话不谈,除了关于县太爷的,还有王家屯,大岭县,杂七杂八的事说了个遍,知道姬源不耐烦的摆摆手才停止。“你说这县太爷今天没来陈寡妇家的地?”姬源指了一下旁边的蔬菜田。“恩,他今天没来。”两个人同时答道。姬源心中烦闷,来找的人竟然不在。看看时间,日头已经偏西,遂和两人告别就会了府衙。到了府衙才知晓这个在民间还颇有好评的县太爷今晚夜不归宿,姬源默默自己的下巴,这真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心。.等姬源走了,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才发现这一下午的时间是白费了,两个人又马上下地干了一会儿,日头几乎挂在了地平线他们才往回走,路过有钱家的时候有钱他妈留大牛吃晚饭,大牛没有应,有钱家孩子多,他也不好叨扰,就一个人回了自己家。到了家,开了院门,里面空荡荡的,把东西堆到院子的一角,关上院门,去井边拿起木桶打了一桶水,大牛嘴受不得浑身脏兮兮的。打了水,他脱了全身的衣服,大夏天的,也不怕冷,光个身子冲凉。他直接接水泼到身上,被水冲洗的地方露出闪亮的光泽,其他的地方还是附着一层的泥浆。洗了第一遍浑身干净了七八分,他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