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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周末,叫弟弟拿点东西过来,并附上五百块跑路费。生活拮据的傅耀年爽快答应了。第二天下午,傅耀年送来时眠骨折前几天做的手工雪花酥,按照金主jiejie的吩咐,装在一个漂亮的粉色纸袋里。时眠拿着纸袋子,吊着一只手臂,在医院晃来晃去。趁人没注意,晃到段星路的办公室里。段星路在忙,听到敲门声,抬起眼。看到时眠站在门口,愣了一下。他撑着桌子站起身,笑了声:“有事?”时眠走进来,把纸袋递给他,笑眯眯地说:“段医生,这是我自己做的雪花酥,抹茶味的,不会太甜。”段星路接过袋子,垂眸看了眼,“好,我接受了。”再抬起眼帘,朝她眨了下左眼,一脸促狭:“说吧,你想打听点什么?”“……”看见小姑娘略微有几分窘迫的样子,白皙的耳根轻轻泛着红。段星路笑起来,弯着身体。看向她的眼睛,与她平视,略带了几分笑意,调侃:“许医生的年龄,兴趣,家庭背景?”聪明人说话不用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倒省去不少时间。时眠也笑,大大方方地承认:“年龄就不用了,我知道他28岁。”段星路拿来椅子,让时眠坐下。给她倒了杯水,自己也坐了下来,才说:“没记错的话,你年龄应该挺小吧?”“21岁。”时眠说。段星路尾音拖长:“差7岁啊……”他沉吟片刻,一锤定音:“那你估计没戏。三岁一沟,你俩都隔着两条沟呢,年龄差太大了。”时眠:“……”“其实也没有很大。”时眠咬咬唇。说话没什么底气,说到最后,声音渐渐低不可闻,“按虚岁算的话,我都23了……”她接着说:“……才差五岁而已。”而且她过两天就要过生日了。段星路:“?”他差点被逗笑,“没你这么用周岁减虚岁的啊。”时眠看着他,叹了一声:“哎。可我不这样,又有什么办法呢?”人还挺好玩。段星路笑出声,故意逗她:“你知不知道,许医生喜欢成熟一点的?”时眠:“……”她心里一咯噔。还真被她猜到了,许医生果然喜欢成熟型的。成熟男人喜欢成熟女人,天经地义。办公室门口,走来一人,身躯颀长挺拔,神情寡淡。见到里面的人,停在门口没进来。时眠背对着门,一点也没注意到,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压下心底的惆怅。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段星路的目光落在许言深身上。顷刻间,脸上玩味的笑更明显了,碾着声音低而缓地说:“许医生啊,他就喜欢身材火辣,前凸后翘,性格温柔的女生……”时眠愁着一张脸,没抱希望地开口:“脾气火辣可以吗?”这一下,把段星路都弄愣了,话停在喉间剩半截没吐出来。几秒后,段医生哈哈大笑。时眠皱着脸,轻声嘀咕:“许医生看着清清冷冷的,怎么品味这么……直男。”段星路眼带笑意,问:“那你觉得他应该喜欢怎样的?”时眠对上他的眼睛,很想说喜欢我这样的。但是和段医生也不太熟,她思考片刻,说:“很有气质的那种,也是高冷清贵的。”“这不太可能。”段星路啧道:“两个性冷淡怎么生活。”时眠睁圆了杏眼:“啊?”她犹豫了几秒,迟疑问出口:“许医生是哪一种的性冷淡?”段星路差点又笑出声,没想到这小姑娘这么逗。瞥见门口气压格外低下的男人,段星路咳了咳,适可而止,没再继续作死。他调整了下神情,变得正经起来,“这个你得自己去问许医生。”时眠站起身来,摇摇头:“算了。问这个,我还不如多提升下自己。”段星路又笑出声,拿出手机,决定帮下忙:“这样吧,我们先加个微信。”“谢谢你。”加完微信,时眠还是有些沮丧。垂头丧气地转身要离开,不经意抬起眼,映入眼帘的是一身干净禁欲的白大褂和被西装裤包裹的修长双腿。再往上看,许言深的脸出现在视线内,垂着眼,眼底带着倦色,薄唇轻抿,脸上没有一丝情绪起伏。时眠顿时吓傻了,舌头像是打了结:“许许许许……许医生?”许言深终于走进来,目光毫无波澜地掠过她的脸,面无表情的模样,声音也淡:“聊完了?”“……”时眠脑袋都快埋进脖颈间,头皮发麻,不敢抬头看许医生一眼。却只能硬着头皮,强撑着说:“聊、聊完了……”段星路拿起杯子喝水,满眼兴味,在一旁看戏。“嗯。”许言深的反应很平静。见许医生没有要追究的意思,时眠飞快点头,语速很快:“那医生,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说完,她迈开腿,就要加快步伐要溜走。刚迈一步,身后就传来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时眠。”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肥四!尽欺负人女生!☆、七口袋糖时眠脚步顿住,差点要哭出来。脑子主动飞快地在回想刚才到底说了什么。年龄差,品味直男,性冷淡……完蛋了。现在她在许言深心里,除了登徒浪子、急功近利以外,又添加了几个新词。好色之徒,粗鄙之人。……她僵着脖子回头,一副虽然笑着但立马可以哭出来的模样。扯了扯嘴角,却一副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的模样,强装镇定:“怎么了?”许言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声音淡得像水。“脾气火辣的——”听到这四个字,时眠后颈一阵儿发凉,恨不得脚抓出三室两厅钻进去。感觉自己像是一只气球,所有的底气都被抽光了。脸上的笑更僵硬了,艰难地维持着淡然、从容的表象。在她想躲又不敢躲的目光下,许言深似乎是觉得好笑,漆黑的眼眸浮起一丝浅淡的笑,语气也温和了几分——“不行。”时眠晕晕乎乎地离开办公室。许言深抬手揉了揉太阳xue,拿起杯子,弯腰去接了杯温水。他刚下手术台,忙了好几个小时,一点东西也没吃。水顺着喉间灌下去,浸润了嘴唇,胃部腾起一丝不适。段星路打开粉色袋子,拿出一颗深绿色的雪花酥,放在眼前细细的看。复又抬起头,笑着问:“那小姑娘挺好玩的,是吧?”许言深没坐下,右手撑在桌面,懒洋洋地倚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