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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过是老夫人一人。这柳姨娘,一副不欲被俗事沾身的模样,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 “妾身子不大好,也不爱出门,二小姐见笑了。近十年未见,二小姐倒是越发聪慧。”柳姨娘不疾不徐,那姿态,比萧惠仪还要淡定悠哉。有亲娘如此,白湄能有如今气度一点儿也不意外。 “柳姨娘不妨直言。”对方瞧着是个聪明人,那便无需绕圈子。 柳姨娘淡笑道:“湄儿本该与薛凌浩婚配,只是,她不愿。”见白雅茶杯里的茶下去了一点,柳姨娘极为自然地给她添上。 闻母女两人并不亲厚,白雅问:“大姐因何不愿?” 柳姨娘直言:“她心有所属。” 竟如此坦白,白雅惊疑。 “柳姨娘想让我当说客?”她始终心怀警惕,哪怕对方看着诚意十足。 “她嫁与不嫁,哪怕心有所属,结果也不该由她。我确实想让你帮我劝一劝。” 白雅很想问一句,为什么找她。思及白湄庶女的身份,与白婳不对付,丫鬟无法平等规劝,这等未出阁便暗恋男子的心思也不适宜告诉旁人。似乎确实非她不可。 不愧是常日礼佛念经之人,想来心思比老夫人的要实诚得多,身上竟有股让人心平气和的魅力。 她并不抗拒,问:“劝什么?” 柳姨娘触及白雅的眉眼,里面清浅无尘,像极了那人。 对方迟迟不开口,白雅心里疑惑:“柳姨娘?” 柳姨娘似回过神来了,眼睑微垂,淡声道:“劝她莫要痴心妄想。” 第26章护送 白雅并没有答应柳姨娘的请求。在她看来,喜欢一个人是自由的,只要她的情感不曾危害或强迫他人,哪怕是一厢情愿也不该是痴心妄想。这事,白雅只当不知道。 重阳将至,奉老夫人之命,姐妹三人相约登山,到百道寺为先祖祈福。 山路崎岖,阶梯曲长,一路蜿蜒而上,直没枫林。 爬了不到三分之二,随从的护卫脸色如常,白雅与白湄呼吸稍乱,一贯被娇养的白婳则气喘吁吁。一开始她们还会交谈几句,只是越到上面,身体越发吃不消,双腿沉重似铅,除了呼吸与脚步声,一路近无言。 隐隐约约,前面似传来兵刃交搏的声音,枫叶飞舞,携扬尘迎面飘来。这个场景熟悉极了,想到不甚美好的回忆,白雅脸色突变。 果然,一满脸血污的黑衣人滚落,众人惊呼,两边退散。 滚落的黑衣人止于一突出的树干,突逢阻力,又弹回些许,停于白婳脚下。 断臂半悬,要断不断地吊在石阶上,睁大的眼瞳孔扩散,空洞地“看”着白婳。粘稠的鲜血飞速漫延,直触底下的绣花鞋。 白雅颤着手想拉白婳一把,一道声嘶力竭的尖叫划破天际,百鸟惊飞。 又一道黑影从上面飞身而下,只是这次不是死人,而是一个活生生,手拿长剑的蒙面人! 护卫把三人护于身后,警惕拔刀。奈何对方来势汹汹,很快落了下乘。 白雅被玉竹紧紧护住,挣脱不得,看着不如其他人慌乱,小脸却早已发白。又一道绀色的身影急速奔来,那轮廓看着有几分熟悉。 然而远水救不了近火,随着绀色身影的逼近,黑衣人不管不顾,将人劫持。 原来,两方人马在前方交战,黑衣人不敌,听到有人来了,迫不及待脱战,企图借人质脱身。 这人质,十分讲究,主子自然比丫鬟要好。一堆人之中,高挑且容貌与气质都不俗的白湄十分亮眼,距离黑衣人最近,于是白湄遭殃了。 短促尖叫后,白湄神色惊惧,俏脸惨白。白雅心口怦怦怦地跳着,一脸无措地看向来人。 来人是段祺瑞。 段祺瑞被看得心神一晃,内息未平,随着那双琉璃珠子沉浮,胸口异于以往的急切明明白白。 他似乎忘了男女之别,握着白雅冰冷的手将她护于身后,他的前方,黑衣人的后方,又悄落了一道身影。 段祺瑞看了眼被挟持的白湄,冷声道:“你的同伙或伏诛或被捕,你无处可逃。” 黑衣人紧了紧手中的剑,粗声道:“废话少说!把名录交出来,不然我杀了她!” 段祺瑞目光锐利:“你的主子,杨员外,还是……阳安城贵主?” 黑衣人目光微妙,等的就是这一瞬。 后面潜伏的人突然暴起,飞快地把抵在白湄脖子上的长剑挑开。黑衣人暴怒,腿直扫白湄,不想那人不要命似的卡在中间,替白湄受了那拼尽全力的一脚。 那人神色一变,闷哼出声,咬牙捞起快与地面接触的白湄,长剑一旋,直直地没入黑衣人腹部。段祺瑞趁机添了一脚,将人制住。 被抱在怀里的白湄惊魂未定,不待她反应那人便把她放开,一脸严肃地站在一旁。 白湄惊魂未定,一脸复杂地看着那人,红唇紧抿:“谢薛公子救命之恩。” 薛凌浩点头,径自走向已昏迷的黑衣人,把蒙面黑巾挑开,是一张普通而陌生的脸。 白雅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刚刚为救白湄薛凌浩与黑衣人rou搏的一瞬实在带感,是名真汉子,就是不知道刚刚他救人如此凶猛,是公事使然还是携了私情。 见白雅盯着薛凌浩一动不动,段祺瑞咳嗽出声。白雅忙回神,小跑向白湄,细细查看。 “卫国公府白婳谢端世子救命之恩。”突然,白婳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举手之劳。”段祺瑞看了过去,说话之人一袭粉色荷花裙,一脸娇俏,看着不过十二三岁,眼中异样的光芒却让他不喜。 如此目光,段祺瑞俨然习以为常,往旁道:“许久不见。” 白雅笑道:“谢端世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他日卫国公府定携礼登门致谢。”说是救命之恩,祸事却是他带来的。白雅只觉得两人命中相克,似乎每次想见,都有争端。 自经历了重生一事,她这个新人类对命运一说无比敬畏。 段祺瑞似是看透了白雅的心中所想,笑得宽容:“不知几位小姐接下来是继续上山还是打道回府?”如果不是段祺瑞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他的人刚又救了她们,白雅许会怀疑这是搭讪。 然而段祺瑞何许人也?端王府嫡长子,圣口御封端世子,十八岁被授大理寺少卿一职,今年二十岁,已屡受嘉赏,行风磊落,据闻至今无通房无妾侍,俨然成为阳安城炙手可热的金婿人选。 然而,这些均与白雅无关。白雅极为自然地看向白湄,她是长姐,上山下山应由她做主。 白湄的脸有些不自然,道:“既已走到这里,断没有空手而归的理,只是好些护卫遇难,不知端世子能否借卫国公府一二人,我们今日需在寺庙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