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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为普普通通的下乘五行血脉。九重金灵柱加上五行灵珠之力,最后顶多能造就两层高的五行灵柱。若无外力相助,这辈子恐怕就只能止步于小乘灵士境。药尊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婉平和,仿佛这世上不存在能扰乱他心绪的东西,道,“你认为该怎么办呢?”重越没来由地惊出一身冷汗。祁白玉道:“按照规定,三十岁之前突破宗师就能一步成为我们一脉核心弟子,虽说他已经突破过了,但毕竟是出了意外……我打算在带他回陨神谷之前,先让他跟着我。”镜中那人沉默不语,空气静谧无声。过了一会,药尊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还带着浅浅笑意,道:“白玉,我从没要求你这么做。”祁白玉轻声道:“但五行灵珠是我带去的,也是我……”药尊道:“别人都很坚强的,稍微欺负一下没关系。”祁白玉道:“我会尽快带他回去。”药尊道:“罢了。道阻且长,如果你不介意认一位痴傻之人作兄长,也不介意这位兄长天赋、实力各方面低于你,不介意他一路上给你添麻烦,以及招来一连串笑话,那便随你。”重越背靠假山,不等听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的闭关室独立在外,内部空旷无比,桌椅床榻一概没有,只有中央一个道台,有蒲团置于其上,顶上开了天井,有星光洒下。重越浑身血脉如受炙烤,盘腿坐不直,干脆一头栽倒在道台上,握拳砸地低笑出声,嘲笑自己愚蠢。他早就是陨神谷弟子了。是陨神谷独有的,是他十五岁时费尽气力通过考验获得的最适合他原先体质的功法。他的陨神谷弟子身份,是他凭本事战来的。就像岐山境世家子弟靠着五城战大显身手得以进较好的门派深造一样,他只是比这些人更快了一步而已。“三十岁前突破宗师”只是药尊一脉给他设的一道坎,是成药尊一脉核心弟子的必要条件。若是能成,同样也是比普通陨神谷弟子快了一步——可以不经历额外的考核直接入炙手可热的至尊一脉。变态药尊只是看准了他的潜力放了条长线罢了。药尊并不能代表整个陨神谷。他竟想因为这一颗毒瘤,而放弃整片修炼圣地!那“至圣”药尊可能根本就不想要个痴傻又无能的“亲儿子”啊!上万白色光点彻底融入血脉之中,金灵柱顶端所缺的那个小角总算真正凝实。金灵血脉圆满,血脉彻底升华,十层高的金字塔稳立在识海中,上承天,下临地,似有亘古之气,洪荒之意,席卷四方。一阵尖锐的剧痛贯穿头颅,重越眼前一黑,蜷缩在地。待感官清明,原本堪堪能放下五座灵台的识海向外扩宽了一倍有余,十层金字塔散发着熠熠金光如不落烈日,空旷之处被云雾缭绕,俨然似天宫之初。到底是有其他杂血牵制的缘故,并未像他上辈子那样引来可怕的天地异象,只是积累到顶峰,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白色光点融入血脉,多余的金属性之力往水属性灵台方向迁移。四座灵台中,水灵台最高,已经一层圆满。重越的魂力境界位于第五境,元神凝聚成神识小光人,有鼻子有眼,盘腿坐在金属性金字塔第五层境中央,原先只能固定在一个地方。而今他心念一动,就能让神识小光人瞬移到其余四座灵台的任何一座中央。由于其他血脉都不曾淬炼过,所以一旦神识小光人跳到另外的灵台上,他的血脉波动自发降到最低级。修为“跌”得很是彻底,都不用特意隐藏了,比水隐晶还要管用!与此同时,天地灵气与他血脉共鸣,隐隐朝着他体表汇聚。水灵柱虽然只有一层,但一层完整而凝实。灵柱越高意味着能登顶的境界越高,但一层灵柱完美无缺就能将第一重境界修炼到极致。只是引水灵入体,比起引金属性灵气入体蜂拥而入的景象要更艰难一些,那些水属性灵气像是隔着重重巨力,难以纳入体内。但他魂力过高,只要能看到水属性灵气,稍微引动一点点入体,便已然踏入第一重引灵境。只是让水属性血脉修炼到引灵境巅峰至第二境,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积累,重越轻车熟路,躺着修炼也不影响进度。“竟然真如他所言,白雾并没有影响到我。”重越催动淬炼自身,他已经有十重圆满的金灵柱,可以修炼十重境功法,多了其他的属性之力重新修炼,也就意味着他的血脉和rou身可以淬炼多次,可以修炼五行各种属性的法决,假以时日自然能攻守兼备,各方面更为全面。重越心情豁然开朗,他令体内灵力自行运转,体内血脉之力缓缓趋于稳定。突然,座下石台一震。轰地一声,石门再度受到重击,重越睁开眼。外头一阵吵杂声。来人不少。没人被打断修炼状态能高兴得起来,重越也不例外。这闭关室是他的,石门是他亲手雕的,门锁的禁制也是他布下的,一旦里头有人,从外面便开不了。“大公子是在这里面吗?”“重姗,这样不好吧。若是大公子在修炼,被打断就很过分了。”“以大公子的状态,还怎么修炼?我们这样也是担心他自毁身体,是吧,重姗meimei。”重姗被祁白玉封了口,到现在还不能说话,但除了不能说话以外,也没别的难受之处,相比于在场那些世家子弟们吸了白雾以后,战力大跌的状态,她处于巅峰。不能说话,反而令她多了些威望。重姗没耐心等着,正要命人继续时,石门从里面被打开了。走出来一位青年,哪怕没了夺目的气场,单论容貌也是俊朗至极。重越依旧身着红袍,而重姗早就换下了凤冠霞帔,甚至穿上了平日几乎从不尝试的风格,头戴白花,白色纱裙,外罩黑纱,黑珠耳环为饰,看起来格外素雅清冷,这身打扮就是去奔丧也很合适。两人对比鲜明,再加上都没说话,显得气氛很微妙。众人思绪万千,竟有点心疼重越,大公子真有可能是动心的那个,可惜郎有情妾无意……“啧啧绝情的女人,大公子是有多痴迷她,被她当众悔婚打脸,宁可自毁修为也不责她半分,如今被强硬打断修炼也不说训斥的话,是我我就感动了。”“那等风光霁月的大公子,也难以打动芳心,更不用说现在这个……”“这个也好看的!”极小声。重越见来的是他们便稍稍放心,单凭rou身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