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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收妖气,路过的雪原妖精让你吓得不敢动了。这就是你的大度?”“不是你提议跟过来的么?”长夜抽出腰间的碧绿笛子,用一端敲了敲掌心,眸光透露出不满。“我发现你跟我融合起来,别的都没学会,挑拨离间倒是很出色。”“彼此彼此。”秦钧十分谦虚,“还是小师弟更胜一筹,清新脱俗。如果能选择,我也不想跟你融这种地方。”“呸,你以为我愿意。”长夜转过头,敲着手心的动作越来越焦虑,随后又悄悄地将神识扫视过去,陡然发觉感知不到江应鹤的身影了。正当他要开口询问秦钧之时,另一道声音凉嗖嗖地从身后响起。“别找了。”李还寒从半空中落下,面无表情地盯了两人一眼:“他进入地下了。”不待两人说话,他语调平稳地继续道。“你们两个出现在这里,还真是……让我惊喜。”————冰洞之下幽深黑暗。江应鹤掐了一个照明的术法,靠着指间的微光前行。路途冰冷易滑,他走得也很慢,一直走过螺旋式的台阶之后,才见到了一个悬剑台。样式与当日在遗府之中所见的一模一样,都是审美画风颇为奇特的一种,与小徒弟的诡异审美不谋而合。江应鹤前行几步,照亮悬剑台之上的剑器,果然见到被冰雪包裹封印住的长剑,尘封在坚冰之间。但上面,并没有任何生机涌动,也没有剑灵所在的任何迹象。怎么会……江应鹤沉思片刻,抬手触碰了一下无尘剑周围包裹着的寒冰。那些坚冰仿佛迟钝地确认了什么似的,从内到外地迅速化开,展露出内里的长剑。通体雪白、气息冰寒至极,开锋的一侧有延绵缠绕的暗纹,剑柄之上还刻着“无尘”二字。江应鹤抬起手,从悬剑台上将此物拿取下来,从头至尾,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但剑器之上,却也没有丝毫灵性。不要说名剑器灵,连一丝震颤微鸣都没有,仿佛不是温养许多年的宝物,而是许多顶级材料组成的工具而已。不应该是这样……他想起进入地下之前,看到的那几句叮嘱,便知道自己所做的推演与眼下的场面之中,肯定有什么地方出现了差错。江应鹤抬手抚摸无尘剑,失去灵性的剑器,竟然连一丝共鸣都没有。他只需触摸,便能体会到剑身铸造时使用了多少珍稀材料,此处的雪原形成,大抵就是因为材料汇集的缘故。江应鹤收好这柄剑器,准备回去筹备以剑铸剑之法,刚迈开一两步,就又返了回来,从悬剑台融开的坚冰之下,取出了一本遇水不沾的书籍。原本他没有注意到此物,关注点全放在名剑之上,但他刚刚扫过一眼,看到上面横着写了一行字:直白、粗暴、实用,他喜欢。他翻开一页,看到第一页上写了江应鹤三个字,第一页写名,字迹工整熟悉,是自小养成的习惯,不足为奇。他面色如常地翻到了第二页,看到上面万载以前的日期标注和天气,确认这书是自己留下的之后,看到了第一句话。“他真是一个疯子。”江应鹤目光一顿,心头猛然一紧,继续向下看去。“他竟然跟我说他拥有的一切是假的,他要自废修为,重新来过,博取我的……同情?”“太荒谬了,我有理由怀疑他行走在走火入魔的边缘,可是他看起来一切正常。他跟我说,幸好我来到这里的时间太晚,不然道心考验中的质疑,足可以让他修为尽毁。”“他以为我想来这里吗?他以为我想面对他创造出来的这个人间炼狱?这个人明明看上去这么正常,为什么脑子里全部都是绝望的念头……”“如果不是为了回到地球,我也不会来到他身边,要把走入歧途的人掰回正道需要多久?……太难了,不如想一想这个到处都是厮杀的世界能撑多久吧。”“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珍惜我的学生。”作者有话要说:鹤鹤:原来我一直都在男♂上加♂男。69、69江应鹤看到此处,已经基本确定了太初剑仙所观察的对象是谁,一边念叨着怎么会这么巧,一边继续看了下去。“不止是他情绪变化,连这个世界都开始不可抑制地向毁灭一步步滑落,我能感受到积蓄在他体内的负面情绪……”“他把道种从体内剖开了,因为他身体里的道种在无限地衰败……我不知道是哪里出的差错,也许是因为他的心性渐渐地偏移了……就在尝试挽回这个人间炼狱的过程中导致的。”后面的记述有一些杂乱无章,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重新打起精神振作了起来,字迹又重新变得清晰、完整。“……我收养了一只猫。”下面的字换了墨,笔调有些沉。“今天早上,他看着那只猫,再一次想自毁修为……我没同意。但是也没想到……”“因为这个把我关小黑屋,合适吗狗男人?为什么会因为一只猫吃醋?我连灵长类的生物都不敢接触了,还不是因为你?”这段的言辞显得尤为的恼火,在问号后面画了一个小小的愤怒的颜表情。江应鹤伸手摸了摸那个小颜表情,确认这是自己为数不多会画的几个,脑海中忍不住想起了这个画面。的确是狗男人,跟猫猫争宠,莫得肚量。他已经从日记中看到了大部分的故事结构,心中最后的一点疑虑也烟消云散,只是想快一点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往后翻就是目前能看的最后一页了,剩下的融合度不够,无法解锁。“轻信于人,是我的错。”“但我确实没明白关我小黑屋还要偷偷亲我,是什么少年的纯洁初恋。他竟然有这么可爱吗……”“这个男人不会是喜欢我吧?可我是个坚定不移笔直笔直的电线杆子,我是不可能……”后面的字迹被墨色涂掉了,中间有一部分的空白,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这一页的末尾,才悄然而心虚地补了几句话。“对不起地球的父老乡亲,我性向被他打弯了。”江应鹤默然无语地看到这里,心中同样涌起一阵愧意——他也对不起地球的父老乡亲,重来一遍,性向还是被打弯了。不是同志不坚定,只是敌人太强大。江应鹤看了许久,有些入神,没有注意到自从他拔出无尘剑之后,周围的冰层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开始逐渐的融化颤动。这种震颤是极其细微的,等他反应过来时,通往底下的阶梯已然开始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