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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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客栈放的水仙开了花,夜里沉沉浮浮着幽幽香气。卫止白微微扯松领子,将手探进白布裹着的那处,心中一滞,又湿了。 这生育才有的产乳之状已经持续了几天。 前几日她救了个合欢宗的炉鼎,没把中药放在心上,结果发现是催乳的无毒药物,虽已抓了解药吃下,这产乳之症却一直持续。 卫止白想到那被抓住的合欢宗修士懦懦道,“只要服了解药,大概月余就好了。”烛微以为没什么大事,听了手起剑落就把人杀了。 由于自幼吃药,亲近的人都知道她百毒不侵的体质,哪怕是以前和烛微争斗时,他下的龙族奇毒也没事。 但偏偏合欢宗这味秘药本是给炉鼎服用,本身无毒,催乳调情所用罢了,所谓解药更称不上,是叫人用手覆乳,日日疏解的情趣手段。 而那被抓住的合欢宗弟子怎么敢这般说。 不过无师自通,卫止白发现自己揉乳把奶液放出来就舒畅不少后,她每日都会为自己疏通一番。 烛微不知道,还以为她所中之很特别,今天还破天荒担忧地问要不要问药堂长老。 当然不要,倒没什么讳疾忌医,好不容易得到师傅和剑尊允许,下山游历,她可不想多添麻烦。 边想边揉,卫止白索性扯开衣领,敞开一对白嫩的乳儿。揉着揉着,那双乳又浸出一波奶液。 真烦,希望能快点好。 当符纸下的禁制突然动了动,卫止白要赶快裹紧衣襟… 已经迟了。 忘了加强禁制,没礼貌烦死人还很笨的烛微师兄直接移形闯进来,拎着两包糕点,正兴高采烈地说,“卫止白,我给你买了你最…” 然后戛然而止。 他瞪大了眼睛。 一向人前光风霁月但实际脾气很臭的师妹在揉奶,衣衫半遮半掩,露出的那双乳儿又白又挺。 他不知所措舔了舔唇,赶紧移开视线“啊…你怎么这样……” 卫止白定定看向烛微,看着对方一直闪躲地移开目光,这才满意地慢条斯理拉好衣襟,没好气地说,“我说过了,进来要敲门,不要乱用仙术。” 烛微本体是条龙,平日不驯,最烦条条框框的人规人矩。 而卫止白平日也很看不惯他那些妖族野性。 这会他倒认真认了错,轻轻把糕点放桌上,匆匆扔下,“这是你爱吃的红豆糕,我走了。”然后脚步发飘地走向房门边,顿了一顿,用手推开门,离开了。 02 从合欢宗救下的炉鼎昏了几日,总算醒了。 卫止白寻医治双腿的药方多年,也懂一些医术。这人受了很重的伤,躺了几天就恢复得不错,可见根骨是很好的。 但合欢宗功法最擅隐藏修为,也不知道对方真实修为如何,她可不想误入宗门争斗。 “道友可有不适?”卫止白坐在轮椅上,俯视床榻上的美人,面容干净如水,苍白却显美色。 青年穿着初见时青绿色的长衫,仪态清逸,昏迷时也像静竹无声。 那天他的言语、微笑以及求救,都有非常显眼的表演特质。 但她还是救了他。 他的样子让卫止白想起自己情窦初开的对象。 卫止白自以为掩饰了自己探寻的目光,但酒生五感敏锐,自然知道她在打量自己。 看了这么久,总该是喜欢自己的皮囊吧。 “多谢道友搭救,,咳…”酒生扶着榻撑身起来,“该怎么称呼您呢?” “我姓卫,你叫我卫道友就好了。”卫止白言简意赅。 “卫道友,”炉鼎青年神情深切,让人觉得他极其用心记下这个名字。“您叫我酒生就好了。” 卫止白微微点了点头,“你不只是炉鼎,而是合欢宗的门徒吧?” “是的,”那男子不好意思低眉敛首,衣领便露出一段如鹤洁白的脖颈。“宗门发生了内乱,师叔看我不顺眼,便以逃跑炉鼎为名追杀我。” 修仙之法不分正道魔道,凭借仙术为善为恶才是关键。 合欢宗行事放荡,模糊地游离在这个界限中,因此正道并不怎么看得起合欢宗。 “原来如此,你且休息吧。”得知事情大概,卫止白推了轮椅,就准备离开。 “等等!卫道长,”酒生不得不急着抬高声量,在卫止白淡淡的目光下开口,“听烛道长问,那春风渡似乎是下在您的身上?” “烛道长不知道春风渡的功用,您吃了解药,但还需要一个月才能彻底闭乳。可是平日缓解,必然十分消耗您的心力,” 装作看不到轮椅上的少女眼神越来越冷的样子,酒生接着说,“我虽然没有经验,但自幼在合欢宗长大,我愿意帮助您…” “嗯……多谢你的好意,我再想想。”到底是初出茅庐的缘故,卫止白撑着一张冷脸,心想合欢宗果然行事不拘,匆匆推着轮椅离开了。 看着进退有度的救命恩人,一听到自己想帮她缓解,露出那种紧张的样子,酒生缓缓露出一个清媚至极的笑容。 “是害羞吧。”酒生终于明白同门为什么那么喜欢逗弄正道修士了。 努力装作神情冷淡但绷不住露出的慌乱,真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