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狗？

    颜汐觉得自己最近时运不济。

    今年的秘境试炼，她居然跟娄辞分到一起？

    颜汐和娄辞向来不大对付。

    两人皆出身仙门世家，两家明争暗斗不少，私底下常有摩擦。除去家族因素，她本人也和娄辞有些矛盾。

    因此颜汐心情不佳时，就会去找他的麻烦，平日里若是顺手也会找他麻烦，闲着没事也会找他麻烦。娄辞当然不是软柿子，被找麻烦就还击，让颜汐也吃过不少亏。

    斗来斗去，熟悉他们的人基本都知道了，这两人关系十分不好。

    两人站在秘境入口，都将对方视作空气，谁也没说话。

    其他弟子陆续进入秘境，人越来越少，娄辞这才懒洋洋地开口：“这位大小姐，不想比可以走人，正好少个累赘拖我后腿。”

    颜汐轻柔一笑：“娄道友惯会说大话，仔细哪天舌头被人拔去。”

    言罢，她往前一步，窈窕身影荡开水波似的涟漪，转眼便消失不见。

    颜汐感受到一阵轻微的眩晕，四周景色扭曲变幻，天色暗沉下来。

    眩晕感散去，入目是一片紫色的深林，幽诡寂静。深林中飘荡着蓝色的荧光，看上去美丽又诡异。

    颜汐往深林里走，进入秘境后所有人的位置都不一样，不知道娄辞去哪了。

    颜汐压根没打算去找他，只是在林子里漫无目的地闲逛。

    但很快，她还是望见了那道令人不快的身影。

    跟他一组，颜汐也没什么认真通过试炼的心思。比起争第一，她更想做另一件事。

    她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原地。与此同时，雪亮的剑光划破暗夜。

    娄辞早已察觉到另一道气息，毫不意外地提剑抵挡。

    两人缠斗一阵，没能分出胜负，颜汐兀地收回剑，娄辞挑眉，也将剑收入剑鞘。

    但这并未代表这场突如其来的比试已经结束，娄辞眨眼间来到颜汐跟前，他赤手空拳，但出招极快，却没有碰到实物的触感。

    颜汐身形变幻莫测，终于，她找准机会。

    她猛地扣住娄辞的脖颈，将他压在身下，跨坐在他的腰腹上，双腿绞紧，五指掌住他脆弱的喉咙。

    “我赢了。”她轻声说，嗓音柔和，却透出几分轻蔑的意味。

    娄辞轻啧一声。

    他略微仰头，倒也不恼，声音仍旧是懒懒散散的：

    “颜大小姐的拳脚功夫进步了不少。”

    上一次被压在下面的还是颜汐。

    随着他说话，颜汐感受到掌心下有什么凸起的东西在颤动。她没应声，手指用力按下。

    娄辞呼吸停了一瞬，动静很细微，几乎叫人无法察觉。他捉住她的手腕，喉结微动，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他牙齿莫名紧了紧，皱着眉开口：“别乱按。”原本清朗的嗓音染上点哑。

    颜汐低头看他，觉得很有趣。

    她眸光垂落，笑意几乎是柔软的，娄辞看见她柔润的红唇一张一合：“是吗，那又怎样。”

    她乌黑的发也从肩头滑落，扫过娄辞的脸，有些还落到他的颈边。他闻到一股很淡的花香味，清甜可口，他莫名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颜汐本来是下意识的举动，被娄辞这么一说，又激起了些许的对抗心。她手指抚弄那凸起的一块，拇指用力按了按。

    娄辞忍不住吞咽了声，一股奇异的酥麻意从脊背钻上。

    他抬起手，原本想要制止颜汐的动作，又因那突如其来的痒意而僵住，手掌落在颜汐的大腿外侧收紧，五指陷入柔嫩的腿rou中。

    手感极佳，他下意识摩挲了两下。

    腿上传来的热意让颜汐侧目，那是娄辞的手。娄辞的肤色比她深些，掌在她的腿上便格外显眼。

    她心底涌起点奇怪的感觉，不等她捕捉，很快又消失不见。

    娄辞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知为何竟觉得那肤色差有些刺目。他牙齿发痒，身上泛起说不清的燥意，很想咬住什么，于是他低头叼住了颜汐作乱的手指。

    手指传来轻微的刺痛，颜汐回神。

    “……你在干什么？”

    她抽出自己的手。

    纤细的手指上印出一排牙印，像是某种标记，上面还沾着晶亮的涎水，颜汐收回手的时候，涎水便正好滴落在她的胸口。

    衣服被弄脏了。

    她有些嫌弃地想着，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攻防交换，娄辞压在她身上，她的手腕交叠，被他一只手扣住。他的力气一向比她大，颜汐没有试图挣脱，因为没用。

    他没说话，只是俯视着她。

    颜汐看见他的眼睛，不知是不是光线原因，有些奇怪，跟平时见到的好似不太一样。

    暗沉沉的，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

    颜汐知道这人有仇必报，他马上要在她身上把吃的亏讨回来了。

    娄辞果然低头，泛烫的呼吸落在她的颈间，他的嘴唇缓缓覆上她细嫩洁白的肌肤，用牙齿轻轻叼着皮rou又吸又咬。

    颜汐骤然头皮发麻，她用腿踢向身上的人，被他一把抓住，威胁似的用力捏了捏。

    “别乱动。”娄辞伏在她身上，嗓音哑得厉害，“不然一会真给你咬出个血窟窿。”

    “你是狗？”颜汐蹙眉，声音微冷，气息却略显促短。受那点痛意和痒意影响，还带了些不易察觉的轻喘。

    娄辞感觉耳朵像被羽毛拂过，心尖也泛起一阵难耐的痒意，他喉咙紧了紧。

    他抬起头，看见颜汐正微张着唇喘气。随着她的呼吸，胸脯也正在上下起伏着。她的衣襟散乱，有汗水顺着领口落进深处。

    这幅场景印入眼底，他感觉脑子里有什么在逐渐被蚕食。

    娄辞舔了舔牙齿，他这次是有些过分。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够了，但心底另一个声音却还叫嚣着要不然再过分一点，好让颜汐知道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