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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醒着的时候一言不合就要出谋划策谋杀他自己。萧言眸光温柔,亲亲阿离的眉心,又亲亲他的鼻尖。他被亲的烦了,头一缩躲进被窝里,只将头顶留给她。头顶萧言也喜欢!她抱着阿离的脑袋重重亲了口,像充满了电的蓄电池,满足极了。阿离睡着后,萧言精神满满动力十足的让人把今日的折子都抬过来,她要熬夜做功课。白天积压的折子都放在竹筐里,抬过来整整有三大筐。“……”这要是换成朋友圈,每人发一条,萧言得被天天刷屏。她拿着朱笔,挨个给这些折子“点赞”写阅,甚至还要做出评价。其实并非每□□会都有事情要奏,但这些臣子闲着无事又不能不写折子,不然别人都有就她没有,显得她多无所事事似的,所以她们就在折子里闲扯,或者吹她彩虹屁。萧言拿出处理办公邮件的态度,将这些折子无论重要与否都挨个细细看了一遍。只这一遍,就能从字里行间遣词用句中将朝臣们的性子能力摸索的差不多了。萧言捏着下巴,盯着一封来自于青州的折子看。上书因天气恶劣,青州遭遇雪灾,请求朝廷拨款赈灾。这事明天怕是会拎到朝堂上来说。每年全国各地都会有各种各样的灾难,或大或小。朝廷为了安抚民心会派大臣前去赈灾。这差事,可是个肥差。赈灾款的油水多,且容易为自己积攒功绩。平时她们在各自的岗位上苟个几年都不一定能有个升迁的机会,但出去走一趟,功绩够了就能往上升了。青州。萧言记得阿离的长姐刘然和她家眷好像就在青州旁边。刘然也是个有能力的,否则也不会被排挤出京。萧言捻着手指,有了主意。曾经的刘家在京城也算是名声大噪,却被那狗东西迫害至此,如今它过来,那便还阿离一个钟鸣鼎食之家,诗书簪缨之族吧。作者有话要说: 萧言:我狠起来连自己都骂这个小世界背景就是压抑的,所以别骂萧言,也别怪阿离,我们就负责看萧狗秀甜梨就行等阿离意识到这个壳子里的不是原主后,会甜的(摸着萧言的良心发四)☆、064阿离醒来的时候,已经翌日清晨。这边他刚翻动身子,那边就有侍从轻轻挑开帐幔,将其分别挂在床头床尾两边垂下来的金钩上,福身行礼,“君后。”对于侍从们的恭顺,阿离神色没有丝毫变动,手指撑着床板起身,指尖无意间触到身旁床单,上面还残留着些许温度。他愣怔的伸手摸过去,那一片都热乎乎的,显然是有人躺过。阿离眉头皱起,却没多问。侍从们伺候他起床洗漱,期间柔声说道,“陛下昨日就宿在的栖凤宫,临去上朝前还反复用掌心探过您的额头,叮嘱奴等仔细照顾,怕您再起热病,还遣了太医过来守在偏殿。”仅仅一天一夜时间,关于阿离的衣物就多了几衣柜。侍从们给阿离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要是换成别人穿的这么臃肿怕是早就裹成个球了,偏偏他瘦的厉害,就这样依旧显得身形单薄衣服空荡。侍从们眉头拧着,福礼请罪解释,“这些都是按着以前尺寸做的,君后昨日病着,奴们不敢上前打扰。”阿离摆摆手,不甚在意。他披着大氅站在门口抬眸往外望去,庭院里洁白一片,没有其他颜色。他怔怔的看着,也不觉得冷,心里想的都是刘家的事情。可宫里他谁都信不过,打听来的消息肯定也都是她想让自己听到的。不知过了多久,有道暗红身影朝他走过来,在周遭的白色里格外显眼。萧言下朝回来,上前先抬手探探阿离的额头,又摸摸他捧着手炉的手,难得惊喜的沉沉呼吸,眼里露出难以置信,“在等我?”阿离眸光转动看她,面色平静,目光落在她脸上,眼里没有丝毫多余情绪。“……”就,就还不许人自恋吗!萧言别开脸,手牵着阿离往殿内走,“那我想你总行了吧。”桌上的饭菜阿离没动,侍从们对上他的目光也不敢多劝,如今见萧言回来才松了口气,悄声说,“陛下,君后还没用膳。”萧言摆手,“朕知道,君后在等朕吃饭呢。”她就不回头往后看!就不!萧言将阿离轻轻摁坐在椅子上,侍从们重新布膳,她边给他盛粥边说起朝堂上的事情。比如竟然有人在大殿上浑水摸鱼打瞌睡,那种场合,她竟然睡的着!!!要不是看对方年龄太小,她就抄起玉玺砸下去了。盯着那张跟她有几分相似的脸,萧言记起这是平王,是先皇meimei的女儿,私下里还得叫她一声“堂姐”呢。平王才十三岁,眉眼稚嫩,冗长沉重的朝服压在她身上,只是堪堪撑起。就这样原主还防她跟防贼一样,天天将人拎到眼皮子底下看着不说,但凡朝堂上有什么决策她都要试探性的去问平王的意见。得亏平王性子好年纪小,忍了。这要是换成自己整日被人疑神疑鬼,莫说想反,就是本来对那位置没有丝毫企图,萧言都要反给她看。萧言看平王小鸡啄米一样的脑袋,也觉得这孩子不容易,搁在现代最多是上初中的年纪,现在天天早起上朝不说,还时刻绷着根弦,以防脑袋来的时候还挂在脖子上,回去的时候就没了。萧言将碗搁在阿离面前,笑着说,“我让她以后就不用早起了,有上朝睡觉的这时间还不如留在府里多背点书。”“对了,老师我都给她请好了,就是当初的帝师,刘太傅。”萧言将勺子递给阿离。刘太傅正是刘离的母亲。平王有没有那个心思萧言都不在乎,所以她行事随心。一是想好好培养平王,二是打算重新重用刘太傅。可这事落在阿离眼里就成了别有用心。他怔怔的看着萧言,脸色微白,手并没有去接她递过来的勺子柄。他说呢,萧言岂会真的转了性子?都到今天了,她竟还觉得刘家会把控朝堂,否则她怎么会让母亲去教平王?这不摆明了想试探两人吗。不管往日里平王伪装的多好,只要她心底有丝毫不臣的念头,这次多多少少都会暴露出来。整个朝堂,没人比刘太傅更恨当今陛下了,也没人比她手里人脉更广了。她是想试试平王的心思,想试试母亲手里藏着多少人脉。阿离被自己的猜想逼的呼吸沉沉,滴水未进的胃突然骤疼起来,一阵痉.挛.抽.搐。阿离脸色瞬间苍白,眉头拧了起来。“这怎么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