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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漂亮的礼物啊!非非:那...将来...可能大概也许会送给喜欢的人吧!所以此后爆发式的聊天,暧昧的嘘寒问暖,种种关照都是怀揣目的的假情假意。朱铭学长:非非,后天就要开学了,就能见到你了。非非:[期待.gif]朱铭学长:油画带过来,送给我吧,可以吗?朱铭学长:送给我,你愿意吗?非非:!!!非非:学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吗?!朱铭学长:我知道。油画裱框,46cm*33cm,小心翼翼地从家里抱到学校来,怕磕怕碰,没成想画没受伤,心伤了。毛非飘荡回宿舍,还没下课,屋里空荡荡就他一个人。摘掉围巾,脱掉衣服和短靴,进浴室淋热水澡,蒸汽充盈,身体渐渐回暖,他胡乱抹一把脸,自言自语道:“我是傻\/逼吗,还是我...还是我自作多情?”想不通,也猜不透,直男的心思gay别琢磨。洗完,穿着薄棉睡衣爬上床,头发吹得半干,宿舍里限大功率用电器,那巴掌大的小吹风呜呜呜,呜得毛非更加心烦意乱,就这么顶着潮乎乎的脑袋拱进枕头里。“叮”一声,手机亮屏。等了半晌毛非才动弹,不是那隐秘期盼中的消息,只是一条天气提醒罢了。毛非气得扔手机发泄,砸到墙上又掉进床缝,抠了好几下才抠出来,他一腔热情变冰霜,怒开朋友圈,写到:奶茶玄学!发出去了,再补一条:老子就是个工具人!!手指悬在屏幕上,毛非咬着下唇特别想要把电话拨出去质问那个不停聊sao他还妄想要借花献佛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想要那副油画送给女朋友,直说不行吗?黏黏糊糊无微不至伪装成一副款款温柔的多情样,就不怕让笔直的灵魂闪了腰吗?指尖落下,电话没拨出去,只把“朱铭学长”改成了“猪大骗子”,毛非盯着这四字备注尤嫌不够,嘟囔到:“‘骗子’都便宜你了,你个粗鄙之人。”手机调静音扔到一旁,被子罩过头顶,屏幕暗下去之前能看到一个不雅命名呈在列表中---猪屁\/眼儿。闷头觉睡到天黑。期间冉青和夏肖骁回来了,冉青伸长了脖子扒在床沿叫他:“毛非,我们去食堂,要不要给你带?”毛非迷糊不醒,翻了个身缩成一团。后来庄强回来了,在这间214里,他作为堂堂学生会生活部副委员,日常官风十足,和他的另三个草民室友互相看不顺眼,偏偏他还总是秉持着强烈的责任感没完没了地念叨人。“翘课一下午,你是真不怕被扣学分是不是?”庄强站在寝室中央,仰头对着床上隆起的一团义正言辞,“冉青给你答到,夏肖骁给你答到,幸亏今天没有宋老师的课,不然看你怎么躲得过去。”毛非蹙眉转醒,意识还沉浸在美梦之中,梦里朱铭与他站在香樟树下淋雪对望,一人一口喝完了那杯意义非凡的奶茶,朱铭问:“非非,画呢?”“在我的衣柜里,我、我心急跑过来找你,就没带。”“没事儿,晚上拿来给我,我很喜欢它。”毛非满心欢喜地点头,恨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扑他满怀,他表白道:“清梦压星河,我想你压我。”学长的回答被一声大过一声的叫唤掩盖,毛非气急败坏,想看看到底是哪个没点眼力见儿的坏人来扰他求爱,他循着喊声睁开眼,果然看见了一张讨人嫌的脸。庄强“嘿”道:“终于醒了,你知道几点了吗?”毛非探出一只胳膊胡乱摸,没摸到手机,又不动了,支棱着一截白生生的小臂悬在床沿。庄强凑近,拍了他手背一下:“喂,别睡了!”没动静,庄强又催:“喂,毛非!”毛非蚊子哼哼:“别狗了,烦不烦,劳资鬼压床。”胳膊缩回被窝里,在枕头下面摸出手机点亮,已经六点半了,屏幕上有一连串的消息提醒,毛非没看,一股脑掀开被子爬起来,他口干舌燥,着急找水喝。窗外已经彻底黑了,如天气预报所言,纷纷扬扬地又飘起大雪。庄强把人吵醒,拍拍屁股拿饭卡吃饭去了。毛非坐在椅子上发呆,手里一大杯温开水被喝光,浸得嗓子越发干痒难受,他伸脚抵住衣柜边,蹭开一道小缝儿,看见挂在衣架上的画袋。“休想。”毛非扁着嘴巴,“休想。”他转过身,大抽屉小抽屉翻来翻去才找到一把金色的小锁头,毫不犹豫扣上去,将衣柜门紧紧锁住。钥匙拔下来,毛非把它塞到枕头底下,顿了顿,又拿出来放到桌上,他怕等一会儿他玩失踪会急疯某个人,万一疯起来暴露了畜生本性,在他床位上疯猪一样拱来拱去,叫他把钥匙拱到了,那岂不是便宜死他了。毛非穿戴暖和,揣上钥匙和手机充电器准备出发,他给冉青发消息:晚上我不回来了,在我表哥家里睡。冉青秒回他:好,注意安全。这是他们三人之间的暗号,表哥等于清吧,在表哥家睡等于在清吧过夜,就为了瞒着庄强,免得他知道毛非找的兼职竟然是在清吧驻唱,不知道会怎么大惊失色,又会怎么苦口婆心地教训他。冉青又问:你翘课干嘛去了?回来就看你在睡觉。毛非叹气:看破红尘去了,准备唱完今晚,明儿就剃发出家。冉青:肖骁说他还挺期待看你光头。冉青:我也期待。毛非噘嘴,心情稍微舒畅一丢丢。他双手揣兜谁也不爱,倒是肚子一长串儿咕叽,让他后知后觉他已经快把自己饿蔫了。想喝奶茶,又没胃口。毛非往食堂走去,不大一会儿捧着个蜂蜜味的窝窝头出来,吃得脸蛋鼓起。一眨眼,雪花落得越发盛大。毛非嚼着满口甜蜜,含混不清地哼起歌来:“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木有一滴油,没有奶茶的生活好辛苦,眼泪止不住地流---”第2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晚上七点半,对清吧来说时间尚早,MOMO里人迹寥寥。毛非裹着一身寒气拉开大门,吧里暖气充足,落在发梢和肩头的雪花在几步路里就化成了水雾,他随意呼啦几下,走到吧台边屈肘一靠,对擦杯子的制服小哥敲了个响儿:“热牛奶。”裴黎穿着白衬衫和修身黑马甲,他闻言放下高脚杯,奇怪道:“乖,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请假说晚上有事么?”毛非好不想理他:“约会哪有唱歌有意思嘛。”“噢,”裴黎一副了然样,“原来是被放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