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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公!”

喻疏野早已眼疾手快地往前跨了一大步,及时抱住了Omega要摔下来的身体,又按住了轮椅。

等Omega已经被自己稳稳地抱在怀里了,他才问:“你刚刚喊我什么?”

“……”

“老公啊。”小少爷趴在他的肩膀上,不让喻疏野看自己,声音闷闷地:“不是都要结婚了吗,那早喊晚喊…不都一样。”

“而且我只是情急之下,乱喊一通的!”

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喻疏野的回应,这才从他身上起来,嘴唇依然没有什么血色,但两颊却是红彤彤的:“你不乐意听的话,我以后不喊了,我还是连名带姓地喊你…”

“我乐意,我哪有不乐意!”喻上将搂着他,额头抵上去,又去亲吻他的小鼻尖:“我高兴傻了,哪有不喜欢!云云,再喊一声听听。”

“……不要!你占我便宜!”

喻疏野看他这副可爱模样,恨不得多亲几口,正要付出实践,忽然有卫兵走了进来,说有要事报告。

喻疏野的视线依旧牢牢粘在归云身上,漫不经心回道:“是哪一方的事务?”

“边海镇,上将。”

宴归云察觉到alpha的目光骤然严肃了起来,这种变化十分明显,就像前一秒还风和日丽,后一秒立刻电闪雷鸣,疾风骤雨。

他把到嘴的那两个字咽了回去,很是乖巧地说:“你有事就快去忙吧,我可以自己再熟悉熟悉这个‘卡丁车’。”

喻疏野听了他的声音,眼中的戾气这才消去一半,他看向归云时,目光依旧温柔:“那云云先自己玩一会儿,不能再乱调速度了。杰克森会在你身边照顾,有事来书房找我。”

“嗯。”

宴小少爷想着自己还是不能太任性,那个什么边海镇也许是什么军事要地,他可不能阻碍自己的alpha打天下。

喻疏野见他似乎一夜之间就懂事了,或多或少有些失落,如果可以,他还是更愿意让云云一直保持刚刚苏醒时的那种无忧无虑的“婴儿状态”。

但欣慰的是,这恰恰表明,云云的信息素依赖症已经减轻了许多。

这可真是不药而愈的病,他可真舍不得云云就这样好了。他搂着宴归云的脖子,在他额头印了一吻,心中是巴不得他一直粘着自己,不要这么懂事才好。

而后才起身往书房走去,卫兵也立即跟了进去。

宴归云看着书房的门合上,手上还一直转着那个小球。

“宴先生,要不我带您去花园逛逛?园子里的早春桃花已经开了。”杰克森说。

“也好。”

宴小少爷答应着,抬手阻止了管家要帮忙的动作:“我可以自己开过去。”

杰克森一听就笑了,这未来的上将夫人果然不同凡响,这可真是把轮椅当车开了。

他很欣赏夫人身上乐观坚毅的品质,也很尊重他的意见,真的没有上手去帮,只小心地跟在身后,以防万一。

这台轮椅是上将令帝国最顶级的工匠亲手打造的,其实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做好送到上将府邸了,轮椅在符合人体工程学的基础上做了许多开拓性设计,只要宴归云不像刚刚那般任性地调速,这个工具椅是能给Omega提供极大便利的。

只是这把椅子设计得再精致,送过来时,杰克森还是真心希望宴先生醒来后也不必用上的,但事实已经走向了悲观且无奈的一面。

好在,宴先生的心态极好,也好在,上将大人能给他最好的照顾,所以,事情也不那么糟糕。

书房里,卫兵将一份纸质文件双手递予上将,并口头陈述文件里的关键内容:

“边海镇制毒窝点在逃的20名人员已经抓捕归案,其中6人反抗被当场击毙,其余十四人这三日已经经过第一轮审问。”

“审出什么消息了吗?”喻疏野的视线从文件移到卫兵脸上,他的眼睛像是一口幽黑的井,深不见底,会吃人似的。

卫兵憷得低下头,怀疑大厅里的喻上将和眼前这个根本不是同一个人:“没有。他们嘴很硬,审讯组只套出几个不痛不痒的信息,关于游立危的藏身点,没有人透露。”

这句话落,喻疏野没有立即做批示,空气安静了三秒,压得卫兵冷汗都出来了:

“上将,我们会立即组织第二轮审讯!一定会问出游立危的下落!”

“不用了。”喻疏野将文件扔到桌上:“审讯组都是帝国的精英,第一轮没审出来,可见这群人都把生死置之度外了,那就随了他们的愿,杀了。”

“……”卫兵生怕自己会错了意:“是…是14个全部?”

喻疏野用眼角余光瞥他一眼:“我说得不够清楚吗?”

“明白了!上将大人。”

Alpha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点了三个月来第一根烟,烟雾缓缓地从他口中吐出,几句话也连带着飘了出来:“让法庭走个过场,直接死/刑,不必对媒体公布。”

“也不用浪费子弹,绞刑台荒废已久,把灰扫一扫,拿人血洗一洗。”

“行刑的时候,把嘴最硬的那位放在第一个,十四个人,一个一个来,让他们看着自己的同伴为了他们共同的忠诚而死。”

喻疏野掐灭了手中的烟,笑道:“那一定,非常刺激。”

……

卫兵记下这道命令,又汇报了些别的事务,而后才走出上将书房。

他走在通向府邸大门的那条石头小道上时,刚好可以看见花园里的雕像喷泉,他原本不该东张西望,但他实在好奇那位准上将夫人。

刚刚在大厅里,因为喻疏野的存在,他始终没敢抬头,只闻其声,未睹其人。

这会儿周围没人关注他,他就大着胆子,一边走,一边快速扭头看向喷泉旁的Omega。

那个身体残疾的宴家少爷,手上正拿着一支别人帮他摘的早春桃花,帮他摘花的人不在他身边,他正把小桃花一瓣一瓣揪下来,轻轻撒入喷泉的水流中。

如此无聊的一个动作,他做起来却那样吸引人的目光。

谁敢信眼前这么美好的一个人,半年前曾在酒宴上给上将投/毒呢?

卫兵只敢匆匆一瞥,就带着满腹疑问走了。

在花园另一处修剪花枝的两位女仆也一样八卦心起,见着管家不在,叽叽喳喳如小麻雀一般,将卫兵心中的疑问光明正大地拿出来小声议论:

“酒宴上的投毒没成功,他被识破之后,一口咬死是大王子做的,大王子也是因此被扣上残害手足的罪名,不久后就被剥夺了陆军的领导权,还被上将亲自下令关入荡屠监狱,国王殿下劝说都没用。”

“他给上将投毒,上将还对他那么好?”另一个稍稍年轻的女仆小声问道。

“说不清了,不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