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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傅嘉柔今天上高三找你了。”那头静默了几秒,他问:“没跟她说请假在家吧?”“这个肯定没说,我说你去上厕所了,结果,结果她差点要去厕所找你,还好我眼疾手快拦住了。”何天惊魂甫定,纪检队这一届差点创造管不住人的奇迹。“不应该让她上高三教学楼,楼下就得拦了。”陈叙川说。“哪一个敢啊,那不是你祖宗吗?!我感觉她还能整出更厉害的法子。”“你这么说,我倒放心了。”不枉他之前做的一切,她在清德七中这样乱的地方,也可以安然无恙呆下去。何天犹豫了几秒,说:“要不你跟她说清楚吧,我感觉她挺好一姑娘,不会因为这些就……”“…她的时间不应该耗在我身上。”他怕的,绝不只是被她看见名称为“过去”溃烂的疤,更怕她被他给拖进深渊。不应该,很不应该。“行吧,川哥,你还有什么需要吗?看你声音感觉情况不太妙。”“帮我带点药,感冒之类的,谢了。”回教室后,何天对齐万道:“今天下午你带人傅嘉柔出学校吧,我去买点药。”“怎么了,你不是演戏吗,还真的演出病了?”齐万大惊。何天叹了一口气。“给川哥买的,他现在情况不太好。”“我有个主意,要不要让傅嘉柔给大川送去,我真怕他就这么耗死在家。”“别了吧,川哥说了……”“你就是死脑筋,都这时候了,大川需要人照顾,听我的,大川他这个人就是脾气硬,心软。”-傅嘉柔站在陈叙川家门口,手里提了一袋药。想起来之前何天说的话。“其实,实话跟你说,大川好几天没来学校了,他以前有时候状态也不行,但是这次是最久的。”“他很反感吃药,到时候可能还得你劝着他。“有些时候…他这个人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因为某些原因,所以你,做好心里准备……”此刻,门前的她心里忐忑不安,抬手敲了敲门。五分钟前,何天给陈叙川发了信息,“川哥,药买好了,我现在在你家楼下,等会给我开个门。”“嗯。”他回。她耳朵贴在门上,片刻后有动静传来,脚步声慢慢接近,她心跳得愈发地快,深呼吸一口之后站直了。门把转了。预想中两人对峙的画面没出现,因为……陈叙川开了门便转身了。“门关上吧。”他压根没注意到身后的人是她,背对着他,背影比前几天消瘦许多。屋内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透出几缕光线,茶几上放了个玻璃制烟灰缸,其他摆设不多笼罩着压抑又消沉的气息。她看着他单薄的背脊,难以抑制的心酸涌出。他这几天,就是这么度过的吗。陈叙川喝了一口水,身后忽然没声音了,他心中有些许诧异,转身道:“放下就走吧,怎么…”刚转身,模糊中一个人影奔向他,熟悉的栀子花香扑来,将他整个人笼住——是少女温软的身体。鲜活,生动。他两只手保持着微张的姿势,右手还拿着杯子,水杯的水剧烈地晃动,撞击着杯壁。原本死沉的眼神漾动了下,冰封的湖面开始融化。“你来干什么?”“我真的想你了。”头埋在他怀里,声音震动着他的胸膛,“陈叙川。”她想克制的,但是没克制住。想到他一个人呆在死气沉沉的地方,又不知为何不肯出来,鼻子就忍不住发酸。所有情绪,都快被这个紧密的的拥抱挤压出体外。他把左手搭在她身上,感受到她身体热度,轻轻地搭着,仿佛一用力她便会消失无踪。垂眸,又看见手上交错的伤疤,将他硬生生拖回现实,手套没戴,还好这屋里光线暗。“你先松手。”他说。至少,让他藏起这只手先,他扶在她肩膀上,“放开先。”这让傅嘉柔联想到前几天,她晚上做的噩梦,更是不肯松手,环住他腰身的手更加用力,“我不放。”“就是不放。”她死死揪着他后腰的衣服。“败给你了。”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久到她可以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声,久到,脸颊清晰感受到他身体不同寻常的温度。傅嘉柔伸手拂开他头发,探他前额,温度有些烫,“你发烧了。”“没有。”嗓音沙哑。她的手软软的,冰冰凉凉的,贴在额上很舒服,有一瞬间他不希望她放下手。“小感冒而已。”说完,傅嘉柔又认真确认了他的体温,“小感冒不会这么烫,你家里有体温计吗,拿出来量一量。”“桌子底下,有药箱。”说是药箱,就是空荡荡的一个箱子,放着几罐不明液体,还有一根水银温,其他什么都没有。她起身想开灯,还没摸索到墙边的开关,手立刻被按在墙壁上。他扣着她手腕,“别开这个灯,太亮,刺眼。”“好,不开。”转身时,桌上亮了一盏台灯,光线是暖调的,亮度很低。他手盖在眼睛上,说刺眼那是假的,其实是不想让她看清,他此刻颓废散乱的模样。“量体温了。”傅嘉柔弯腰道,声音轻轻的。见他没动静了,深吸口气,一边摸索着位置一边抬起他一只手……体温计忽然被他抽走了。陈叙川靠在沙发上,身上夹着水银温度计,静静看着她在桌子旁忙活,她没问一句他为什么要躲着他,也没问他这几天到底在干些什么。最好别问,他能自欺欺人一阵子。昏黄的光线,少女的轮廓也被渲染得沉静温暖,她弯着腰整理药箱,微翘的唇张着很小的弧度。“你还说是小感冒,都38.5度了。”她有些慌张,“这附近有诊所吗,我和你一起…”“我不去,别管老子。”她咬了咬唇,“不去也行,吃药。”还好她来前搜刮了药店,买了一堆药,赶紧翻出退烧药,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先把退烧药吃了。”陈叙川皱眉,对药物,他有条件性射的抵触心理,迟迟没动。白色的药片,翻涌出过往的回忆。“你吃药啊,你有病不是得吃药啊,再不吃就和你妈一个样子。”“你以为吃药就可以好是吗,那你怎么不想想你妈怎么死的,她吃的药还少吗。天真。”有种生理性反胃。“你怎么不吃?”声音将他思绪扯回,他垂眸,瞧见她眼中真切的着急。“是不是怕苦啊。”他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