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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花笛 / 枕上青丝梨花雪

    雪色衔山吞江,只余穹顶一抹月魄灰。

    李莲花跟在笛飞声身后,踩雪一步一沉,吐息缠成湿冷的白雾。待他在江边停下,李莲花趔趄着拨开雪去到他身边,轻靠着笛飞声背后的灰色鹿茸披风,抱臂缩紧身子,又看他拿出别在腰间的酒壶,启去木塞全数倒在雪中。

    酒香浓而醉人,在雪面融下一串凝着琉璃般冰珠的凹。

    每年逢节两人都要来这处江边倒一壶酒。李莲花在此处留下绝笔信,于外界言则是几年来音讯全无,生死不明,这里便和东海一样成了故地,承载一方江湖逝去光阴的已凉凝血。他在此震碎少师,而后笛飞声弃刀,一同遁入烟火,以松醪酒撒于江畔,也算作祭前半生的江湖。

    李莲花忽然记起笛飞声曾说,我懂你并非想死,只是不想活罢了。我或许不懂死生抉择之事,左右勉强你不得。他清楚记得当初笛飞声说这话时罕见地将嗓音柔下去,酥痒地挠进耳朵,像轻摆的沙锤,也像现在飘出窸窣的雪。

    那时笛飞声唯恐李莲花洒脱过甚,一面说着随他意愿,一面又顾他、惜他,遮掩得实在拙略。这幅脆弱无措的模样同样让李莲花心中剜痛,好在后来碧茶褪净,他主动向笛飞声袒露心意,自此便也终于在云隐山安稳下来。

    “走吧。”笛飞声轻唤他一句,转身带起一小阵风,惹得李莲花激灵着抱紧了手臂,拉紧覆在身上的狐裘。笛飞声察觉到他正冷得啰嗦,转头来道:“很冷么?”

    “不然呢。”李莲花叹道。

    “你解毒后未再修炼,内力还太弱。”笛飞声轻飘飘地、很符合一贯作风地吐出这么一句,伸手来用掌心拢住李莲花的手轻捏着,暖热如阳的内力自指尖漫上头顶。

    他轻轻一皱眉:“你的手感觉怎么样?”

    “有些僵了,像是在疼……”李莲花见他眼色一沉,忙笑道,“无事无事,其实还好。”

    这处在山涧悬崖边,地貌和江水使之寒凉于别处,尤其今年气候反常,夏季比往年暑热,现在又冷上许多,他的内力本不是阳路,相较往常便更显得稀薄,此时五指已不大有知觉了。

    笛飞声看向不远处的望江亭,沉默片刻,半晌道:“去那里吧。”

    他仍握着李莲花的手,让悲风白杨一刻不停汇入他体内,直到两人来到那处被雪覆住朱砂顶的小亭。雪将停未停,他扬起衣袖挥去中间石桌石椅上的水渍,示意李莲花坐下。

    李莲花缓缓落于一方石椅,看着他在面前坐下,两手松开披风系带,随后扯松腰封衣襟,像剥开糖壳、露出内里软糯甜馅那样半敞开胸口,暴露胸前一抹诱人蜜色。

    这处他在床上看得很多,但笛飞声不常主动脱去衣物,从头到尾更多是由他主导着,这样已经算是相当难得。李莲花抬起僵硬的胳膊,手掌钻去衣下覆于他胸口,任笛飞声拢起衣袍披风,连同手臂一起掩住。

    笛飞声的体温和内力一起灌向全身xue位,李莲花麻木的手掌很快回暖,手指微动,触到蜜肌下薄脂的弹软。两侧掌心之下有什么逐渐由硬挺变得柔软胀大,李莲花短暂一愣,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忍不住挪手想将那东西看得仔细,忽然被笛飞声一把扣住手腕,牢牢将他的掌心和五指按入自己的胸乳。

    也许因为置身开阔可视的郊野,这时常相见的熟悉弹软触感竟令李莲花心口一漾,涌上一些奇异的、新鲜的兴奋。

    “阿飞,我想看。”李莲花将声音缓下来,带了些调笑的调子,眨眼一笑间凑进他的脖颈,靠在他颈窝边呵气。

    “商阳,中魁,两xue气血不畅。”笛飞声故作嫌弃地道,“想做什么,再等等。”

    瀌雪似积云净尽塌下,李莲花恍然间疑心这片郊野不止他二人,想静心细闻,偏又被掌下的心鼓声惹得分神。他抬头对上那双掬月井水般的沉静眸子,忍不住一笑,很温存地吻了吻笛飞声的嘴唇,一面轻轻压下手掌,掌心持续揉蹭着两粒乳首。

    这处如今被调教得敏感,不用做多的刺激,只稍玩弄便能酥开一片。李莲花挪动掌根,压在笛飞声rutou上细细打转,果然惹得他轻哼出声,面上浮起些带着情欲的笑意。他低头在李莲花脸颊一吻,哑声道:“手不凉了?”

    “现在好着呢。”李莲花轻声回他一句,借势扭头含住笛飞声的嘴唇。

    舌尖轻巧撬开两瓣石榴似的薄唇,灵活地探入齿间,向内触到一截湿热柔软。他一面抵着笛飞声的唇深吻,呼气间舌尖交缠,不忘掌上用力几分,将两团饱满胸乳抓得变形。

    他吻得一时动情,微抬起眼眸,见些许细雪沾上笛飞声的发顶,落得像是梨花。李莲花短暂出神,掌心在两侧rutou轻缓磨蹭,似是挑逗般将两颗rou粒揉得挺立起来。

    “嗯……”笛飞声被他缠得软了身子,轻轻漏了声鼻音。这声轻喘落在李莲花耳里便是撒娇似的催促,手上欺负得更甚,为情事磨得光润的指甲抚着笛飞声的乳晕打转,不依不饶地搔弄两粒敏感乳果。

    李莲花的吻技一直磨人得像条蛇,吻得越久便越窒,一面又叫他舒服得很,下身逐渐起了反应,乳尖也颤颤地挺起来。“李莲花,够了……”笛飞声按着他的肩往后推,无奈地偏头挣脱,声音已是有些发颤。

    笛飞声因短暂缺氧而濡出些眼泪,眼角泛上些许绯红,李莲花看得心口一软,俯头在他耳尖亲了亲,笑笑道:“现在回去么?”

    他一面说着,抬起拇指轻搭在笛飞声眼角,细细地替他揉去泪水。笛飞声轻轻啧了声:“这么急着回去做什么?”

    “笛盟主,回去自然是要继续伺候你……或者由你来伺候一下你的夫君,如何?”李莲花弯下眉眼笑笑,一指在他睫毛上轻触,惹得那簇阳花般的浓睫又是一颤。

    笛飞声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剑眉微挑,半晌轻笑道:“准了。”

    待回了云隐山,李莲花又是冻得啰嗦,蜷在炉火边一动不动。两人昨日傍晚都洗过热浴,他懒得再烧水准备一次,往炉里又加了几块丝炭,抬手捂在嘴边轻声抱怨:“什么时节能稍回暖点,云隐山的雪较起江边都不见得小……”

    他一面说着,一边悄悄偏了偏头,余光瞥见笛飞声在榻边解了披风和外袍,只剩一件素色里衬。这薄衫的料子不太服贴,但掩不住其中精瘦高挑的身段,腰肢细瘦,臀却饱满浑圆,被披垂发尾触上便显出若有若无的引诱。

    李莲花假意一心烤火,被笛飞声走来往肩上重重拍了一记,“别装清高,”他翘了翘唇角道,“你在江边是怎么说的?”

    “你想怎么做?”李莲花一笑,“难得一次你主动,为夫可是切盼啊。”

    笛飞声没好气地再拍了一记:“去床边坐着。”

    他很顺从地在榻边坐下,看着笛飞声在跟前跪坐下来,一面解开腰带,将里衫顺着两肩拉下,一览无余地敞露开肩颈和胸口。

    两侧饱满乳rou上镶着的果实已经挺得嫩红,光润得像能吸出奶水,李莲花忍不住伸手捏住一颗,捻在纸腹间揉弄。笛飞声也不管他,轻哼着任李莲花玩弄自己的rutou,一边扯去他的腰封,又利索地掀开衣袍,露出腿间早抬了头的硬挺。

    李莲花马上明白他要做什么,很识趣地收了手,嘴上却想占些便宜,故意摸着笛飞声的脸,佯作不解地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给你rujiao。”笛飞声如今被开发得多了,干起这档事也惯直来直去,知道他意有所图,此时也不忸怩。他握着李莲花充起血的yinjing抵在胸前,双手拢着两团饱满软rou夹住,缓缓上下揉动胸脯,待自己毫不怜惜地抓得两侧胸乳留了红痕,将乳沟间吐着清液的yinjing牢牢裹住。

    被胸乳肌肤包裹的感觉算不得激爽,但被金鸳盟盟主拢着奶子伺候实在是享受,于视觉和心理都叫李莲花脑后一阵酥麻。铃口持续沥沥漏出清液,顺着柱身淌在笛飞声胸前,将蜜肌擦出一片濡湿,两团被蹭得变形的软rou沾了水色,一时更显yin靡色情。

    清液将就着作了润滑,yinjing在乳沟间摩擦得更挺几分,在笛飞声胸前擦出一片润红。他停下手轻喘一口气,松开红痕遍布的胸脯,出乎李莲花意料地低下头去,张口将yinjing含入半截,一面唇齿吸吮,一面沉下脑袋吞到最深。

    “呃、你……”这举动自是始料未及,李莲花心口一惊,直接在笛飞声喉咙里xiele一半。

    这一泄同样让笛飞声来不及反应。他本就极少给李莲花koujiao,对这事相当不擅长,每次都含得又吐又咳,此时jingye在喉间堵得发窒,他闷哼着张了嘴,却不小心让口中那根东西往深处又去了一截,难受得眼角泵泪,顺着脸颊直淌。

    李莲花强忍着头皮发麻,捧住笛飞声的脸轻轻拉开,将yinjing从他嘴里退出来。“说很多次了,不要一下吞那么深,你自己会难受。”他牵起一截衣袖,替笛飞声擦去脸上的眼泪和唾液,很温存地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先含一小段就好,慢慢来……”

    “谁让你这东西生得那么大……”笛飞声嘴上不快,却还是顺着他的意启唇含入头端,缓缓吃进一截。柔软舌尖沿着隆起的血筋舔弄,guitou不时和上颚刮擦,技法笨拙却仍足够舒爽,李莲花被他含得满意了,便忍不住贫起嘴来,“笛盟主,这东西要是不生大点,怎么让你下面得趣?”

    笛飞声被他惹得羞恼,又不得不承认下身早已濡开一片,湿得一塌糊涂。xiaoxue因过长的撩拨兀自情动,难耐地渗出sao水,他未多想便一手扒下亵裤,手指蹭着两瓣yinchun按揉,不时掐着充血的蜜豆抚慰。

    李莲花偏这时候抬手来替笛飞声整理发丝,借势抚摸他的唇角和长睫。他懂笛飞声最爱自己这幅温柔体贴的模样,有意将动作放得轻缓,果然激得他呼吸粗重几分,两指反扣着插入xue里自慰起来。

    笛飞声一边含着李莲花的yinjing努力吐弄,一边将自己的xue玩得汁水淋漓,晶亮稠液挂满指节和腿根。膝盖因久跪有些发疼,他急不可耐地想让xiaoxue吞到性器,嘴里用力吮吸几下便张口松开。

    “……这就完了?”李莲花像是有些失望,一面喘着气,报复似的掐住他的脸捏了捏。

    “还想怎么样?”笛飞声瞪了他一眼,起身翻上床,抬起腿在他背上一踢,“过来。”

    李莲花当然知道笛飞声急着要和自己真刀真枪,这时也不烦他,很听话地转了转身子伏到他面前,两手脱去碍事的亵裤丢去一旁,拉着修长笔直的两腿掰开。

    笛飞声下体蜜皮之间的男根硬得挺翘,此外还包裹着一合肥软水润的蚌rou,颜色粉嫩,正兀自翕张着细缝下的小孔。他的私处生得rou感十足,被自女xue分泌的yin液抹得粘稠润亮,水液淅淅沥沥地流满臀缝,将后xue也濡得微肿起来。

    李莲花架着他的两腿,向两侧再拉了拉,垂眼笑笑道:“先自慰给我看看,怎么样?”

    笛飞声先是一愣,继而笑了笑,曲腿抵着他的腰蹭蹭,手上很乖顺地抚去两腿之间,两指插入xue口进到内里。他有意要让李莲花看得仔细,抽插间连带着撑开xue口,暴露着内里媚rou和粘稠yin水,汁液在臀缝下漫开一滩深渍。

    他自己玩得舒服了,喉间断续轻哼,见李莲花仍掰着自己两腿不动,禁不住扬着调子呻吟,面上浮出些媚态,想以此作为撩拨:“嗯……啊……”

    李莲花果然招架不住,轻轻握着他的手腕拉开,将yinjing头端镶入笛飞声的xue口,挺腰长驱直入。

    渴望已久的xue终于被满当贯入,笛飞声爽得小腹一阵痉挛,呻吟也跟着变了调子。李莲花俯身将他环在臂弯间,垂头亲吻他泛上血色的耳根,很满意似的道,“阿飞,什么时候学会勾引人的?”

    “呼……还不是你教的。”他在李莲花脸上一拧,催促地拍了拍,“快动。”

    李莲花弯唇笑笑,控着幅度挺起腰来,颇温和地进出软xue。这样并不激烈,笛飞声难耐地紧了紧xue道,低低地唤了他一句:“夫君。”

    “……嗯?”这回轮到李莲花一怔,笛飞声平日几乎只会直呼他大名,若被惹恼更会大吼李相夷三字,夫君、相公一类称谓用得极少,但他到底对情事心得颇多,又油嘴滑舌,很快垂下眼色一笑道:“夫人唤我何事?”

    笛飞声歪头在他额角一吻,哑着调子道:“再cao深点。”

    他心口一漾,忍不住笑笑,回礼似的在笛飞声脸上亲了亲,“这话在哪学的?”

    前几日李莲花颇恶劣地给他上了乳夹,一边顶弄一边拉扯,他痛得有些受不住,又不愿喊疼,李莲花只当他爽到极点,借机哄着他说了一堆荤话。待事后明了,李莲花追着他道歉许久,又黏糕似的挨了半天,笛飞声此时再想起便觉得有些好笑:“还不是上次你逼我。”

    “上次……”李莲花停了动作,轻咳一声,“上次是我不好,用那东西弄疼了你……下次换个更好的夹子来给你用。”

    “你还想有下次……啊!”

    他话音未落,李莲花已经挺起腰来,大开大合地撞击两瓣蜜色软臀,捣得xue口汁水四溢。笛飞声口中的呻吟实实在在地转了调,染上相当浓艳的欲色,勾得李莲花心鼓颇欣。

    “嗯……李莲花,慢、好深……慢点……”笛飞声断续喘息呻吟,眼角漫开水色,被顶得身子摇晃,泪水盛不住地流,“唔……你、你今天怎么……呃、这么猛……”

    “笛盟主这么想让我cao狠点,自然要用心一些伺候才是,不是么?”李莲花语调温柔,腰胯凿弄动作却依旧凶狠得紧。

    笛飞声难得一次如此坦率,他被惹得彻底起了情欲,甚至性器胀得都比平日稍大,将柔嫩的xue口撑到极致。xue里的水液半堵半流,李莲花抱着他的肩重重顶到最深,又几乎整根抽出,反复如此,几乎要顶到笛飞声的宫口,他爽得颤声呻吟,很快被cao得潮吹喷水,淅淅沥沥地将李莲花的衣摆浇出块深渍。

    李莲花俯头吻了吻笛飞声的眼角,亲去他眼睫上的水痕,面上露出些怜惜。他搂住笛飞声的腰,将身下人抱起,未疲软的性器依旧顶在笛飞声的腹中,他重重喘息一声,待换了姿势便沉腰一坐,将李莲花的yinjing再次满满当当整根吃入xue里。

    李莲花被xuerou吮得脊骨发麻,双手拖住笛飞声的臀,抱着两瓣软rou发狠地拍击凿弄。笛飞声已是喘得成不了调,身下快感重重,他腰身酥软,只能按着李莲花的肩借力,将被顶得涌出蜜浪的胸脯往人跟前送。

    “嗯啊、嗯……慢点……呃!”他几乎要软倒在李莲花身上,xuerou痉挛着又吹了一股,爽得头脑昏然,瞳孔逐渐聚不起光。

    李莲花重重压下两手,两瓣软臀在胯上撞出啪声,笛飞声被顶得颤了腰,垂头埋在他颈窝间闷哼。浓精满满灌入xue里,待李莲花将性器抽离便混着yin水齐流,将笛飞声腿间染得春色潋滟。

    他抱着笛飞声躺下,替他拭净腿间yin物,又换了件衣服,很耐心地在枕边盘腿坐下,一手插在笛飞声发间抚弄。他头上的凤冠已经歪倒去了一边,李莲花轻轻捏着一侧将其取下,放去窗沿上。

    发冠一取,笛飞声本半束着的长发霎时在素色软枕上铺开一片,翻起阵清甜的花果香味。他抬眸看了看榻边的槛窗,屋外风雪不减,细软雪花叩于纤直如枝的木棂条,他忽然又想到梨花,忍不住勾唇一笑,轻轻碰了碰笛飞声,指着窗框道:“你看。”

    笛飞声侧头盯了片刻,道:“隔扇心里头有雪花而已,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觉得这像什么?”李莲花倒也不急,一手摸着他的脸,笑着道,“你好好看看,棂条细细直直的,雪花又白又小……”

    笛飞声相当上心地思索片刻,勉强记起李莲花曾念过“春雪满空来,触处似花开”之类的诗,犹豫地问道:“……是梨花吗?”

    李莲花一点头,很温存地笑了笑,捧住一束发丝抚弄,半晌又不依不饶似的躺来他身边,颇黏人地吻上他的鬓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