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通电！全城通电

    回到观潮城后，路遥打开系统看了眼影响力商城，她目前有剧情影响力点数1300点。若能解锁系统建造功能，无疑会为路遥省下很多事。但从长远的收益来看，自己手搓各类设备，将技术教给别人让他们也投入生产才是最好的。

    路遥有点拿不准。

    前者需要路遥介入剧情，可端木曦?还没长大，路遥的【明玉功】也只有五层；后者也只是现阶段安全，等生产规模扩大到一定程度，路遥一样需要武力保驾护航，而且武力要求和武力规模绝不会比现在低。

    路遥钓着鱼，思考了很久……

    “大夫！陆大夫！”

    路遥的丈夫韩老爷的孙子韩小明一边喊着路遥一边跑了过来，他手里高举着电路板，到路遥跟前，对路遥兴奋地说：“陆大夫！我会发电了！”

    韩小明手里的电路板还是初级阶段：一块木板，用螺丝将电路原件组合。韩小明双眼亮晶晶的，打开了电路开关，一颗小灯泡就这么亮了起来。

    路遥觉得有趣，她的亲女儿端木曦?对数学和物理毫无兴趣，而这个比端木曦?还小一岁的、韩老爷的孙子却对电路板爱不释手。

    “做得好。”路遥拿出她之前做的、以竹木为原材料的微风发电机的图纸，“下一个目标是发电机。知道用什么电阻吧？自己去拿。”

    路遥态度其实颇为冷淡，但韩小明并不关注路遥的态度，他只关心接下来能制作哪些更好玩的东西。

    路遥收了竿，今天一共钓了十几条鱼，其中有一条20多斤的草鱼。路遥将草鱼交给韩小明让他抱着，剩的鱼全部放生。

    回到家里，韩小明将鱼交给仆妇，吃中饭的时候，韩老爷见桌上一大碗鱼腩，还都是中腹部分，韩老爷问她：“今天又钓到大鱼了？”

    路遥说：“嗯，二十来斤。怎么？你吃鱼吃腻了？”

    韩老爷笑道：“我吃腻了会吩咐的，就算你钓的鱼不是咱们吃，家里一大堆丫鬟仆人，分给她们吃也一样的。”

    路遥问：“我前些日子做的那些钻石，托你拿去卖，结果如何？”

    韩老爷说：“确实都是极漂亮的东西，我不想低价卖，做了首饰，拿出三对耳环、每个1000两卖给了商队，你猜怎么着？”

    路遥看着他，示意他往下说。

    韩老爷笑道：“全卖完了，一下子入账3000两！下次他再来，我们就说没了，让他等一年后。”

    路遥皱眉，说道：“不妥。”

    韩老爷问：“怎么说？”

    路遥说：“若对方派人强抢，你当如何是好？”

    韩老爷顿住了，他问：“你能打得过人家吗？”

    路遥道：“说不好。你可知道对方的来历？”

    韩老爷道：“是儒门的人，负责采购事项。”

    路遥一听，便对韩老爷道：“不可交恶。除此外，你见多识广，应能把握，我便不置喙。”

    韩老爷点了点头。

    路遥回到房里，一个丫鬟来汇报，说路遥先前指定要做的衣服到了。路遥让人进来，便见一条条锦缎织罗、花色艳丽的旗袍呈到路遥跟前。路遥拿起一件看了看，已差不多符合她的要求。苦境衣物多宽袍大袖，而平民短衫穿着系扣都很麻烦，固定效果不佳。路遥让家里的绣娘们改进了盘扣，直接做成旗袍，省布料又方便。只是花花绿绿的东西，跟她这天天泡在工坊里倒模打铁的人实在不相合。

    路遥对伺候自己的八个贴身丫鬟道：“八件，你们一人一件，拿去穿吧。”

    丫鬟们欣喜，送东西的仆妇却惶恐地问：“可是不合夫人心意？”

    路遥笑道：“没有，只是我不喜欢这样艳丽的颜色，换个……藏青色、黑色的素布，再做过来。”

    仆妇们领命而去。

    不多时，丫鬟们纷纷换上新旗袍给路遥看。路遥见她们旗袍下都加了一条裙子，遮住了脚，不禁笑了，觉得很新奇。

    丫鬟问：“夫人，好看吗？”

    路遥道：“好看，之后我也这样穿。”

    因路遥及伺候她的丫鬟们常穿着旗袍裙子的组合出入药铺，款式很新颖，故而在药铺干活的女子们也来问款式，过不了多久，旗袍便成观潮城女子的时尚。

    端木曦?春假回来时，见观潮城的女子们都穿着款式新颖的服装，很是诧异，一回来就吵着路遥给她做。路遥叫人带她下去量体裁衣，没几日，端木曦?就弄了好几身来。春假结束时，路遥刚造好临海的两台风力发电机，想让端木曦?一块留下见证全家通电灯泡的时刻，便亲自给弦知音去信，说家里有大事，希望端木曦?晚一周再回学海无涯。

    通电时刻定在了惊蛰日，韩老爷在家里摆了一大桌席，请观潮城的乡绅商人们都来参加，席面从日暮时分进行到夜晚，直到天光彻底暗下去。仆人们纷纷把蜡烛灭了。韩老爷走到台前，韩老爷“简单”说了两句，最后笑着道：“感谢各位赏脸，来参加我家的赏灯大会，自今日起，观潮城韩家暮不燃烛，夜夜通明！点灯！”

    韩小明打开电闸，一时间，各处灯泡亮起，韩家大院是个五进四合院，各处走廊、门厅、厨房亮起灯。最中心主楼上挂着若干琉璃灯盏，在钨丝灯映衬下炫彩流华。宾客俱惊，四座喧哗，纷纷观赏其美景来。

    韩老爷十分高兴，忙着跟宾客们交流。

    暗处的路遥带着端木曦?见了这一幕，端木曦?问：“娘，这就是你成日里鼓捣的东西？”

    路遥说：“简单应用而已。要让韩老爷继续出钱出力，总得给他点甜头尝。你明白吗？”

    端木曦?点头：“我明白的！”

    路遥说：“去了学海无涯，不要炫耀你今日所见，人要谦虚谨慎，才不会遭人嫉恨。”

    端木曦?说：“娘，这灯可以给我一个吗？烛火真的好熏眼睛。”

    路遥说：“之前让你学又不肯，现下后悔了？”

    端木曦?说：“那是我年纪小不懂事嘛，娘，求你了。”

    “待明年吧，实话说，我暂时做不到让你随身有电灯用。我也得研究一二。”路遥说。

    赏灯大会后，韩老爷很快做起了卖电灯泡、供电的生意，路遥带着韩小明及她培养的工程队，投入供电工程中，一年时间，观潮城所有商贾富户都通了电灯，便连街面上的小商小贩逐渐每人一盏夜灯。韩老爷赚取灯泡钱和电钱，便拿这些钱给路遥购买原材料。

    路遥这些日子都很高兴，她给御神风和靖沧浪各自去了一封信，信中写：

    我最近完成了一件高兴的事情。希望你能来观潮城，看看我毕生所学中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它花费了我十余年的时间。

    御神风和靖沧浪很快都来了。两人随着路遥走在灯火通明的夜市，见到亮度极高的灯泡，整个夜市靠着家家户户门口挂着的一点光源，亮的如白昼一般。御神风问：“这是怎样做到的？”

    “还记得你帮我做的那块高纯度磁铁吗？那是一切的起点。”路遥叹道，“十余年过去了，我的半生都折耗在这上面了。”

    靖沧浪宽慰道：“你是习武之人，寿命比寻常人更长，不用如此悲观。”

    路遥说：“你们今天能来我很开心，喝酒吗？我请客。”

    靖沧浪一时为难，他道：“你身上异香诡异，只怕不合适。”

    路遥叹道：“若能想办法掩盖或者除去这异香就好，它实在误我甚深。”

    三人交谈片刻后，路遥挽留他们住在韩府。二人皆对路遥成亲心怀芥蒂，不愿前往。路遥无法，只得将做好的电池和灯泡交给靖沧浪，她道：“麻烦你送去给云吞，用法写在了这张纸上，她晚上读书用得上。”

    靖沧浪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