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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虞书欣在F大的法医学系跟着教授听了几天课。比起艰难晦涩的法医学知识,她更多观察的是教授作为老师上课的姿态,对待学生研究的态度等等。 顺便剧本里那些涉及到专业词汇的台词,她都一一划出,怀着一种“虽然我的问题对教授来说都是再基础不过的问题,但是麻烦老师帮我讲一讲吧太谢谢了”的态度问了清楚。 虞书欣结束了这里的学习之后,收拾行李打算去往下一个目的地。走之前请教授吃了一顿饭,教授还笑呵呵的说:“小虞同学可以啊,现在都能说出法医学里划分的七大死因了。” 在F大的这几天充实忙碌,但每天都能定点定时收到王鹤棣的早午晚安问候,还有一些自己最近在干什么的分享。 飞机降落在湖南长沙,休息完之后的第二天,穿着简单的卫衣长裤球鞋,虞书欣便去了司法鉴定中心。这里之前录过综艺《初入职场的我们·法医季》,也是德高望重的几位法医界大拿的工作地。虞书欣抱着平板补了大半这个综艺,还没追完。 虽然作为演员的角度,她要做的并不是做好一个法医,而是演好一个法医,但是毕竟是很真实的工作场合,对学霸们的天然敬佩之心和怀着对这份工作的一种尊敬,当她踏入鉴定中心的大门的那一刻,突然就紧张不安了起来,连向前台的工作人员自我介绍说:“我是从今天开始来学习的演员虞书欣”时,都不自觉压低了声音。 前台接待她的工作人员倒是很亲切:“你好呀欣欣子!刘老师已经跟我们打过招呼啦,你在那边的座位坐着等一下就行。” 然后这位小jiejie又顿了顿,悄悄说:“我看过你演的好多剧,《雨后》我也看了,能不能帮我签个名呀?” “当然可以!”虞书欣仔细询问了前台工作人员的名字怎么写之后,在递过来的本子上签了一个to签。 虞书欣是一个人来报道的,怕影响到别人的工作,便让助理呆在宾馆房间不要跟了。前台说刘老师他们在开会,让她再等等,便自己工作去了。 她坐在等候区,在经纪人和助理的小群里说了下情况之后,就给王鹤棣发消息。 虞书欣:我到鉴定中心了,总觉得有点紧张。 王鹤棣正好有空,马上回道:怎么啦? 虞书欣:现在在等候区等,这里好安静啊,还没见到老师,总怕我打扰到他们工作。 大木头:别怕。 大木头:小狗加油.jpg 虞书欣噗地笑了,这种干巴巴的直男式安慰真的很王鹤棣,也难为他还能找到一个可爱的表情包。 楼梯间传来脚步声,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大爷走到大堂,虞书欣和他对上眼。 “唉你好,小虞是吗?我是刘良。” ======================================= 司法鉴定中心的两个大前辈——刘良老师和周义武老师都是儒雅有趣的人,虞书欣虽然不常看见他们,倒是每次他们但凡在中心,都对她关切备至。 王鹤棣原本周末的录制行程被延后了几天,经纪人给他安排了别的工作。原本说好要来找虞书欣吃饭的事情,也不得不往后推延。 王鹤棣有一种觉得自己放了鸽子的愧疚,说了好几次对不起。但是虞书欣是一点儿也没往心里去,毕竟他们这个行业,发生什么突发情况都不意外。 周五晚上刘良教授要出外勤,去殡仪馆为几具尸体做尸检。早上他随口问了句小虞要不要一起去,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虞书欣答应了。 虞书欣在《黑鸢尾》里饰演的法医并不是刑侦大队里专门处理刑事案件的法医,而是在司法鉴定中心任职的法医,也就是说,刘良老师的日常工作也就算是她的角色裴倾沫的日常工作。 殡仪馆的解剖工作,考虑到逝者的隐私问题,甚至是有涉案可能需要保密的问题,虞书欣作为一个完全的非相关人士,是不被允许进入解剖室的——当然她也很害怕看到真实的尸体,所以她一个人坐在外面的等候室里,时不时她会隔着玻璃偷偷看上一眼,仅作为陪同体验一下法医的工作节奏。 刘良教授在解剖式一呆,就解剖了三台,外面的天色早早暗了下来。其实体制内的工作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可以朝九晚五的,然而法医也算是体制外的特例了。刘良教授和他带的学生们从解剖式出来的时候已经直逼七点。 回程的路上,刘良教授问虞书欣住在哪里,要不要直接把她送到住的地方,虞书欣不想要特殊待遇,就说没事的就回鉴定中心吧,自己住的离那边近。 虞书欣一路上听他们讨论可以当着她面说的一些逝者的情况,又话题一转问起她拍戏的趣事娱乐圈的事情之类的,倒是很快就回到了鉴定中心。 一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鉴定中心的大堂,就发现等候区那边坐着一个穿着黑卫衣黑色运动裤,带着口罩带着鸭舌帽的男人。他随着大家嬉笑打闹的声音转过头来,和夹在当中的虞书欣对上了视线。 “你是那个……唉你不是那个演《深渊》的!”一个男生脱口而出。 然后被旁边的女生怼了一下手臂:“他叫王鹤棣啦!” ======================================= 王鹤棣来司法中心找虞书欣的事情没有提前跟虞书欣说,一方面是想给虞书欣一个惊喜,另一方面是航班是今天临时定的,坐上飞机之后碰到了延误,也不知道会等多久,就想着到了再做打算。 他知道虞书欣每天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倒是和不需要加班的上班族一样五点就能下班。所以当他临近五点推开玻璃门之后,被前台的工作人员告知虞书欣跟着出外勤,不知道几点能回来的时候着实是愣了一下的。 他打发经纪人和助理去附近转转,自己一个人在等候区坐着,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期间好几个在这里任职的工作人员跑来问他要签名和合影,他都一一答应,并且拜托他们一定要保密。 ======================================= 刘良教授本身是个有趣又时髦的老头儿,几个学生虽然都是大学霸,但也都是网上18G冲浪选手。有一个人反应过来,大家就都知道他是谁了。 王鹤棣其实也没有特意遮掩,就只是他没想到虞书欣会是和一群人一起回来,快要28岁的青年突然就多了一丝学生时期见到老师们的局促。 他微微鞠躬:“老师们好。” 有些青涩的样子惹笑了虞书欣。 “你怎么来了呀?” “我明天台里录节目,想说来找你吃个饭嘛。” 周围的人其实都用若有所思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想要签名合影也不舍得离开大堂回办公室。 刘良教授说:“那小虞你赶紧下班吧,别让你朋友等久了。你们想要签名的自己问问然后赶紧放人家走吧。” 得到老师的首肯,几个人赶紧来问能不能签名合影,王鹤棣又重复了先前的一套签名合影求保密的流程。 虞书欣自告奋勇地担当了摄影师的角色。 ======================================= 虞书欣跟着王鹤棣上车,跟他的经纪人和助理打了招呼。车子送他们到了当地一个老板是很多艺人的朋友、保密性做得很好的餐厅。 两个人坐进包厢,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虞书欣心不在焉翻着ipad菜单,问王鹤棣:“你几点到的呀?是不是等很久了?” “差不多快五点,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啊~?等了两个小时你快饿死了吧?”虞书欣把菜单递给王鹤棣,他随手翻了一下,在ipad上又加了几个招牌菜。 随后,王鹤棣把下车就一直提在手上的袋子递给了虞书欣。 虞书欣歪着头扒开袋子,拿出一束向日葵花束——五支Miss Sunshine外围点缀着一些蓝星花和叶兰。阳光小姐这个品种的向日葵花盘很小,整束花也被整理的小小的,让虞书欣爱不释手。 但她拨了下包着花的包装纸,再看了看袋子。 “怎么这次没有D先生的小卡片啊?” 王鹤棣脸上有些小得意的神情突然一下子就僵住了:“我想着这次亲自给你……” 然后话头截在了虞书欣皱眉的表情上。 “我的疏忽,我的疏忽,我一定补上。” ======================================= 吃完饭,王鹤棣和经纪人把虞书欣送回住着的酒店,虞书欣下车前,王鹤棣塞给她一个信封:“到房间再看。” 信封和小卡是吃饭的时候发消息让经纪人紧急找文具店买的,看得出已经尽量选了相对精致的款,虞书欣猜他大概是出门结账的时候写的。 Miss Sunshine to my Miss Sunflower. 署名还是D。 王鹤棣用这张卡片换来一张虞书欣拿着花的自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