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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穿越(41-45)

    2022年4月4日

    四十一  恶鬼

    慕容子铭淡淡道,冷定的眸子望着风连。之前他送来的慕容子潇布兵防备图和作战方案都是假的,害的他之前的布局全都作废,不然也不至于让慕容子潇占了先机。

    风连笑了笑,从面前的男人眼中看出了忿意,道:“你恨我背叛你?不过,我一开始选择结盟的人就不是你,何来背叛之说?”

    顿了顿,风连又道:“你本就是孤注一掷,中原万里河山都紧紧握在七皇子手中。你北府军强大,也只是在漠北,想要逆反,其间困难阻碍不异域登天。”而他,只是要消耗北府军的实力,皇室的争权夺势正好给了他一个契机。北府军一灭,柔然在漠北的潜在威胁也就随之消失了。

    慕容子铭不语,北府军南下中原确实很不现实,但是,只要他占据漠北的关口,占据这沐门关,他就可以做这漠北草原上的王。任凭慕容子潇派兵来剿,也奈何不了他。

    “现在的局势,于我也不是完全不利呢。”慕容子铭道,勾了勾唇角,“叁皇子,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你的将士还剩下多少?”

    风连没有回头,从沐门关内的北府军涌出来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身边的柔然勇士在不停的减少。但是,为了取得更大的胜利,一些人的牺牲是必不可少的,不是么?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拖住眼前的人。

    勾了勾唇角,风连双腿一夹马腹,冰霜剑挽了个剑花,朝慕容子铭刺了过去。慕容子铭往后一仰,避开剑锋,右手急转,长剑扫向风连腰部。两人站在一起,一时间不分高下。

    大皇子的北府军逐渐占了上风,北府军所向披靡,并不是徒有虚名。黑色的铁甲战士像铁铸的潮水,与夜色融为一体,如同神魔一般不可摧破。

    慕容子铭看时候已经差不多,率领兵马朝沐门关内退去。风连静静望着,竟没有上前阻止,他为什么这样冷定?

    慕容子铭皱了皱眉,察觉出一丝异样,尚未想出什么,沐门关的青铜大门突然缓缓关闭,二楼的城墙上挑出一面鲜红的旗帜。接着,无数弓弩架起,对准涌到城门下的黑甲士兵,机簧拨动,尖利霸道的劲弩带着风声射来。一时死伤无数。

    慕容子铭挥剑砍去疯狂射下来的箭弩,在危机之中忙着稳定军心,“不要慌,都退到弩箭射不到的地方去!”

    北府军训练有素,掩护着慕容子铭朝城外奔逃。

    风连笑了笑,右手扬起。黑暗中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无数柔然武士,截断北府军的去路。

    慕容子铭剑眉微扬,终于知道他的自信出自哪里。慕容子潇的最终目的竟是北府军的大本营,趁北府军倾囊而出,从后方来了个釜底抽薪。倒是下了步好棋!

    城墙上的弩箭逐渐用完,高昌命人换上沾了桐油的箭簇,周围绑着棉布,点燃之后朝城下的北府兵射去。

    北府兵渐渐式微,乱军之中,慕容子铭的近身护卫遥指着南方,颤声道:“将军,今日怕是要折兵在此了。”

    南方,一队骑兵举着火把前行,夜色中,像一条耀武扬威的巨龙。为首的女子一抹红衣在夜色中分外妖娆,眉间一点冰心水钻,长发用银色的发带高高束起,脚上踩着红色的小蛮靴,皮鞭一甩,英姿飒爽。

    吼吼,没错!那就是我,刘师师!(作者:这是战场,服饰的描写太多了吧……某师:我特地穿的这么好看,当然要好好介绍一下了,你没把我写成天下第一美女,连这点风头都要剥夺,绝对不行!作者:咳咳,其实这段没有想让你上场的,是你抢戏好不好……)

    我朝风连抛了个媚眼,身旁的人握着马缰的手紧了紧。我转眸望他一眼,本来身子骨就弱,还没习过武,非得死气八咧的跟来。待会儿交战了,还得让人分神去保护他,想想就头疼。

    凤倾淡淡望着我,浅色的唇抿起。

    我笑了笑,“七皇子可要坐好了。待会儿刀挥剑舞乱哄哄的,可别跌下马来才好。”

    他看到我的笑容眸中有些恍惚,听到我的话后又恢复了淡淡的神色。

    “不劳你费心。”他道。

    我也就不再管他,投身加入了战场中。跟师傅学的武功现在派上了用场,虽然作为女子,我在体力上或许偏弱,但要比身形灵巧,他们是远不及我。我一套催花十八式使得风生水起,将北府军将士的头颅当做自家后花园里的花骨朵,一个个从颈部削去。 ——

    四十二  完胜

    看准一个北府军大将,我一跃而起,踩着将士们的头顶,飞身到他身前,在他反应过来招架前挥剑砍断了他脖子上的大动脉。然后一脚将他踹下马背,自己坐在了上面。

    我颇有些沾沾自喜,这种牛逼哄哄的感觉真是太给力了!

    突然觉得后脑门有些发凉,我扭过身。慕容子铭手中的黄金箭正对着我的心脏,孔雀翎微微颤动,那黄金做成的利箭就”嗖“的一声朝我飞来。

    耳边鬓发被箭尖带起的风吹动,想躲已经晚了。我眼神有一瞬的迷茫,一抹白突然飘进视野。他幽暗的眸子深深将我望着,然后身形一抖,跌下马去。

    我的小心肝一颤,再一紧,然后就怒了。妈的!你一不会武功的柔弱公子

    ,这会子给我跳出来逞什么英雄!担心后妈不给你戏份么?!(作者无语:某师,人家好歹是为了救你……某师扭头:稀罕!)

    我立刻跳下马,将凤倾抱起,放在马背上,吩咐赶来的护卫带七皇子回去。

    那护卫甚是麻利,将昏迷的凤倾抱在胸前,一脸凝重的离去了。我护送了他们一程,又转身投入了战场。只是后来心情变得极差,看谁都不顺眼,手中的剑都砍钝了好几把。最后一次砍上颈椎骨,鲜血喷了我一脸。

    我扔下断了的钢刀,抬袖擦了擦脸。周围的士兵惊恐的看着我,纷纷不自觉后退,将我看成地狱放出来的恶魔。

    我朝他们笑了笑,他们浑身一颤,扔下兵器,撒开蹄子就往外跑。被守在外围的风连带领柔然武士杀了个干净。

    风连策马奔到我面前,略有些担忧的看了我一眼,问:“你没事吧?”

    我疑惑:“没事,我会有什么事。”展颜笑了笑,“好不容易有表现机会,让你和慕容子潇看看我真正的实力吧。”

    说罢,我挥舞着钢刀,追在一队想要逃跑的北府军后面。那队士兵的首领哇哇大叫,面容惊恐,仿佛身后不是一个美艳的女子,而是个青面獠牙的母夜叉。(作者:还美艳呢,你不拿镜子照照,满脸鲜血脑浆,可不是母夜叉么……某师温柔的笑了笑,举起手中的钢刀:你说什么?作者怕怕,捂脸泪遁……)

    这一夜之后,史官在我那辉煌壮丽的一生中又加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省去那些负面评论,其宗旨就是我如何如何的英勇,以一人之力将素有名气的北府军杀了个片甲不留。敌军闻风丧胆,我的一袭红衣给他们留下了浓重的阴影,生还的人此后只要见到红色仍旧会止不住的发抖。(作者:那个,这牛吹的大发了吧。某师:不这样写不能体现我的英勇神武,嗯!作者小小声:其实这段历史的真正记载是用批判和怀疑的手法写的,当时的史官很不喜欢女主,将她描述成了一个女魔头。这个……大家知道就可以了,千万别告诉她。遁走~)

    总而言之,北府军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叁千里,哭爹喊娘不胜愁。此役奠定了慕容子潇的军事基础,拔出了他帝王道路上的最大隐患,御林军得以占据沐门关这一军事重地,有着深远的重要意义。

    关于大皇子,他率领着数十骑突围,逃往瀚海沙漠。我估摸着他要是在大漠中没有接应,不出十天就应该被渴死晒死累死了。

    这些都是后话,当时如果我还清醒,肯定不会让慕容子铭逃脱的。

    在砍杀了无数北府军将领后,我突然爆发的力量用完,晕倒在了战场上。我是被风连抱回去的。

    醒来的时候看到慕容子潇的脸,我有些恍惚,伸手抚了上去。

    他微微一愣,唇角漾起笑容,开口却是不饶人:“我听说你昨晚因为凤倾受伤情绪很不稳定,大开杀戒,看样子很是伤心。”

    我张了张口,发不出声音。他忙递过来清水,送到我嘴边。

    咕咚咕咚喝下半杯,我才有力气瞪他,“我助你打败最大的敌人,你却想着法儿奚落我。”

    他笑了笑,抚了抚我鬓角的发丝,“谁敢奚落你,我让人煮了粥,起来吃点吧。”

    我点头,从被窝里钻出来。身上的亵衣都是新的,还有淡淡的皂角味,想来是有人帮我洗漱了。我抬头看他一眼,他扬了扬眉。

    “我可不愿抱着一个浑身脏兮兮还沾满了鲜血的女人睡觉。”倒是理所当然。

    侍卫端上餐盘,一碗白粥,几碟子小菜,看起来还颇有食欲。 ——

    四十三  归去

    看在他这么贴心的份上便原谅他了。

    我哧溜哧溜喝着粥,眼珠子骨碌碌乱转。

    “在想什么?”慕容子潇问,“唔,凤倾么,他伤的挺重的,据军医说箭尖透过肩胛刺到了肺叶,但是想想就很是痛苦呢。”

    “我又没有问他,你这么急着告诉我干什么?!”我有些生气,扔下碗筷,抱着被子扭头不理他。

    他嗤笑一声,从案牍上拿起一本书,读了起来。两人开始冷战。

    沉默了许久许久,他似乎颇为享受这种安静的时光,书页翻得不紧不慢。而我心里却是有只猫在挠啊挠,终于忍不住,摔了枕头,怒气冲冲说:“我要回去!明天就回!”

    “哦,”慕容子潇淡淡应了声,抬眸望我一眼,“也好。你先回帝都,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便会回去。”

    “谁稀罕你什么时候回去!哼!”

    我从帐篷上扯下自己的外衣,披在身上。这里是一刻也呆不住了,系好带子就往外走。

    “不要去大漠,大哥的残兵可能埋伏在那里。”他在身后嘱咐。

    我哼了哼,不看他一眼,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我睡了一整天,现在外面星月当空,夜色既浓且沉。吐出一口气,我晃荡着步子,没有目的的走着。

    不知不觉走到营地附近的婆罗树林,恍然想起自己是想跟风连道别。我不知去哪里找他,只能来这里守株待兔,希望能与他再一次偶遇。

    夜里,树林中透不进月光,黑的幽深静谧。我略微犹豫,还是抬步走了进去。

    树枝在脚下发出被踩断的轻响,黑暗中听来,让人毛骨悚然。我抱着手臂,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鬼魅般交叉的树枝缝隙间,可以看到一两颗星子,冷幽幽的挂在高空,俯视着苍生。

    一声惊响,是某只逃窜的小兽,绿幽幽的眼睛瞪我一眼,转身“刺溜”一声奔走了。

    {手`机`看`小`书;77777.℃-〇-㎡}

    我停下脚步,思量是不是应该转身回去,毕竟自己的心脏不如想象中的强大。然而,转身前却被一股力量拉住,接着一具火热的躯体贴了上来,同样火热的唇在夜色中寻找我的唇。

    我头上滑下叁道黑线。

    大哥,不要每次的出场方式都一个样好不好?却也闭上眼睛,任由他啃着我的唇。

    许久之后,他喘息着停下,琥珀眸子在黑暗中闪着亮光,“你决定了?”他问。

    我点了点头,想起他看不见,就出声道:“是的,我准备回王城。”回左相府。

    风连沉默半响,道:“既然是你最后的决定,想来我也改变不了。在你走之前,陪我一晚吧。”说罢,拉了我的手,朝婆罗树林深处走去。

    夜路,因为两个人一起走便不再可怕。

    我们在一湾湖水旁停下,他拉着我坐下。两人就在黑夜中相互依偎,静静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想着各自的心事。

    这一方水面上空没有树枝掩映,可以看得到夜空。我笑着跟他说我们家乡的人相信星座,将天宫十二支分作十二个星座。这个是白羊,那个是射手,还有天秤、天蝎等等,每个星座都有各自的故事。

    他琥珀色的眸子映着波光,也亮晶晶的,柔柔将我望着。我沉浸在那抹温柔里不可自拔,依靠着他的肩膀,暂时把所有的烦心事都抛开,竟然昏昏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是清晨,我听得林子外御林军四处找我的躁乱。坐起来,身上还盖着风连的长衣。

    披着那件衣服,我走了出去。负责搜索的将领看到我,舒了好大一口气,忙着跑去告诉慕容子潇我没有被大皇子的残军打死,抛尸荒野什么的。

    慕容子潇看到我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帮我擦去头发上的露水。

    “在外面睡了一夜?”他问,眸色淡淡。

    “嗯。让你担心了?”从他身边走过去,进了帐篷。开始准备回去的行李。

    总觉得慕容子潇变了,可能是攻下沐门关的那刻起,不知是什么地方,感觉与以前的他不同了。不同之处,仔细找又找不出。

    回去的行李不多,我不愿坐轿子,思量着跟护送的卫士一起骑马赶路。 ——

    四十四 礼物

    慕容子潇一个眼光扫来,将我那刚冒出来的念头扼杀在了萌芽之中。

    于是乎,在他的眼皮底下坐进轿子,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穿过沐门关。走出去几十米,我突然掀了轿帘子,探出头来,指着头顶上风刀霜剑刻就的叁个大字道:“沐门关,墓门关,太不吉利。改日让人给这关口换个名字吧。”这地方可不成了北府军的墓室了么,也不是我迷信,都怪这取名字的前辈考虑欠周。

    慕容子潇点了点头,唇边溢出一丝笑意:“好,就按你说的办。”

    我怔怔望着那抹熟悉的笑容,有些出神。那边马车夫扬起鞭子,“刷”的一声抽在马背上,马儿“唏律律”长鸣,我与他之间的距离又慢慢变远。

    那次离别本没有什么,因为一个月后他便回了皇城,我与他宫中见过数次面。但是,我望着那袭渐渐模糊的玄衣,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此次分离之后消逝了。具体是什么,我那时不知,心里有隐隐约约的伤感。

    回到左相府,依旧过我逍遥自在的生活。二哥哥很高兴我回来,经常来我院子里讨酒喝。

    “你堂堂左相府的二公子,居然还要问我要酒喝。”我鄙视他。

    刘彻笑了笑,没说话。我也就不再刻薄他,陪着他喝酒。去年大娘给他娶了亲,是权臣朱广荣的大女儿,据说是姿容秀美,琴棋书画无所不精的标准大家闺秀。

    关于这门政治婚姻,刘彻没有表态,对那位正室夫人不冷不淡,但是举止行为比往常却是收敛了许多。我曾经问过他,喜不喜欢那朱小姐。刘彻脸上挂着那抹我熟悉的玩世不恭的笑,淡淡道:“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这世上,像你这般敢自作主张的人并没有许多。”

    我以为他在嘲笑我,准备发飙,转眸见他眼底闪过一丝落寞,明白过来,心尖上开始酸酸的。

    他见我神色黯淡,反倒大笑起来,拉起我的手,道:“用不着你可怜,我仍旧是那风流倜傥的相府二少爷,想用个女人把我拴住,可是有点难。走,陪哥哥去瀚海楼,你不在的日子,可是错过了许多风景。”

    我知道他所愁不止这桩不尽人意的婚事,大娘念他不务正业,让爹爹帮他在朝中寻了个差事。然,他最是讨厌官之人场阿谀奉承的嘴脸,本身有放荡惯了,受不了方方正正规矩的约束,要他带着面具在满是铜臭的人中间斡旋,他不想,也不屑。

    我陪他去酒馆,去赌坊,逛花街,听戏曲。两人似乎又找回了幼时花天酒地、欺行霸市的感觉。

    一日,刘彻突

    然抱着一个紫檀匣子来到我这里。他笑得暧昧,我瞅着那匣子,又瞅了瞅他,总觉的这家伙不怀好意。

    “好meimei,你猜猜这里面是什么?”他道,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

    我看那匣子细长,料着是放了书画之类的玩意,心里就不怎么上心。他见我无意回答,也不再卖关子,将那匣子递到我面前。

    “给你的,打开看看吧。”他道,桃花眼亮晶晶的。

    我狐疑着接过匣子,按上封口处的水晶宝石,“吱呀”一声,一柄流光溢彩的兵刃出现在我面前。

    我一惊,怔怔将那把宝剑拿在手里,仔细端详。

    那剑通体雪白,不似钢铁所铸,手腕一挥,在空中抖开万般光华,竟是奇美无比。剑柄上一颗紫珀熠熠发光,上面刻着我的名字。

    “这是……你送我的?”我问,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原来准备送人家这么贵重的礼物,不早说啊,早知道就不该把那坛百年女儿红藏起来不让你喝了。矮油,弄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某师捋着垂在胸前的小辫子,娇羞的扭动中ing……)。

    “是给你的,却不是我送的。”刘彻笑道,对于我的欢喜显然很满意。

    “那是谁?我的追求者?我就觉得上次来左相府的那个翰林院书生对我有些意思,嘿嘿,莫不是他送的?矮油,如果真是他送的人家该怎么办的,以身相许已经不可能了,一夜惊喜他如果想要的话还是可以的。等等,莫非不是他,而是大前天去瀚海楼见到的那个落拓剑客?虽说他长得也算好看了啦,但毕竟年纪……”

    (请选择性忽视某师自言自语、自我陶醉、孤芳自赏的碎碎念,毕竟被凤美人甩了,拒绝了风连的求婚,又受了慕容子潇的冷落,她心里有些异常,对异性抱有不合情理的幻想也在情理之中啊。某师怒:是我甩了凤小子好不好!不许污蔑我的人格魅力!) ——

    四十五 异样

    在我进一步的幻想之前,刘彻适时地打断我,苦笑着道:“都不是,这是凤倾让我转交给你的。”

    我将剑放回匣中,推到他面前,淡淡,“还给他,跟他说我不喜欢。”哼哼,以前是总是他拒绝我,现在这种报复回来的赶脚真是太棒了,吼吼。(作者无语:某师你太小性子了。这是人家凤美人花了好大心思寻到的,巴巴的送来赔罪,你忍心拒绝人家?某师:以前送他东西,哪次不是我花了好大心思寻来,他还不是喂猪的喂猪送人的送人。哼!没错,我就是记仇,你能怎么着我?!)

    刘彻有些吃惊,“你明明很喜欢的。搜集天下名兵不是你一直的梦想么?”

    我抿着唇不说话,做出一副非常严肃的样子,好让他在凤倾面前如实的反应我的表情。

    我家二哥哥撇了撇嘴,抱起桌上的紫檀匣子,无功而返。我扯住他的袖子,眨了眨眼,“七皇子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成为这么忠心的走狗?”

    “怎么说你二哥的?”他拿扇子敲了下我的脑袋,桃花眼眯了起来,“我还不是为你将来着想。你不会是想要这样在左相府呆一辈子吧。”

    我撅了撅嘴。这样一辈子有什么不好,为什么非得要一个男人才能活下去。

    “就算我二婚,也不可能是跟他!”我说的斩钉截铁。

    虽然不懂“二婚”这个现代名词是什么意思,我的大概意思刘彻还是听明白了。他叹了口气,幽幽道:“罢了,随你。”锦衣拂过一阵风,离去了。

    其实我有想过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继续做慕容子潇的情妇,然后老死了也见不得光?还是返回大漠,跟风连说我想通了,就是做他的侧妃也是很不错的?甚至我也想过跟慕蓉在市郊开一片地,两人你织布来我耕田,做一对朴朴实实的老百姓。还是自己一人一剑一马,行走江湖,隐姓埋名,路见不平一声吼哇,杀的盗贼哇哇叫啊?

    反正所有的设想里面都没有凤倾这个名字,说我小心眼儿也好,爱记仇也罢。谁都不愿永远低在尘土里去讨好另一个人,不平等的爱情太累。或许是我努力的方式不对,但是回头路,却是不愿意去走了。

    大哥哥最近很忙,皇宫里似乎很不太平,身为禁军带队统领,他自是尽忠尽责,成日价的守在慕容子潇身旁。如果不是知道自家哥哥的性取向正常,我都要怀疑他们俩之间是不是产生了什么jian情。

    他忙,我自然不能去烦他,心里的烦躁没处诉说,只好成日对着挂在廊下的鹦鹉唉声叹气。

    然后某天香儿来喂食,讶然惊叫了一声,指着那只扁毛畜生道:“小姐,你对雪儿做了什么?它来了不过叁天,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

    我抬了抬眼皮,那畜生也抬了抬眼皮,一脸灰败沮丧,毛发无光,整个鸟生都灰暗了的赶脚。

    哦,被我感染了么。我叹了口气。然后就听那只畜生也叹了口气。

    有时候凤倾会借故来相府,不经意碰见,就隔着水池子将我望着。香儿说眼珠子都要滴出水来。我去逗雪儿,把后背卖给他。他却甚是执着,一站就能站上好半天光景。

    我后背被盯得发热,不得已转过身来,笑着回望过去。他便浑身一震,垂下头咬了咬唇,转身走了。

    我哼了一声。我是电鳗吗?每次一接触我的

    目光都要颤上一颤。

    之后,凤倾来相府的频率明显增高。有事没事就找二哥哥喝喝茶,找大哥哥论论道,给叁哥哥塞点金珠美玉。

    当刘是非第二十叁次拿着贿赂所得的东西来找我时,我终于止不住怒了。喵喵咪的,凤小子好的不学,这些官场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倒是拈来即用。

    凤倾再次来相府时,我便坐在二哥哥身旁,拿着竹筛子打抹茶。

    他明显一愣,没想到我会突然出现。

    我对他笑了笑,“七皇子这阵子倒是来的勤,这次又给我家叁哥哥带了什么好物事?”

    凤倾眼眸黯淡下来,撩起下摆,在矮桌对面坐了。然后,便与刘彻谈话,多是些风流场所的附会之词。我一只耳朵进,另只耳朵出。

    席间,凤倾的目光多次停驻在我身上,黑眸中暗潮汹涌。我只做不觉,全程微微笑着和他对视。然后局面就会出现僵滞。

    刘彻似乎觉得这种局面非常有趣,喝着小茶,摇着扇子,桃花眼眯着,偷偷瞄我们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