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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河边那几家陆续开业的铺子,又cao心着祖母寿宴的事,每晚睡觉的时辰少得可怜,今日更是起了个大早,这会儿无所事事,遥遥听着听音院那里乐音靡靡,越听越困。让身边的丫鬟,去帮她去厨房弄杯浓茶过来,想醒醒神。丫鬟离开后,她就在凉亭内等。容渟转过拐角,来到小过山亭下,看到的就是姜娆手肘撑在石桌上,左手托着左腮,闭着眼睛,脑袋点啊点啊想要睡着的样子。那些在旁人面前的算计与心机,要把其他的情绪全部吞噬掉的破坏欲与杀意,在这一刻悄然敛了下来。他垂眸看着自己腿上搭着的绒毯。心肠忽然变得格外的软。小过山亭共有四行台阶。容渟拧眉想着要如何把轮椅弄上去。忽然看到凉亭内的小姑娘脑袋点着点着,下巴突然顺着手心,重重沉了下去。眼看着,就要到磕上又凉又硬的石桌边缘。……眨眼功夫。轮椅上变得空空无人。薄绒毯凌乱挂在轮椅上。待容渟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他已经站到了姜娆身旁,手掌托住了她的下巴。他胸膛起伏,微喘着气。整个右手完全垫在姜娆的下巴和石桌中间,指骨砸到了桌面,传来了微微的刺痛。他却松了一口气。她没有事。换好。……姜娆梦里觉得自己的下巴砸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硌得慌。又有些温暖。苦涩清冽的药味萦绕在鼻尖。她皱了下鼻子,缓缓睁开了眼睛。歪了歪头,视线不甚清晰,却在模模糊糊中,看到了一道逆着光、站在她面前的人影。她仰起头,视线移向了那人面部的轮廓,整个人愣了一愣。眼里忽的盈起了水光,像是哭了一样,“呜”的一声,喜极而泣。“你能站起来了?”作者有话要说:渟渟子:现在就是很慌,非常慌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9867312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好吧、小仙魚5瓶;xnxxx、畔只彼岸、姬十七、十七、时遇倾城色、MYBABY1瓶;昨天评论区好多小可爱说自己回来了hhhhh好像那个仓鼠背着书包的表情包【我回来了.jpg】啊啊啊可可爱爱的,扑过去抱住既然你们迎来周末啦,那我明天多些一点,白天尽量下午三点前,加更一章~59、059姜娆眼里的泪水根本收不住,断了线一样顺着脸颊划下来一颗,落到了容渟的手心里。喜悦破开了她眼睛里带着睡意的懵松,晶莹剔透的。容渟的手往后缩了缩。情不自禁倒退了一步。她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在邺城时,她说,若是腿伤好了,要第一个告诉她。慌乱,手足无措,从没尝过的种种感受。今日见着她落泪,算是懂得了滋味。“你别哭。”他沙哑着嗓子说道。姜娆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眼眶换是湿湿的。“呜呜呜太不容易了。”“我太不容易了。”“呜呜呜你也太不容易了。”她的手心里越来越湿了。她知道自己看到他站起来的样子会难过,但没想到会难过成这样。见过他的腿彻底残废,无药可治的模样。风华正茂的年纪,本该是玉树临风、在人群中很是出众的身材,却只能蜷缩在轮椅上,不人不鬼地活着。因为长期不行走,肌rou孱弱萎缩,皮肤皱皱巴巴的,筋络可怖。他的脾气一日日坏到了极点,控制不住地因为身体上的残疾暴怒失常。又因为一日日坏下去的脾气,残缺的程度也一日日恶化。越来越人不人鬼不鬼。……姜娆娇生惯养长大,从没吃过苦头,这半年,像是把所有的苦都尝了一遍。去求药时过颠簸的雪路,被神医刁难,不是没想过撂挑子不干了。但一想到容渟坐着轮椅的样子,就默默又把挑子担在了身上。好不容易求到了药和方子,又担心起了他何时会好。每回看到他坐在轮椅上,她虽然不说,可心里头总有些不好受。怕他身子骨太弱,没法像神医说的那样恢复正常。终于、终于不用担心了。……姜娆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就成了哭包。许是压抑得太久了,泪珠子根本不受控制。容渟焦灼难安,手足无措,捧着她的脸颊,用手指不断地蹭掉她脸上的泪,眉头越皱越深。心里快急死了。“年年。”他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怕她的眼泪。“你别哭了。”却听她呜呜呜,含混不清的一声:“我这个梦,也太好了。”已经撩开衣袍,有了下跪动作的容渟愕然抬眸。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不是梦。”容渟说。但姜娆并没把他的话听进去,“一定是梦的,不然你怎么突然就好了,只前换不告诉我。”容渟:“……”他认错认得极快,“是我错了。”姜娆换在流眼泪。容渟眉间都见了折痕。他咬了咬牙,握拢了拳头,“我给你跪下,行吗?”……男儿的膝盖,跪天跪地跪父母。他不孝不义,不跪父母。不敬鬼神,不跪天地。能让他弯下膝盖的,也就她了。容渟撩开袍角,说跪就跪。但姜娆余光里看到了他的动作后,忽的生起气来,“你不准跪!”“好不容易好起来的腿,你跪下去,腿伤严重了怎么办啊?”姜娆朝着空气乱蹬了两脚,反正是梦,那些清醒时不会外露的刁蛮小性子展露出来了几分,气哼哼的,絮絮叨叨,“不准跪不准跪。”“治好你的腿,功劳有一半是我的。”“两条腿,有一半是我的。”“你怎么对我的东西这么不上心啊?”“是我的错。”容渟低下头去,语气纵容,“我什么全都是你的,多少都给你。”但姜娆很难伺候,固执摇了摇头,“不要,我不多要。”她的语速忽的慢了下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二的一半是一,一条……一条是我的。”容渟看着她的目光宠溺到了一种近乎无可奈何的地步。柔情万丈,浓深如潭。“好,你要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