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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零零章 新七七事变

    看到王绍屏和委员长同时站了起来,小咪问道:「怎么了?」

    王绍屏苦笑一声:「麻烦似乎都很准时找上门,日本人砲击了宛平县城。我们得去了解一下现况,庞德兄弟正在线上等。」

    小咪点点头:「让杨老爹跟你一去,还有生哥,其他人等典礼结束再了解状况,不然大家会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的确日本人的挑衅算不得什么大事,但王家人集体离开,可能会引起来宾恐慌,事情反而比较大。于是王绍屏点点头,让王志平过去请杨钧和黄潮生,还有张少帅,一同前往地下战情室。

    一路边走委员长边问:「这是去哪?」

    「我们在平津的生意留了一些人,现在就是去战情室和他们视讯了解一下情况。」王绍屏刻意不谈武装人员,以免让小心眼的委员长不舒服。

    不过委员长到没有针对这件事刻意追问,反而有点隐隐后悔,如果没有放任北平分会瞎搞,日本人或许不会这么肆无忌惮,主动发起挑衅。于是他开口问道:「那么对于目前交战的情况,台生有什么看法?我们该如何应变?」

    王绍屏其实在此之前和黄潮生讨论过,如果发生类似的中日衝突,该採取何种应变措施。毕竟两人都知道歷史的惯性依然很大,缺乏资源又积极想要拓展生存空间的日本,亡华野心必然不死,假如歷史依然回到中日大战的轨道上,王家是置身事外,努力发展?还是积极介入,将中国的危机扼杀于摇篮之内呢?

    这是需要深思的决定,让中国继续陷入混乱,王绍屏势必失去广大的资源、人口和市场,将会推迟发展的时间。但假如百分之百回到歷史原有的轨道上,说不定王家还得面对未来肆虐的共產红潮。就像老毛对日本人说的,没有中日战争,人民共和国不会建立,至少不会那么快。

    但如果让中国平稳发展,王家必须积极投入中国内部政治权力争夺,否则一个不受控制但又发展起来的大国,不一定会照王绍屏的想法,努力朝民主自由均富的方向和平发展。毕竟中国在近代受的屈辱太多,要解除各种不平等条约,驱逐外国势力,势必会和列强发生衝突。说不定歷史就会向王绍屏开一个玩笑,让日本加入同盟国,中国却沦为轴心国的一员。

    那整个世界大势就变得完全不可控,想想看希特勒独霸欧洲?墨索里尼称霸非洲?日军拿着美国的军援,大力侵略中国!这样疯狂的世界,想起来就不寒而慄。

    而且日本提早和英美联手,这场世界大战会打到什么样的地步。如果美国和日本分享了核子技术。王绍屏和黄潮生毫不怀疑,以目前日本军国主义当道的情状下,日本军阀会毫不犹疑地对任何妨碍他们侵略脚步的人投放原子弹。那样的话,乾脆就让地球自爆算了,还玩个屁?还谈什么建立新时空区?

    后来王绍屏和黄潮生的共识就是:遏止日本往中国大陆发展,至于日本想侵略哪?那就不关我们的事。至于中国的政治结构,王家还是以发展经济优先,再看看未来的状况做调整。

    毕竟这在原歷史上,完全没有参考的机会,即便辅导穿越者经验丰富的黄潮生,也不能保证其他穿越者的经验能运用到这个时空上。黄潮生当时就感慨的说:「时间点不同,情势不同,很难有复製性…。」

    不过对于委员长的提问,即便已经有了决断,王绍屏还是趋向保守的回答,避免把委员长吓到,毕竟你忽然对他说:「我们要和小日本全面开打!」毫无准备的他不是吓到腿软,就是怀疑王家别有用心。在当前国府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打头阵的主力必定是王家人。但王家一旦开火,那还有其他国府派系什么事吗?委员长不会担心王家藉此夺权吗?难道打完日本,自己再和国府来场大仗?自己要的是和平发展!即便对付日本,也希望侷限在局部战争,将日本驱逐出中国领土即可。

    于是王绍屏是这样回答的:「得先看看衝突是突发性,还是蓄意已久。如果是意外,或许我们只要击退日军,就能利用谈判,将日本赶出去。但如果是日本谋划已久,那我们只能地无分东西南北,人不分男女老幼,一路和日本死嗑到底。」

    「死嗑」委员长听不懂,但「地无分东西南北,人不分男女老幼」,这他知道。就是全国总动员嘛!而且这两句挺不错的,万一真有个闪失,可以放到自己号召全民抗战的演讲里。决定抄袭王绍屏的佳句为自己所有用而暗喜的委员长,如果知道是王绍屏先抄他的名言,不知道会不会气死!

    张少帅这时从后面小跑步追上王绍屏等一行人,虽然他之前对于自己没有获得登上中央司令台的礼遇而有点鬱闷。但他自己也有自知之明,光说承德事变,他就有密不可分的责任。所以他也只能偷偷生闷气,而不敢明白表现出来。现在王绍屏邀请他入总督府一叙,让他喜出望外,于是赶紧小跑步跟着王家的接待人员,往总督府里面跑,沿路跑,还一边嫌弃接待人员动作太慢。终于赶紧赶慢,追上王绍屏一行人。

    一见面,顾不得寒暄,王绍屏开口就说:「少帅,日本人正在砲击宛平县城,你在平津有多少部队能够驰援?」「啊?宛平县在哪?」张少帅一愣,竟然问出一个愚蠢的问题。

    「在北平城郊丰台附近,就是驻丰台的日军正在砲击宛平,我们现在要去了解状况,已经换装的东北军在平津一带有哪几个单位?有多少人?」王绍屏没有在意少帅的不学无术,他知道张少帅一向如此,对于军国大事总是后知后觉,花天酒地倒是奋勇向前。

    而且现在更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得知道最可靠的盟友张少帅能掌握多少部队,才能决定王家得投入多大力气。毕竟这场仗,最好还是由这个时代的人来打,对于激励中国民心士气,才会有最好的效果。说不定还能提早完成抗日联合统一阵线,提早召开国是会议,结束内战状态,让老想渔翁得利的共党提早歇歇,大家都用治理地方的政绩,来公平竞争一下。

    「平津一带,我们几乎不驻防,全交给西北军。因为之前北平分会几乎把当地的东北军都…轮调走,现在平津附近就是西北军29军在驻防,东北军现在都集中到热河、辽寧前线。」张少帅本来想用「吃乾抹净」来形容北平分会难看的吃相。但看到委员长在场,还是谨慎的用了「轮调」两个字。

    「唉!好吧,我看得由中央和我们自由联盟派人了,毕竟东北前线不能动。少帅,那空军呢?」王绍屏这声长叹,让委员长有点脸红,毕竟乱搞的是中央派去的大员,和自己也脱不了干係。

    「北平南苑机场是北平分会管辖,我们并不清楚。原来的装备所东北教导团解散后,我东北空军现在也都集中在东北前线,而且飞行员极度不足,大约只有百来人…。」张少帅再怎么花天酒地,对自己的部队还是掌握的很清楚的,不过意思也很明显,这场仗,东北军是完全上不了场。

    「唉!连空军也得从满庄增援啊!满庄飞行员也不多。委座,如果长期衝突的话,恐怕还是得由中央从南方各地调飞行员北上。不过,飞机我会让满庄准备的。」这段话是对委员长说的,委员长也不敢反驳。屎是自己拉的,屁股得自己擦乾净。至少人家愿意支援装备,委员长还能说什么?

    眾人边说边走,杨钧忽然插嘴说道:「热河、上海也必须戒备,更要小心苏联趁火打劫。」杨钧会提上海,现场除了黄潮生,大家都明白,国府刚接收英美的第一、第二舰队都在那。以小日本的尿性,无论双方是否真的正式开战,掌握制海权一定是他们首先要做的事,而且偷袭一向是日本人的「良好习惯」。

    「这样吧!我们在热河目前还留下一支保安队,也有相关武器,就让东北军统一指挥吧!不过当前留守指挥官是谁?不要找个不可靠的。」王绍屏作了决断,把原本汰除下来的东北军组成的保安队,再交还给他们。

    张少帅没有任何欣喜,他知道这是临时调度,那批人是对东北军彻底失望了。可是他还是不加思索地先回答了王绍屏的提问:「何柱国!」王绍屏点点头:「他可以。」两人把委员长晾在一旁,但委员长没有任何意见,毕竟人家是在替北平分会擦屁股,这时说些什么,都是自取其辱。

    不过杨钧倒是发现了委员长的尷尬,连忙补充开口说:「也请委座通知上海海军全力戒备,日军可能会想突击刚刚接收装备,尚未熟练成军的上海海军舰队。」委员长点点头,吩咐跟在身边的侍从官向王家借电报机,立刻向上海海军示警。

    王绍屏也接口说:「我也会通知山东青岛第三舰队,让他们密切关注平津战况。」沉鸿烈统帅的国府第三舰队,一直处于听调不听宣的状况下,对于中央的命令一向阳奉阴违。本来舰隻老旧,中央也不在乎。但自从王绍屏答应帮他们换装之后,目前已经有了几艘新式驱逐舰。小有规模的第三舰队,目前已经完全奉王家号令,完全不理会中央。所以王绍屏不是不顾委员长脸面,故意提起第三舰队。而是为了避免中央海军北上企图掌控平津海面,遭受日军伏击而导致不必要的损失。毕竟海军和步兵不一样,只是一支新步枪,稍微熟练一下,就能上战场的。和空军、坦克部队差不多,都得花点时间训练,甚至舰艇要熟悉的时间更长。

    委员长虽然心知肚明王绍屏的好意,但为了中央的顏面,仍用另一种方式表达他的不满:「我会让广东第四舰队在南海附近巡弋,临检日本船隻,阻挠日本航运,看看能不能影响其经济,增加谈判筹码…。」当他还想长篇大论发表看法的时候,老谋深算的杨钧已经知道委员长这是在赌气,于是从后面拉拉王绍屏的衣角。

    王绍屏会意,随即抢着说:「委座,广东舰队还没开始换装,舰隻老旧,不如让自由联盟的舰队巡弋黄海、东海,既可避免日本联合舰队蠢蠢欲动,也为国府四大舰队争取换装训练的时间,您看如何?。」

    委员长知道这是王台生给自己台阶下,就算四支舰队都掌握在自己手上,又如何和新式舰艇如云的日本联合舰队对抗?别说是阻挠日本航运,自己敢下令,那还要看只有老旧船舰的广东舰队能不能做到,敢不敢真的出海拦截日本货船。与其让训练不全的中央海军出海,无论是临检也好,作战也罢,不如让王家精锐海军顶在前头吓阻,来得有效多了。不管海军是否趁机把握时间,加紧训练,王台生承诺能加速换装,那可是天大好消息,自己如果还不顺坡下驴,那真的是脑袋坏了。于是委员长很没志气的,从慷慨激昂的状态下,像洩了气的皮球般的点了点头。

    不过委员长决心找回一点面子的决心并没有改变,于是他又开口说:「我看我们还是得尽快召开全国各党各派的国是会议,来讨论当前变局。既然国内各党派都在台北齐聚一堂,不如就由台生这个东道主出面提议立即召开,台生、汉卿,你们觉得如何?」

    王台生没有细想当然是千肯万肯,正准备点头的之际,杨钧再次扯住他的衣角,但这次他不是轻轻地扯一扯,而是向后大力一拉,把王绍屏往后拉。自己则向前走一步,开口替王绍屏回应说:「委座,这是中央的权责,还是由委座出面号召,我们鞍前马后,跑跑腿,当当跑堂,负责后勤支援没问题。」

    委员长对杨钧不熟,但他听过这号人物,知道是王台生的师父,不知哪位王夫人的乾爹。所以即便和自己原来的计画不同,但杨钧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况且,这件事的确是由中央出面才名正言顺。以前是苦于没有适当机会,现在则是面临国族存续,民族存亡之际,号召全民抗战是中央政府应有之义。自己如果再推辞,那就失去了正统大义。想通这一点,委员长连忙点头说:「好!等等麻烦台生把各党各派集中起来,我来和大家谈谈话。等到大家都同意了,我再赶回国内,召集国内各界贤达,集思广益,务必扭转当前危机为復兴民族,重建国家的契机。」王绍屏和张少帅纷纷点头同意。

    要不是时机不对,黄潮生还真有鼓掌地衝动。大人物说完话,大家不是都要鼓掌?何况真心说得不错,黄潮生心中由衷的真心佩服。他脑波传讯给王绍屏说:「老蒋真不愧是当前优秀的政客之一,本来还露出犹豫之色,但却能快速算计各方利益。随后便立刻当机立断,其决心和口才都算是当世佼佼者。后世以成败论英雄,真是失之介石啊!他在战后的失败,只能说『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或者说『江山辈有人才出,各领风sao数百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只能说他那套在战后内外交迫的情况下,过时了…。」

    就在黄潮生不断感慨之下,眾人已经进了地下战情室,诺大的萤幕上,庞德兄弟的大哥占士邦,已经在线上等待了。

    王绍屏也顾不得为占士邦介绍眾人,连忙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占士邦的中文很好,语速很快地回答:「219团第三营仍在奋勇抵抗,听说伤亡十分惨重,但具体数字我们没有。我刚刚获得通报,满庄伞兵训练班教官营,共计八百多人,目前由王庚少将率领,正搭乘c46准备前往空降…。」

    这时早已待命的另一个小视窗跳出来,正是满载草绿服士兵的机舱(王家伞兵有不同服装能适应各种不同环境,当前是穿草绿服),唯一站在机舱里的王庚,抓着安全桿,非常有经验的面对镜头,简单行个礼:「报告长官,我是王庚,目前正带领教导团教官干部营八百廿一人,前往宛平县空降支援。请问长官有何指示?」

    原有编成的空降教导第一师,早已经被军委会要走,改编成为国军的空军伞兵第一师。而王庚在第一时间就辞去师长的职位,留在满庄继续担任空降教导团总教官。他现在已经移民亚联,拿着国联护照,正式加入王家军…。喔!现在要改名叫自由联盟军,通常被简称自由军。当然他也应联盟要求保留了中国籍,自由联盟和当前国府都是允许双重国籍的,这也是双方的约定之一,涉及军事合作的人员尽量具备双重国籍,以免到时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王庚这时行礼的对象是王绍屏,旁边的委员长认得这个曾被国府误会成间谍,待过南京监狱的西点军校毕业生。即便内心很不是滋味,但却也无可奈何,谁叫当时他自己只重视黄埔出身,而漠视了这些自学归国的海外军校生呢?

    王绍屏举手回了个礼,然后语重心长的说:「王少将,我会尽快把补给和支援给你送过去,但你务必要有坚持廿四小时,甚至四十八小时的决心。现在还缺什么吗?需要空中支援或再空投一些重火力吗?」

    「报告长官,我们拖了五架滑翔机,带了五辆m22蝗虫,应该够日军喝一壶的了!目前弹药充足,如果能让空骑营派一些武装直升机支援,我们会更灵活一点。请长官放心,我们伞兵天生就是负责杀出重围,打开出路的陆战先锋!」后面的士兵在王庚的话刚一结束,立刻一起吶喊:「杀出重围!开路先锋!」这让一旁的委员长和张少帅,真是满心羡慕忌妒恨啊!怎么这么好的士兵,都让王家给拱了?

    这两个人还真不好好自我检讨一下,王家的自然人士兵都是来自国府、东北军、西北军,甚至川军。这些人当时没有关係可走,爹不疼娘不爱的被人到处踢过来赶过去,是王家花了心力,用了功夫,好吃好喝伺候着,好枪好制服装备着,不识字的要教他们读书,还要教他们勤练苦练战技、兵法战术,加上无微不至的照顾,有病免费看病,高薪资高福利养着,包括家人都搬过来照顾,这才有现在这个忠心不贰、百战雄师的模样。

    沿路一直关心着士兵福祉,感触最深的王绍屏,眼眶微红哽咽地说:「好!活着回来!我给大家庆功!」士兵再度吶喊:「活着回来!长官庆功!」这批被严格筛选出来的教官营,只有少部分是机器、生化人。大多数都是被国府、东北军汰除的士官兵,留学生尤其多。这让王绍屏不由得揪心暗道:「这可都是人才啊!可别死了,死一个我都心疼。」他心中无名的难过起来,甚至偷偷下定决心,如果他们遭遇危险,不管曝露多少实力,花多大代价,都要把这群宝贵的军人给救回来。

    话说到这里,机舱内白光熄灭,红灯亮起,这是接近伞降区的指示灯,大家要开始就伞位。所以所有士兵都拉着安全索,身体用力一撑,整齐刷地一声,齐齐站了起来。王庚再度行了个礼:「报告长官,接近伞降区一公里,恳请结束通讯。」

    王绍屏点:「祝你们好运!」士兵和王庚一起大声回应:「谢谢长官!」然后小视窗通讯就结束了。

    王绍屏揉揉眼睛,藉机擦掉眼角一颗小小泪珠。杨钧在旁边看了微微摇头,自己这个徒弟,依然做不到铁石心肠,真是不合格的政客啊!不过,自己不就是喜欢他这点吗?只是,面对无情的政治斗争,他这个样子,还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啊?想到这里,杨钧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

    结束了和王庚的通话,王绍屏详细问了占士邦,整个宛平县衝突的详细发生经过。

    「据待在北平的詹姆士,以记者身分採访调查的结果。今天凌晨,日本驻丰台的第一联队。号称昨晚日军进行夜间训练,演习的时候,士兵失踪。随即要求大部队入宛平县搜查,219团第三营少校营长金振中予以拒绝,只同意日军派代表,由中方陪同,挨家挨户查访。但日军寺平副官仍坚持,为节省时间,一定要全军入城搜查。双方从凌晨一直协商到上午九点多。由于交涉过程中,双方对峙的士兵相互出言不逊,开始了互相推挤,正要全面开打演出全武行之际,金营长对空鸣枪制止了双方进一步的衝突。寺平忠辅大尉见现场对己方不利,愤而退出宛平城。但当他一回营没多久,日军即开始砲击宛平城。」占士邦快速地将詹姆士调查的结果,一口气全部说完。

    「果然歷史的惯性很强呢!又是士兵失踪。」王绍屏忍不住看了生哥一眼,传了这样感叹的讯息过去,但生哥却摇摇头,回讯说:「歷史上日本人就是一直力图在中国寻找生存空间,这点很难改变,唯有彻底打败他们,才能打消他们的念头。你没看美国二战后期节节进逼,但如果没有原子弹,日本还不可能那么快投降。这个民族已经完全被军国主义洗脑,国家则被这些狂热军人完全绑架,我们得花很多力气啊!

    至于士兵失踪?哼!这叫『日本驴』技穷!弄来弄去就只会那几招,不是日本侨民被打、被杀,不然就是日本商店被抢、被砸,再来就是演习士兵失踪…唉~!了无新意!这只能说日本军阀脑袋不聪明啊!我们还是看看后续发展,歷史到底回溯了多少趴数,再决定看怎么办。」

    王绍屏微微点点头,继续追问占士邦相关细节,看看和原歷史差距有多大:「日军其他部队有动作吗?天津驻屯军司令部的反应呢?」

    「东北日军在前一阵子承德事变前夕调度还蛮大的,但这次和驻屯军一样,都没有大规模调动的跡象。而驻屯军司令部对外拒绝採访,只回应了蜂拥上门的记者一句『正在调查』,就没有下文。」占士邦老实的说。

    王绍屏望向黄潮生,只听生哥传来讯息说:「看来只能看看上海日军的动作,如果日本在上海动手了,那代表日本人准备已久,全面开战就免不了。你问问当代人的看法吧?或许他们和日本人打交道久了,久病成良医。」

    王绍屏正有这个意思,依据他过往经验,当代人比他这个外来客看得真切一点,常常一下子就能点出对手的关键想法,或许是自己和他们有代沟吧?自己就完全看不出来他们的观察重点。既然生哥也想听听这代人的想法,自己就开口问道:「委员长,您怎么看?」

    委员长深深吸口气:「刚刚听这位洋人先生的说法,我认为应该是下面部队擅作主张之后的军事摩擦,所以东北和天津才会都没有反应。我知道驻屯军司令梅津美治郎这个人,他被称为『无言的将军』,不是没理由的,他这个人沉默寡言,外表看来很和善,但实际上十分精明干练。如果是他下的命令,绝不会没有其他动作。

    他一出手,那必定是疾风骤雨般的让我们无力反抗。而不会衝突快一个小时了,还在砲击宛平县。如果是他的计画,以29军一个军被…的薄弱军力,平津应该已经陷落。」委员长差点把29军也被北平分会拆得七零八落,唯一整编一半的38师还被调往陕西这件事讲出来,即便他是事后这几天才知情,但现在怎么辩解,也扯不清楚,不如不要提。

    为了掩饰刚刚口误的心虚,委员长假装神色自若地继续推论:「要判断日军是不是蓄谋已久,就看东北日军、天津驻屯军和上海派遣军下一步的动作。我猜东京应该也有意思让事情像九一八事变一样,顺其自然的让战情扩大,不然梅津美治郎不会不出来澄清。或许他正在和东京争辩,也说不定。我们倒是要小心东北关东军新任司令官菱刈隆大将,这个人以『肃勇果敢』着称,其实就是勇于冒险的意思。他对中国十分了解,侵华也十分积极,而且有勇有谋,被称为侵华的『军中之魁』。

    这是他第二次出来替关东军保驾护航,前一次是民国十九年畑英太郎得急病去世,也是派他出来临危受命。这次武藤信义被炸死,依然派他来,可见他在日军高层心中的份量。即便九一八事变是在本庄繁任内发动的,但据说本庄繁当时的反应是不知所措,而在九一八事变发生前一个月才调回日本担任军事参议官的菱刈隆,听说才是真正的策画者。」

    张少帅在一旁点头:「菱刈隆的确非常难缠,野心也很大,恐怕东北前线要加强戒备。」说完,他也让随后赶来的副官,赶紧去发电报,通知何柱国全面提升战备。

    既然两位「日本通」都这么说,该做的就是全面备战,等候日本下一步的动作。然后赶紧通知国内各党派,除了通报这次的新七七事变之外,还要通知他们,中央打算召开国是会议,让他们各自回报所属派系,看是不是能就近在台北召开。

    一行人走出战情室,王绍屏正要让身边的王志平去联系国内来参与典礼的代表,这时却看到小咪远远的走过来。

    王绍屏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什么意外,赶紧小跑过去问道:「你怎么进来了,外面出了什么事吗?」小咪在外人面前一定是装得温柔婉约的样子,先和委员长、张少帅、杨老爹、生哥问好之后,才说:「没事,就是该轮到你要主持授勋、授阶仪式,本来不想来打搅你们的,但是将士们都很期待…。」王绍屏想到刚刚飞到宛平县上空准备空降的那群士兵,他点点头:「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能做的就只有那么多…。」感情丰富的王绍屏又哽咽起来。

    「怎么了?」小咪一把抱住差不多高的王绍屏,王绍屏惊呼一声:「小心你的肚子。」小咪微微一笑:「没有什么关係,我身体好的很,宝宝也很坚强的,倒是你这个爸爸怎么啦…?」王绍屏挽着小咪,向着门外走去,边跟她说刚刚伞兵的事。小咪拍拍他的手安慰着说:「不用担心,即便满庄那边不能应付,喜峰口、唐山基地难道还来不及吗?就骗大家说是东西伯利亚多来的援军不就得了。」王绍屏点点头,像个小孩一般让小咪牵着向会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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